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看了一圈,馬雲峰的身後啥也沒有,連個鬼影子都沒。
他發覺了我的意圖,苦笑著說:“放心吧,就我自己,沒彆人。”
我咳嗽了兩聲說:“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擔心有人跟蹤你,這不是惦記你的安全嘛!”
馬雲峰進了屋,往周圍看看,感慨道:“你這堂口弄的……真樸素啊。”
我特麼還以為他要誇我,聞言倒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我這一共也就花了千把塊錢,不像他家堂口,布置費就上萬了。
於是我衝他撇撇嘴:“是簡陋了點,但修行者修的是心,你把佛堂弄的金碧輝煌的,心裡沒有佛也是白扯,豈不聞陋室銘乎,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他笑道:“你說的對,是這麼個道理,堂口弄的再漂亮,仙家留不住也沒用啊。”
他這說的有點傷感,我便岔開話題,問他來乾嘛。
馬雲峰說,他在家裡待著,看著那個淦師傅給他的袋子,心裡越發不安,而且還總覺得我這要出點啥事,就過來看看。
我也沒瞞他,就把剛才的事說了,他一聽我居然真把鎖魂符給破了,也是頗為驚訝。
再一聽,確實有陰山派的人來找我麻煩,就更吃驚了。
不過他皺了皺眉,對我說:“我總覺得你這麼乾,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你跟仙家請示了麼?”
我笑道:“放心吧,仙家沒阻攔的事,說明就能乾,我心裡有數。”
但我剛剛說到這裡,突然一陣狂風大作,一扇窗戶被猛的震開,在那裡搖擺不定。
緊接著,數道劍形烏光從外麵迅疾的飛了進來。
我和馬雲峰同時抬頭,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些烏光不偏不倚,儘數飛進了馬雲峰的身體裡!
隻見馬雲峰啊的大叫了一聲,就像中槍了似的,整個人很快委頓在地,趴在那就起不來了。
我是大吃了一驚,跑到窗前往外打量,卻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一切都靜悄悄的,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再回到馬雲峰身前,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分明什麼傷勢都沒有,但他卻趴在那一個勁的哆嗦,手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這特麼是啥情況啊?
剛才那些是什麼東西?
我多少有點發慌,也沒敢碰他,抄起電話就要打120叫急救。
但就在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我一看,居然是馬叔!
好些日子沒馬叔的消息了,我趕緊接了起來,隻聽馬叔慢悠悠的聲音傳來。
“寶貝兒啊,還沒睡吧?”
噫……
我身上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心說他這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吃錯什麼藥了,咋這麼惡心呢?
認識他好歹也兩年多了,頭一次這麼肉麻啊!
我也沒功夫嫌棄他,對著電話說:“我還沒睡,不過現在有點緊急情況,正好問問你。”
馬叔說:“咋地啦,師父這幾天不在家,遇到難處啦,快說出來,師父給你參謀參謀。”
他這語氣,一聽就是在彆人麵前裝大尾巴狼呢,不過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便飛快地用最簡單的語言,把眼前的情況告訴了他。
然後我說:“現在馬雲峰就在咱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傷了,你說我打120管用不?”
馬叔明顯有點沒想到家裡出了這麼大事,愣了愣說:“你小子,我這才走了幾天,你就把馬雲峰整家裡去了,你倆發展的挺快啊。”..
我沒時間聽他調侃,這馬雲峰在地上不住抽搐,都快吐白沫子了!
“你彆磨嘰,趕緊說咋辦,我知道你有辦法,再晚一會出人命個屁的了!”
馬叔這才不開玩笑了,語速極快地說:“你認真聽著,一會掛了電話後,不要等救護車,馬上把人送最近的醫院,能不能救是一碼事,但絕對不能死咱家屋裡……”
我一拍腦門,心說你這是什麼主意,說了半天就教我一個緊急避險啊?
馬叔接著又說:“還有,你說的這個情況,這應該是陰山派的邪門法術,我都跟你說了彆亂招惹麻煩,這種東西很難纏的……不過還好,我剛才隨手占了一卦,問題不大。”
聽他這一說,我心裡登時燃起了希望,來不及跟馬叔多講什麼,於是匆匆掛斷電話,馬上抱起馬雲峰衝出門外,開著車趕往醫大一院。
哈爾濱醫大一院還是很權威的,在全國也是頗有名氣,離我這裡也不算遠,晚上開車十分鐘也就到了。
一路飛馳到了半路的時候,我有點急了,因為我把馬雲峰放在車後座上,他就不吭聲了。
剛好到了一個紅燈,我停下車回頭看看,他一動不動了!
我這顆心頓時就沉下去了,也沒管那麼多,看看兩旁沒有車,一腳油門就下去了,直接闖紅燈。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鑽進了前方的黑夜中。
於是三分鐘後,我就發現,我好像開錯路了……
要不怎麼說人得冷靜,我一邊喊著馬雲峰,見他根本不應聲,我就像蒼蠅似的在街上亂轉,看哪都眼熟,但就是找不到路。
感覺,就好像是遇到了鬼打牆一樣。
幸好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出現了醫院的字樣,在黑夜裡亮著燈。
我沒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衝了過去,停好車就抱著馬雲峰往裡麵跑。
進門後喊急診,跑過來兩個小護士問我怎麼了,我就說你們看不見嗎,我這病人突然昏迷,都快沒氣了個屁的,還問我怎麼了,快點急救!
那小護士也懵圈了,就對我說,大哥啊,我們這是不孕不育醫院,他要是生不出孩子你送來行,他昏迷了,你送這裡也沒用啊……
我頓時愣了,抬頭一看才發現,大廳裡明晃晃的寫著一行字。
“哈爾濱協和不孕不育醫院”
呃呃呃……這個這個……
我是一腦門黑線啊,心說這不倒黴催的麼,我給他整這地方乾啥!
(不是做廣告啊,哈爾濱協和前幾年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