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說,他一拍大腿:“臥槽一點沒錯,我也有感應的,知道自己身上不對勁,有時候戾氣就會很重,甚至有一種力量在控製他,動不動就處於狂暴的狀態。但是,好端端的一個人身上咋會有魔呢,冤親債主有這麼可怕嗎?
我說你可彆小看冤親債主,那是每個人累生累世積攢來的,是和我們有過種種恩恩怨怨羈絆和因果的眾生。
地藏本願經裡說過:閻浮提行善之人,臨命終時,亦有百千惡道鬼神,或變作父母,乃至諸眷屬,引接亡人,令落惡道,何況本造惡者。
這意思是說每個人臨命終的時候,哪怕是行善積德的人都會受到生生世世冤親債主的牽引,把你強行留在六道甚至三惡道中,更加不要說惡多善少的人了,那完全是妖魔鬼怪邪神惡鬼全來了。
所以有些人認為自己隻要念佛念咒,行善積德,最後就一定能夠往生淨土,這真的是想的太簡單了。
人在臨終前,那個時刻顛倒迷亂,不知道會受到多少冤親債主的討債和誘騙,如果心不夠淨的話,極大概率就跟著他們去了,以為自己受到了接引往上走了,但實際上卻可能是向下墜落。
有些人可能覺得我是修行人,我有神通,我可以不受乾擾。
不好意思,神通在業力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就連神仙羅漢都逃不過業力,更彆說你了,每個人都不能獨善其身的。
就像我這個海南的朋友,他身上業力就很大,而且有一個事我沒說,其實他有一隻眼睛出生的時候就有視力缺陷,看東西隻能看近處,而且還不太清楚。
所以我每每想起,他大半夜瞪著不太好使的眼睛,一邊給我拍視頻,一邊提著戚家刀滿屋砍鬼,我就忍不住想笑。
他聽我講了冤親債主的事,也表示深有體會,因為他平時做事障礙很多,很多好事情到了他這裡都會變壞。
他在海南有一片山,算是祖業,自己又有果園,但是經營一直不好,山上還放著一堆很值錢的黃花梨,可賣不出去,就很蛋疼。
於是他就讓我給他化解,還陰債送冤親債主,送鬼消災。.
我當時給他送了第一次之後,他明顯有一段時間感覺很好,然後又找我送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我不想讓他花太多錢,我說你要不要少送幾次啊,或者少送一點,每次都花那麼多錢,我都不忍心。
他是個很直爽的人,也很信這些,他說少送是不可能的,要做法事就做足,要送錢就多送,老子以後有錢就送,使勁給他們塞錢,看他們還好不好意思再障礙我!
這個想法倒是很有趣,他也是我遇到的頭一個年年送冤親債主的人,彆人送一次都舍不得,他是生怕送的少了冤親債主不走。
該說不說,他身上的冤親債主真的很難送,我第一次給他送的時候,就在火堆裡看到一個頭上長角的魔,身上一絲不掛,眼珠子都是通紅的,麵露猙獰的站在那,貓著腰在地上摟錢。
我給人辦了不少事了,這是頭一回見到魔,先前雖然在他照片裡見過,但那是在腦海裡出現的影像,這尼瑪是肉眼在火堆裡看到的!
當然了,這其實是火的一種形態呈現,我得實話實說,其實並沒有一個大魔在地上撿錢。
可我知道,這玩意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然後我就站在那,跟他念叨,說人家已經給你送了很多錢,你能不能放過這個人?
這個魔獰惡一笑,說放過他可以,到年底之前我不再找他的麻煩了,但他以後還得給我送,否則沒完!
這聲音,自然也是在我腦海裡感應出來的。
聽他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就跟那海南的哥們說,人家隻答應到年底之前不找你麻煩了,但來年還得找你。
他聽了雖然不服,但也沒轍,然後他就一直琢磨自己上輩子到底乾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冤親債主居然都化魔了?
關於這一點,我也沒法跟他說,但結果確實如此,那哥們到年底之前運氣總算好了一些,賺了一筆錢,但是第二年就又完犢子了。
後來足足送了一年多,大概有三四次吧,這哥們臉上的黑氣終於消失了,當然這個過程是很緩慢的,是一點點消退的。
第二年我繼續給他送,他也是經常會參加道觀的法事,隻要看到有法事就參加,做不起專場就參加集體的。
到了第三年,他眼窩的黑色也基本上消失了,雖然他皮膚底色就挺黑的,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上來了,黴運也消失了,財運也是慢慢好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因為他家裡隻有一個女兒,一直就想要生個兒子,傳宗接代的思想嘛。
誰知卻遲遲要不上,他就有點急,然後跟我說,他認識了一位全真教的道長,那道長據說很神,告訴他如果想要生兒子的話,必須折進去自己的六年大運。
也就是說,他如果不要兒子,現在運勢就可以越來越好,如果要生兒子,那麼接下來的六年就會很慘。
他回家考慮了兩天,最後覺得,無非就是六年大運,大不了老子苦熬六年,兒子是他媽一輩子的!
於是乎,他就按照那位道長的話,選了個日子,結果一發就中了,老婆順利懷孕。
轉過年,他就如願以償抱上了兒子,終於兒女雙全了。
不過那位道長也算鐵口直斷了,他果然是折了六年大運,一直慘兮兮的,直到六年後的立春後,突然運勢爆發,一朝翻身。
後來我去海南的時候,他還帶著全家過來,請我吃了頓海鮮大餐,說這六年真是苦熬,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他還對我表示了感謝,說當初多虧了我,要不是我給他送了那麼多次冤親債主,估計他想要兒子也是沒可能。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了,他身上還有很多神奇的故事,我後麵慢慢給大家講。
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還是回到原來的時間線,這個時候是2012年的春天。
2012年我乾了一件大事。
我開始寫小說了。
當然了,最初的時候並不是想寫小說而寫小說,是在家閒的難受。
因為那段時間,馬叔忽然提高了自己看卦的門檻,說一般人不給看了,隻接兩種客戶。
一是過去的老客戶,這是看在交情的麵子上,不看對不起朋友。
二是願意出錢的新客戶,這是看在錢的麵子上,不看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