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杭圓圓也有了地方棲身,開開心心的進去玩了。
我這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杭宇宙也非常高興,但看看碎掉的骨灰壇,問我這咋辦?
我歎口氣,告訴他這個骨灰壇就埋了吧,好歹給他閨女一個墓地。
到這裡,這件事就算比較圓滿的解決了。
有了十八猖兵護法,我心底踏實了很多。
但在幾天後,我去老於家吃飯的時候,把這件事一提,老於問我,你馬叔給你十八個猖兵,才能打得過一個千年狐仙?
我說是啊,那狐仙怨氣太重,不好對付,就這十八個猖兵,還是馬叔挑的精銳,不然都打不過。
老於哈哈一笑,說你讓你馬叔騙了。
我一愣,問他為啥?
老於說:“傳說中的五猖兵馬,可不是什麼善茬,如果是祖師傳下來的那種,最年輕的猖兵都有千年道行,厲害的幾千年道行都有。你馬叔給你的猖兵,十八個才打一個千年狐仙,這水平也不咋地啊。”
啊?
老於說得對啊,我才反應過來,十八個猖兵如果等於一個千年狐仙,那麼每個猖兵的道行也就是……五十年左右?
這的確是不咋樣啊,難怪打不過莊雨薇。
老於說,這些猖兵肯定不是祖師傳下來的兵馬,多半是馬叔自己收的,自然就不會太厲害,否則他也收不了。
這也有道理,如果猖兵比馬叔還厲害,那馬叔肯定沒法收服。
老於便給我講了個故事,說他早年間認識一個供兵馬壇的道士,在當地也挺有名,號稱有上萬兵馬,一般人都不敢惹他。
後來那人也是狂了點,拿著兵馬罐去收猖,結果遇到一個幾千年道行的,那道士沒乾過,反被人家給弄死了。
所以說,真正厲害的五猖,什麼道士、和尚,都很難降服,道行低點的仙家也拿人家沒辦法。
我對這玩意知道的不多,聞言也是心中忐忑,不過好在五猖大多都是南方,東北倒是很少見。
老於一笑,說東北是出馬仙的天下,你馬叔就算養五猖,也肯定不會太明目張膽。
我多少有點氣憤,心說這老馬頭也忒奸了,連我都忽悠,拿十八個不入流的猖兵糊弄我。
但不管咋說,要是沒有馬叔幫忙,我還真沒法對付胡天仇。
所以我也就忍了,等我回東北再找他算賬!
回到家後,我問莊雨薇,那十八個猖兵都是啥水平,那天居然集體被她揍了一頓?
莊雨薇說:“還好吧,那天我是單挑的,他們看我是女的,沒好意思一起上,我先是一對一打趴下八個,後麵是兩個一組上的,稍微費點勁,但也被我打趴下了。”
哦哦哦,這還好,基本符合馬叔的話,兩個猖兵等於一個莊雨薇,還算靠譜點。
莊雨薇說,這十八個猖兵其實也不錯了,以後好好帶一帶,還能有很大進步空間,不能嫌棄人家。
我說我不是嫌棄他們,人家幫我打架,我感謝還來不及,我主要是來氣,馬叔忽悠我,說這十八個是他的貼身護衛,最牛逼的,結果一群也打不過你。
莊雨薇也咯咯笑了起來,她說你彆聽他忽悠,他真正厲害的都在他自己身邊呢,才不會給你。
再說就算給你,你也指揮不了。
這倒是實話。
於是我接下來就把那扇子好好供奉,唯獨頭疼的就是,祭煉猖兵需要血食,我又不可能總殺雞給他們啊。
後來莊雨薇說你不用管了,南京這地方,陰氣重,我閒著沒事就帶他們出去,到各種墳地啊,古墓啊,還有死人多的地方轉悠,足夠他們享用的了。
這下莊雨薇倒是找到事乾了,隔三差五就帶著十八個猖兵出去溜達,經常是頭半夜出去,後半夜回來。
回來之後,那些猖兵一個個精神奕奕,齜牙咧嘴,就跟打了雞血似的。M..
有時候莊雨薇也會帶上杭圓圓一起,不過我也沒多管了,反正她們都是鬼魂一類的,在一起有共同語言。
我就照例每天帶著那幾個塗山的小狐狸,四處逛,畢竟帶他們出門,比帶十八個惡鬼要舒坦多了,養眼啊。
莊雨薇說我是渣男,用完人家就嫌棄,轉身就投入小狐狸的懷抱。
我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這天,塗九良回來了,看起來他應該是辦完了事,精神頭挺好的,聽我說事情解決了,也挺開心。
但是接下來,他說他要帶幾個小狐狸回一趟塗山,然後再帶他們去另外一個地方。
相處了這麼久,我還真有點舍不得,但也沒辦法,隻好買了些好吃的,讓小狐狸們吃了個夠,然後目送他們離開。
塗九良臨走時,再次對我表示了感謝,同時送了我一件禮物。
他說,這次他出門辦事,遇到了我家老教主胡天龍。
胡天龍讓他轉告我,等我過了生死關,距離災消難滿的日子就近了,到時候我就可以重新開堂了。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也是個好禮物。
但同時也是暗示我,生死關快到了。
我原本因為,這次又要遇上什麼難辦的事情,對方可能比胡天仇還更厲害。
但我是真的沒想到,我的生死關,跟仙家無關,也跟任何邪乎事無關。
幾天後,就是春節了。
我這是第一次在南方過年,有老於他們在,倒也不孤獨,我們弄了個火鍋,熱乎乎的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
結果過了年之後,剛出正月沒幾天,我就生病了。
病的很突然,也很奇怪。
我一沒發燒,二沒感冒,但就是天天渾身無力,走幾步就冒虛汗,不誇張的說,我走兩百米都得歇好幾次。
也吃不下飯,看見飯就惡心,什麼都不想吃。
喘氣也費勁,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到了晚上就渾身哆嗦,控製不住的打冷戰。
而且還莫名其妙的想哭。
一開始我以為是仙家串竅,但是感覺又不對。
我想找黃快跑他們問問,可惜上次的事情解決後,他和黃淘氣就又走了,雖然我知道他們一定在暗中保護,但這個罪,我肯定得自己受了。
難道,這就是我的生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