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試煉大殿裡麵,陳恪走進來,便自動吸收到了無數的目光。
之前的陳恪還不算太出名,或者說隻是出名,很少人認識他,但是經過宗門大會與劍貪的一戰之後,五行宗裡麵隻要上點身份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了陳恪。
看到陳恪來試煉大殿,試煉大殿的弟子無不是紛紛看過去,想要看看這位新晉的大明星要做什麼。
試煉大殿的試煉弟子看到陳恪過來,立即迎了上去,他露出溫和的笑容:“陳恪師弟,你總算是來了,快快請進。”
一般的弟子在試煉大殿接收試煉任務,就是在大廳裡麵的桌椅處,而陳恪是被試煉弟子引進了旁邊的雅室。
試煉弟子請陳恪坐下之後,才緩緩說道:“陳恪師弟,其實以你的身份地位,是不需要再來接收這種低級的試煉任務,但是長老們要求的,我也沒有辦法。希望師弟要是生氣,千萬不要生我的氣。”
陳恪聽後搖頭微笑道:“師兄說得哪裡話,我豈會生氣,左右不過是宗門傳下來的任務,我執行便是。”
“哈哈,陳恪師弟就是個爽快人。”試煉弟子從懷中拿出一枚玉簡,上麵圖案精美,還鐫刻著一條龍。
試煉弟子把玉簡交給陳恪,解釋說道:“這裡麵有試煉的具體任務,危險程度不高,但是比較繁瑣,師弟莫要煩躁才是。”
試煉弟子生怕陳恪以為試煉大殿在故意的為難陳恪,以後生氣了,找機會報複他們試煉大殿。
陳恪接過來玉簡,仔細的看了看,是一個安頓任務。
裡麵有不少是死在五行宗的外來之人,這些人或多或少與五行宗有著緊密的關係。有些人的祖輩是五行宗離世的弟子,有些人的親友是五行宗的現任弟子。
這些人在五行宗終老之後,心懷故土,留下了遺言,請求五行宗幫忙把他們的骨灰送回老家。
這種要求很是普通,但是卻是一種吃力不討好的試煉任務。因為這種試煉獎賞太低,甚至可以說是無,隻有一些外門弟子才會去做。
內門弟子也有會做的,但大多數都是與這些遺留之人沾親帶故。至於那些毫無關係的遺留之人,他們的親友也離世之後,五行宗沒有多少人認識他們,便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這一件兩件的便放置起來,把時間累積一下,等數量差不多了,算是一個功績大些的試煉任務,然後再給下麵的弟子發送。
這些試煉任務,不是簡單的試煉任務,而是非常嚴重的試煉任務。
因為一件事情,不怎麼顯眼。但是多件任務組合起來,就能讓外界看到五行宗對待一些自己的門人的作風。
而五行宗也不會真的隨便處置,便會派出一些核心弟子,前去處理這些遺留之人。
即便不是天驕榜上的強者,也會是五行門內的傑出之人。
隻是這一次的安排,是長老們點名讓陳恪去做的,所以,試煉弟子才把話講明白,讓陳恪明白,不是他們故意的對付陳恪,而是長老們的要求。
陳恪對於這種事情,也無什麼憤怒來說。
他現在是五行宗的弟子,自然要做五行宗的試煉任務,還是長老們特意下發的,陳恪不覺得現在會有哪個長老故意的來尋他的麻煩。
陳恪接下來任務,笑著說道:“如此,我回去收拾,今晚便出發。”
試煉弟子解釋道:“玉簡裡麵有地圖,可以標明各個位置,你留意一些,因為年代比較久遠了,一些遺留之人的家人或許已經沒了,你直接可以把骨灰安葬了便是。”
“好!”陳恪點頭。
送陳恪離開之後,試煉弟子輕鬆的笑道:“都說秋園的陳恪師弟是一個冷麵人,我看著他挺好相處,人也比較好。若是陳恪師弟爭奪少宗之位,我一定支持他。”
陳恪也在猜測宗門長老為何要讓他送這種骨灰壇,雖然路途比較繞,但是這種小事對於陳恪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那麼此事必定還有其他的方麵,但是具體是什麼,陳恪猜不透。
就在陳恪往回走的時候,試煉大殿的二層之上,三長老與五長老白畫劍看著陳恪離開的背影,紛紛笑了出來。
三長老道:“這個小家夥的確不錯,性格沉穩,還不是那種暴怒的性子,能夠待人接物親和,看來你真是撿到寶了。”
白畫劍聽後搖頭一笑:“不是我撿到寶了,是上天在彌補我。你覺得他現在如何?是否有資格了?”
三長老說道:“看他這一次試煉任務完成的如何,若是大差不差,便把他與李非命一起提交上去。”
“廣川呢?”白畫劍聽後有些訝異。
三長老說道:“廣川一心修道,若是讓他掌握五行宗,不出五十年,五行宗恐怕就要落魄了。”
“把周坤加上去吧,李非命畢竟是上一個甲子的人,周坤是這一代的人,他進去正好可以激勵陳恪他們,也能給其他人一點希望。”白畫劍想了想說道。
三長老看向白畫劍說道:“你還是如此的多為宗門考慮,若非是當初那件事情,如今的宗主就是你了。”
白畫劍哈哈一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罷。如今我這大權在握,宗主那老小子卻日日閉關,外麵的人都叫我隱宗主了。”
三長老聞言輕輕搖頭,白畫劍是他的師弟,一個師尊的師弟。當初誰都看好白畫劍,但是因為那件特殊的事情,白畫劍失去了爭奪宗主的位置,後來收的徒弟又出了問題,讓白畫劍徹底沒了心氣。
如今又來了一個被白畫劍看好的弟子,三長老覺得白師弟這一次終歸要完成他的夢想了。
“過幾日,我還會繼續閉關,以後還是要勞煩你一個人了。”三長老緩緩說道。
白畫劍聞言一愣,隨即驚喜的看向三長老:“師兄你要衝擊仙人境了?”
三長老笑著點點頭:“心中一驚有了一些感悟,我想趁著這個悟性還在,快些鞏固好,說不定真的能看到仙境的門。”
“好,師兄儘管去閉關,宗門大小事務,有我在不會出問題。”白畫劍點頭說道。
“嗯。若是有危險,無需擔心直接叫醒我等便可。”三長老說道。
三長老口中的我等便是宗門的宗主、副宗主、大長老、二長老等宗門大殿的長老們。
也是五行宗的中流砥柱,五行宗威震四方的存在。
陳恪收拾一番,便準備出門,謝宏斐是一定要跟在他身邊的,戰飛與龍弱鐘最近有所感悟,沒有跟著陳恪一起去。
隻有孔田靈天天閒得無聊,跟著陳恪一起去執行這一場試煉任務。
上一次的試煉任務,雖然是陳恪自己一個人的,但是陳恪也不在乎那些試煉的功績,於是把試煉任務的功勞分薄給了戰飛三人。
在雲空之上,一架飛舟穿梭。
守在五行宗外麵的方大童三人看到這一幕,立即知道是陳恪出來了,三人一路跟蹤,直到飛舟飛出三千多裡之外,他們才冒頭露出,攔住了飛舟的路。
飛舟之上,孔田靈正悠閒地品著茶,這飛舟不是在水麵上行駛,而是在天上飛行,即便是再大的風,也不會讓飛舟晃動,如履平地一般。
看著窗外的風景雲海,當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隻是可惜,遇到了攔路之人。
“可能不是什麼好人,我去看看。”孔田靈說道。
陳恪點點頭,他們的飛舟上麵可是懸掛了五行宗的旗幟,看到這個旗幟還敢阻攔,對方一定是早已經謀算好了。
從五行宗出來,陳恪就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在若有若無的追蹤他們,隻是不知道這股力量來自何方。
現在總算看清楚了,是原來在五行宗見到的那三個人。
陳恪與謝宏斐說道:“他們修為高深,你不要上去添亂。”
“是!”
謝宏斐點頭說道。
陳恪走出飛舟的樓閣,謝宏斐跟在陳恪的身後一起出來,他看了一眼遠處與孔田靈對峙的三人,露出不屑之色,三個金丹境界的鄙賤之人,也敢阻攔五行宗的飛舟?
孔田靈與三人說了一會,似乎有些不解,他返身回來,與陳恪說道:“師弟,他們說是你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交代給你。”
陳恪聽後微微一笑,他與這三人可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交代。三人是否真的來自十萬橫斷山,陳恪都無法確定。
不過,無事獻殷勤,總有算計之心。
陳恪倒是想要看看這三個人在宗門交流大會過後一個多月,還不肯離開五行宗,還在跟蹤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恪有心覺得是與那凡人成仙之事有關,但是此事太過匪夷所思,即便是其他的一等宗門,也隻是詢問了幾句便放棄了。
因為那些一等宗門都知道,在成仙事上,陳恪並不能給他們太多的建議。
陳恪飛到三人身邊,淡淡說道:“不知道你們叫我有何事?”
“我們是想……”藍衣中年人說著,忽然手中灑下一個大網,似乎要把陳恪收起來。
陳恪手中白金槍一閃,撕開大網飛了出來。
“這是什麼法器?”
藍衣中年人看著自己被劃破的大網,愣了愣神。
“就知道你們三個沒安好心。”孔田靈從旁邊飛來,一劍斬出,劍光如同一條長河,向著三人斬來。
藍衣中年人見狀冷笑一聲,伸手就去抓飛來的劍光。
孔田靈不由得笑了起來,敢直碰他的無量劍光,就是陳恪師弟也要開啟五行金身道法!
當!
一聲巨響,劍光被藍衣中年人抓在了手中,陳恪不由得感到訝異,孔田靈更是震驚無比。
“不可能,你去去一個金丹境界的修行者,豈能擋住我元嬰境的道法道術!”彆說孔田靈了,就是陳恪都不相信藍衣中年人隻是一個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了。
陳恪剛剛也在猜測,這三人之中可能會有超過金丹境的強者,陳恪懷疑是方大童,現在看來,不隻是方大童一個人,可能還有其他人。
這個藍衣中年人能單手抓住元嬰境後期的孔田靈施展的道決,雖然這部道決威力僅僅在元嬰境初期,但是能擋住這部道決,證明藍衣中年人的實力已經到了可以與孔田靈交手的地步。
“我是什麼境界,你來試試不就知道了。”藍衣中年人笑了笑,眼中露出逗弄之色。
“找死!”孔田靈心中一怒,飛身上前與藍衣中年人交手在一起。
陳恪沒有管交手的二人,而是看向方大童淡淡問道:“處心積慮,你想要問什麼,凡人成仙的事情?”
方大童笑著點頭道:“陳恪道友就是痛快,我兄弟三人此生無望成仙,知道了這一個機會,我們不想放棄,希望道友能夠助我們兄弟三人一臂之力!”
“嗬嗬……”陳恪聽後嗬嗬笑了幾聲,隨即麵色變得微冷起來,他看著方大童,淡漠的說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旁邊的黑衣中年人冷笑道:“若是不答應,我們兄弟自有手段讓你答應下來。”
方大童也苦口婆心勸說道:“道友,不過是一件秘密,你講了對於你沒有什麼壞處,對於我們兄弟三人卻是天大的恩賜。你能得到我們三人的友誼,這種好事何樂不為呢?你儘管放心,我們三人不會把成仙秘密告訴彆人。”
“你們想錯,五行宗放出來的成仙秘辛,就是我說的成仙秘辛,五行宗沒有欺瞞你們。”陳恪說道。
“哼,不見棺材不落淚,今日就讓你知道我等的厲害!”黑衣中年人覺得是陳恪故意的不講話,他當即憤怒無比,手中捏著道訣,化為了一條黑色的百丈長蛇,向著陳恪纏繞而來。
“嗯!”
陳恪睜眼瞪過去,雙目之中似乎生有劍光,化為斬蛇長劍,把飛來的百丈長蛇斬成了三段。
長蛇化為滿天的黑色靈力,消散在陳恪的身前。
“的確有些本事,不過你根本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黑衣中年人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