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風吹過,地上飄零的枯葉順風而起,飛呀飛落在了日宗之人的腳邊。張靈鋒,日宗天資超絕的弟子,按照五行宗的天驕榜排序,他應該是日宗第三天驕。隻是日宗沒有天驕榜,張靈鋒也不是天驕。日宗隻有神子,他實力不夠,還不是神子。但張靈鋒在日宗的地位不低,這一次來妖嶺是聽聞妖嶺有一件寶物,那種寶物十分的神奇,若是得到不出數年就能突破元嬰境界成為化神境界的強者。此事隻有張靈鋒一個人知道,其他人不清楚妖嶺裡麵到底有什麼寶物。他們跟著張靈鋒前來,也是出來見見世麵,想要分一點寶物。張靈鋒看到陳恪等人的時候,心中很是謹慎,唯恐對方也是去那個地方,尋找他的機緣。這種機緣十分稀有,必須是他張靈鋒的機緣。“既然道友不說,休怪我用武力逼問了。”另一個中年人得到了張靈鋒的示意,站出來說道。孔田靈笑了笑:“怎麼,想跟我打一場”中年人淡淡說道:“我知道你也是元嬰境後期的修為,但是你也要明白,元嬰境界即便是後期,也有強弱之分。我已經在元嬰境後期三百年,你修為不如我渾厚,靈力不如我龐大。我勸你不要跟我鬥。”孔田靈笑著說道:“道友,勝負未分之前,先誇下海口是否有些為時過早”陳恪笑了笑:“我不見得,不過先跟我打一場吧,答應了我再跟孔師兄打。”“你”趙立荒看到陳恪,露出了一臉的不屑之色。這個小子看年紀就不大,也不過是二十多歲,即便是修煉到了元嬰境後期,也隻是一個繡花枕頭。經曆過多少的戰爭,有多少的戰鬥經驗“小子,拳腳無眼,你可要為你的話負責。不要等到我出手的時候,你才明白什麼叫做強者。”趙立荒笑了笑。陳恪淡淡說道:“無妨,我修為高深,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趙立荒哈哈大笑道,他與身邊的日宗同門之人說道:“你們聽到沒有,他說什麼,他說他修為高深。”張靈鋒在一旁輕哼一聲,道:“趙師兄,既然這位道友喜歡,你就陪他玩玩,但是不要傷到他的性命,以免他哭鼻子。”“哈哈哈……”其他的日宗之人聽後紛紛嘲笑起來,一個個看著陳恪,如同在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小孩子一樣。而五行宗這邊,戰飛等人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孔田靈搖了搖頭,心中十分的可惜:“這幾個人跟自己打還能有些勝算,跟彆人打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外麵的人見到他們幾個,也就會把龍弱鐘與陳恪當成小孩子。龍弱鐘本就是一個不張揚的人,看著也沒有多少的攻擊性。而且他有些文靜,不會與人起衝突。但是陳恪不一樣,屍山血海裡麵殺出來,即便保持低調,也會被人針對。尤其是陳恪,你若是好生說話,他不會有什麼危險。你若是過來嘲諷,最好明白雙方的差距。修為若是差距過大,陳恪不會跟你計較什麼,把你當成螻蟻對待。你若是修為差不多,過來嘲諷他,那麼他就要認真對待,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境界之間亦有差距。這種差距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感受的出來。趙立荒三百多年,還在元嬰境界,他的天賦也就到了元嬰境界,已經無法提升。若是沒有機緣頓悟,可能他的一生都在元嬰境界了。元嬰境界雖然數百年的壽元,但是比起化神境界還是有所不如。畢竟在仙境之下,任何的境界都隻是階梯上麵的一層而已。他們想要走的卻是站在階梯最上麵。趙立荒還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人,他見到陳恪應戰,笑著往前走去。“道友放心,我不會用全力。”趙立荒笑著說道。陳恪淡淡說道:“你最好用儘全力對付我,否則我擔心你可能不是我的對手!”“不是你的對手”趙立荒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陳恪笑著說道:“我怕你不出全力,沒有出手的機會了。”“好你個狂妄的小子,今日就讓我這位前輩看看你這個後輩小子是如何修煉到元嬰境界,如何能在一位三百年元嬰境的強者麵前,有這份勇氣說話的。”趙立荒手中白色光華一閃,一柄三尺長劍出現。“我對你不用劍了,否則彆人說我欺負你!”陳恪笑了笑,仍舊是嘲諷連連。“好好好……”趙立荒氣的已經怒上心頭,完全失去了一個元嬰境界的修行者該有的平淡心境。張靈鋒在旁邊看的眉頭直皺,他此刻忽然心中有一種感覺,趙師兄可能不是此人的對手。“你我天上一戰。”趙立荒說道。陳恪搖頭道:“不需要天上一戰,在這裡打敗你,無需多少力量,傷不到四周的生靈。”“狂妄!”趙立荒已經被氣昏頭了,既然他不喜歡天上,自己就在地上擊敗他。讓他明白,三百年的元嬰境不是十幾年的元嬰境能夠相比。即便是本宗門的神子,對自己這位三百年的元嬰境也客氣有加。他一個外宗門的人,憑什麼能對自己呼呼喝喝。趙立荒一劍斬向陳恪,劍刃之上白色的光華閃爍,切開一切阻擋的存在。這是他最強的一式劍法道術,劍刃之下,任何的防禦道法都將成為紙糊的一樣,被他的劍鋒切開。這是趙立荒鑽研了太陽的光華之後,研究出來的一種特殊的戰鬥技巧,這種戰鬥光華落下,就是太陽射破黑暗,讓光明重新回歸大地的意境。五行金身道法。陳恪的身上浮現出五彩的靈光,五彩靈光化為了最為堅固的盾牌,抵擋世間的一切。即便對方是施展了太陽射破黑暗的劍意,但是你的劍意畢竟隻是劍意,而不是真正的太陽射破黑暗,那五行金身道法隻給你講拳頭。你實力不夠,就擊不破五行金身道法。當!劍刃落在了五行金身道法的五彩靈光之上,五彩靈光一顫,如同水紋蕩漾,卸掉了劍刃之上所有的殺伐之力。“怎麼可能!”趙立荒震驚的說道,“你怎麼能擋住我的劍刃!”“為什麼擋不住”陳恪反問道。孔田靈在旁邊說道:“這是我五行宗宗門道法,你小子若是想要擊敗他,最好用儘全力,否則你真的沒有辦法出第二招!”“不需要你來假仁假義。”趙立荒聽到孔田靈的話,頓時怒聲說道。這個人真會這麼好心,幫自己提供建議怎麼可能,他就是在嘲諷自己,就是想要讓自己成為他口中的笑料。“我是三百年的元嬰!你豈能如此羞辱我!”趙立荒大喝一聲,劍刃之上白光再次的凝聚,他這一次要用儘全力,讓此人知道小看他的下場。三百年的功力全力施展,即便是張靈鋒也不敢輕易的正麵對抗。陳恪卻是絲毫不在意,他甚至扯掉了五行金身道法。“陳恪師弟會不會有危險”龍弱鐘問道。若是陳恪開著五彩靈光與趙立荒打,那麼龍弱鐘還不會擔心。但是陳恪把五行金身道法收回,緊靠**凡胎跟趙立荒鬥,龍弱鐘覺得有些危險。這種危險不是一般的危險,而是一種太過自信的危險。白色的光華此刻照亮了整片山林,即便是遠處數十裡外,都能看到這裡的變化異常。一些修行者已經往這邊趕來惡,而妖嶺的妖,卻是往反向之處逃去。因為隻有他們經曆過,才能明白這是人族的強者在交手,他們這些妖是不能過去的。當年有一個妖過去湊熱鬨,把自己都搭進去了。畢竟對方的人族隻是內鬥,你一個妖過去,人家不再內鬥,聯手對付妖。所以很多妖不會去管人族自己的鬥爭,除非是有什麼寶物現世。“小子,我看你這一次如何抵擋!”趙立荒大聲喝到,手中的劍再次斬去,一劍落下,就要斬斷陳恪的性命。白色的劍光如同殘影,在半空留校一條白色的光影線路,是它走過的痕跡。“破!”陳恪一拳揮擊過去,拳頭撞在了趙立荒的劍刃之上。“當啷!”一柄玄劍就這樣被陳恪赤手空拳的打碎了。沒有錯,的確是赤手空拳的打碎了,這些東西完全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事情,而是一個人無法對抗的事情。為什麼趙立荒這麼吃驚,因為他知道自己劍法的鋒利。不管是什麼護體道術,都無法擋住他的劍法。即便陳恪的護體道術,剛剛的五彩靈光,也不是護體的道術,而是護體的道法。道法與道術相似,卻又不同。道術沒有境界,不修身,隻修旁。旁門左道之術,便是道術之前的統稱。唯有道法,才是正統道術。以前的先賢為了區彆道法與道術,把它們拆開,分為了道術與道法。你用道術破道法,是有些限製在內。但是用道術破道術,是沒有任何的限製。可是當趙立荒用玄劍對抗陳恪的**的時候,他卻是有了一種可怕的想法,這個人偷學了他們日宗的太陽道法整個玄光域誰不知道,太陽道法可以煉體,若是練到大成。修行者可以鑄成太陽之體,堪比太陽真身。不僅神異,而且十分的堅硬。即便是高階的玄器,也難以傷到太陽之體。可是對麵的人是五行宗的人,不是日宗的人。他施展的道術道法也沒有太陽道法的靈力波動,他用的根本就不是太陽道法。“你這是什麼法門!”趙立荒震驚的說道,他不信陳恪能用赤手空拳打碎他的玄劍,他不信陳恪能是這樣一個可以擊敗他三百年元嬰的人。可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卻讓他敗了。居然敗了,還是敗的這麼容易。他有些迷茫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乾什麼。“隻是拳頭。”陳恪淡淡說道。“我不信!”趙立荒還要再攻,卻被張靈鋒攔下了,他擋在前麵緩緩說道:“師兄,你被他激起了真火,已經不適合再切磋了,此事算個平手吧。”“平手”孔田靈冷笑一聲,卻是讓趙立荒更加的憤怒。隻是趙立荒不敢違逆張靈鋒的話,點點頭道:“就聽師弟的吧,小子今日暫且饒恕你,以後我們若是遇到,定要你知道我的厲害。”“你還真是嘴硬,有本事繼續動手,我可以讓你明白,我的拳頭有多硬,是不是比你的嘴硬!”陳恪淡淡說道。他語氣太過平淡,聲音裡麵不帶任何的感情,如同念一段文字,讓趙立荒更感覺憋屈。但是張靈鋒攔著,他也不敢違背張靈鋒,隻能冷哼一聲說道:“你我之間隻是切磋,老夫不想把事情鬨僵,虧你還是大宗門的弟子,連這點東西都不知道。”陳恪淡淡說道:“出手的人是你,教訓我的人也是你,說什麼估計大宗門關係的人也是你。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說什麼我隻能跟你打了,你若是不服,可以讓你的同門師兄弟們一起出手,我也能應付。”“放肆!”“找死!”日宗的其他人紛紛站出來,一個個怒視陳恪,大有把陳恪狠狠地教訓一頓的態度。張靈鋒卻是出手攔住了,他淡淡說道:“道友真是好手段,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友即便能勝過趙師兄,卻能勝過其他人”“不知道,但是與我相似境界,還未有能擊敗我的人出現。”陳恪很是囂張,說話之間完全不帶腦子一樣,挑釁就是在挑釁對方。“哼,我們不在這裡陪著道友了,道友幾人自己走好吧。”張靈鋒淡淡說道,話畢帶著日宗的人紛紛離開了這裡。“打不過了,就說些體麵話,給自己留個體麵。”孔田靈笑了笑。真的打起來,彆看著他們這邊人少,但是戰鬥力都是一頂一的存在,日宗的人不一定能打得過他們幾個!........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