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走過去一看,窗戶好好的,什麼事也沒有,已經關嚴了。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北方的夜裡,後半夜會格外的冷,氣溫低嘛。
而且,大多數供暖公司,到後半夜就不給你好好燒了,這一點我相信很多人都有體驗。
不管咋說吧,我心說還是彆寫了,一般來說房間裡溫度莫名下降,總是有點問題的,不管是供暖公司的問題,還是房間裡來了什麼東西,都不是啥好事。
因為先前馬叔就曾經跟我說過,說你小子大半夜寫這些靈異鬼故事,小心招鬼哦,你在那坐著寫,鬼在你身後站著看。
所以我還是,睡覺去吧。
收拾一下爬進被窩,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夢鄉。
睡了也不知有多久,好像沒多大一會,又好像感覺天都快亮了,我就忽悠一下子醒了。
一睜開眼睛,我就感覺不對勁,房間裡又站了個黑影。
而且,不是我的仙家們,好像是個鬼。
我也是幾天沒休息好,太困了,一瞥見這個鬼在旁邊盯著我瞅,我也沒搭理他,直接在心裡默念。.
“眾仙家,來給我圍成個圈,護著點我,辛苦你們了,把這個鬼東西趕出去。”
念叨完了之後,我翻個身繼續睡,就當沒看見。
這一次果然好使,我是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揉揉眼睛爬起來,發現已經九點了。
哎呀呀,這個出差的生活還挺愜意的,比上班強多了,不用管幾點,也沒有遲到。
於是我起床洗漱,收拾完了就打算背著包走人了。
但是當我準備背包的時候,忽然呆住了。
我這個背包,我記得拉鏈是拉好的,沒打開過。
可是現在,背包拉鏈是開著的,裡麵的東西也明顯被人翻動過……
我頓時就激靈一下子,趕緊打開背包仔細查看。
其實我這包裡也沒啥東西,就是一些宣傳彩頁,一個記事本,簡單的衣物,還有錢包……
臥槽,我錢包哪去了?!
我在屋裡翻騰了半天,也沒看見錢包的蹤影,心說完了完了,上次五小隻跟我鬨著玩,錢包好懸就丟了,這回真丟了!
跑到房門那裡鼓搗了一下,他奶奶的,鎖是壞的,反鎖無效。
這麼說,我昨天晚上是在不設防的情況下,稀裡糊塗睡了一夜?
那麼,後半夜我迷迷糊糊看到的黑影,不是什麼鬼,是他娘的小偷?!
我趕緊拿著包跑到前台,把失竊事件說了出來,老板也有點懵,說這不應該呀,我們這從來沒發生過這種情況。
很多人推卸責任的時候,都會拿出這句話:以前從來沒發生過巴拉巴拉巴拉……
講真的,我很討厭這句話,以前沒發生過不代表永遠不發生,誰都有第一次的好嗎?
再說,你以前是否發生過這種情況,跟我也沒關係,我不管你這話是真是假,我隻知道我的東西在你店裡丟了!
老板眨了眨眼睛,說你報警吧,我也沒招,我們這監控不好使,查不出來誰進你屋了。
我也沒客氣,直接就打電話報了警,功夫不大就有兩個警察過來了,然後給我做筆錄。
我耐心地把昨天晚上住店之後的經過,跟他們說了一下,這倆也確實做了記錄,但是寫完之後,他倆就把本子一合,說我們知道了,你現在還有什麼訴求?
我睜大眼睛,我說我要找回錢包啊,我的錢和身份證都在裡麵呢,這還用問訴求?
他倆說,找回來是有難度的,首先這監控不好使,啥也看不到,另外你說你錢包丟了,我們也不知道你錢包是在哪丟的……
我這火騰一下就上來了,我說你這話不是扯犢子麼,我昨天晚上在這辦的入住,我把身份證明明白白的拿出來登記了,不然我能住店嗎?
老板也說,你昨天是登記了,但是後來你乾啥了,我也不知道呀。
我說我進了屋就沒出去過啊,不信你調監控。
老板一攤手,說不好意思,監控壞了。
我一瞅這架勢,好家夥,這是擺明了誰都不想管啊?
我也是來了脾氣,就跟他們說,如果你們誰都不管,我就不走了,反正我現在沒錢沒身份證,哪我也去不了,我就在這吃在這住了,你們啥時候給我找回來,我啥時候走吧。
老板當時就不乾了,說那不行,我這沒有你待的地方,你丟東西了應該找警察,你賴我這也沒有用啊,我也找不到你的錢包。
我說你找不到錢包,那你就賠償吧,東西在你這丟的,錢包裡一共有兩三千塊錢,也不多。
老板說你要是能證明你錢包裡有兩三千塊錢,而且是在我這丟的,我就賠你,證明不了,你就走人。
再說,你要是說你包裡有一百萬,難道我也得賠你?
這無賴耍的很溜,但聽起來倒也無懈可擊,我也來了脾氣,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天天上你家門口拉橫幅,讓大家誰也彆來住店,沒飯吃的話,我就去派出所蹭飯。
旁邊那倆這時候開口了,說你去蹭飯可以,拉橫幅不行,堵人家門也不行,這叫尋隙滋事。
哎呀呀,我說你們真有意思,我在這個旅館丟了錢包身份證,你們誰也不管我,然後說我尋隙滋事,明明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那倆又是一攤手,說你隻能按流程來,慢慢等著,如果我們後麵找到了你的錢包,自然會還給你,現在你賴在人家老板這裡也沒用。
我說那你們,啥時候能找到我的錢包?
那倆想了想說,不一定,看情況,但是會給你努力找的。
我算看明白了,這說了半天,沒有一句是有用的,全是在推搪我。
就這倆人的態度,我都敢打賭,回去了就得把筆錄往那一扔,瞅都不帶瞅的,找個屁呀!
估計在人家眼裡,丟個錢包這種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他奶奶的,我乾嘛說錢包裡兩三千塊錢呢,我說三萬多就好了,這樣就是重大失竊案件了。
我瞅瞅這倆人,再看看那個老板,其實我也知道,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種事再說下去就是扯皮,我證明不了自己,那老板也隻能賴皮。
但我心裡這口氣怎麼也咽不下,於是我跟他們說:“行吧,既然你們沒招,那我自己找。”
說著,我把手往櫃台上一按,閉上眼睛,心裡開始念叨老仙。
這關鍵時刻,老仙家給點力,幫我把偷錢包的家夥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