接下來,沈星也沒賣關子,就把他想的這個辦法告訴了我們。
首先,要在村裡找十二個屬龍的、屬鼠的、屬猴的、屬雞的成年男子,年老體衰的不要,未婚的最好。
然後,明天早上天亮就出發,把這十二個人帶去山上,先將那些蛇屍從坑裡移出來,另外埋葬。
再去那個五毒斷龍陣,把蛇王的屍身取出,也要單獨埋葬。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沈星說,這些蛇屍可不是那麼好取的,因為陰怨之氣太重,稍不注意就可能中招。
而且這隻是第一步,更關鍵的是填那個坑,那不是隨隨便便就填的,否則填了也沒用,反而會引發反噬。
其實,沈星說的是玄學層麵的難度,因為移蛇屍和填坑都有可能在過程中出現狀況,萬蛇反噬的力量誰也頂不住。
不過我覺得,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那大坑裡密密麻麻的蛇屍,而且被火燒的慘不忍睹,這玩意誰過去誰吐,咋移出來啊?
於是我提議,我說這滿坑滿穀的蛇屍,而且還都死了這麼久,這玩意誰也扛不住,要不還是找個挖掘機,想辦法開上山,比人工挖強多了。
沈星看了看我,說你小子挺聰明啊,能想到用挖掘機,但是你打算怎麼把挖掘機開上山?
我說那很簡單啊,咱們騎馬能上去的地方,挖掘機應該就能上!
沈星想了想,說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開挖掘機的最好也是屬龍的,而且那十二個人也得去,現場還得用紅布搭個棚子,不能見天光。
我說既然不能見天光,那個蛇王的屍體咋辦?它已經見天光了啊。
沈星說那不要緊,咱們挖出蛇王的時候,天都快黑了,而且咱們臨走的時候,也用土給他簡單掩埋了,這就沒關係。
我們商量到了這裡,大概也就差不多了,然後去找莫布胡村長,把這些情況跟他一說,老村長聽了也是直嘬牙花子。
他說這個挖掘機倒是能弄到,花錢雇一台就行,但是這個開挖掘機的還得屬龍,這就很難了。
而且,村裡現在這點人口,要想湊出十二個沈星需要的成年男子,也挺難的,如果算上老幼病弱還差不多。
這個時候,莫日根自告奮勇,說他去召集大夥,把各家符合條件的都喊來。
我說這能行嗎,畢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會不會有人不願意去?
莫日根說你放心吧,如果我們連這點小事都不團結,那還玩個屁啊!
結果他還真沒說錯,莫布胡這邊剛聯係好了挖掘機,說今天晚上就連夜趕過來,莫日根就已經帶著人回來了。
這些人進屋之後,我一看哦豁,這何止是十二個,二十四個都有了啊。
老村長看著這些人,皺眉道:“咋來這麼多人,你們都是屬啥的啊?”
這些人七嘴八舌,有說屬龍的,有說屬鼠的,反正都是沈星需要的那幾個屬相。
老村長聽著聽著,一揮手說:“打住,這個事不是開玩笑的,更不是湊熱鬨的,你們最好實話實說啊……那個誰,安鐵柱,你不是屬狗的麼,你來乾什麼!”
他說的那是個黑大個,一米八的個子,黑壯壯的,聞言咧嘴笑道:“我剛才問我媽了,她說我是大年三十晚上十二點之前生的,應該算屬雞。”
老村長一瞪眼:“那之前你怎麼一直說自己屬狗的?這不算!”
安鐵柱一聽急了:“我確實是屬雞的啊,我媽都說了,大年三十前半夜屬雞,後半夜屬狗!”
莫日根聽了也撓頭,開口問我:“哥,他這種情況到底是屬雞還是屬狗啊?”
其實我也挺無語的,因為這種日子,本來就是很糾結,自古以來就什麼說法都有,始終也沒統一。
於是我告訴他,民間對於屬相的問題,一般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就是按春節算,過了大年三十就算第二年的屬相,但是又要看是不是子時,如果以0點劃分,又分為早子時和晚子,有的算法裡麵把這個算成兩天,可是在某些算法裡麵,又是算成同一天的。
所以說,為什麼很多人的生辰是子時的,起卦看八字的時候,可能就容易出現誤差,因為這個子時確實比較特殊,算法的不同,就會導致乾支的不明確,進而影響到占卜的結果。
有一個說法,叫做子時不起卦,正所謂:子不問卜,自惹禍殃。因為子時陰陽交替,氣場不穩定,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占卜可能會不夠精準。古時就有“子時陰陽交彙,為混沌之時,起卦不準”的觀點,所以這是沒毛病的。
第二種就是按立春算,不管什麼時候過年,都是統一以立春那天劃分,因為立春是二十四節氣之首,在傳統曆法裡麵,這一天也是新的一年的開始。
所以,曆法的不同,就造成了很多人的屬相不明確,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搞不懂自己到底屬啥的。
我把這些話跟他們一解釋,安鐵柱有點聽的雲裡霧中,最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乾脆說道:“什麼曆法不曆法的,今天我就屬雞了,我看誰敢攔著我!”
大師兄笑著拍了拍我:“你就多餘跟他解釋,他明明就是想參加明天的行動,你就讓他屬**!”
這個安鐵柱從這天起,就開始屬雞了,不過除了他之外,沈星審核的還是挺嚴,把每個人都詳細問了一遍,最後排除出去一大半。
這幫人也真是的,屬豬屬馬的都來冒充,真是膽大不要命啊!
但是排除了之後,一看符合標準的人數,就隻有9個,距離要求的12個人,還差3個。
最後老村長都上了,說他剛好是屬鼠的,算一個吧!
也是巧了,這些人裡麵也有莫日根和李子涵,其中李子涵是96年生人,屬鼠的,莫日根是93年屬雞的。
但是莫布胡村長和兒子都上了,這也才10個人,還是差2個。
這時候大師兄站出來了,說如果這樣,我也算一個,我剛好76年屬龍的。
三哥則是搖搖頭,說那就不湊巧了,我83年屬豬的。
沈星說你屬啥也不能讓你去,你得跟我一起乾活!
這幾個人的歲數總算都暴露出來了,沈星皺了皺眉,說這樣就是11個人,也勉強夠用了,世間事沒有萬全的,少一個就少一個吧!
此時我忽然想起什麼,問老村長:“你找的挖掘機司機屬啥的?”
莫布胡一拍大腿:“哎,忘了問了,不過估計是夠嗆了,他家現在就這一個司機,咱也挑不了那麼多啊。”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一切都看天意了!
接下來,老村長又忙活著讓人去準備搭棚子的東西,還有紅布,我們幾個則是抓緊時間去休息。
因為按照計劃,明天早上四點多我們就得動身出發。
大概十一點多,我們幾個整整齊齊的都躺下了,雖然我也不困,但還是強迫著自己進入休息狀態,準備迎接明天的一場“大戰”。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在這偏僻的小村莊裡,睡的還是通鋪大炕,本來就不是很舒坦,結果我剛剛要進入睡眠狀態,就莫名其妙的做了一個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