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吒……三太子??
我以為沈星是在開玩笑,於是說道:“你彆鬨,你這五千塊錢要是哪吒三太子給你的,那托塔李天王還答應給我個門市房呢。”
我說的托塔李天王當然就是馬叔,因為之前我們幫王小藝她媽對付那個假冒的“觀音菩薩”的時候,馬叔曾經顯過一個法相,就是托塔李天王。
記得當時,馬叔一聲大喝,單手虛托,那張老臉眨眼間就變了,整個人的身上都閃著金光,就連他那隻虛托的手上,都赫然出現了一座玲瓏寶塔,看起來,活脫脫就像是托塔李天王下界臨凡!
這一幕場景我始終記得,所以現在我把馬叔搬出來倒也應景。
沈星微微一笑,說:“我沒跟你鬨,我說的哪吒三太子確有其人,我前幾天剛來哈爾濱,說去見一個三哥,你還記得這事不?”
我瞪大眼睛:“啊,你說的三哥不會就是哪吒三太子吧?”
沈星點點頭:“不然你以為我為啥叫他三哥?”
他這麼一說,我就覺得我這大腦有點缺氧……
如果這話要是彆人說的,可能我會嗤之以鼻,甚至以為他腦子短路了。
但這次是沈星親口說的,那我要不要選擇相信?
我揉了揉太陽穴,跟他說:“你先等會,我以前見過自稱觀音菩薩的,還見過說是元始天尊女兒的,還有附體佛像的精怪,假托三清祖師的騙子……你這個哪吒三太子,又是什麼路數,你說的不會是……福建那邊的乩童吧?”
我也是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的,因為沈星說過,這個三哥也不是東北的,是南方人。
如果不是騙子,又自稱哪吒三太子,還能得到沈星的認可,我覺得可能也就是乩童了。
沈星笑道:“你猜的沒錯,他就是福建那邊的乩童,剛好在哈爾濱這邊打工。”
我說道:“既然他是乩童,咋跑到哈爾濱打工了,在老家乾點啥不行?”
沈星說道:“他的情況有點特殊,不太願意靠著這行吃飯,已經從老家出來好幾年了,這樣吧,我帶你過去,咱們見見麵。剛好有些事情,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
他說的有點隱晦,似乎話裡有話,不過我也沒多問,沈星就是一個神神秘秘的人,既然他都承認那人是哪吒三太子,這個事可能會很有意思啊。
當天上午,沈星就帶著我出門,或者說我帶著他出門,因為我得負責開車嘛。
按著他告訴我的地址,我開著車跑到了太平橋那邊的一個在建小區的工地。
到了地方一看,我說這也太巧了,馬叔的門市房就在這邊啊,以前我們在這生活了好久呢!
沒錯,這個小區就是以前我和馬叔住的老房子拆遷後,原地蓋起來的。
不過這都好幾年了,這小區拖呀拖的,現在總算是快完工了,看著小區樓棟和裡麵的路麵都基本上完工了,就差一些樓體公區的裝修,還有地麵綠化啥的了。
按照先前的規劃,這小區今年年底就交房了,所以目前已經是收尾狀態。
沈星說那確實是很巧,三哥就在這個小區乾活,你等會我給他喊出來啊,咱們剛好一起吃個午飯。
於是沈星就下車打了個電話,我也是在旁邊轉了轉,看了一下我那個門市房……啊不對,是馬叔的門市房。
這門市房進度稍微慢點,裡麵還是很毛坯的狀態,外牆麵也沒弄完,不過年底應該也沒啥問題。
正在這時候,三哥溜溜達達的出來了。
我抬眼一瞅,這位三哥太接地氣了,隻見他穿著一身迷彩勞保服,身上整的到處都是油漆,有點埋了吧汰的。
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好像倆月沒剪過了,嘴巴上還有兩撇小胡子,迷離的雙眼,慵懶的步伐,晃晃悠悠的就奔著我們走過來了。
乍一看他這個造型,我就想起了偷電瓶車被抓的那個周哥,就是在看守所裡戴著手銬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那個哥們……
這倆人冷不丁一瞅,長的賊像啊。
不過,周哥是“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而我們麵前這個三哥,這明顯是個油漆工啊。
沈星上前打招呼,然後給我介紹了一下,我也跟著沈星喊了聲三哥,他還挺自然的衝我笑笑,然後掏出一支煙遞過來。
我自打老慢支之後,基本上就不抽煙了,他見我不抽煙,也沒在意,往遠處指了指,說咱們去吃砂鍋扒肉吧。
這是個好主意,這玩意經濟實惠又好吃,而且沈星還沒吃過哈爾濱特色砂鍋,可以帶他去嘗嘗。
於是我們三個就吃的砂鍋扒肉,外加幾張油餅,扒肉湯泡飯,吃的老香了。
吃飯的時候,沈星也沒跟我提三哥的故事,大家就說一些閒話,講講這個小區的事。
我倒是也挺關心的,因為我門市房在這呢。但是這位三哥話不多,基本上問什麼說什麼,很少跟你深入的詳談。
所以這頓飯多少有點尬聊,很快飯也吃完了,我們就出門上車,沈星提議去江邊坐坐,順便談點事。
閒言少敘,我是一頭霧水的帶著他們來到了江邊,找了個沒人的冷飲攤,買了三根馬迭爾冰棍,邊吃邊聊。
開場說了幾句閒話,然後沈星就直奔主題,問我:“小凡,我剛才說有事找你幫忙,不知道你在黑河那邊有沒有熟人?”
我不由愣了下,然後說:“倒是認識一個小姑娘,是以前做業務的時候有過接觸,我還幫她家處理了一些事情,不過很久沒聯係了。”
沈星說:“你以前做業務,去過黑河?”.
我點頭:“嗯,去過,還在那住了一段時間。”
沈星說:“那太好了,我們剛好有點事情,想要去黑河邊界一趟,過幾天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們一起。”
他話音未落,三哥就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件事,你確定要讓他參加?”
沈星笑道:“放心吧,他是自己人,靠譜。而且他以前也參加過類似的行動。”
三哥沉吟了下,又轉身看了看我,隨後說了一句。
“但是這次行動非比尋常,搞不好,可是要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