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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論射箭,大哥是比不過你;論單挑肉搏,還得多練啊。哥哥我隻用了七成力量,再打幾個回合,你怕是就頂不住了。”
袁龍收起大刀,看著弟弟,嗬嗬笑道。
“多謝大哥手下留情。”
袁彪拄著長槍,笑的愜意。
再看這隊“北莽騎兵”,也是嬉皮笑臉,人人開心,將北莽的頭盔氈帽和皮甲脫掉,扔了一地,竟然都是袁家家將所扮。
此番郭公公回去,現身說法,隻能說是京師被北莽圍攻甚急,太子不得脫身,難以去金陵麵聖。即便是涼帝再苛刻,也不能說太子違抗聖旨了。
送走了郭公公這尊瘟神,大家一起說說笑笑,滿心輕鬆。
沒有朝中奸臣掣肘,終於可以集中精力,心無旁騖,對付北莽大軍了!
城門洞處,太子秦雲騎著踢雪烏騅馬,在侍從的簇擁下,緩緩走了出來。
緊跟著,袁戰、範岩等人也走了出來,臉上表情凝重。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眾人看到秦雲,紛紛在馬上躬身行禮。
“諸位,聽父皇的意思,對本宮已經起了疑心,想要放棄北境的土地,讓本宮到金陵去。一到金陵,本宮就是困龍囚虎,再也無法一展宏圖、收複失地了。”
秦雲一聲感歎,似有無限怨恨。
“我等願與太子生死與共!”
眾將士慷慨激昂,一起答道。
“為今之計,雖然暫時趕走了瘟神宦官,然而父皇對我不放心,得知京師沒有陷落,早晚還要來召喚。倒不如趁此機會,大舉北上,主動進攻合撒兒這老賊!”秦雲目光堅定。
範岩有些擔憂“野戰爭鋒,我等隻恐難敵北莽大軍。憑借堅城,打防守反擊,方能立於不敗之地啊。”
“範將軍,你的擔心,本宮豈能不知?擺出一副挨打的架勢,固然能夠增加勝算,但是卻難以殲滅北莽大軍的有生力量,再勝十次,北莽依舊會卷土重來。若不在戰陣上徹底擊敗對手,把戰火燒到北莽的土地,豈能讓合撒兒這老賊土崩瓦解,徹底認輸?”
秦雲目光堅定,似已下定了決心。
“願遵太子號令,揮師北上,與北莽蠻子決一雌雄!”
激昂的聲音,響徹在京師涼州的夜空。
“諸位記住了寇可往,我亦可往。從今晚開始,攻守易形了!”
秦雲的話,在眾將領心頭激起了澎湃的怒濤。
眾人鬥誌昂揚,摩拳擦掌,士氣提升到了極點。
秦雲扭頭,看了看一旁若有所思的公孫班。
公孫班微微點頭,打了一個手勢,表示一切都準備好了。
一切就緒,隻待決戰!
定州城內,合撒兒大營。
合撒兒和先鋒蒙克、大將孟和,以及十數名北莽將官坐在一處,麵對沙盤,仔細研究攻破京師的戰術和策略。
通過“掃蕩”戰術,襲擾大軍後方的西北將領朱勇,損兵折將,已經遁走了。後方無憂,現在可以集中力量,對付拱衛京師的太子秦雲!
京師涼州,城郭高大堅固,守兵士氣也不低。
北莽軍隊雖然騎兵厲害,缺乏有力的破城器械,揮師強攻,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孟和提出了“引蛇出洞”戰術,將太子秦雲的軍隊引出京師,一舉殲滅。
合撒兒聽了,連連點頭。
隻不過,計策雖好,要騙得秦雲上當,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眾人議論紛紛,開始琢磨計策的細節。想來想去,總是沒有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
合撒兒歎息一聲若是軍師蘇赫沒有死,倒是能谘詢谘詢他的意見。
婕兒站在合撒兒身後,神情冷漠,默不作聲。
“婕兒,你前些日子行刺大涼太子失敗,死裡逃生,甚是幸運。你既和秦雲見過一麵,對他有何評價?”合撒兒問道。
“胸襟博大,機警睿智。”
婕兒說話的聲音乾巴巴的,給了秦雲一個八字評語。
“進攻京師,有何見解?”
合撒兒微微皺眉,再次問道。
“軍機大事,婕兒不便參與。”婕兒聲音乾澀,似乎內心有一些抗拒。
“但說無妨。”合撒兒道。
婕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依我觀之,大涼太子非同凡人,難以拿下。”
“哼,何以見得?”
合撒兒的神情變得不好看了。
“久聞大涼太子秦雲,是個懦弱無能之輩。然而,自從大軍南下以來,秦雲這廝仿佛戰神附體,謀略百出,驍勇善戰,每每使出不可思議的打法,令我軍損兵折將,屢屢受挫。由此觀之,此人不比尋常。”
婕兒老老實實的說道。
“大涼狗賊一時占據上風,無非是老將袁戰出謀劃策,袁戰的義子衝鋒陷陣罷了。秦雲這廝,膽量是有的,若論行軍打仗之才,未必有多出色。”一旁的將軍孟和搖頭道。
“如何擒殺秦雲?”合撒兒又問。
“在下看那秦雲,並不是個凶險殘忍之輩,可以跟他講道理。倒不如和談罷兵,放回那二皇子秦睿。”婕兒說道。
“哼,婦人之見!”
合撒兒正待再對秦雲做一番評價,卻見一個斥候風風火火跑了進來,大聲叫道“統帥!大涼太子秦雲親率大軍六萬,一路北上,衝定州方向殺來了!”
“來的好!”
合撒兒推案而起,一雙眸子裡精光四射。
“長生天保佑,讓秦雲賊子利令智昏,自投羅網!”
“若是野戰,我等就毫不畏懼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哈哈哈,這下可就不用費儘心思,誘騙秦雲賊子出城了!”
平原野戰,正適合北莽鐵騎縱橫馳騁,何懼區區大涼的數萬烏合之眾?
北莽眾將聽說秦雲前來挑戰,一個個都是歡欣鼓舞,似乎秦雲可以手到擒來。
“出城迎敵!”
合撒兒麵色冷峻,猛的抓住了兵器架上的長刀,眸子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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