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慧跟宋沐瑤以前是同事,也是好朋友,所以供鏡子這件事,她絲毫沒隱瞞,宋沐瑤全程都知道。
但宋沐瑤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今天跟我聊起來,這才把事情跟我講了一遍。..
我聽的也是很詫異,這個時候,對方把照片發了過來,宋沐瑤又轉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那鏡子倒是沒什麼特殊的,看起來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鏡子,大概半米高,前麵果然擺了香爐,還有一些供品。
鏡子上麵,還掛了一條紅綢子,係了個大紅花。
不過我凝神感應,很快就發現,這鏡子確實不對勁。
因為在照片裡麵,正常人隻能看到鏡子中香爐供品的影像,但在我眼裡看來……
那鏡子裡麵,分明是一處老宅的堂屋,正中間有著兩張太師椅,上麵端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麵色陰沉的老者,身穿福字大褂,看著像是清朝的打扮。
另一個則是看起來頗為富態的婦人,看著也有五十多歲,和老者打扮差不多,往腳上看,卻是很明顯的三寸金蓮。
這應該是一對老夫婦。
但我再仔細一看,發現在這兩個人身後,赫然還站著四五個人,男女都有,一個個神情詭異,麵帶邪笑,齊刷刷的看著我!
我身上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移開目光,片刻後再看過去……
這一次,那鏡子裡又空空如也了。
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心說這玩意是挺邪性的,那鏡子裡頭分明是一家子鬼啊!
於是我就跟宋沐瑤實話實說,我說你這閨蜜家裡,這是供了一家子鬼,她們自己卻根本不知道。
宋沐瑤也十分不解,說那隻是一麵鏡子,裡麵怎麼會有鬼?
我說你問的很好,這個就涉及到靈媒的問題了。
一般來說,普通人的家裡都會有兩種通陰的東西。
一個是鏡子,一個是水。
這兩種東西都是屬陰的,而且是極陰,尤其鏡子不但可以照出人的影像,同樣也可以有靈體駐留其中。
所以田慧的媽媽鬼使神差的撿回這鏡子,彆人可能覺得莫名其妙,實際上她明顯是受到鏡子裡麵靈體的影響,被人家操控了精神。
我說你要不信的話,現在就去找一麵鏡子,尤其晚上的時候,你就對著鏡子照,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
用不上十分鐘,我保證你會有意外收獲。
宋沐瑤還真是好奇寶寶,聽我這麼說,當天晚上還真的找個鏡子照了半天。
結果照了一會她就把鏡子扔了,然後跑來告訴我,說她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好像越看越陌生,就像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甚至鏡子裡的人,還會對著她冷笑。
我說你膽子還真大,你沒跟鏡子裡的自己聊幾句呀?
她說你可彆嚇唬我了,我現在晚上都不敢去衛生間洗臉了!
我哈哈大笑。
其實我覺得吧,這玩意就是心理暗示,所以大家看過就算了,彆真的半夜去照鏡子,萬一照出什麼不正常的東西,可彆怪我……
當時宋沐瑤聽我說,田慧家鏡子裡都是鬼,就想要把實情告訴她,讓她把那個鏡子送走。
我說你最好彆瞎管,這種事我都得慎重,你一旦多嘴了,回頭哪一家子鬼再找你去,那就麻煩了。
她說那咋辦,總不能就這樣挺著,讓她家繼續供鬼呀?
我想了想,便告訴她:“要想幫你閨蜜,首先得讓她們信你的話,否則你說了還不如不說,反而給自己惹麻煩。等她們同意了,我這邊做個法事,再給那鏡子送去廟裡,切記不要亂扔。”
宋沐瑤很聽我的話,當下便按我說的,委婉的把這個事告訴了田慧。
田慧其實早就覺得這個事不對勁了,聽宋沐瑤這一說,也表示願意配合,於是回家找她媽聊了聊,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天。
最後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她媽媽,同意把鏡子送走了。
但是,她媽媽同意還不行,因為這玩意挺邪性,還得讓它們同意,送的才能順利。
於是我也是本著幫人幫到底的態度,又讓她家拍了個照片給我,然後看著照片裡的那一家子鬼,試著跟它們溝通了起來。
其實我這也是一種嘗試,因為以前跟鬼魂溝通,大部分都是當麵談的,或者是請上身來談。
現在隻有一張照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隻能是試一試。
結果還真的管用,當時我看著照片,慢慢感應到那一家子鬼,又出現在鏡子裡。
我便跟它們說,這鏡子不是它們久留之地,正所謂塵歸塵土歸土,鏡子裡雖然能暫時容身,但是會影響它們去投胎。
因為一旦待久了,它們就成鏡靈了,到時候想投胎都去不了。
我勸了半天,又告訴它們,隻要它們同意離開,我就多多的給它們送紙錢元寶,再給它們做超度往生,讓它們早登極樂。
其實,鬼魂也不都是願意滯留人間的,隻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沒法去地府投胎。
當下見我這麼說,這一家子鬼也就同意了,最後那個老頭子還對我點頭道謝,說他以後一定會來當麵感謝我。
我嚇了一跳,我說你可千萬彆來,我給你送到地府,你們該上哪上哪,不用來謝我!
就這樣,我這邊馬上安排做法事,燒東西,又做超度往生,折騰了一番之後,終於是把這個事解決了。
事後宋沐瑤跟我說,送走那個鏡子之後,田慧的媽媽就漸漸變得正常了,家裡的氣場也恢複了,所以她全家都很感謝我。
我說這都不算什麼,仙家的宗旨就是救苦救難嘛。
但是宋沐瑤隨後又跟我說,就在前一天晚上,她做了一個怪夢。
夢裡那個白狐又來找她了,而且白狐還穿著白盔白甲,劍眉星目,俊朗非凡,都快帥出天際了。
夢裡白狐跟她說了很多話,但是她大部分都沒記住,大概都是教她修行的一些法門。
她隻記住了最主要的一句話:那白狐告訴她,讓她來哈爾濱,找我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