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說:“我這心都傷的稀碎稀碎的,我也去找過他算賬,可他油鹽不進,我也拿他沒辦法啊。”
我對他說道:“你拿自己兒子沒辦法,就禍害彆人?人家在這租房子招你惹你了,你這隨隨便便就上人家身,你有那個能耐,跟你兒子使去啊。”
老頭低下頭,抹著眼淚說:“他罵我……”
一看他這個樣子,我就明白了,這老頭就跟外人的能耐,其實不敢惹他兒子,去了也是挨人家一頓臭罵。
這麼說的話,他兒子挺ne啊?
原麗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戰戰兢兢地問道:“咱們商量商量,你要是沒錢花,我們可以給你送點,你能不能不找我妹妹了?”
老頭說:“送錢可以,但是我找上你妹妹,也不能怪我,誰讓她身上陰氣太重,一找一個準,不然我咋不找你呢?”
這倒是實話,這姐妹兩個天天在一起,老頭卻隻找妹妹,顯然是有原因的。..
說起來也很簡單,姐姐賣房的,天天接觸很多人,陽氣重。
但是,妹妹是賣墳的,天天接觸的都是陰宅,當然就是陰氣重了。
所以說,這賣墳賺的雖然多,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話說到這裡,其實燒點紙錢就能安撫老頭了,然後原麗姐妹兩個把房子退掉,搬家就行了。
至於後麵這房子租給誰,就跟我們無關了。
但是這個事,讓我們都很生氣,當時我和馬雲峰合計了一下,覺得不能便宜了老頭的兒子,這事高低得教訓教訓他。
其實這個老頭也挺可憐的,他上原雪的身,也沒乾啥壞事,就是半夜去廚房弄點吃的,給自己填填肚子。
關於鬼魂為什麼也要吃東西,這個話題就不多說了,民間基本上都是公認的,鬼沒有祭祀供奉,吃不到東西,也一樣要餓肚子。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附在人身上吃東西,我的理解是:他們其實食用的是食物中的“氣”,和物質世界的進食有所區彆,但道理是一樣的,都是為了獲取能量。
總之我們打定了主意,必須要教訓教訓那個不肖子孫,老頭一聽也同意。
而且這事,也不用我們出手,讓老頭去最合適。
鑒於老頭對付不了他兒子,我就直接把莊雨薇喊了出來,然後簡單跟她說了一下情況。
莊雨薇一聽,說這個沒問題,我最恨這種無情無義的人渣了,我去掐死他!
老頭一聽就慌了,趕緊給莊雨薇作揖,說仙姑大人啊,我兒子雖然混賬,可不能把他弄死,好歹那也是我的骨血,再說我還有孫子呢,他死了我孫子咋辦啊?
這老頭一看就是軟柿子,這點狠心都沒有,難怪對付不了他兒子。
既然話說到這了,那剩下的事,就交給莊雨薇了。
莊雨薇也不含糊,她好久都沒出手了,這一次直接帶著十八猖兵還有杭圓圓,一群人跟著老頭,浩浩蕩蕩就去打抱不平了。
然後我告訴原麗,現在就跟房東說,家裡的骨灰盒是怎麼回事,找他索賠,退租!
原麗還有點猶豫,不敢跟人家吵架,馬雲峰自告奮勇,說這事我擅長,你看我怎麼對付他!
其實吵架這種事,我也不咋擅長,馬雲峰能出手那是最好了,畢竟他比我無恥多了。
要對付惡人,就得馬雲峰上。
這一來,我們也算是雙管齊下,人有馬雲峰,鬼有莊雨薇,估計那房東就算再厲害,也架不住我們這麼整。
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管了,那老頭對我們千恩萬謝,然後離身走了,馬雲峰把骨灰盒重新放回原位。
原雪醒來後,對剛才的事卻是一無所知,還一臉驚訝的問她姐,她什麼時候吃了個雞大腿,咋一嘴的燒雞味?
這件事其實我並沒參與太多,隻是當天晚上馬雲峰打來電話,說他聯係了房東,但對方非常蠻橫,完全屬於是地痞流氓那種人。
我說那太好了,我家莊妹就喜歡收拾這樣的,你看著吧,用不一個禮拜他就得服軟。
事實證明,根本就沒用上一個禮拜。
差不多也就是三天左右,莊雨薇就帶著人回來了,說那小子已經服軟了。
我說你咋給他整服的?
莊雨薇對我甜甜一笑,說:“也沒乾啥,我都沒出手,就是讓十八猖兵天天跟他一起玩,晚上睡覺的時候讓杭圓圓騎上摩托,拉著他的魂魄一起兜風,三天下來,他基本上三魂七魄跑了一大半,已經就剩一口氣了。”
我不由吐了吐舌頭,心說這老妹子是真狠,三魂七魄都給人家乾沒一大半。
莊雨薇說這不算什麼,那人乾的壞事太多了,這隻是給他點教訓,以後他要是不改的話,不出三年他就得嗝屁。
要不怎麼說,要對付這種惡人,還是得我莊妹出馬,這一下子那房東就老實了,不但給原麗姐妹倆退了房租,還給了點賠償金,讓她們彆往外聲張。
但這事,根本就不是聲不聲張的問題,而是那房東把他爹骨灰盒放家裡,不給人家安葬,他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如今又拖了兩天,房東他爹天天給他托夢,反正現在有撐腰的了,他爹天天在夢裡罵他,揍他。
那房東最後徹底告饒了,趕緊去把他爹的骨灰盒取了,想找個地方安葬了事。
結果他爹這回還不乾了,非逼著他買個墓地,而且必須在原雪那裡買。
理由很簡單,這段時間老頭沒少折騰原雪,這次我們幫他出了氣,他也想補償補償。
我是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繞了一圈,最後房東還真在原雪那買了個墓地,雖然是最便宜那種,好歹是把他爹入土為安了。
馬雲峰從這裡看出了商機,他說這玩意可以啊,以後誰家死人沒下葬,咱們就把那鬼魂找出來,讓他回家作鬨,逼著家裡在原雪手裡買墓地,然後咱們分成……
我說你可拉倒吧,這什麼餿主意,你這和補胎店老板在路上撒釘子有什麼區彆?
原麗姐妹倆也覺得好玩,說凡哥你這比喻不恰當,他這就相當於小流氓半路劫小學生,讓他回家跟爸媽要錢,然後再交上來當保護費……
馬雲峰一撇嘴:“你那意思我是小流氓唄?!”
我鄙視地說:“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這兩下子,我打賭你都不敢劫小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