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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期完全取決於狗雜種能在班上待多久,要是月底就收拾東西滾蛋了,這個正午條約也就作廢了。
不去健身房,出外麵奶茶店溜達一圈睡個覺也好。
但晚上有生物測驗,遂止。
晚上自習放學後,江年準備遵守好朋友和好協定。下樓前往徐淺淺的教室門口等她,然後結伴一起回家。
高中這種東西相當神奇,有一種顏值封印的美。
江年下樓就看見有個男生正跟在徐淺淺身邊說了些什麼,徐淺淺似乎也看見了江年,朝著那人對著江年指了指。
而後那男生頓時一臉垂頭喪氣,悻悻離開了。
嘖,又被“男朋友”了。
走近後,江年得意洋洋,“徐淺淺,什麼時候交一下男朋友費?天天扮你男朋友,我這張臉也是要收費的。”
徐淺淺瞥了他一眼,“神經,什麼男朋友。”
“我剛剛都看到了。”
“哦,那個啊。”徐淺淺背著書包和他一起下樓,慢吞吞解釋道,“那人非得說喜歡我,我覺得煩。”
江年嘖了一聲,“哎,幾把孩子眼神不好啊,還能喜歡你。”
徐淺淺沒理他,一直沉默著直到離開學校。江年慢悠悠走著,已經幾乎快忘記了這件事的時候。
她忽然來了一句,“我問那人有沒有看過《壞種》,他說看過,我說我其實已經三十四歲,十五歲就生了孩子。”
聞言,江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不信,我就隻能告訴他”徐淺淺扭頭看向江年,“我對他說,看吧,那個就是我兒子,他成績不行,我隻是來陪讀的。”
你媽!
徐淺淺!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徐淺淺好奇,“江年,你怎麼不笑了?天生不愛笑嗎?”
“你真是個壞女人啊,徐淺淺。”江年無語。
“彼此彼此,彆生氣了。”街頭路燈下徐淺淺歪頭,笑得很開心,張開手道,“來,江年寶寶,媽媽抱抱。”
江年也不是什麼好吊,歎了一口氣道。
“行吧,正好餓了,吃點奶吧。”
說著,他就要撲進徐淺淺懷裡。少女終究是臉皮薄,見他來真的,飛快躲開,臉頰通紅的跑到一邊。
“江年,你是變態吧!”
“你彆跑。”
“略!”
兩人在燈火昏黃的路上一前一後跑了起來,廝打聲傳了好遠。
暴雨。
早上,江年一覺睡醒還以為忘了關空調,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拉開窗簾一看天色昏暗,外麵刮著妖風下暴雨。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了。
“年兒,快出來洗漱,一會你徐叔送你和淺淺去上學。”老媽李紅梅聲音響起,“彆磨磨蹭蹭了,快點。”
沃日,還想請假來著。
誰懂啊。
江年一臉疲憊倒回床上,窗外傳來雷聲,傾盆暴雨一陣陣潑在窗戶上。此刻他隻想似,窒息感撲麵而來。
要是今天放假就好了,啊你媽!
他帶著兩個邪劍仙的怨氣起床,出房門和客廳裡的徐叔打了個招呼。關鍵時候,徐叔還是很關心徐淺淺的。
壞處就是,捎帶自己一起。
徐淺淺正在江家客廳吃李紅梅烙的雞蛋餅,看見江年那副赤了石的表情,可太明白這小子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她不由抿嘴昂了昂頭,秀氣的馬尾一甩。
想請假吧,沒門!
吃完早餐,三人一起下樓。
江年和老徐走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沒的問題,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徐淺淺在後麵跟著,聽著他們說話。
“叔,我同桌李華那方麵不太行,多半是廢了。他整天又是叫哥又是叫爹的,問我有什麼強腎的方法。”
“你真有這個同桌?”老徐被逗笑了。
“真有。”
“你問這個乾嘛,我看你身體挺好的。”老徐提著公文包,一邊笑著下樓,“沒事多練練腿就好了。”
後麵跟著的徐淺淺咬著唇,恨不得離這兩人遠一點。
樓下,外麵一陣朦朧,遠處烏黑的雲層低垂。豆珠大的暴雨夾雜著斜風,綿綿密密將整個縣城都籠罩了起來。
蓬的一聲,從上往下看,三把傘在雨幕中綻開。彆克汽車在雨幕中亮了兩下,發出尖銳的鳴叫聲。
車內不需要開空調,徐淺淺在窗戶那開了一條極細的縫。冷風從外麵灌進來,車內頓時多了一股涼意。
江年扭頭一瞥,注意到她今天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校服外套。裡麵搭的是一件純白色長袖,胸前鼓鼓囊囊。
撕拉,她拉上了拉鏈。
下身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包裹著勻稱的小腿,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裸,搭配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她真的很愛白色。
皮膚白就是任性,怎麼穿都好看。
他們所住的下樓離學校並不算遠,開車幾分鐘就到了。彆克在大雨中穿行,車大燈一閃一閃的,撕破雨幕。
江年似乎想到了什麼,在車裡忽然來了一句。
“徐叔,昨天徐淺淺她說她”
一旁的徐淺淺頓時毛骨悚然,瞳孔幾乎快縮成了一根針。猛地一個飛撲,直接把同樣在後座的江年按倒。
手捂住了他的嘴,咬著牙說道。
“彆亂造謠,不然打死你!”
“嗚嗚嗚”
開車的老徐笑嗬嗬的,並未將他們的打鬨放在心上。眼看著學校就在眼前,他透過車內鏡提醒了一句。
“快到了,準備下車吧。”
徐淺淺還想說些什麼,忽的感覺捂住江年的手心一熱。似乎被什麼舔了一下,頓時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偏偏還在親爹車上,不敢發作。
江年得意笑了笑。
下車後,徐淺淺在雨中撐著傘,噠噠噠快步往前走了一段,與江年拉開一段距離,隨後轉身揮起粉拳。
威脅意味極重。
由於暴雨的緣故,班上在早讀前沒什麼人。
江年剛進教室,看見張檸枝拿著水杯出門。臉上神情略微有些蒼白,嘴唇也沒什麼血色,看著不太舒服。
“你怎麼了?”他攔下問道,“臉色這麼差。”
“沒沒什麼,喝點岩熱水就好了。”張檸枝臉一紅,天天聽他們說喝岩漿,差點被帶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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