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與劍雨的對拚,靠的不隻是修行者對於劍雨道術的掌控,還有修行者自己靈力的深厚程度。劍雨之上,一切都可以操縱,但是劍道之上,任何的劍雨都會出現特殊的靈力變化,也會出現特殊的劍勢變化。兩種劍雨相互交擊,就像是兩方大軍廝殺一樣,劍與劍的最強對決便是鋒利與鋒利的對決。但劍鋒一樣的時候,不是看劍與劍,而是比拚的數量。實力一模一樣,揮劍便會互相擊潰,那麼餘下的能決定戰鬥勝負的,唯有一種,便是劍的數量。這也是劍雨強大的地方。劍雨的層次會隨著修行者的境界的提升而提升,而劍雨的層次也會有自己的高層修煉發門。當修行者的境界相同,修煉到的劍雨的層次相同,那麼餘下的就看兩人的靈力渾厚。天空之中,無數的劍交擊在一起,如同有人攻打五行宗一樣,隻是五行宗足夠大,容納下陳恪與戰飛的交手,才沒有人過來查探情況。但是,觀戰的弟子越來越多。之前的時候,陳恪與風若博的戰鬥,是在長老們的操控下,影響不算是大,而且還有長老們在旁邊維持,沒有陳恪與戰飛現在的影響迅速。“竟然是戰飛在與人交手。”“戰飛行嗎”“戰飛若是敗了,你可要掉到第七了!”“哈哈哈,戰飛若是敗了,你都要掉出天驕榜了。”來人是天驕榜的第六與第十,這兩人也是感受到了漫天劍雨的威力,才過來查探情況。五行宗很大,偶爾也有人交手,但是影響不會這麼的狂暴。方圓數十裡,漫天劍雨,若是凡人在這下麵,恐怕無生還的機會。便是一般的弟子也躲開了這片區域,防止被劍雨斬殺。一個是從天上落下下來的劍雨,一個是半空飛上天的劍雨。如此持續了半個時辰之後,眾人眼中露出了驚訝之色,有人竟然真的能與戰飛戰鬥力相仿,如此可怕之人,為何在五行宗寂寂無名。不太符合長老們的作風,按照長老們的心態,就是你在怎麼不出名,你隻要進入了天驕行列,就是五行門內的人,五行門的人可是一個個把名字都刻在五行門外麵的石碑之上。“那人是誰”第六天驕問道。“我不認識。”第十天驕回道,“以前從未見過,五行門的人我基本上全都認識,就是第一第二他們不經常出來,但我也偶爾見過。未有此人,不像是五行門內的人一樣。”“是內門突然爆出來的弟子”第六天驕道。第十天驕道:“這個不好說,找個內門弟子問問。”“如何問,內門弟子那麼多,隨便找個人他們也認不全。”第六天驕搖頭失笑。五行宗內的弟子各有其事,誰也無法保證完全認識所有的內門弟子,更不要說外門還有一些新加入的弟子不時的進入內門,這些都是內門的人去記憶的人。“找個認識的人便可以了。”第十天驕笑了笑,他手中彈出一道靈光,化為傳音道印飛向了後方。有個弟子從後方飛來,落在了兩人身側。“師弟徐稻才拜見兩位天驕師兄。”徐稻才年紀過百,在內門呆了很多年,但是天賦不是太好,無法突破年齡限製進入五行門,一旦過了六十甲子限製,也隻能站在外麵看著五行門的人羨慕。不過這位徐稻才彆的或許不行,五行宗內門與五行門的弟子,他卻是認識的很多。也不能說是很多人,而是全部認識!五行宗的百曉生非徐稻才莫屬了,徐稻才笑了笑,問道:“兩位師兄叫我有何事”徐稻才年紀比第六天驕與第十天驕兩人大,入門時間也比兩人早,但是他還是會稱呼兩人為師兄,其實叫師弟也沒有問題。五行宗是正宗修道仙門,不是小宗門,也不論資排輩,是按照長幼有序排列。按照進門的時間,入門的那一代弟子的輩分進行區分。除了外門弟子不能算是正式弟子之外,內門弟子與五行門弟子其實都算是五行門的弟子。因為外門弟子叫內門弟子為師兄,導致內門弟子也學會了這種風氣,開始稱呼五行門的天驕們為師兄。長老們也不會去管,久而久之這種風氣就自己形成了。“你可認得那人”第十天驕問道。徐稻才看向天空之中,站在萬劍之中的陳恪,他微微一愣,緩緩說道:“大人,那人不是一般人,而是宗門新來的天驕。”“新來的天驕”第十天驕一愣,道:“可知道哪個門內的天驕。”徐稻才小聲說道:“不瞞兩位師兄,這位天驕師兄可不是一般人,我得到內幕消息,這位天驕師兄如今已經是五行門的天驕,他可以在任何一個門內修行,而且他被長老們叫做秘密天驕,還被三長老定為零號天驕,隻參與天驕爭奪,卻不會被排名。”“秘密天驕”第十天驕微微一愣。第六天驕也道:“零號天驕,這是什麼稱呼,我以前為何從未聽聞過。”徐稻才苦笑著說道:“大人,不光您沒有聽過,便是我也沒有聽過,這位秘密天驕可不是一般人,據說他在四靈宗擊敗了四靈宗的第二天驕!”“什麼!”第六天驕與第十天驕麵露震驚之色,一臉不敢置信。此人竟然擊敗了四靈宗的第二天驕第六天驕說道:“我記得四靈宗的第二天驕是許君炎吧。”第十天驕臉色變得極為認真:“正是許君炎,而且許君炎在四靈宗的那個道癡未崛起之前,許君炎就是四靈宗的第一天驕。”也就是說,五行宗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個年輕的流落在外的旁門弟子,收為了正統之後,帶著他先擊敗了四靈宗過去的第一天驕開玩笑吧,也不能這樣開啊!“不是在開玩笑”第六天驕問道。徐稻才搖頭說道:“師兄,我說的句句屬實,而且都是從親眼所見之人的口中得知,絕對不是道聽途說的謠傳。”第六天驕與第十天驕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皆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這麼猛地天驕,為何以前從未聽過長老們說過。這是怎麼回事眾人遲疑起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種事情的出現,絕地不是一星半點的問題,而是一種特彆的問題。長老們在半遮掩陳恪的天驕名聲,甚至隻讓陳恪的天驕名聲在五行門內傳,而不是傳到內門甚至是外門弟子之中。作為天驕,若是不能被外門弟子知道名字,這個天驕就算是失敗了。尤其是五行門的前十天驕,那是名字刻在五行門前方的十塊石碑之上,每一個外門弟子、雜役弟子都能看到這些名字,與他們的生平介紹。他們會的道法,他們的年級,他們的修煉水平,全都在石碑之上刻著。而陳恪這個秘密天驕,他的名字一直沒有出現,即便到了現在,他的名字也沒有出現,是長老們故意的在為陳恪遮掩,不讓外人知道陳恪的存在一樣。這種事情,就是陳恪秘密天驕的原因。第十天驕來了好奇心,他道:“若是戰飛勝了,我要過去與他交交手。”“若是敗了呢”第六天驕問道。第十天驕沒好氣的說道:“你故意的吧,戰飛都拜了,我上去有什麼用,給他送戰績刷名聲”“你可以走了,離遠一點,你這種金丹境界的人靠的他們的道術太近,容易受到波及。”第十天驕提醒徐稻才說道。徐稻才道:“多謝師兄關心。”徐稻才轉身離去,對於能被這些天驕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徐稻才沒有半點的怨氣,甚至還會感謝第十天驕的呼喚,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讓身邊的同門弟子知道,他與這些天驕師兄們的關係。師兄有什麼事情都是來找我,你們能有這種臉麵嗎回到其他的同門師兄弟之中,徐稻才也是麵露驕傲之色,旁邊的人問道:“徐師弟,剛剛天驕師兄們找你有何事”徐稻才淡淡說道:“沒啥大事,不過是宗門的一些秘辛,我敢說你敢聽嗎”“宗門秘辛”其他幾人麵麵相覷,這種事情還是不聽的為好,雖然知道的多能滿足好奇心,但是也僅僅隻能滿足好奇心,其他的危險,完全讓人心中驚駭,不敢亂說話。知道的越多越痛苦。徐稻才這才滿意的看向交戰的天空,那滿天的劍雨,當真是恢弘龐大,何時他也能如此與人一戰呢風若博與風博一也來到了觀戰區域,看著漫天劍雨廝殺,風若博問道:“可曾看出是誰”風博一搖頭道:“看不出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是我以前交過手的人。”“是陳恪!”風若博肯定的說道。風博一微微一驚:“是他!”風若博道:“現在這種時刻,能在宗門之內肆無忌憚交手的人還真不多,即便是那幾個天驕,也不會在宗門上空公然的出手,而且毫無顧忌。你看下方。”風博一看過去,交戰區域的下方,山川被打毀,林木被擊成了粉碎,就連一些靈獸在沒有來得及逃走的情況下,也被穿成了片。但是此刻卻沒有一個長老站出來,阻止交手的兩人。奇怪,真是奇怪。這一點風若博立即想到了風博一與陳恪交手的情況,以往其他的天驕弟子交手,若是在宗門之中如此的狂妄,沒有一點點的忌諱,那麼一定會有長老跳出來,指責他們破壞宗門靈脈。現在卻無長老跳出來,甚至還看不到一個長老在觀戰。外門之中,一個白發老者抬頭看向天空,滿天的劍雨,覆蓋著五行宗的一片區域,讓這名老者麵露驚訝之色:“有人在攻擊五行宗不成”老者麵色微變,匆匆丟下掃把去了外麵,他很快的來到一座宮殿,快步走了進去。“錚!”一把劍落在了他的腳前:“你若是再走一步,我就斬了你。”冰冷的聲音讓人心中發寒,但是比不上老者內心的苦楚,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擔心有敵人來攻擊五行宗,特意過來看看你的安危。”一身青色長裙的水門掌門走了出來,冷豔的麵容,鳳眸之中帶著冰色:“你以為這是何處,需要你來幫我你不過是個金丹境而已,我是什麼境界,你難道不明白”“我……”老者聲音微微一顫,“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著就要轉身離去,水門掌門冷哼一聲:“心還不死,也罷,就帶著你去看看交手之人的強大,讓你明白你我之間的差距。”水門掌門說著一卷衣袖,一股風吹起來,帶著老者飛走。兩人來到半空,站在了劍光邊緣,直到這一刻,老者才感受到這每一柄劍光,都能斬殺他。而這滿天的劍光,何止上萬!“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我之間的差距,你想得到我,至少要麵對比這凶十倍,百倍的危險。不隻是你,一旦你女兒的事情被他們知道,你的女兒也將會受到威脅!”水門掌門平靜的說道。“她也是你的。”老者麵露難色,“難道你不能保護她嗎,我可以受罰,但是我希望你能把月兒帶在你的身邊,她的天賦很好,你若是帶在身邊,她的成就會更高!”“住口!”水門掌門冷聲說道,“在這裡不要提她,你若是不想她死的早,最好是一句話也彆說。”“我……我知道了。”老者麵露悲苦之色,這一切似乎都怪他,但也不怪他。水門掌門看過去,他似乎比以前老了太多,二十年不過是凡人從中年走向老年的一生,隻是他為何要變成這般模樣轟!最終那地上的劍雨沒有頂住天上的劍雨,為天上的劍雨擊潰。“我敗了……”戰飛收起了劍雨道術,歎息一聲。陳恪也從天空飛下來:“多謝師兄指點。”“陳恪!”老者看到出手之人,微微一震。........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