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普普通通的石台,看似沒有什麼特彆之處,若是仔細地用靈力去感應,便能感應到石台之上的密密麻麻的劍勢。
不錯,正是劍勢。
這不是修行者出招的劍勢,而是一把劍自帶的氣勢,與人一樣,它一出生便有了屬於自己的勢。
這氣勢就是修行者修煉到極致所產生的氣勢。
而一把劍卻是像人一樣,有了屬於人的氣勢,這種氣勢的出現,讓人感到十分的驚訝,甚至有些意外。
如此可怕的氣勢,卻存在一把劍上麵,若是能感應到上麵的氣勢,便會出現怪異之感,隻覺得這柄劍是一個人幻化出來的,而不是一柄真正的劍。
陳恪十分好奇的盯著仙劍,第一個進入的石台的弟子直接退了數十步,從石台之上退了下來。
他臉色蒼白,捂著胸口的位置說道:“在下無能,讓仙劍敗了。給宗門丟臉了,請師兄責罰。”
趙孟昶笑著安慰道:“師弟,這仙劍講求的是緣分,不是實力。並非是實力高就能讓仙劍認主,你勿要傷心,切在旁邊看著,讓我收服此劍,讓你明白明白。”
“是!”
那弟子點點頭,一臉失落的退回了人群之中。
誰不想在天下天驕麵前出出風頭,讓人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之處,若是能收服仙劍,便是最大的與眾不同。
可惜,他想的很好,但是那仙劍的問心之道,太難了,他心中雜念繁多,沒有過去仙劍給的問心第一問。
“師弟,仙劍裡麵究竟是什麼,與我講講。”趙孟昶等五行宗的人靠近過來,趙孟昶看到那魔離宗的人靠過來,當即捏了一個法門,施展出禁音結界,讓外麵的人聽不到。
“有什麼,不讓聽就不聽,我們遇到了裡麵的東西,也不會與你們四靈宗講!”魔離宗的天驕俊傑撇撇嘴,一臉不服的態度。
陳恪身邊的孔田靈也想過去聽,但是看到趙孟昶的禁音姐姐,嘲諷道:“這四靈宗的人真當仙劍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竟然還對我們保密。”
陳恪淡淡說道:“他這樣做,大家都會保密,結果就是誰也不知道裡麵究竟是什麼試煉之法。神劍宗講的太過籠統,看來也不想讓外人得到仙劍,真是有意思。”
陳恪神情淡然,對於仙劍最終回落到誰手上,他絲毫不擔心。有一種處世淡然的態度,大概是那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神劍宗的人看到四靈宗封禁了聲音,也不在意。他們早已經派弟子試探過了,仙劍裡麵的問心第一關是什麼,他們很清楚。
雖然清楚,但是問心第一關,卻是很難過去。
因為問心第一關,問的就是本心,若是答不對,恐怕會傷到自己的本心,這比戰鬥比試還要凶險,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錯誤。
神劍宗有一個弟子,在蒙蔽了自己的本心之後,過了仙劍的第一關問心,結果在第二關直接被仙劍廢掉。
所以他們知道仙劍的凶險,隻是外麵來的俊傑不知道,他們與仙劍商議了許久,才讓仙劍勿要把人直接廢掉,給一絲機會。
片刻之後,其他的宗門之人,也紛紛上去,隻是一個個麵色欣喜的上去,下來的時候,卻是麵色悲苦,甚至有人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趙孟昶直接靠過去,詢問他們遇到了什麼,需要不需要幫忙。
若是其他人,那些人可能會笑著客氣一下,但是看到是趙孟昶,這個喜歡吃獨食的人,他們也隻是微微搖頭,讓趙孟昶一陣無趣。
不過就在陳恪思考的時候,趙孟昶主動靠過來,他笑著與陳恪和孔田靈傳音說道:“兩位道友,那仙劍問心的第一關,問的是你是想要得到仙劍,還是想要成仙,讓你從裡麵選一個。”
陳恪與孔田靈微微一震,有些驚訝地看向趙孟昶,孔田靈問道:“趙師兄這等珍貴之話,豈能告知外人?”
孔田靈這是在故意的嘲諷趙孟昶剛剛的行為,現在又給他們講出來,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是前去實驗的人多了,估計要慢不住了,趙孟昶現在過來做個好人。
趙孟昶心裡卻是有些難受,他瞥了一眼暄暄,歎息一聲。剛剛那位師弟是當著所有四靈宗的弟子的人講的仙劍問心的第一關,暄暄聽得一個真切,
趙孟昶知道暄暄與陳恪的關係,暄暄知道了,必定要告知陳恪。他決定提前告知陳恪,也算是拉近兩宗之間的友誼。
要是五行宗遇到了不同的仙劍問心關卡,也應該給他們報一下。
陳恪與孔田靈的震驚不一樣,孔田靈是震驚仙劍問心的第一關居然這麼的狡詐。陳恪是驚訝趙孟昶告訴他們這個問題,因為在剛剛四靈宗的禁音姐姐撤下去的第一瞬間,暄暄就已經傳音入密,告訴陳恪有第一關試煉的經過。
甚至暄暄還給了講解之法,讓陳恪蒙蔽自己的本心,去獲取仙劍的認可。
因為一會暄暄就要這樣做,隻不過被陳恪勸住了,他不讓暄暄說謊,雖然蒙蔽本心可以騙過仙劍,萬一仙劍後麵還有其他的問心之言,豈不是更加的危險。
一個謊言是需要千百個謊言來彌補,一旦謊言多了,隻能成為虛假。這仙劍氣度不凡,豈能真的會跟隨一個謊話連篇的人。
此話無需多講,一問便知道後果。
暄暄噘著嘴,有些不開心,但是她不會讓陳恪擔心,隻能點點頭。
成仙與獲得仙劍,暄暄更喜歡哪個?當然是更喜歡成仙了,若是仙劍問她成仙與陳恪,她更喜歡哪個,暄暄會說她更喜歡陳恪。
隻是仙劍不認識陳恪,讓暄暄有些難受。
很快,暄暄也上台了,作為各大宗門的真正天驕,趙孟昶、賀擎天這種天驕弟子都是最後才會上台,其餘的人都是為他們鋪路,讓他們更能明白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暄暄很快失敗著從台上下來,她快步的來到陳恪身邊,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抱著陳恪不鬆手,趙孟昶輕咳兩聲,見暄暄毫不在意,他也就不管了。
管不了,長老們很喜歡這個小丫頭,他多管那麼多乾什麼。
趙孟昶的目標是修行,對於宗門內的女弟子,是三“不”原則,不主動,不負責,不拒絕。
有來喜歡他的女弟子,有來獻身的女弟子,他是來者不拒,但是讓他負責是萬萬不可能。
像是暄暄這種,早已經名花有主的人,趙孟昶更不會去招惹。
“怎麼了?”
陳恪輕輕拍著暄暄的肩膀,把她擋在眾人目光之後,讓他們看不到暄暄。
暄暄有些委屈的說道:“它問我有沒有情郎,我說有,它又問它與我的情郎之間,我選擇誰。我隻能說選擇你,它就說我不合。哼哼~”
旁邊的孔田靈聽得牙都酸倒了,這哪裡是委屈,這是來撒嬌求寵來了。
“我知道了,等一會我去問問它,憑什麼問我家暄暄與彆人問的不一樣。”陳恪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幫我狠狠地收服它!”暄暄委屈巴巴的說道。
陳恪也是奇怪,其他人都是成仙,偏偏到了暄暄這裡卻是問這種事情。不過陳恪想到了暄暄的身份,推斷到是因為暄暄是魔族的原因,才讓仙劍不問成仙問姻緣。
這下更有意思了。
就在陳恪思考的時候,暄暄恢複好了,走向四靈宗的身邊。
四靈宗的弟子有的人在取笑暄暄,有的卻是緊張無比。
很快,一個個宗門的天驕開始上台了,已經有了那麼多的領路人上台,他們早已經知道了仙劍問心的情況,基本上所有人的第一問都一樣。
成仙與仙劍,他們要誰!
“差一點!”
那龍宇宗的最後一個弟子一臉遺憾的握緊拳頭,從高台之上走下來。
旁邊立即有他的同門問道:“師兄走到了第幾關?”
“第三關!仙劍說,隻要過了第三關,它認我為主,可惜真是可惜!”龍宇宗的天驕遺憾連連,旁邊的幾個龍宇宗長老更是唏噓不已。
不過,能過兩關,自然是引得所有人注目。
趙孟昶走過去,詢問情況,那龍宇宗的弟子請哼一聲,扭過頭去不搭理趙孟昶。
趙孟昶無奈隻能看向一名四靈宗的弟子,這名弟子與龍宇宗的天驕關係比較好,他隻能無奈的過來,詢問裡麵的情況。
龍宇宗的弟子也沒有拒絕,他隻是不喜歡趙孟昶吃獨食,但是對於其他人,他沒有那麼吝嗇,他也想看看在座的天驕究竟誰能得到仙劍。
“第一關仙劍問心,我的確無成仙之心,便答對了它的問心之言。”
“第二關卻是一個真話假話,它問我剛剛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說的自然是真話。”
這名龍宇宗的天驕說道。
有人連忙問道:“第三關呢?”
“第三關,他問我完整的仙器與不完整的仙器,我想要哪個,我……”
此人一拍大腿,無奈的低下頭。
第三關,自然是這位天驕俊傑喜歡完整的仙器,有完整的仙器,誰不喜歡完整的仙器,卻喜歡一個半成品仙器!
“哈哈哈,竟然是這樣,我必能得到仙器!”趙孟昶驚喜的說道。
賀擎天也麵帶笑容,覺得自己能夠得到仙器,因為他比趙孟昶的序號要靠前。
不過,神劍宗搞了一次位置替換,一個本是普通俊傑的弟子被梁固替換了。梁固自然聽到了三問,他竟然沒有想到有人會這樣替換仙劍的詢問。
這是個方向。
就在賀擎天驚喜的等著神劍宗的一個弟子上台的時候,那個弟子忽然退後幾步,梁固從後麵頂替過來,走上台去準備試煉。
“怎麼換人了!”賀擎天大聲的詢問。
梁固看到是老對頭賀擎天,露出不屑的笑容,卻沒有過去主動進行仙劍問心,萬一賀擎天不顧麵子,上台打擾他,豈不是他與仙劍再也無緣。
恰巧,一名神劍宗的長老站出來說道:“賀小道友,我們神劍宗的弟子身體出現不適,但是名次不能取消,便換了一位,有什麼問題嗎?”
好像似乎應該沒有問題。
神劍宗隻是發下來的各個宗門的弟子序號,至於誰先上,都是各個大宗門的弟子自己抉擇誰先上誰後上。
“哼!”
賀擎天自知道這是神劍宗,在神劍宗不主動破壞規則的情況下,他沒有辦法阻止梁固去試探收服仙劍。
隻是那龍宇宗的天驕已經把答案給了出來,大家誰也不知道未來能否成仙,自然是選擇當下。
仙劍看似在詢問問題,但其實卻是未來與現在的選擇,未來是成仙,現在是仙劍。隻要能看破其中的緣法,自然可以回答仙劍。
第二問更是簡單,說實話就行,可以解了自己的道心之謊。
能被叫做天驕,自然不是一般人,當龍宇宗的天驕說出來之後,大家都明白了如何讓仙劍認可他們。後麵的完整仙劍與半成仙劍,也是現在與未來的選擇,可以說,仙劍問心,問的是道心,也是現在與未來的選擇。
我在未來成仙,我的仙劍在未來大成。
如此簡單的回答,定能解了仙劍問心之關。
另一邊的暄暄暗自氣惱,更是銀牙緊咬,這個仙劍為何要問她那種問題,真是太氣人了,若是落到她的手裡,定要用它劈柴。
梁固對著賀擎天漏出了一個冷笑之言,然後快步的走向仙劍,雙手握住劍柄,開始仙劍問心。
孔田靈轉頭與陳恪說道:“師弟,我先去試試,若是不成你在去。”
陳恪以為孔田靈是有了解決之法,他沒有爭搶,點頭道:“好。”
孔田靈壓低聲音說道:“我看那龍宇宗的弟子不像是說謊,但是他有些話一定留了底,我去試探試探。”
“師兄。”陳恪意外的說道。
孔田靈說道:“師弟,我看好你得到仙劍,這些人被龍宇宗的那人給唬了,我覺得其中必定有詐,我先去試探試探!”
“好吧!”
陳恪點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看著梁固,有些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