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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典了,第一句就無腦暴擊。
“不是作弊,彆他媽張口就來。”樂治把筷子摔在桌上,皺眉盯了那些人一眼,臉色並不太好看。
之前就和他們鬨翻過一次,今天也是看在周玉婷的麵子上才來。
壓根不需要給麵子,給了也沒用。
“誰知道呢?”
“你不知道bb什麼,你媽托夢告訴你的嗎?”樂治一點不慣著,直接罵回去。
他以前像個傻吊,但不代表他沒戾氣。能跟江年做朋友的,私底下脾氣多少有點爆。
他也不怕對麵人掀桌子,打吧打吧。反正縣城這麼小,打來打去也就那回事,有關係的,長輩調和。
經典起手,小孩不懂事,互相賠禮道歉就完事了。
沒關係的?看老子進xxx了,能不能再打你一頓就完事了,脾氣這麼爆?什麼混混在世,看三棍能不能打散你江湖夢。
“你你就知道?”那人軟了。
樂治無語,懶得說話,拆了一雙新筷子。
以前沒怎麼覺得,可自打江年升班之後,他頓時產生了一種迷茫感。
高三就剩下幾個不到八個月的時間,還要繼續浪費時間嗎?
以前是他們兩互相調侃,追周玉婷。
現在突然發現對方退群不玩了,以至於現在他對周玉婷現在也沒多大興趣了。
甚至有時心裡在想,換一種活法,是不是真的不一樣?
“好了,江年升班總歸有他的本事。”劉飛鵬不參與這些話題,臟活全讓手底下幾個小弟乾了,他落個好名聲。
“是啊,奧賽班”周玉婷笑笑沒再說什麼,心底隱痛,“不過他性格不太好,估計在新班級過得也不是太好。”
“是啊,最近都沒聯係過我們這些朋友,升班就完全不來往了。”有人抱怨道,“路上碰見了,也不打招呼。”
於同傑聞言有些錯愕,看向周玉婷。
“你和江年以前是一個班的?”
聞言,不僅是周玉婷,就連樂治和劉飛鵬都看向了於同傑。來時隻知道於同傑也是升班,沒去關注哪個班。
畢竟他們也不關注江年近況,卻沒想到這麼巧。
“於哥和江年一個班,肯定很了解他吧?”有人來了興趣,主動打聽道,“他最近升班之後,是不是過得特狼狽。”
還沒等於同傑說話,樂治開口道。
“不會說話就彆說話,再狼狽不比你強?你上一個奧賽試試?”
於同傑越聽感覺越離譜了,撓了撓頭。他知道江年成績真實,呃慘痛的教訓,他也不可能主動開口澄清。
雖然不至於詆毀,但心底還是希望彆人多給江年潑潑臟水。
說江年性格不太好,這一點他是認可的!
他媽的,跟電擊小子似的!
一點就炸。
周玉婷見於同傑沒出聲否認,心中不由湧現一抹欣喜。
如果江年成績實在拉胯,消息應該會傳到自己耳朵裡。然而並沒有,說明他的成績並沒有什麼太多水分。
但他升班之後沒聯係過任何人,完全沉寂。
這倒是符合他這個人的性格,在班上人緣還行,但沒有深交的朋友。
估計升班之後,也還是那個樣子。
奧賽天驕如雲,都是考雙一流大學的種子。江年一個平行班出身的學生升上去,融入不了也很正常。
哪怕就算他學習進度跟上了,但能跟身邊人處好關係嗎?總之她心裡終於平衡了。
“那個,不說江年了哈,聊彆的。”周玉婷笑道。
此刻,她已經放下了。
劉飛鵬端起來酒杯,輕聲笑道。
“玉婷,江年之前不是還追過你嗎?”
一提起這個話題,飯桌上另外幾個人跟找到了宣泄口似的。齊齊出聲起哄,各種噓聲一片,玩笑聲不斷。
“那小子以前還買檸檬水呢,特搞笑。”
“他哪配得上婷姐啊,追不上了才換了班唄。笑死了,要我說,咱們鵬哥這種和婷姐才是絕配。”
“亂說什麼,彆瞎說了。”周玉婷不悅,飯桌上還有一個樂治呢。
樂治反應很淡,沒有江年在場。周玉婷對他而言,更多的是沉沒成本,喜歡了一兩年了,不可能突然放手。
這副反應落在劉飛鵬眼裡就是軟了,喝酒的瞬間不由笑了笑。
於同傑看不懂這幾個人在乾嘛,關係好像有點亂。特彆是那個劉飛鵬,真想拿尿滋他一下,比我還會裝。
哥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
對於樂治,他有點印象,他爹好像是那個誰。說話這麼衝,讓他想起了某位故人,頓時渾身不適。
江年怎麼總陰魂不散,滾啊!
正當於同傑聽眾人詆毀江年,聽得正舒服的時候。不知道誰來了一句,“江年估計天天自閉吧,哈哈哈哈。”
“婷姐估計就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升班之後都是一些油膩的醜比。人家還不帶理他的,隻知道埋頭看書。”
“沒有沒有,越說越誇張了。”周玉婷擺手,說實話,心裡還是爽的。
“醜?”於同傑坐不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幾人,“不是,你沒去過奧賽吧?我們班的女生醜?”
周玉婷愣住了,見於同傑有點生氣,連忙找補。
“於哥,他不是那個意思”
“對,我的意思是江年身邊的人都是醜比。”那人慌不擇言的點頭,他隻是喜歡跟風,不是沒腦子。
今天這局,明顯是圍繞著於同傑來的。
他還有些懵,說江年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本來想著拿個小醜當笑料的,結果好像翻車開溝裡了。
“你他媽會不會說話!”於同傑猛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
聽到那句“江年身邊人都是醜比”,於同傑無名火冒了出來。侮辱江年可以,濺射到李清容就不行!
雖然他們沒什麼關係,隻是因為最近運動會,接觸才多了起來。但於同傑不管,濺射到了也是該死!
劉飛鵬也麻了,上次小弟說江年壞話,得罪了樂治。現在又說一次,結果莫名奇妙得罪了於同傑?
“於少,這裡麵可能有誤會”
“誤會個屁!”於同傑本來就想走,指著劉飛鵬道,“彆他媽整日意淫了,沒事去上四樓看看,什麼是漂亮!”
“江年確實不是個東西,就說他的”
雖然於同傑剛升班那會,對張檸枝有過一絲好感。但這一絲僅存的好感,在她告密江年之後蕩然無存。
況且現在他是個純愛黨,心裡不裝兩個人。
他本來想說班長,但出於純愛的角度出發。即使是自己的語言,也不想把江年和班長放在一起,於是改口。
“就說他的女同桌,比你們班所有的女生加起來再加上她!”
於同傑一指懵逼的周玉婷,“都要漂亮!多出去看看吧,少在這裡幻想了,什麼奧賽班沒美女!可笑!”
話音落下,火大的於同傑抓起手機就走,罵罵咧咧道。
“什麼傻吊玩意,以後這種事彆叫我了!吃你媽的燒烤!”
燒烤店門口。
一桌人,周玉婷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於同傑零幀起手,也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他了。看著挺老實一人,突然暴怒,對著所有人破口大罵。
發生什麼事了?
劉飛鵬這回真有些破防了,拳頭微微攥緊。
他懷疑這段時間是不是走黴運了,以前掌控得如魚得水的小團體。現在不停的爆雷,上次得罪樂治,這次得罪於同傑。
自打江年升班之後,一切都不太對勁了。
以後禁止提江年兩個字了,不然這樣下去他名聲非得臭了不可。花這麼多錢還挨罵,傳出去也是純純小醜了。
樂治手上筷子還沒放下,隻覺得於同傑剛剛說的話有些耳熟。
這不是我的詞嗎?
他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個曾經覺得拉風、酷的小團體。忽然覺得有些像是爛尾樓,到處都是窟窿。
算了,走吧。
樂治將手上的筷子一扔,拿起手機起身準備離開。
“吃飯的錢,我等會轉群裡,這頓我來請吧。以後這種事情也彆叫我了,準備高考了,不想玩了。”
話音落下,樂治頭也不回的離開。
周玉婷傻眼了,魚塘裡的魚,進塘的和沒進塘的都跑了。樂治的條件不錯,細想之下,江年的條件其實也挺不錯。
雖然都不如劉飛鵬家裡有錢,也沒劉飛鵬沉穩,但是未來說不定是潛力股。
現在,全沒了。
玩了兩年的小圈子,辛苦打造的和諧魚塘。一頓飯的功夫全沒了,怪江年嗎?他甚至人都沒來,估計壓根不知情。
可是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周玉婷忽然有些後悔。
如果暑假那會,在tv能幫江年說兩句話。是不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江年不會埋頭學習,升班的那個人是自己。
升入奧賽之後,自己的價值進一步上升,拿捏他們隻會越發得心應手。
可現在。
燒烤攤的老板端著幾樣菜走了過來,晃了一兩眼發現少人,開口道。
“點的那些菜不能退啊,後廚已經做了。”
夜風刮過,周玉婷望著遠處昏黃的路燈,忽然有些崩潰。
江年那天晚上說過的話,再次浮現於她的腦海。
【你的夢想是你的夢想,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們是朋友,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可惜我不會再和你做朋友了。】
【吃一塹長一智,你猜我為什麼升班,不就是為了遠離你和你那個惡臭圈子嗎?人會變的,寶寶。】
【我早就不喜歡你了,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回去玩過家家吧。】
飄忽不定的夜風,卷起枯黃的落葉。不遠處的大道上,路燈光芒灑落,如同鋪設了一條金黃大道。
周玉婷突然打了個寒顫,心裡沒由來的冒出一句話。
“或許入秋,代表著結束。”
求月票,求月票,哥,求求票,我現實裡就一沒談過戀愛的哥布林。
求求票了,沒空調的房間真的很熱,我燒了點水充饑,水開的一瞬間,眼淚就流下來了。
嗚嗚嗚,家裡現在有了兩個沸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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