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就睜大眼睛,看著我說:“我天,你是第二個看出來的人,那個大蛇我知道,他從小就一直保護我。師傅你說我不是凡人,那我到底是誰啊,有人說我是花姐,童子投胎,是這樣嗎?”
我又看了她幾眼,想再看出一點東西,但心中一片空白,啥感應也沒有,隻能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霧。
我搖搖頭:“看不出來你到底是什麼,但我感覺不是普通的花姐,你身上能量很強,我現在眉心和眼皮都有點跳。”
這話是真的,我一給這女的看卦,眼皮就在跳,現在眉心和臉還有太陽穴,都在微微跳動。
她怔了怔,跟我說:“好吧,你已經很厲害了,其實我一直想搞清楚我是哪來的,但是這麼多年沒一個人說的出來,我師父知道,但是他不肯告訴我,另外還有一個人看出來了,也是沒跟我仔細說。”
我笑了起來:“這種事是天機,哪能隨便告訴你,我勸你也不要好奇,如果你真知道了自己以前的身份,說不定你的壽命也到頭了。”
這是肺腑之言,既然這輩子生而為人,那就好好做人,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若有所思,默默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也知道,想這些沒有用,過好現在的生活才是真的,我師父也說過差不多同樣的話。不過,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夢裡又是鬼呀又是喪屍,醒來就特彆不舒服,好像我家大蛇還告訴我,讓我今天晚上早點回家。”
我不由笑了起來:“那很正常啊,現在是鬼月,尤其七月十五,磁場亂,靈覺強的人就會有各種感應,夢到鬼也沒什麼。而且我覺得,你身上的大蛇應該就是你的護法,他應該時常會提醒你一些事,所以他的話一定要聽。”
“沒錯,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從小的時候我就經常夢見蛇,在我身上爬呀爬,還在我鼻子裡鑽來鑽去。上個月我在重慶那邊的時候,夢裡大蛇告訴我要地震了,讓我躲一躲,我就跑到哈爾濱來了,結果我剛走沒兩天,還真的地震了。”
她跟我說,那天是2009年的8月8日,重慶榮昌發生了4級地震。
這個新聞其實我之前也看見了,所以我知道她說的肯定是真事。
雖說這4級地震一般沒什麼太大危害,一般也就是門窗晃動,震感明顯,燈也會晃。
但她身上的大蛇能提前夢裡預知,這個就很神奇了。
聊到這裡,我基本上也明白了,她的確是沒什麼事讓我看,純粹是對自己身上的緣分好奇,四處找人看,今天碰巧遇到我了。
我倆聊的還挺投緣,隨後她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在廟裡長大的,因為體弱,她爸媽從小就給她送廟裡,認了個師父。
她說那師父是密宗那邊的,很厲害,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莫名其妙就會打卦,好像有人在夢裡教她,但她又記不清。
總之,她跟我聊的很投機,感覺她壓根就不像是來算卦的,是來找人聊天的。
其實算卦先生最喜歡的就是這種人,啥事她都跟你呼應,溝通的也好。
最煩的人,就是那種,你怎麼說他也不吭聲,也不說對,也不說不對,就讓你一個人在那表演。
你就跟個傻子似的,跟他嘚吧半天,他一點回應都沒有,要麼就是嗯嗯啊啊的敷衍你。
這玩意和處對象是同理,兩個人是相互的啊,我說的熱火朝天,你一點反應沒有,那多冷場,多尷尬啊?
而且算卦的還不僅僅是冷場那麼簡單,我在這哇啦哇啦的說,然後你那邊一點反應沒有,那麼兩個人之間建立的磁場感應就會弱,有些事情就真的看不出來,或者看不準。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樣的人,他本身心就不誠,他隻是看看你算的準不準,而且還會在聽你說話的時候,挑你話裡不準的細節。
比如你說十句話,九句話是準的,他偏偏就能給你挑出來不怎麼準的那句,然後他就覺得:這算的也有不準的啊。
你算準的那九句話,他是一句也不當回事,就記著不準那個了。
可是你自己本身心就不誠,我跟你建立的磁場聯係就弱,你還要求我給你算的全對,這不是難為人嗎?
算卦先生也隻是比普通人能窺見一些天機,並不是神仙,再說就連神佛都有看不破的事,我們能給你看出幾分天機,就已經不錯了。
切記,看卦的朋友,不要奢求算的太多,也不要問的太詳細,知道的太多對你不好,算卦先生有的也是真算不出來,沒必要刨根問底。
總之這大妹子神神叨叨的,跟我一口氣說了一個多小時她以前的故事。
我這才弄明白,原來她是河北雄縣那邊的,現在定居重慶,在那裡開公司。
於是我告訴她,在她身上有個小鬼,跟她挺久了,應該是個嬰靈。
她倒是一點也不驚訝,歎口氣跟我說,她知道自己身上有嬰靈,因為先前她曾經跟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在一起相處了一年,墮過胎。
但後來她才知道,那男人有家庭,隻是圖她的錢財和美貌而已。
兩人分手後,她就一個人努力工作賺錢,還開起了公司,但運勢總是差一點。
她還告訴我,她爸爸是一家鋼鐵企業的老總,她媽媽經營一個牧場,有幾萬頭羊,二十萬隻雞,老家還有好幾處房子、彆墅……
所以,當初那男人就是圖她家的錢,想騙一手就跑,不過幸虧她發現的早,及時止損了。
結果這還不到一年,又被閨蜜給坑了一把,二十萬投資血本無歸。
我聽的目瞪口呆,心說這大妹子家裡原來這麼有錢,但是她多少有點傻傻的,第一次見麵就把家底都告訴我了,弄的我都有點想騙她錢了!
她跟我一直嘮到中午十二點多,才意猶未儘的走了,說是下午還要去參加一個活動,不然的話,我估計她還能跟我嘮。
臨走時互相留了電話,我才知道她叫李娜,她說以後要是再來哈爾濱,還會來找我。
我說你再來的話,我請你吃飯。
當時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什麼再見麵請吃飯的話,也就是客套客套,我可能這輩子都未必能再見到她。
但我沒想到,這天晚上我倆就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