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這個大坑旁邊,隻見這大坑約有三米多寬,兩米多深,整個呈不規則的橢圓狀。
而且靠近坑邊,就隱約聞到一股奇怪的氣味,多少有點衝鼻子。
再仔細往裡一瞅,這大坑裡堆了很多亂石,大大小小的鋪滿了坑底,彆的倒也沒什麼。
但這就很不對勁了,這人為的痕跡非常明顯啊,肯定是有人在附近搬了些石頭堆在這的,應該是為了掩飾什麼。
大師兄看了兩眼,就說道:“我下去查看一下,你在上麵盯著點。”
說著,也不等我說話,他就順著坑邊出溜了下去。
好在這是個斜坡,雖然看著兩米多深,上下出入倒也不難。
大師兄也是藝高人膽大,完全沒當回事,下去之後扒拉了一陣,查找了一番,然後抬頭跟我們說:“
我在上麵也看見了,那些石頭其實也沒多少,隻鋪了個坑底,翻起石頭
不過,土
除非把石頭全搬出去,把坑底的土全挖開。
好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帶了些工具,因為知道進山就可能會出現這種挖挖埋埋的工作,李子涵隨身就拎著一把鏟子呢。
於是,我們也沒遲疑,立刻跳了進去,吭哧吭哧開始乾活。
先是搬開坑底一角的石頭,然後便一直向下挖,結果我們把
然後我們又換個位置繼續挖,這次仍然是啥也沒發現。
簡單來說吧,我們忙活了大半個小時,東挖挖西挖挖,累的我一身大汗,還是毫無所獲。
但是這不符合邏輯,因為這個坑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這大山裡咋可能無緣無故出現一個堆滿石頭的坑?
大師兄終究奔四十了,扶著腰站起來,把鏟子遞給李子涵,讓他繼續挖。
李子涵歲數差不多是大師兄的一半,年輕力壯,生龍活虎,接過鏟子就繼續乾活,絲毫都不見他累。
大師兄喘著氣跟我說:“不行了不行了,人奔四十天過午,這老腰老腿都有點扛不住了啊。”
我也是抹了把汗,笑著說:“彆說你了,我現在都虛了,還得是年輕人啊……我記得我當年剛到哈爾濱的時候,也是跟他差不多大,好像還小一些。”
這一刹那,久遠的記憶不由從心底深處浮起,想當年我來到哈爾濱,兜裡就剩下八塊錢,還特麼半路丟了,要不是遇到好心人袁姐,還不知道是什麼樣。
哎,這歲月啊,就像一個小偷,趁你一不注意,歘就偷走你十年。
想到這裡,我是心生感慨,也不知道我的下一個十年會是什麼樣,會不會買上房子,會不會娶妻生子,馬叔的門市房會不會到我手裡……
正胡思亂想著,在那裡挖土的李子涵忽然喊了起來。
“哥啊,你們快來看,這地下好像是個木頭樁子!”
我這思緒立刻拉了回來,趕忙過去一看,隻見李子涵已經在石頭堆裡挖了個深坑出來,中間果然露出了一根碗口粗的木頭樁子!
往地底下打樁子鎮壓風水,這個套路之前我已經見過了,所以現在一看就明白了。
而且,這也早在我們的預料之中,肯定有人動手腳了嘛。
我馬上接過鏟子,繼續往下挖了挖,確定了這是一根木樁,而且這木樁也有些古怪,上麵的色澤是有些呈黑的,還有種異味刺鼻。
看來,剛才那異味的源頭找到了。
但我有些奇怪,這木樁看起來很邪性啊,而且這色澤也不太對……難道,這玩意是被血染過的?
發現了情況之後,我也沒敢亂動,馬上招呼大師兄和李子涵從坑裡出去,然後給沈星打去了電話。
不過這山裡信號很差,打了半天電話才通,然後我馬上把這裡的情況跟沈星說了一遍,讓他趕緊過來看看。
結果沈星很淡定的告訴我,說你那邊不算什麼,你還是來我這裡看看吧,更嚇人!
這家夥還在電話裡賣關子,我怎麼問他都不告訴我,於是我隻好拉上大師兄,奔著沈星說的大概位置尋找過去。
那個時候也沒有什麼位置共享,信號網絡也不給力,我們還是費了點力氣,才找到沈星所說的地方。
這裡赫然也是一個大坑,而且足有十多米方圓,裡麵倒是沒有石頭,卻赫然是一片焦土,明顯是被大火焚燒過的。
在大坑周圍,全都是被這種焦土覆蓋著,且寸草不生,滿目荒蕪。
沈星他們就站在大坑外圍,見我們來了,也沒多說什麼,就讓我們自己去看。
實際上,還沒等我們來到坑邊,一股子更腥臭刺鼻的氣味就撲麵而來了。
等我們來到坑邊,往下一看,隻見這坑裡也是遍地焦土,觸目驚心,尤其在坑裡有個地方已經被沈星他們挖開了。
一眼看去,那裡焦糊一片,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隻覺得胸口一陣煩悶惡心,同時頭暈眼花,差點昏倒。
我捂了捂胸口,把那股子要吐的惡心勁壓了下去,這時候大師兄問道:“你們看清了麼,舒服。”
沈星沒吭聲,隻是凝目看著這片深坑,臉色嚴肅的有些嚇人。
三哥也是緊鎖著眉頭,陰沉著臉孔,一字字對我們說道:“你們猜猜,這韭菜溝裡為什麼沒有蛇。”
大師兄臉色微變,我更是心裡猛地一沉,脫口道:“不會是……在這個坑裡?”
三哥麵露不忍,沒有吭聲,卻是沈星低歎口氣,然後慢悠悠地說道:“沒錯,韭菜溝的蛇,應該都在這坑裡。有人在這布了陣,把那些蛇引過來,用土埋了,再澆上油,一把大火……”
聽到這裡,我渾身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感覺四肢毛孔都炸開了!
這韭菜溝的蛇雖然數量眾多,讓人生畏,不敢進入,但大家各自有不同的生活區域,人和蛇也是相安無事,誰也不打擾誰。
在自然界,這個就叫平衡,互相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毒,竟然焚燒坑殺了這些無辜的生靈,這些蛇又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