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聽到這四個字,我一臉茫然,陳象若有所思,顯然大家都不太了解。
沈星卻是脫口說道:“武當隱仙派,朱大哥,原來你是隱仙派的傳人?”
朱大哥笑道:“什麼傳人稱不上,當初我就是在澡堂子給人搓澡的時候,拜了個師父,學了點氣功在身上,後來出師後,也沒啥乾的,就仗著這一把子力氣和功夫,到處去給人按摩推拿,有時候也乾搓澡,混口飯吃。”
沈星神情肅然,說道:“難怪難怪,隱仙派本就以氣功見長,擅長丹道醫術,其派中人物多隱世,神龍見首不見尾。”
朱大哥擺擺手:“哪裡哪裡,我就是個混日子的,又搓澡又按摩,如果你們不說,我連提都不會提,給祖師爺丟人啊。”
陳象問道:“二哥,我記得隱仙派好像有很多牛逼人物來著?”
沈星說道:“沒錯,這一派自老子傳關令尹喜開派,尹喜傳麻衣道者,麻衣道者傳陳摶老祖,陳摶老祖傳火龍真人,火龍真人傳張三豐,張三豐又開創了武當三豐派,這幾位都是隱仙派最出名的人物了。”
我一聽這才明白,原來這大哥這麼牛逼,這些祖師爺個個大名鼎鼎啊!
這一下子大家都覺得更親切了幾分,陳象問:“朱大哥,既然你一身的功夫,你咋會去給人按摩,你給人當個保鏢也行啊,月薪起碼上萬。”
朱大哥撇撇嘴:“月薪上萬算啥,我給人按摩,一個月兩萬多呢,而且還很安全,當保鏢多危險啊,關鍵時刻還得給人擋刀。”
我驚訝道:“按摩這麼掙錢嗎?我之前開出租累死累活一個月也就五六千。”
沈星說:“他這也就是個男的,如果是女的,賺的更多。”
陳象說:“多虧了大哥是男的,要不然的話,昨天指不定什麼樣了,咱們也就沒有這個機緣了。不過,給人按摩也不算啥,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我笑了起來:“就是就是,給人按摩不算啥,陳象炸臭豆腐,沈星貼手機膜,三哥給人刮大白,我開出租……這特麼的,咱們這些修道的,咋都過的這麼慘?”
陳象哈哈笑了起來:“確實都有點慘,不過大家都是憑本事吃飯,誰也不寒磣。”
我們這越聊越近乎,期間陳象又想問一些關於隱仙派的事,但朱大哥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當年在澡堂子拜了個師父,對方也是搓澡按摩的……
然後,他跟著那個師父乾了半年多,人家就辭職回老家了,也並沒跟他提太多門派裡的事。
所以,他也隻知道自己這個門派是武當隱仙派,彆的一概不知。
如此說來,其實朱大哥也不算是隱仙派的正規弟子,但這個本事是真的,而且我懷疑朱大哥沒說實話,如果他就是跟師父學了一點點功夫,昨天晚上就能一個人打二三十個??
但他不說,我們也不好問,總歸這就是我們的恩人沒錯了。
聊到最後,陳象也想通了,說趁著這幾天對方消停,研究研究出去轉轉也好。
不過這裡有個問題,對方神通廣大,啥都能查到,就算他買了車票去彆的城市,人家也能知道。
所以,如果有個車的話,開車跑出去是最好的,或者換個假身份,方便出逃。
陳象說他其實有三四輛車,但現在都用不了,讓他爸給扣下了,也不讓家裡人幫他。
所以,他就那一輛摩托車可用。
而且他出事後,朋友們也都離的遠遠的,幫不忙。
沈星說要想讓對方無跡可尋,就不能找家人朋友幫忙,咱們自己想辦法吧。
朱大哥看了看我們,說你們不是有一輛黑色路虎嗎?
我眼睛一亮,朱大哥說的對啊,那個黑色路虎我們可以用啊!
陳象說用個屁啊,那是彆人的車,上了高速一查就查出來了,行蹤一清二楚,咱們咋用?
沈星說如果這樣,咱們把車牌號遮住呢?
朱大哥說遮擋號碼不行的,高速交警就給你攔住了,現在不比前些年,越來越嚴啦。
這關鍵時刻,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當年我在南京那個看守所,認識了一個辦假證的,姓趙,我管他叫趙假證,現在手機號還存著呢!
於是我把這個事情一說,我說咱們不行就找他辦個假的牌照,套牌嘛,這樣就容易混過去了。
因為如果在本地找人辦套牌,也會存在讓人查出來的風險,但要是在外地辦,就會好很多。
但是年頭有點多,不知道還能不能聯係上了,也不知道他乾不乾這行了。
眾人一聽都紛紛同意,攛掇我趕緊聯係,最好再給陳象辦個假身份證!
看著我們如此興奮,沈星無奈歎息,說你們這是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但現在要幫陳象逃跑,顧不得那麼多了,說實話我都懷疑現在就有人暗中跟蹤我們!
隨後我就撥通裡手機裡存了十年的電話,結果打通了,對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小心地問了一句。
“你好,是趙哥嗎?”
“啊,是我啊,你是小吳?”
哎呀,真是沒想到,他這辦假證的,手機號居然還能用上十年,不容易啊!
而且,他居然也還存著我的手機號!
我很欣慰,因為我這手機號也用了十年以上,從來沒換過,幸好如此,沒斷聯就好啊!
於是我趕緊跟他聊了起來,簡單談了談各自近況,趙假證說他現在不乾老本行了,在一個朋友開的複印打字社乾活,承接一些牌匾裝潢和證件製作。
我說你這不還是老本行麼,還是給人辦證啊!
他說那不一樣了,過去辦的是假證,現在辦的是真證!
我說既然這樣的話,我這有一個活,你接不接?
他問我是什麼活,我簡略的把情況一說,他說你這個事倒是好辦,我也可以幫你,但是得問問老板同不同意。
我說那你就問吧,如果可以的話,報酬按三倍付,不差錢!
他讓我稍等一下,隨後在電話裡不知衝誰喊了一聲。
“於哥,一個朋友想要弄個車牌,問咱接不接,報酬挺高的。”
然後,大約停了三五秒,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誰啊,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