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禿鷲妖看向對麵的天空,有個人影站在半空之中,腳下無風無雲,似乎就這樣站在了空中,讓禿鷲妖心中震撼不已。“你是誰”禿鷲妖問道。但是禿鷲妖心裡已經開始打起退堂鼓了,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在禿鷲妖的認知裡麵,不管是修行者還是妖族,似乎腳下都要踩著什麼才能站在空中。有些人踩著風,有些人踩著雲,踩著霧。除非能長出翅膀,像他一樣,可以站在天空之上。但是這些人顯然與此人不同。“陳恪師兄!”趙嫣然看向陳恪,露出了意外色神情,其他人也紛紛扭頭看過去,才發現真的是陳恪。這位神秘的天驕弟子,他很少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甚至比孔田靈這位第十天驕都要少出來。但是陳恪是這一次試煉弟子的主事之人,負責這群弟子的安危。陳恪從飛舟上下來,本來是打算四處看看,正好感應到了這裡有事情發生,他才過來看看情況,想要了解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就看到了禿鷲妖在欺負他們五行宗的人。“我是誰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陳恪問向禿鷲妖。禿鷲妖麵色微微一變,臉上還有一些羽毛未曾化好,但是此刻的他足以做出人的表情,他拱手道:“這位前輩,還請恕我眼拙,不知道這些年輕人都是您的朋友!”陳恪淡淡說道:“無需如此,不知者不罪。”“陳恪師兄,他們傷了劉師弟與孫師弟,還請陳恪師兄為他們主持公道。”趙嫣然向著陳恪拱手道。禿鷲妖聽到心中更是感覺不妙,果不其然,隻見對麵的男子看向他,淡淡說道:“你們的妖還打了我們的人,這就要好好說說了。”“嗬嗬,誤會都是誤會。我願意賠償補償,讓兩位貴宗弟子消消氣。”禿鷲妖連忙說道。陳恪說道:“受傷的弟子,你們說是選擇和解,還是要報仇。”“和解。”姓劉的弟子說道。姓孫的弟子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姓劉的弟子講完,姓劉的弟子說道:“師兄,技不如人是我們自己的問題,豈能讓師兄為我們出頭。我們願意和解,來告誡我們自己,實力弱就要挨打!”“很好。”陳恪看向禿鷲妖說道,“既然他們選擇了和解,你的和解條件說說吧。畢竟我五行宗也不是小宗門,雖然他們選擇和解,但是我們也不能讓人隨意地欺負。”“我願意獻上妖精血兩份,補償兩位。”禿鷲妖說道。陳恪看向他們二人道:“你們覺得如何。”“可以。”姓劉的弟子說道。陳恪點點頭道:“那便如此吧。我們雖然是來斬妖,但是講道理明是非的妖我們也不會去對付。打不過的也不去對付。”禿鷲妖聽著陳恪的話,心裡一陣鄙夷,不就是仗著修為高,隨便的欺壓弱小嗎若是你修為與本大王一樣,你看本大王打不打你就行了。教育完這群妖之後,陳恪沒有多待,與這些弟子說了幾句之後,便轉身走了。五行宗的弟子們也紛紛散開,各自去尋找白果花。在麵對外敵的時候,他們是同門,是共同出手抗擊敵人的人。但是在麵對自己人的時候,他們還是這一次試煉任務的競爭之人。誰也不知道這片區域到底有多少的白果花,萬一被人拿走了,他們也完不成了試煉任務。但是在這裡雨妖衝突,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了。似乎每一朵白果花的周圍,都有一兩個的妖族在看守。而且,這些妖族還是變回本體在看守,導致很多弟子不知道的情況下,與看守白果花的妖族爆發了巨大的衝突。整片區域完全亂了,而五行宗的人也在飛舟之上看著下方的動靜,紛紛露出了笑容。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明白一件事情,就是這些弟子似乎是主動挑釁的妖族。“當!”長劍相擊,顧房被打的退後數十丈,周圍的地麵上,一個又一個的坑洞,是被與顧房交手的妖族打出來的。而這個妖族,是一頭虎妖,修為極強,快要突破凝丹境界進入金丹境界。隻是查了臨門一腳,便尋了一處有著天地靈物生長的地方休息。借著天地靈物的靈氣,來努力的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白果花被人拿走,他的修為將會付之東流,如何能不生氣,不殺了這人,都不能讓他開心。虎妖手掌猛地打出一掌,掌心之中烈風如山,山落下來便是一個大坑。顧房再次退後數十步,他看著虎妖,露出了緊張之色,他修為不過是凝丹境中期,還不是這個虎妖的對手。他今年才十四歲,修煉不到四年,如何能是一個修煉了數百年的老虎妖的對手。有些吃力了,但是顧房不想放棄,他想了想,手中的劍化為一道猛烈的利刃,向著虎妖的腹部刺去。“吼!”虎妖口中如同悶雷聲響起,就在顧房的耳邊響起一樣,炸的顧房倒飛出去,撞斷了十幾棵大樹。“噗!”顧房吐血掙紮著站起來,拿著劍再次殺上去。上方的天空之上,戰飛與陳恪站在雲端看著顧房的戰鬥,沒有多少的表情。孔田靈問道:“不下去再幫幫他”陳恪說道:“不需要,那虎妖已經修煉到了一種極致,快要突破凝丹境界,成為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但是白果花被搶走,它便失去了突破金丹境界的可能,所以這是它與顧房的戰鬥,而不是我們需要出手的時間。”戰飛也說道:“顧房搶奪彆人的白果花,就要學會承受代價。若是我們一味地為門下弟子掃除障礙,便會養出他們驕傲自大的性格來。”這些人不知道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非要去搶奪有妖族占據的白果花。看似是無主之物,但是這些妖族不會輕易地動這些靈草。他們動的也隻是靈草開花結果之後的果實。靈草開花之前,很少有妖族會去破壞靈草的生長。唯有人族的修行者,才會出手斬草。因為人族的手段多種多樣,人族的力量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人族的實力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解決,這些實力變化,就需要一些天地靈物來補充。就像是有些人修道,因為實力的不足,導致他們自己的實力有些偏弱,於是這些人便開始做一些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而自己是無法做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於是他們采補天地之中自己想象不到,但是可以想象的東西。這些東西,就是道,就是經驗。而這些經驗,雖然外界無法彌補,但是外界的力量的確可以。這些力量的變化,會讓人知道這些力量是什麼。什麼樣的力量,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若是他被廢掉呢”孔田靈問道。陳恪說道:“五行宗天地五行之力如同自己的力量一樣,他被廢掉也能給他接回來。而且若是被廢掉再接回來,我想他會走的更遠。”陳恪從一開始就發現這個顧房有些特彆,他有一種傲慢的作風。不是性格傲慢,而是行事傲慢。他做事似乎隻看自己的本心,而從不在意外界的情緒變化。這些東西無法影響到他的任何行為。陳恪也不會給他做出什麼表率來,隻是告誡他,要讓他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自己能做什麼。這些東西,是需要修行者自己去體會,彆人教他是教不會的。唯有戰鬥,唯有劫難,才會讓一個人改變性格。真正能改變自己的,根本就非教育,而是一種強力的警告。顧房行事太過的囂張,雖然這個人看著彬彬有禮,但是他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在意會對他自己造成的危險。你即便是五行宗的弟子,但是當長老們不在你的身邊,你還能如此的囂張,那是真的不怕死的慢。顧房就是如此,沒有想過長老們不在身邊,護道者也看不到他的時候,他再去挑戰危險,是否能全身而退。當時隻想著去做完宗門的試煉任務,卻是忘記了此事如何解決。宗門的任務變化成什麼樣子,這是顧房自己能夠解決的問題,卻也不是顧房自己能夠解決的問題。所有的問題,都在顧房這裡發生了一種本質的變化。“怎麼說”孔田靈問道。陳恪說道:“不去管,隻要不死就算合格。”敢去挑戰高境界的妖族,還是在背後無人的情況下,即便是身為大宗門的弟子,也要考慮到自己的水平與實力,冒然的前去,未有死路一條。想要解決問題,是需要動腦子的,而非是仗著修為主動出擊。這種做法陳恪很不喜歡,他是一個喜歡和平的人,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主動去挑釁對手,有些不太明智。“嘭!”顧房被打的飛出去,昏死在了地上。虎妖見此露出凶色,走過去撿起顧房的劍,就要一劍刺穿顧房。“好了,事情到此為止吧。”陳恪飛了下來,落在了虎妖的麵前。虎妖兩顆犬牙露出,凶狠狂暴的瞪著陳恪說道:“人族,你也想死不成”陳恪一聽微微一愣,然後笑著說道:“我以為顧房已經夠囂張了,看不透你的境界就與你交手。但是現在我發現,不是顧房囂張,而是你們兩人都是一樣的品性。不,你應該比顧房更加的囂張一些。”“廢話少說,去死吧。”虎妖張開大口,向著陳恪咬去,他似乎妖吃了陳恪一樣。陳恪麵露震驚之色,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虎妖。“你如此狂妄,能活到現在,真是一種運氣!”陳恪笑了笑,身上的氣勢爆發出來,元嬰境後期的強大威壓瞬間讓飛在半空的虎妖摔在地上。就像是他在空中飛行,忽然被人一把按進土中,吃了一嘴泥。“這這這這……”虎妖趴在土中,頭也不敢抬了,剛剛的強大威壓,讓他有一種麵對天地的感覺。作為一隻靈虎成精,他對天地的變化十分的熟悉,眼前的黑衣服男子,就是那種可以調動天地力量的可怕存在。“小妖眼瞎了,還望大人饒恕小妖,求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虎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他隻有一個想法,求饒,求饒命,讓才不要殺了他!他不知道自己結局是什麼,隻想求陳恪饒恕他的罪過。他此刻才明白剛剛陳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以為陳恪隻是在承認過錯,說自己的同伴不知道天高地厚。原來真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是自己。怪不得這個人修為不如他,還敢搶奪自己的靈草,他背後原來有這麼以為強大的存在。“你走吧。”陳恪沒有殺虎妖,不是因為陳恪不能殺,而是因為陳恪不想殺。虎妖的生死在陳恪的嚴重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教育一個門下弟子,對於陳恪來說還是有些意義。“是是!”虎妖跪起來,往後退著走。陳恪說道:“帶走你的靈草,它雖然被摘下來,但是根莖未受損,若是找個靈氣充裕的地方,還能重新生長。”“大仙,小妖不敢要。”虎妖身體一僵,懷疑這是陳恪在故意的釣魚,讓他上鉤,找個好借口殺他。“讓你拿著就拿著,不拿就殺了你。”陳恪聲音變得冷冽起來。虎妖哪裡還敢廢話,直接撿起白果花,就往後逃去。大人物的世界,他完全看不懂,自己打傷了他的人,嘲諷他,還想殺了他。他竟然不殺了自己,還把靈草送給自己,腦袋有問題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那麼就是他在下一盤大棋。“莫非此人所圖甚大,想要得到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他有些迷茫了,完全不知道陳恪在乾什麼,更不知道陳恪在想什麼。“還是說他看我實力不錯,想要收入麾下,成為他的妖將”........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