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兩個癟犢子讓警察給帶走之後……
李娜才從旁邊小跑著過來,躲在我後麵探頭探腦的看熱鬨。
她這回可是省心了,全程都沒下車,現在塵埃落定了,她出來了。
我跟她說:“你這半天都沒動彈啊,剛才我在裡麵勇鬥了半天歹徒,你也不說惦記惦記我。”
李娜說:“當然惦記你啦,這不就來看你了……咦,你咋臭烘烘的?”
我低頭看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剛才非常小心,肯定是那小子剛才留下來的……”
李娜一臉懵:“剛才發生啥啦,他嚇的拉褲子了?”
我點點頭:“差不多吧,不過也不全是嚇的,主要是讓沈兄弟一腳給踹冒泡了……”
看著李娜一無所知的樣子,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一切講給了她,結果聽的她直惡心,又忍不住掩口大笑。
沈星在旁邊聽的也是頗為動容,說兄弟真是難為你了,你這是純純的廁所大作戰啊。
我說可不是咋地,還是你心眼多,上二樓還看了一幕春宮戲。
他說其實也沒看見啥,而且彆看元道成當時沒穿褲子,那是真不要臉,光著腚就要往出跑,讓我一腳兜襠給他放倒了。
我說那還是他狠,到底是師父,焦峰就不行了,身上沾點粑粑就要換褲子,他師父根本不需要褲子,裸奔都敢。
我們三個越說越開心,笑的開心極了,仿佛這幾天的所有陰霾,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李娜還提議呢,說既然咱們大獲全勝,要不要去慶祝一下啊?
我說咱們去哪裡慶祝?
李娜指了指裡麵:“這不就是v嘛,去唱歌啊。”
我撇撇嘴問道:“唱歌可以,今天還叫男模不?”
李娜笑了起來:“今天不叫男模,給你倆喊兩個妹子吧,一人兩個,我請客!”
咦,這個提議好像……
我摸了摸下巴,瞅瞅沈星。
沈星雙手插兜,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我可不扯這個,我去夜店從來不叫妹子。”
我衝他也撇撇嘴:“你可拉倒吧,你不叫妹子,那你是咋認識元道成的,以前那個妹子你忘了?”
他一臉淡然地說:“那也隻不過是喝喝酒而已,彆的可什麼都沒做啊。”
李娜說:“我說的也是喝喝酒啊,你以為呢?”
沈星摸摸鼻子:“啊……喝喝酒的話,那就算了……”
我在旁邊忍俊不禁,其實我知道他們都是在開玩笑,叫什麼妹子啊,這大晚上的,要慶祝也得是去擼串啊,哈啤酒啊!
於是我就拉著他倆上了車,直接找了一家燒烤,三個人開了啤酒,美滋滋的大吃大喝了一頓。
這一次元道成和焦峰落網,估計是再也跑不出去了,焦峰是殺人犯,這個沒啥意外的話,肯定是要以命抵命,一槍送他去見陶蓉。
但是元道成的話,其實判不了什麼,頂多是個有期徒刑,不過協助越獄也是重罪,怎麼著也得在裡麵蹲幾年了。
我還挺好奇的,他這個協助越獄,其實也不好定性,因為焦峰假死這件事,還有那個無辜犯人的死亡,不管元道成是用了什麼邪術,都沒法在法律上給他定罪。
但是警察後來追捕焦峰的時候,他們倆是一起逃跑的,光憑這一點就足夠給他定個協助越獄逃犯的罪名了。
如果警察再深挖的話,說不定還能挖出點彆的什麼,那就是意外的收獲了。
我們這一次直接喝到後半夜一點多,才算是儘興,然後起身回家。
當然了,我們倆還是去住了李娜家,她把我們送去之後,便自己開車走了。
我和沈星也是都喝的暈乎乎的,進屋就脫了衣服去睡覺了。
這一個晚上睡的就很踏實,心裡的事全都擱下了,我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這才悠悠的蘇醒過來。
睜眼一看,沈星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起來了,在陽台曬太陽呢。
我打著哈欠出來,一看桌子上還有早餐。
再一看,沙發上還有個人,是李娜。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此時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一隻手杵著腮幫子,睡的跟小豬一樣。
結果我剛走出來,她就醒了,揉揉眼睛坐起來,說要給我熱飯去。
我問她什麼時候來的,她說她早上七點多就來了,已經和沈星吃過了飯,見我睡的很香,就沒喊我。
哎呀,這種感覺還是挺幸福的,天天有人送早餐,飯菜涼了還給熱,真不錯啊。
功夫不大,李娜就把飯菜熱好了,我唏哩呼嚕的吃飯,然後問她那個警察朋友,有沒有傳來什麼消息?
李娜說有消息了,一切正常,那兩個家夥手銬腳鐐都上了,在重刑犯那屋關著呢,還加了守衛,保證是插翅難逃。
我想了想,搖頭說:“那還不夠,其實應該把那個元道成琵琶骨給他穿了,這家夥會變化,身上還有妖怪,指不定啥時候再整點幺蛾子,就麻煩了。”
我這話當然是半開玩笑的,但沈星忽然接道:“他的琵琶骨倒是沒穿,不過氣海被我破了,一身功夫沒了大半,以後估計就算出來了,也很難害人了。”
我一愣:“你什麼時候破了他的氣海,咋破的?”
沈星一笑:“你忘了,我給了他兜襠一腳。”
我衝他豎起大拇指:“牛逼,這麼說的話,你當時踹焦峰那一腳,也有類似的作用?”
他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沒有踹他師父狠。”
我笑了起來:“那肯定是,要不然他當時就得竄稀,後麵我也就不用跟他廁所大作戰了。”
李娜在旁邊皺眉:“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說這麼惡心的事?”
我回頭看她:“反正你吃完了,你怕啥?”
李娜一翻白眼:“我怕我吐……”
我們三個說說笑笑,氣氛很是輕鬆,沈星還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後徐徐說道:“我本來還以為,這次來重慶會耽誤幾天,沒想到這麼順利就解決了,接下來,我想我該走了。”
我不由愣了下,問道:“你要去哪,回山上修廟嗎?”
他搖搖頭:“山上的人夠多了,那裡並不需要我。不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下來該去哪,我這人反正是隨遇而安,天下這麼大,走到哪算哪。”
我想了想,便對他說:“要不然,你跟我回東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