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然後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能。
對方,很可能是那個焦峰的同夥啊!
因為焦峰之前一直逍遙法外,過的很瀟灑,正是因為我和李娜的出現,不但把陶蓉的屍體打撈了出來,還讓焦峰被繩之以法。
難道,這是來找我們報仇的???
我心裡如此想著,同時也是拿出了過去開出租的本事,一路上連搶路帶彆車,漸漸一點點接近了對方……
這車總算是沒追丟,但對方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無論我怎麼努力,也沒能追上去把他彆停,反而始終被人家吊在後麵。..
當然了,我也沒那麼缺心眼,還是選擇了報警,並且把對方的車牌號和我的車牌號都報出去了。
關鍵時刻,還是要相信警察叔叔的。
於是又過了一會,不知不覺,我們就一前一後出了市區。
前麵那輛車出了市區之後,就往郊區開,大概十多分鐘左右,便來到了一個路邊的村莊。
很快,前麵那個車就在村頭的一個三層建築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我就遠遠看著三個人,從車裡把李娜架出來,然後一起進了建築物裡麵。
我也趕緊隨著下了公路,然後進了村莊,也停在那輛車附近。
下車之前,我先是深吸了口氣,把我們家堂上的眾位老仙挨個喊了一遍,然後才打開車門,徑直往那個建築物裡走去。
說實話啊,我這心裡是一點底也沒有,仙家雖然能看事能預測,能力抗雷劫,能抓黑蟒精,能打黑狐妖,可謂神通廣大。
但是在這現實世界裡,我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幫我打架,能不能幫我救出李娜。
很快來到那建築物前麵,我抬頭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這好像是個廟,隻不過造型有點特彆,看著也不知道是佛還是道,如果不是外麵有個香爐,我簡直以為這是哪個村民的三層小洋房。
但這個房子其實挺舊的了,看起來應該有個好幾十年了,牆皮都是斑駁的,窗欞也破舊不堪,似乎很久都沒人在這打理了。
廟門是關閉的,我上前推門,並沒有一點阻礙。
門,應聲而開。
往裡一看,前麵是三尊神像,看著應該是三官大帝。
兩側還有幾尊神像,有菩薩還有佛祖,以及幾個不認識的神像,加起來得有十幾個。
這倒是挺有意思,看著這廟不大,裡麵供的倒是啥都有。
這個廟,後麵還有一進院子,我從三官大帝旁邊繞過去,出了後門,發現兩邊有廂房,但也都關著門。
正前方又是一座大殿,我走過去一看,裡麵供著三清和玉皇大帝,旁邊還有鬥姆元君,另一側是王靈官,然後還有觀音菩薩和彌勒佛。
這廟裡供的屬實是有點亂,但是奇怪了啊,這些人把李娜綁到一個廟裡乾什麼?
從大殿出來,我正打算繼續搜尋,忽然就聽一側廂房裡傳出聲音。
“吳小凡是吧,請進來喝茶。”
隨著這聲音,那廂房的門忽然開了,然後從裡麵慢慢走出一個人。
我抬頭看去,和那人四目相對的一瞬,我這腦瓜子頓時就嗡嗡的……
這個人,正是我在終南山見過一次麵的那個渣男,害了李娜閨蜜的凶手,真名焦峰的家夥!
果然如我們所料,這小子真的沒死啊?
莫非,他還真的是從殯儀館跑出來了??
隻見這家夥死死盯著我,嘴角上翹,冷笑道:“沒想到吧,我還有本事跑出來。”
我深吸口氣:“的確沒想到,終南山的一個懸崖都能把你困住,結果你能從看守所和殯儀館跑出來,屬實是牛逼到家了。”
他歪著脖子看我,那眼神裡掩飾不住的殺意,再次冷笑一聲:“如果你想救李娜,就跟我進來吧。”
說著,他轉身進屋,我猶豫了一下,心一橫,也隨之走了進去。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我都追到這了,那也沒啥好怕的,豁出去了!
進了屋一看,這裡光線有點暗,正對麵是一個壇,供的也不知道是啥,旁邊椅子上坐著那個拍花老頭……也就是把李娜抓走那個人!
再看他身後的地上,李娜蜷縮著躺在那,雙目緊閉,人事不省。
我看著就怒火中燒,瞅著那老頭說:“冤有頭債有主,是我在終南山把他指認出來的,你們有啥就衝著我來,跟李娜沒關係。”
那老頭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然後一揮手,焦峰便來到他身後,把李娜拉了起來。
我這定睛一看,李娜並沒完全昏迷,多少好像還有點意識,不過身體軟綿綿的,一雙眼睛半開半合,目光迷離地看著我。
但是她的眼睛裡沒有半點神采,完全是呆滯的,即便是在看著我,那目光也沒有聚焦,是散的。
我一看她這樣就明白了,這是明顯的失魂了,彆看她現在好像有點意識,其實跟沒意識也差不多,她都不認識我了。
隨後,那老頭伸手摸了摸李娜的臉蛋,還捏了兩下,然後輕輕把手放在了李娜的頭頂,開口說道。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讓這個女人給我的徒弟當媳婦,但我會把她的魂魄抽出來,從此以後她會乖乖聽話,讓她乾什麼,她就乾什麼。這個選擇的好處是,以後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不去找你報仇,你也不必管我們的閒事。”
我心裡一動,暗想這個主意可太特麼損了,這是死了個陶蓉,想抓李娜頂上啊?
但是從他的話裡也能聽出來,先前陶蓉那麼聽話,肯定也是他們做了什麼手腳的。
我努力讓自己沉下心,開口問道:“這第一個選擇聽起來不咋樣,第二個選擇是什麼?”
他豎起兩根手指,說道:“第二個選擇,就是我把這女人放了,讓她跟你一起走,以後我們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得用一些東西來交換。”
我問道:“你想要什麼東西交換,先說好,我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已經說了不要錢,隻要命,但既然你這麼有情有義,我就給你個機會,隻要你走過來,用你身上的一些靈力作為給我徒弟的補償,然後你就可以帶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