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小表妹慢慢恢複了一些正常,旁邊一個老婦人扶著她,咱也不知道她們都是啥關係。
還有人拿著水過來,想讓小表妹喝點水。
但是小表妹剛剛接過水杯,還沒等喝,旁邊那老婦人就忽然一巴掌把水杯打翻了,隨後伸手死死卡住了小表妹的脖子!
眾人頓時大驚,急忙上前,大師兄見狀也是一聲大喝。???.BiQuPai.
“好孽障,看刀!”
我大師兄是生冷不忌,鐵麵無情,六親不認……
小表妹他都照砍,更彆說一個老太太了。
這次他用的還是刀背,不過他沒敢砍腦袋,咣當就砍老太太後背上了,我估計他也怕給老太太砸死,畢竟刀背也有殺傷力啊。
但這老太太紋絲沒動,一點都沒怵,仍然死死掐著小表妹,看那架勢就跟要同歸於儘一樣。
大師兄也急了,直接咬破手指,把血往法刀上一抹,然後念了幾句法咒,再挽了個刀花,把刀身放平,啪的一聲就拍在老太太後脖子上了。
這一下來的夠狠,老太太直接就趴下了,緊接著大師兄單膝把老太太按住,法刀壓在老太太腦袋上,嘴裡哇啦哇啦開始念咒。
那老太太也不服,不斷掙紮,胸口還一鼓一鼓的,拚命用手去抓大師兄。
好家夥,這場麵看著一點都不像是鬥法,倒好像是兩個潑婦打架……
我看的直嘬牙花子,馬叔也是直嘬牙花子,馬雲峰看我倆都嘬,他也學著嘬……
真是不忍心看啊,說實話我都怕大師兄給那老太太整死。
馬雲峰湊過來說:“這麼一看,咱們出馬仙還是挺不錯的啊,東北的妖魔鬼怪太幸福了,還能跟咱們提條件,要這要那的,這南方的妖魔鬼怪是高危行業啊……”
這確實是挺高危的,尤其是撞在大師兄手裡,不死都得脫層皮。
馬叔說:“那也不一定,人家南方的妖魔鬼怪,但凡有點本事都能混上吃喝,畢竟這地方廟多啊。咱們東北的反倒都挺難,又串竅又打災又托夢,滿世界的抓弟馬,還得給人家好好保家,稍微做的不對勁,就容易讓人把堂子掀了。”
馬雲峰接道:“掀了堂子的也沒好果子吃,全家都得倒黴,不過馬叔,您老人家是不是也該露兩手了,這小表妹細皮嫩肉的,經不住這麼折騰啊。”
馬叔撇撇嘴:“咋地,你還心疼啦?我告訴你,天底下就沒有無緣無故折騰人的,正所謂有果必有因,更何況這種趕都趕不走的,肯定有些因果在裡麵,你慌個雞毛?”
馬雲峰說:“那您老人家給看看,這到底是有啥因果,再這麼打下去,我怕大師兄給他家滅門了……”
這句話一下子給我整樂了,說實話看大師兄這個架勢,還真有點要滅人家滿門的意思。
這麼一會的功夫,他都拿法刀砍兩個人了,而且那老太太被他壓在下麵,不斷的翻白眼,感覺都快斷氣了……
馬叔也是笑了起來,但這麼嚴肅的時候還得憋著,於是他想了想,也走上前去,蹲下來看著那老太太。
“你說你一個蛤蟆成了精,在這裝什麼北京小吉普?”
馬叔這一句話說出來,剛才還在不斷掙紮的老太太,就好像瞬間泄了氣,鼓鼓的胸口瞬間就癟了,兩個眼睛往上一翻,從嘴裡噗嗤吐出一口氣。
大師兄也不傻,立即捂住口鼻後撤。
這變故太快了,我跟馬雲峰都還沒反應過來,老太太就消停了。
然後大師兄看看馬叔,脫口說道:“馬叔,你剛才說什麼,這東西是個蛤蟆精?”
馬叔眯眼笑了笑:“應該是差不多吧,你看我直接道出他的真身,他立刻就嚇跑了。”
我們幾個看著馬叔,眼睛裡都冒星星,我更是徹底服了,因為我看了這麼半天也隻看出對方是個紅袍神怪,是啥不知道,但馬叔一下子就看出這是個蛤蟆精,真是神了個奇啊。
馬叔絲毫不以為意,大大咧咧地說:“哎呀,這不算什麼,你們都這麼看著我乾嘛,其實我也是猜的。”
他說是猜的,我根本都不信,哪有猜的這麼準的,說是蛤蟆就是蛤蟆?
大師兄收起法刀,也是對著馬叔豎起大拇指,然後問:“馬叔,你是前輩,你看接下來這個事,要怎麼處理?”
馬叔剛才露的這一手,雖然是沒用任何術法,也沒嗚嗚渣渣說什麼狠話,隻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話而已,但給我們的震撼卻是不低。
大師兄的態度都瞬間恭謹了,開口跟馬叔請教。
馬叔摸了摸下巴:“這個嘛,我覺得如果隻是趕走他,那還是不行,他一定是有某種目的才會來,而且很明顯就是奔著你們來的,所以這個事,還是要查明原因,否則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聽了半天,忍不住問道:“馬叔,按你說的,那就是一個蛤蟆,這玩意成了精,難道也很厲害?為什麼我看到的樣子,是穿著一身紅袍的,看起來像是受過香火供奉的?”
其實據我所知,蛤蟆這東西確實能成精,但是少的可憐,跟灰仙白仙比起來,它們想成精更是難上無數倍。
彆的不說,我看過了這麼多的堂口,目前也就是在胡姨那裡見過蛤仙,而且就兩個。
馬叔說道:“蛤蟆成精倒不一定多厲害,但是蛤蟆這東西報複心很強。而且你的觀念是東北的,彆忘了這裡是福建,在這邊的蛤蟆,那可是五通神裡的一種啊,人家受過香火不是很正常?”
咦,我還真把這個忘了,馬叔說的對,蛤蟆在南方可是五通神,跟東北蛤蟆不一樣,人家是有神格的啊。
我猛地一拍腦門:“難怪啊,我就納悶他為什麼會有一身紅袍,看著就很正規,而且還有香火氣,你這麼說我就理解了,想必這個蛤蟆是哪個廟裡供的五通神……但是,既然他都是五通神了,乾嘛還來找你們的麻煩?”
我這話音剛落,不知哪裡忽然傳來了一個小孩子怪異的笑聲。
眾人急忙循聲看去,就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一口水井的旁邊,陰森森地看著眾人。
“既然你們這樣搞,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今天你家必須要以命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