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魔不認識五行宗的兩位老祖,但是麵對他們,古魔仍舊沒有半點懼意。
他是古魔,不是懦夫,隻有當初在麵對陳恪的火星的時候,才露出了畏懼之色。
從那以後,古魔常常反省自己,不太配做一個魔。他居然露出了膽怯,一種已經消失了許久的感情。
身為魔,如何畏懼!
後來,古魔還想讓陳恪拿出來火星,他要激勵自己。但是每一次想到那個火星距離自己很近的時候,古魔心中就會一陣突突,感覺到了恐懼與死亡。
修為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可以做到感應的地步。
隻要一想那個火星,古魔心中就會出現畏懼。因為古魔知道,那個火星是他永遠的噩夢。不,應該是智慧生命個體永遠的噩夢。
這種生命的存在,這種生命的變化,讓人難以捉摸,但是遇到那種火星,就會變成灰燼,徹底的灰燼。
正是因為這種複雜的感情,古魔與陳恪建立了特殊的友誼。
兩人就像是互相防備的敵人,也像是知道對方根底的好友。
藍衣中年人不知道古魔與淩空山,與陳恪之間的交情,以為放了古魔,古魔就會感激他。
其實古魔真的會感激他,但是藍衣中年人做了一件讓古魔十分不爽的事情。他救下古魔,不是因為要救出古魔,而是想要讓古魔去探魔主洞天。
那可是個十分可怕的地方,生死難料,這種事情讓古魔上,藍衣中年人以為古魔會開心
,其實古魔一點也不喜歡。
他是古魔,無拘無束,自比長生逍遙的仙人。
現在藍衣中年人用自由來約束古魔,古魔當然不開心了。
趁著藍衣中年人背後的強者與日宗的陰仙一起進入魔主洞天,古魔便立即反水,甚至想要弄死藍衣中年人。
隻是過去了百年,而且古魔消耗的太嚴重,他如今的修為已經抵擋不住藍衣中年人,甚至擊敗藍衣中年人也沒有多少的可能。
若不是陳恪忽然殺來,古魔可能要被藍衣中年人再次鎮壓。
陳恪介紹完古魔與五行宗的兩位老祖後,古魔變得十分的低調。他是不懼怕這兩人,但也不是傻子,知道這兩人的修為境界之後,古魔就不想出頭了。
“我如今脫困,該走了。”古魔準備告辭。
陳恪卻是拉住了古魔:“裡麵可是魔主洞天,是與你們魔界有關的寶物,你難道不想看看?”
古魔不屑地笑了一聲:“魔主又能如何,千萬年後還不是一樣被人埋在了地下,我自有我的道,不屑與他們一起尋寶。”
“咳咳……”陳恪笑了笑,提醒古魔說道:“其實我們就是這樣一個膚淺的人。”
古魔說道:“魔主洞天在魔界傳的與你們人間傳的不一樣,我勸你小心一點。”
古魔說著看了看後麵的兩尊陰仙境的強者,又道:“即便是陰仙境,也有可能折損在裡麵。”
陳恪一聽心中猛然間一緊,他拉著古魔,根本不放古魔
離開。
“再細細說說有關魔主洞天,人間界傳的古魔洞天危險程度不高,魔界是如何傳的?”陳恪問道。
古魔說道:“魔界有流傳,誰能得到魔主洞天的秘密,就能成為下一個魔主。魔主有那麼容易成為的?而且,我當初修到陰仙境,也曾聽聞過一個事情。”
“什麼事?”陳恪問道。
古魔道:“魔主根本就不是陰仙境,他已經修煉到了快要進入天仙的地步,陰仙境隻是世人對他的不了解,加上很多人知道的人間仙人的境界很少,才把陰仙境放在他的頭上,他的境界其實是……”
“地仙境。”
樓觀禪緩緩開口。按照古魔所講,魔主的修為快要到了天仙境,那麼魔主最少也是一位地仙境的存在。
地仙境,在如今天仙不見的情況下,地仙就是人間最頂級的仙。
如今的修道界,不要說是地仙,就是陰仙,也沒有出來溜達的。才有世人都說仙已經消失不見,誰能成仙,就是人間修道界的第一人。
其實,在各個古老的宗門,尤其是五千年之上的大宗門內,極有可能會有一尊或是多尊仙人坐鎮。
若是沒有仙人坐鎮,這些千年的大宗門,早就落敗了。
陳恪想了想說道:“兩位老祖,我們要不要不去了,在外麵蹲他們,等他們出來,搶了他們的寶物。”
樓觀禪笑著說道:“其實去不去裡麵無所謂,但是若在外麵交手,恐怕十萬橫斷山要被
我們打成廢墟,在裡麵動手是最好的選擇。”
古魔聽他們這麼講,有些驚訝地問向陳恪道:“你們打算跟他們鬥一鬥?”
陳恪笑了笑:“當然是鬥一鬥,否則讓他們在我五行宗的地盤上亂來,豈不是丟了我五行宗的臉。”
古魔聽後即便是膽子大,也感覺到了很震撼,還有對陳恪的瘋狂表示震驚。
五行宗的人都這麼的猛嗎?
竟然想要去小世界裡麵跟同境界的仙人交手,真是讓人無法想象。
“我倒是不想走了,我也想看看仙人之間的交手。”古魔忽然開口說道。
陳恪樂了,拉著古魔的衣袖說道:“那便與我們一起進去。”
趙尋蟬看著天空碩大的太陽,一揮手,那太陽逐漸的消失下去,連帶著封印十萬橫斷山的陰陽宗結界也消失不見。
邊界之上,那出不去的弟子拉著宗門的人來到邊界,指著一處透明的地方說道:“就是這裡。”
他的同宗之人走過去,很輕鬆的穿透了邊界,來到了十萬橫斷山的外麵。
“歡兒,為何如此蒙騙大家,你可知道謊言帶來的隻會是懲罰。”一個老者說著就拿出柳條對著這個弟子抽打起來。
“師叔,我說的是真的,哎呦,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但是無人停下。
趙尋蟬還不知道自己隨手一揮,撤掉的結界讓一個年輕的修行者收到了多大的心靈摧殘。
陳恪本打算叫葉明月離開十萬橫斷山,但是他想了想,
若是自己等人勝利了,葉明月她們也不需要離開。若是失敗了,葉明月等人離開,也會被收拾。
所以,離不離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一定要在魔主洞天裡麵狠狠地揍一頓少印大師。
淩空山是五行宗的淩空山,是陳恪的淩空山,可不是他們陰陽宗的淩空山。
陳恪想到這裡,就一陣生氣,若不是他趕來的及時,葉明月與參與之人都要死在這裡。
老虎不發威,真不把他當成了五行宗的少宗。
確認危險無誤之後,陳恪安撫好葉明月之後,他們托著藍衣中年人進入了魔主洞天裡麵。
地下百丈的區域,一個起黑色的門戶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上麵。
門戶裡麵不知道是什麼,漆黑如墨,就連光都要躲開這道門戶。
“我先試試。”樓觀禪第一個走進去。
陳恪見狀說道:“我來吧。”
於是陳恪、古魔,還有托著藍衣中年人的趙尋蟬依次進入魔主洞天。
葉明月派人圍護住此地,不讓任何人靠近,不讓任何人影響到
“夫人,宗主他也下去了?”
李魁與郭震從後方趕來,剛剛陳恪他們在的時候,沒有人敢靠近,也沒有人主動的靠近。幾個大人物在聊天,除非是臉大的才敢上前去搭話。
這群人之中,隻有一個被當做臉大的,那就是葉明月。
葉明月說道:“他也進去了,你們一定要看護好這邊,勿要出現問題。”
“是。”
李魁
與郭震齊聲說道。
葉明月沒有在這裡多待,她還要下山與晚櫻她們幾個說明情況。
葉明月先下了山,陳恪下了地。
穿過了地麵,進入了另一個洞天世界。
小千世界是小世界,洞天世界也是一種小世界,但是洞天世界不是小千世界。
小千世界與洞天世界最大的區彆,便是小千世界遵循天人五衰,每隔一個元會,就會進行天荒地老。也就是修行者講述的末法世界,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會枯竭,就像是生命的枯竭,在最後的時間,進行著生命的結束。
一個元會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而最後的百分之一,便是一千九百六十年中,會進入末法世界。其實在最後的十分之一的時間,小千世界已經開始進入到末法時間內了。
但是當末法時間結束之後,小千世界還會恢複元氣。
而小世界,若是經曆了末法時間,卻不會重新恢複元氣。因為小世界的末法是無限時間。
直到小世界的一切都結束之後,小世界也終將破碎,出現在真正的世界之中。
就像是現在的魔主洞天,當它進入了末法世界之後,就在告訴進入世界的其他修行者,此地已經沒有了靈力。
“好濃鬱的魔煞之氣。”
古魔進入之後,臉色也有些難看,他本就是魔界魔族,而且還成了魔,可以說是雙魔之身。但是這裡的魔煞之氣,仍舊是讓他感到身上的魔之靈力運轉艱難。
不隻是古魔,
樓觀禪與趙尋蟬也感到了壓力,隻是他們境界極高,這種魔煞之氣還不能壓製他們。因為這個世界已經進入了末法時期,除了魔煞之氣外,此世界的魔之靈力已經耗儘了。
僅僅隻是魔煞之氣,沒有魔之靈力的加持,對凡境有著影響,對仙境的影響不大。
陳恪背著手,似乎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
古魔好奇的看向陳恪,隻是笑了笑,當初陳恪進入他的古魔山洞,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現在進入魔主洞天世界,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看來陳恪真的是先天的抗魔體質。
天道之下,任何體質都會有,像是抗魔體質,也會誕生出來。這種人修行不容易,但是對於魔族、魔、魔界生靈有著極大地克製。
甚至仙境的魔,在抗魔體質的人麵前,也無法發揮出太多的實力。
這是克製的原因,就像水能撲滅火,但是再多的水,也無法沉下去木頭。
抗魔體質看似是火在克製水,其實是木在克製水。
魔的力量,無法對抗魔體質的人造成太多的傷害。
“咳咳咳……”
被打的昏死過去的藍衣中年人也被這股魔煞之氣刺激的從昏迷之中醒來,他醒來之後,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他可是羽化境界的強者,他可是數百年從未睡過覺的頂尖存在。
竟然有人一棒子把他敲得昏迷過去。
藍衣中年人想不明白,即使把他的腦袋斬下來,他也能清晰的知道周圍的
一切,但是這一次他卻是昏迷了,是真的昏迷了。
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這不是一件好事,可怕!
“你!”藍衣中年人看到古魔,頓時憤怒起來,再看到三名陌生人,眉頭緊皺。
藍衣中年人心中一緊,頓時明白了什麼,他震驚的看著陳恪三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陳恪笑嘻嘻的說道:“怎麼,來到了我五行宗的地盤,還問我是什麼人,你陰陽宗好大的臉麵。”
“五行宗!”藍衣中年人心中一慌,感到了畏懼。
陳恪的境界他自然是感覺得出來,但是陳恪身後站著的兩名老者,他也能感覺到了境界,比他高深,卻不知道具體在什麼層次。
就像是你掰手腕,能夠感覺到小孩子的力量在什麼層次,能夠感覺到少年人的力量在什麼層次,卻無法感覺到大力士的力量在什麼層次。
藍衣中年人的修為沒有被封印,但是他不敢出手,更不敢對這兩個人出手。
“若是打攪了幾位,我可以通知我家大人,我們退出靈光域!”藍衣中年人說道。
陳恪笑了笑道:“不用了,正好讓你家大人幫我們探探路,至於寶物,是一定要留在靈光域!”
“大人,這裡是魔主洞天,裡麵隻有與魔主有關的東西,沒有什麼特殊的寶物。”藍衣中年人覺得自己還是要解釋一番。
陳恪說道:“這裡的寶物不是你們說沒有就沒有,而是我們說沒有才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