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晚上琢磨了一宿,馬叔這些話到底是啥意思,世界的真相到底是啥?
結果一直琢磨到後半夜三點,我也隻是在網上找到一些資料,比如某某某移植了器官,然後性格和飲食愛好慢慢就變成另一個人了。
比如有人移植了心臟之後,甚至愛上了心臟原主人的老婆,並且還跑去生活在了一起。
這個想想倒也是讓人感慨,有人用自己的心繼續去愛自己的老婆,替自己去守護家人,也是挺欣慰的。
我還查到一些資料,說人不光是器官有獨立意識,就連皮膚都可能是有獨立意識的。
因為你在摸一件東西的時候,很容易就知道那是鐵還是塑料還是陶瓷還是木頭。
所以佛家把人的感覺分為六種,色、聲、香、味、觸、法。
法就是意識,這個且不提,那個觸覺也是人的感覺之一,而且科學研究表明,人的觸覺異常靈敏,有些人甚至無需接觸到,就能夠感知。
就像我們在閉著眼睛的時候,麵前有人無聲經過你也能知道,如果有什麼東西在接近你,尤其是一些對我們有危險的東西接近,也能夠很快感覺到。
比如我們有時候,明明沒回頭,也沒聽到任何聲音,但就是會感覺有人在盯著你看,然後當你猛然回頭,發現身後真的有人盯著你。
有人說這是直覺或者第六感,其實這裡麵也有皮膚的作用。
不信的話,你冬天穿上幾層厚厚的棉衣,身後有人的時候就不容易發現,這種直覺就會降低。但要是夏天皮膚都裸露在外,這種直覺就會明顯加強。
總而言之,強烈的求知欲讓我琢磨了半宿,然後一看都三點了,才趕緊上床昏昏沉沉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妄圖猜測天機惹的禍,早上起來我就發現感冒了,嗓子有點疼,身上也軟綿綿的。
那時候正好快入冬了,大概是十月下旬吧,按理說這時候哈爾濱已經供暖了。..
但實際上,住在哈爾濱或者東北的小夥伴都知道,剛剛供暖的一段時間,其實溫度也就那麼回事,頂多也就是能保證不凍死你。
而且有相當一部分小區供暖不達標,整個冬天都處於半凍死的狀態,我就是一個深受其害的人。
不誇張的說,當時我住的那個小區,冬天睡覺的時候是要蓋著兩層棉被,還要穿著厚厚的衣服。
白天的時候會好一些,但在屋裡也要穿個棉衣,為此我和馬叔找過幾次供暖公司,讓他們上門來處理。
但基本上都是熊瞎子掰苞米白費勁,人家上門來測的時候,屋裡的溫度一般都剛好在18攝氏度。
這是那時候哈爾濱的供暖溫度標準,達到18攝氏度就算合格。
而且供暖公司年年都有一個口號,說是不讓老百姓受凍。
可是經曆過的人都知道,18度是真冷啊,因為這18度人家可沒說白天晚上。
這白天其實怎麼都能熬,但晚上就受不了啦,因為哈爾濱晚上的戶外溫度能達到零下三四十度,如果供暖不好,那麼屋子裡也就是14度左右。
這不是我瞎扯,當年也是親自測過的,但是沒啥用,因為半夜供暖公司不上門,如果你投訴的話,人家來現場測,他都是白天中午最暖和的時候來,保證18度達標……
關於這事我就不吐槽了,總之那天我是凍感冒了,然後偏趕上還有個哥們找我看卦。
我本著輕傷不下火線的精神,簡單給他看了一下,過程就不講了,反正到最後的時候,他想讓我幫他看看身體,說是自己的肺子不好,氣管也不好。
本來我這氣管也不咋地,老慢支,讓他這一說,我這條件反射也開始不舒服,感覺喘氣有點費勁,胸口還有點悶。
我說你等會啊,然後就起身去吃了兩粒消炎藥,然後繼續跟他聊。
又說了一會,我感覺這氣管越來越不舒服,用力一咳嗽,居然咳出血絲了。
我嚇了一大跳,心說這咋還咳血啦,我這年紀輕輕的,大好年華,帥氣小夥,還沒結婚……
不行,我得趕緊上醫院,我這還給人叭叭的看什麼卦!
於是,我就跟那哥們說,我得去一趟醫院,先不看了,回頭再說。
他問咋了,我說我要去拍個CT,我這肺子可能也要不行了。
那哥們當時就無語了,他說臥槽,大哥我還等著你給我看肺子呢,結果你先去拍CT了,你這讓我如何相信玄學……
我哈哈一笑,我說相信玄學沒毛病,但是也要相信科學,有病就要及時去檢查,彆說我了,就算王重陽和張天師有病也得吃藥呀!
然後我就去了一趟醫院,周折了一番,拍了個CT,發現也沒啥,就是氣管有點炎症,咳血應該就是黏膜破裂導致,不用當回事。
我這才放了心,然後開了點藥回家吃。
但我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發現來了一輛急救車,直接開到了急診門口,從車上下來一個熟人。
馬雲峰。
我頓時一愣,心說這小子跑醫院乾啥來了?
隨後,急救車上又拉下來一個人,在擔架上躺著,看著頭發花白、瘦骨嶙峋、半死不活的。
我湊過去一看,然後才認出來,這個在擔架上的居然是劉三爺。
我拍了拍馬雲峰的肩膀,他回頭一看是我,也愣了。
“咦,這麼巧,你這氣管子又犯病了啊?”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老劉頭這是咋地了,怎麼還你給送醫院來了?”
“嗨,彆提了,先進去再跟你說。”
此時這劉三爺,劉老三的狀態就是昏昏沉沉,半睜著眼睛,看著是有意識的,還瞄了我兩眼,但是麵無表情,一臉茫然。
看起來就像傻了一樣。
於是我也搭了把手,一起給劉老三弄到急診,然後有護士過來,馬雲峰就說這人剛才中風,抽搐,趕緊檢查一下吧。
護士把劉老三推進去檢查了,馬雲峰這才閒下來,然後跟我說,本來他在店裡待著,劉老三忽然給他打電話,說感覺自己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