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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站在校門口的長街前,昏黃的路燈下,打開手機地圖。一般有上進心的健身房,都會在地圖上更新。
嗯,陽光健身工作室?
這麼潮巴的名字,竟然關門了河狸嗎?
三公裡內沒有,五公裡內。
找來找去,還真被江年找到一家。名字叫維斯諾健身工作,距離鎮南縣中四點二公裡,點進去絕逼五公裡開外。
他一摸口袋沒帶電動車鑰匙,直接掃了輛共享自行車,一溜煙往外騎,就當練腿了。
二十分鐘後。
一座亮著燈的二層小樓健身房外,江年一臉冷笑的霸總式停車。七千塊的霸總也是總,彆拿豆腐不當菜。
這勾八共享自行車沒刹車,騎溝裡才發現。
小縣城的路是真顛,往外五公裡就沒眼看了。
他擦了擦手肘的血跡,不嚴重最多有點紅腫。這小騷自行車進溝裡時,吱呀吱呀叫得比自己還響。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汙漬,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進入健身房,迎麵是前台,一個二十多的美女站在那。瞥了一眼江年還穿著鎮南縣中校服,身上臟兮兮的。
她隻是看了一眼,沒主動說話。快下班了,來了一個縣中的小鬼,外麵也沒大人。操什麼心呢,難道還能掙錢?
這就是屬於小縣城的鬆弛感,見人下菜碟。
江年也懶得理她,看見休息區有個穿著粉色瑜伽褲的美少婦。身上一件資本雄厚的白色馬甲,一副健身女教練的打扮。
索性直接朝著她走去,反正誰辦卡不是辦?
女前台轉頭察覺了,也沒什麼動作,提高了聲調。
“沒卡不能進。”
江年本來就摔了一跤,目的就是來給健身房送錢的。他辦卡買課就是為了完成任務,肯定是不會上課的。
聽著這語氣,頓時就不爽了。
“我不就是來辦卡的嗎?”
聞言,那坐著的粉紅色瑜伽褲美少婦忽的起身,江年看了她一眼。後者隻是瞥了他一眼,一臉冷淡的走開了。
尼瑪,什麼垃圾健身房。
江年轉頭就想走,開捏馬的健身,這麼清心寡欲,開寺廟好了。
可他掏出手機,低頭一看已經快九點了。
通常這個點,即使有健身房也關門了。夭壽了,他就是不想浪費時間才翹掉晚自習跑出來,要是白忙活一場真要爆炸了。
“那個你好,請問”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帥哥,是你要辦卡嗎?”
江年轉頭,見休息區又隨機刷新了一個健身女教練。穿的是那種保守的灰色瑜伽服,身材勻稱,不如剛剛桃子瑜伽褲。
嘖,愚蠢的少婦,這怎麼可能勾到學員。
縣城健身的人本來就不多,或許市區裡健身房正經健身的人多一些。小縣城除非是剛需,一般都帶點擦邊。
不過,就決定是你了!
“是我。”江年聲音沉穩,“我的時間不多,可以進去說嗎?”
“可以是可以隻是”那良家模樣的女教練出聲,模樣有些為難,“帥哥,你過來我跟你說。”
這時,前台再次傳來一陣拖長音調。
“沒卡不讓進!”
“敲你媽,老子就是來辦卡的!”江年受不了,轉頭道,“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媽了個臭逼。”
“你個學生怎麼罵人呢!”前台小仙女受不了,站起來道。
“罵你怎麼了,我還打電話給你老板呢!”江年罵罵咧咧,少年人畢竟有幾分脾氣,“有錢不掙,敲你媽!”
“要不要驗資啊,你媽了個**!來,給你看看你爹有沒有錢,夠不夠辦你這垃圾健身房一張卡!”
“你你叫什麼名字!”
“你爹趙飛鵬,草擬嗎,找人是不是!”江年換上了方言,“我舅舅掃黑辦的,你他媽搖人試試?”
江年倒沒唬人,他媽在單位上班,舅舅公安局。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職務,聽說掃黑辦有點關聯。
樂治他爹也是公安局的,和江年舅舅一個係統,所以兩人關係還不錯。
不過平時江年也不願意提這層關係,舅舅常年不苟言笑,江年和他不算太親。真把舅舅喊來了,那可太丟人了。
在江年換上方言後,前台小仙女就老實了。
“本來就沒卡不讓進,難道你就沒錯嗎?”她嘀嘀咕咕。
小仙女是這樣的,狗眼看人低之後都是彆人的錯。委屈了就找黃毛老公,知道惹不起就乾脆發動百分比責任製。
“你媽了”江年氣得夠嗆。
媽的,出來送錢結果碰上傻逼了。
休息區,那個良家少婦已經出來了。身上多了一個小包,將卡和文件夾放在了前台,壓低了聲音柔柔道。
“雯雯,我離職手續辦完了,都在這了。”
那名女前台沒吱聲,依舊黑著臉坐在那,臉臭的跟死了媽一樣。江年見狀還想罵,雙手一合就要開塵遁。
“帥哥。”那少婦拉住了江年,臉上掛著柔柔的笑容,“對不起,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我你要辦卡對吧?”
他原本想掙脫,一聽到辦卡,頓時停住了。
“你不是離職了嗎?”
良家少婦滿臉尷尬,靠近江年小聲道。
“我入職了一家新的健身房。”
哦,讚美無縫銜接。
健身房門外,少婦一臉歉意。
“對不起啊,小帥哥,雯雯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彆和她計較,我替她給你道個歉,你看怎麼樣?”
“你不是離職了麼,替她道什麼歉?”江年斜眼道。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能不能說點彆的?”
“小帥哥,對不起。”
江年按了按頭,“你算了,愛道歉就道歉吧。”
聞言,趙秋雪有些尷尬,原本還想道歉消除對方的怨氣。最後再問小帥哥要不要辦卡,自己已經入職新的健身房啦。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不太現實。
也是,換做是自己被這樣對待,恐怕也得生氣。少年人在乎麵子,自己還是彆提辦卡的事情,免得惹他不快。
隻是可惜了,自己跳槽健身房本就是不光彩的事情。若是乾一個月又零業績,恐怕新工作也乾不長久。
正當她暗自神傷之際,江年有些不耐煩了。
“不是說辦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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