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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塊?
沒錯,這廝眼任務都是先看獎勵的,任務是什麼並不重要。
礙於此時正在回家的路上,徐淺淺又在和他說著話,江年隻來得及看了一眼獎勵就匆匆關閉了麵板。
擁有係統之後,江年的心態就發生了變化。
二十年後,自己會離婚。
按照原先的生活軌跡走下去,自己將擁有糟糕痛苦的二十年。懦弱、自卑、墮落、一事無成,失敗的婚姻。
如果未來注定是悲劇,那可真是去他媽的。
不知不覺兩人到了樓下,江年正準備從漆黑的樓道口上去時。忽的被徐淺淺叫住了,他不由回頭望向了她。
“怎麼了?”
“歸去來兮詞,悟已往之不諫,後麵是什麼來著?”她問道,黑暗中隻能看清少女模糊的輪廓,聲音清亮。
江年愣了愣,高考語文古詩他在記憶時間全記了一遍,下意識就念出來。
“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
徐淺淺往前走了一步,黑暗中少女清秀小臉輪廓清晰了一些。明暗交雜的眸子如水,一臉認真道。
“現在還不晚,一切都來得及。”
他明白徐淺淺說的是高考,但那一瞬間,江年還是不禁有些恍惚。
係統裡的任務都與徐淺淺有關,三十八歲的時候還來得及,那現在十八歲呢?是不是一開始就在走彎路?
最適合自己的人,可能就在身邊。
這個念頭剛起來的時候,就聽見徐淺淺來了一句。
“我這裡有一套英語卷子”
“咳咳,我知道了。”江年眼疾手快,直接按住了徐淺淺一言不合從書包往外拿卷子的操作,“時間不早了,明天再看行嗎?”
徐淺淺白了他一眼,秀氣的馬尾一甩就上了樓。
“隨便你。”
回到家。
江年扔了書包就打算去洗澡,順便躺床上仔細看看麵板任務。卻被老媽喊住了,詢問快遞的事情。
“哦,給你和老江買的鞋,打折買挺劃算的。”
“你花那個冤枉錢乾什麼,給你自己買就好了。”老媽絮絮叨叨,“我又不是沒鞋穿,彆老花錢大手大腳。”
老江聞言,也走了過來說道了兩句。無非是能掙錢是好事,留著自己用,以後用錢的地方很多雲雲。
江年捂住耳朵直奔浴室,油鹽不進,不聽不聽。
事實證明,父母永遠是口嫌體直的生物。
待江年洗完澡出來,老江的新皮鞋已經上了油,擺在了鞋架第一格。老媽那雙鞋也不例外,穿好了鞋帶。
他一邊擦頭,不由笑了笑回了房間。
江年熟練挨個打開空調電風扇,將頭自然吹乾。一手端起了桌上的水杯,一手點開了係統任務麵板。
“嗯?情敵?”
他掃了一眼任務描述,在從高中到大學沒說過話這一句上停頓了一下。這是什麼狠人,暗戀情節是吧?
有人暗戀徐淺淺,江年一點也不奇怪。他從小看著徐淺淺是冤家,兩人知根知底,早已沒了距離濾鏡。
在外人眼中,徐淺淺是皮膚白身材好成績好的乖乖女。
江家主臥。
李紅梅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想著自家兒子給他們夫妻兩買的鞋子,在黑暗中忍不住碰了自家老公。
老江頓時一個哆嗦,身體繃緊裝睡覺。
“彆裝了,你醒著。”李紅梅冷冷道。
“嗯?紅梅?”老江轉身,一副剛醒睜不開眼睛的模樣,“這麼晚了,街坊鄰居都睡了,你這是怎麼了?”
一句話,buff都拉滿了。
李紅梅無語,“跟你說正事呢,你說是不是該乾涉一下小年玩遊戲。掙錢是好事,但是耽誤學習咋辦?”
“要不明天跟他說說,不讓他繼續玩了?”
老江想了想道,“我覺得不妥。”
“這有啥不妥,你知道高三多重要嗎?”李紅梅急了,翻身坐起,“沒考上好大學,出了社會就處處碰壁。”
“這些我都知道,你彆急,聽我慢慢分析。”老江是個慢性子,一向有耐心,“孩子剛掙錢了,第一時間惦記的是誰?”
“我估摸了一下,小年最少花了一千五六。或許掙的那點錢全花我們身上了,進了肚,穿在腳上。”
聞言,李紅梅眉頭也鬆了下來。
“小年是個好孩子,可好孩子找不到工作啊,沒上大學可怎麼辦。”
“你彆急,聽我說完。”老江手搭在老妻肩上,“等下周學校月考了,出了成績再和小年談談就好了。”
“我說你這幾天也多誇誇孩子,彆老繃著個臉。”
“知道知道,就你話多。”李紅梅毯子一卷,“睡覺睡覺,明天還得上班呢,嘰嘰歪歪,顯得你厲害了。”
老江“”
翌日。
江年出門買完早餐,特地給徐淺淺帶了一份,於是兩人又一起“恰好”同路去上學了。
徐淺淺撇嘴,“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怎麼無事獻殷勤了,你不是答應教我數學了嗎?”江年快走幾步跟了上去,兩人繞過狹小的巷子抵達外麵的街道。
“噢。”徐淺淺心安理得咬了一口菜包,眯著眼睛吸了一口豆漿,“你為什麼老買豆漿,我想喝草莓味的優酸乳。”
“彆鬨了,豆漿對腦子好。”他道。
街道陽光澄澈,綠樹鬱鬱蔥蔥,斑駁的陽光落在凹凸不平的沿街商鋪路上。賣早餐的店鋪學生紮堆,白氣環繞。
“嗯?我沒聽過豆漿可以補腦啊?”徐淺淺踩著小白鞋走在前麵,轉頭好奇問道,“核桃奶才補腦吧?”
豆漿富含植物雌性激素,補寶寶食堂的,自然也補寶寶腦。
江年心道又不是補你的腦,“核桃補腦你聽誰說的,完全是心理作用。”
“是嗎?”
陽光落在少女的發隙,討論聲漸遠。
眼看著要進學校大門了,江年似是隨意,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哎,你們班有沒有一個叫周海飛的男生?”
聞言,徐淺淺的腳步停住了。
“男生?”
“昂,怎麼了?”
“我們班確實有個叫周海飛的,不過”徐淺淺看向江年,粉唇微張,“她是個女生,應該是周海菲。”
江年懵了,“女的?”
你媽!什麼鋁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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