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洞天與眾不同,即便是仙人走後,洞天仍舊可以長存千萬年。
神劍宗的鑄劍穀,便是這樣一處洞天世界,若是外人不清楚鑄劍穀的底細,可能去過鑄劍穀,再沒有神劍宗之人的帶領下,仍舊是找不到第二次進入鑄劍穀的路。
這就是神劍宗鑄劍穀的奇妙之處,而且想要進入鑄劍穀,可不是這麼輕鬆簡單就能進去的。
趙孟昶已經找了數百次,仍舊是找不到進入鑄劍穀的路。即便神劍宗的人沒有阻止他們,但是沒有神劍宗之人的帶領,外麵的人就是進入不得。
距離仙劍大會開啟還有好一段時間,這些時間內,很多宗門已經到了神劍宗,他們閒著無事,才讓這個謠言變化的不斷恐怖。
後來李愴虎不在意之後,真的沒有多少人在講這個謠言了。
之前謠言的愈演愈烈,是因為李愴虎一直沒有現身。後來李愴虎現身之後,不知誰當著李愴虎的麵提了一句,李愴虎隻是笑笑,說是他在神劍宗太過耀眼,被人造謠太多。
甚至有人說他是宗主的私生子,還有認說他是四靈宗派來的奸細。
這些謠言,每一個都比李愴虎與碧藕仙子之間的苟且都要來的刺激,結果大家一斟酌,尤其是當事人四靈宗的趙孟昶現身說法,才讓所有的謠言不攻自破。
趙孟昶也有些感到可惜,若是李愴虎真的是四靈宗的奸細,這樣把李愴虎搞廢了,對宗門也不好。若
李愴虎不是謠言說的那種人,正好也可以幫李愴虎洗刷冤屈。
如此說來,算是簡單的兩全其美之法。
這樣一經比較,算是比較容易了。
李愴虎也沒有想到趙孟昶這個最大的謠言頭子竟然為他辯解,他也樂得如此,最後所有的謠言都不攻自破。
隨著時間的臨近,加上巨大部分宗門的天驕弟子都已經到齊了,所以仙劍觀賞大會也定下了具體的日期,準備開啟。
陳恪的住處。
暄暄一身半透明的紅色薄紗,坐在陳恪的懷中,拿著一顆水靈靈的荔枝在吃。她咬下半顆,然後銜著另外的半顆喂到了陳恪的嘴裡。
陳恪伸手一攬,抱住暄暄的腦袋,不讓她離開。一顆荔枝核在兩個嘴巴裡麵來回的跳動,被來回爭搶。
片刻之後,暄暄幫陳恪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半是羞惱半是嫌棄的說道:“哼,是我的好吃,還是葉明月的好吃?你如此熟練,是不是與葉明月早已經做過了。”
陳恪一聽笑著攬著暄暄說道:“明月還沒有享受,你是第一個。”
暄暄一聽很是滿意的笑了,她靠在了的陳恪的胸膛上,笑著說道:“這還差不多,明日仙劍觀賞大會就要召開了,我們來了也有大半個月,終於咬看到仙劍是什麼模樣。”
陳恪伸手一撫,他的他的手中浮現一道光影,是白金槍的幻影。
“我的這件兵刃,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品階,但是我覺得它是一件仙器,你
若是想要我可以讓你拿著。”
陳恪淡淡說道,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什麼兵刃,不是說兵刃不夠強。而是陳恪現在的實力到了需不需要兵刃都可以的地步。
更加強大的敵人,靠著白金槍也戰不勝。一般的敵人,即便沒有白金槍也能打贏。
這就是陳恪如今的境界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極境,能夠贏下來,也能夠輸掉。
暄暄雖然不要陳恪的白金槍,但是愛人能把這樣的東西送給她,說明她在陳恪的心中是無比的重要。至少比一件可能是仙器的白金槍要重要的太多。
“不,我才不要你的槍,我隻想要你得到仙劍。”暄暄抱著陳恪的腰,感受著孔武有力的身軀,當真是又愛又怕。
陳恪說道:“你真的不要,以後我隻能把另一把槍送給你了。”
暄暄一時間比較意外,陳恪還有另一把槍?
她好奇的問道:“是什麼槍?”
陳恪往前挺了挺,暄暄感受到一條熱火,當即明白了是什麼,她媚眼如絲白了陳恪一眼,伸手探了下去,陳恪冷吸一口氣,這個丫頭現在比以前更加的厲害了。
手段高明,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尤其是大家坦誠一片的時候,她更是觸之及離,每一次連成絲線的透明,讓陳恪不斷地血流加重。
“彆動嘛,我看看你的忍耐程度有多高,這可不是普通的調教,而是修行,一種修行的考驗。”暄暄自己也快要承受不住,但是她還
是拿著自己作為磨刀石來煉陳恪。
她已經得到了一些關於仙劍考驗的東西,她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陳恪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尤其是每一次與陳恪交流,她都能感受到陳恪磅礴的念頭。
她擔心陳恪在過仙劍考驗的時候,會出醜,便提前考驗陳恪,讓他經受住自己的誘惑。
兩刻鐘之後,暄暄先自己敗下陣來,但是看到陳恪似乎真的無動於衷,成了石頭一樣的人,她又有些傷心了。
是了,修成的境界與眾不同,些許的紅塵煩擾,對於元嬰境界的強者來說,早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色,隻是普通之人的色,但是對於修行者來說,卻是簡簡單單的欲念而已,修行者完全可以不在意。
凡人跳不過去,是因為凡人身上有著情愛濃鬱的性子,而修行者把這種性子修煉的淡薄,可有可無毫不在意。
陳恪看到暄暄似乎有些心情低落,連那處都閉合了,他伸手過去捏了捏問到:“怎麼了?”
“我忽然發現,若是我把你練成了一個不沾染情愛之人,是不是在故意的把我和葉明月坑死了。”暄暄噘著嘴說道。
親手把自己的情郎練成了一個無情之人,這不是坑死自己了。
陳恪說著貼身過去,擠入其中,引得暄暄睜大了眼睛:“你剛剛不是已經斷絕了的**?”
怎麼這會又可以了?
這不符合暄暄眼睛的斷絕**之道。
陳恪笑著說道:“修仙有千百種
,不一定哪一種可以做到無欲無求。我修煉的隻是屬於我自己的無敵之境,卻不是仙道。所以,**對於我來說,可以有,也可以無,隻需要我自己控製便好。”
“嗯!”
暄暄眼睛大睜,水都要流到地上去了,她抱緊了陳恪,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兩個字,讓陳恪徹底化作了一頭奮鬥不停地牛。
天色漸漸地沉了下去,一片片的黑凝結成了夜色。
陳恪的殿樓之上,所有的燈全都點亮,十分的明亮,如同白日一樣。
暄暄從殿樓之中走出,陳恪跟在她的身後,暄暄說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便是。”
陳恪說道:“我送送你吧。”
“嘿嘿。”
暄暄笑著拉起陳恪的手,貼近他之後,挽著他的手臂,像是一個活潑的小麻雀。嘰嘰喳喳,說著一些尋常凡俗女兒家才會說的話。
孔田靈從旁邊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橘子,笑著看向陳恪他們,他吃了一口橘子,麵目扭曲道:“真酸啊。”
陳恪送暄暄來到四靈宗的住處,幾個女子正在說著話,看到暄暄回來,紛紛笑著迎過去。
暄暄和五行宗弟子的事情,她們也知道一些,看到陳恪的模樣,幾名女子笑著說道:“這就是暄暄的意中人呀,長得果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陳恪說道:“在下陳恪,五行宗的弟子。”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多少的修飾,卻讓四靈宗的幾個女弟
子嚴重放光,五行宗的陳恪,若是她們沒有遇到同名同姓之人,眼前這個陳恪就是當初在宗門交流大會上擊敗她們四靈宗的劍貪師兄,名動四方的人。
至於陳恪擊敗了許君炎的事情,隻在天驕弟子之間流傳,其他人沒有傳出去。
畢竟,天驕弟子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第二的許君炎被擊敗,除了第一的道癡之外,其餘的人根本不好意思提起陳恪。
畢竟許君炎在四靈宗是排名第二的天驕,其他人隻能在許君炎之下,許君炎敗了,他們更打不過。
是大名鼎鼎的陳恪道友,怪不得能被我們暄暄看上。
一名女弟子如此說道,陳恪聽後笑著搖頭說道:“算不得什麼,隻是長老們的誇讚而已,對於我來說要學習的地方很多,幾位仙子便值得我學習。”
“咯咯咯,你這人真是口甜,那你來說說,我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學習的地方?”一名女子手掩著桃花扇,笑嘻嘻的問道。
“師姐,彆打趣他了,你快回去吧,明日還要去爭奪仙劍。”暄暄為陳恪解圍。
陳恪微微點頭,就要離開。
趙孟昶從裡麵走了出來,他看到陳恪之後,眼睛一亮,出言道:“陳恪明日希望你能全力以赴,若是敗在我的手中,你可真的要丟臉了。”
陳恪淡淡笑道:“萬事萬物講究一個緣法,若是敗在你的手裡,這隻是說明我與仙劍無緣罷了,算不得什麼丟人的地方,畢
竟仙劍若是留不在神劍宗,真正失去顏麵之人不是我,而是神劍宗。所以,趙道友想要得到仙劍,應該麵對的是神劍宗的壓力。”
好一個四兩撥千斤的手法,趙孟昶此刻卻是覺得陳恪說的很對。
趙孟昶現在的敵人,不是陳恪,也不是其他宗門的翹楚,而是神劍宗。
仙劍是神劍宗煉製出來,若是真想拿到仙劍,第一個要過得關就是神劍宗。而最大的關,也是神劍宗。
“我會擊敗神劍宗的李愴虎,成為仙劍的主人!”趙孟昶大聲說道。
陳恪已經往回走了,他擺擺手:“那就祝賀道友了。”
趙孟昶感覺陳恪似乎對仙劍興趣不大,既然興趣不大,為何五行宗會派陳恪前來,這不是舍本逐末了。
他看向暄暄不解的問道:“暄暄,為何陳恪對仙劍如此的不在意?你可知道緣由,莫非他真的是淡薄心性。”
幾個還對陳恪感覺良好的四靈宗女弟子,此刻卻是心中震驚不已,似乎趙孟昶師兄對陳恪的態度完全不像上位的驕傲之人對待下位的淺薄之人那樣。
雖然五行宗與四靈宗不是同一個宗門,但是兩宗的天驕選拔條件相差無幾。趙孟昶這個四靈宗第三即便是到了五行宗,也應該是第三左右的名次。
他這種身份的弟子,在靈光域都是大名鼎鼎,為何見到陳恪卻是如此的平易近人,完全不像宗門裡麵那個意氣風發的天驕。
好像,趙孟昶師兄才
是一個挑戰之人,而陳恪則是守擂之人。
完全扭轉了她們幾個的世界觀。
暄暄搖頭說道:“陳恪師兄性格本就淡薄,或許他真的不在意什麼仙器吧。”
趙孟昶聽完也覺得有幾份道理,畢竟陳恪不是一般人,他這種手段,他這種修為,他這種實力,若是真的想要與他趙孟昶對上,完全不需要如此的客氣。
那麼就是陳恪真的淡薄,不在乎什麼仙劍不仙劍的。
“這樣似乎也不錯,少了一個競爭大敵。”
趙孟昶笑著回去了。
幾名四靈宗的女弟子卻是圍在了暄暄的身邊,拉著她的衣袖問道:“暄暄,這位陳恪道友究竟是什麼地位,他在五行宗受到的關注大不大?為何趙師兄如此的看中陳恪,甚至把他當做了大敵?”
幾個女子嘰嘰喳喳,問的暄暄頭疼不已,偏偏她還沒有什麼能講的。
暄暄隻得說道:“可能趙師兄比較看重他吧,不過他在我眼裡普普通通。”
隻是,他在我眼裡是唯一一個而已。
翌日。
霞光萬道,照亮了整個天空,天空之上,一條條的彩雲如同一把把的劍,等待著君主的降臨。
所有的劍,所有的仙器,都有著屬於他們的唯一。
一旦一柄仙器成為了絕頂,就不會再有第二把劍成為絕頂。
此刻,這把仙劍就要成為決定,連天地都在為其祝賀。
天空之中,紅雲萬道,一條條的落下來。
所有的雲層,所有的光輝,都變得十分的
耀眼。
鑄劍穀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