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今日就看到了一種這樣的寶物。
它十分的絢爛,就像是一道光射入了人的心神之中。
它很完美,讓人一眼就能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它也很一般,看上一眼也不知道其作用是什麼。
這是個什麼東西?
它是一朵花,一朵黑色的花,靜靜的被放在單獨的一個格子裡麵,外麵更是用陣法與封印器材封印著。
陳恪問道:“道友,此物是什麼東西?”
小昭說道:“此物乃是魂魄花,傳說是一位化神境界的強者,在臨終的時候不甘心自己的隕落,強行把自己的魂魄凝練成了這朵花,以求來世重生。”
“我沒有在它的身上感應到任何的魂力波動,此物真的是靈魂所造?”陳恪意外的問道,他的靈識探入法器裡麵,去感應這朵黑色的花朵,從未在它的身上感應到該有的魂魄之力。
小昭點頭說道:“此物的確無法感應到魂魄之力,它如今就像是一個凡人,身上沒有半點的靈力波動。”
凡人,是修行者無法感應到魂魄之力的存在。但是,不能說凡人沒有魂魄。凡人但凡正常,三魂七魄皆在,沒有一個無魂魄!
隻是凡人的魂魄與肉身融為了一體,肉身就是魂魄,魂魄就是肉身。
肉身的消亡,便是魂魄的死亡。凡人才會如此的抗拒死亡,喜歡追求長生,追求仙道,欲要與天齊壽。
但是凡人想的東西很低等,他們隻是在追求長生,卻不喜歡枯燥無味的修行,更不喜歡隨時可能把自己煉成瘋子一樣的修道道法。
再加上凡人因為天賦靈脈的限製,所以修行才會中途而廢。
但是凡人的結果不同,結局也不同。若是有心之人,一心求道,或許會找到一個與眾不同的結果。
但是在這種世界之中,凡人所麵臨的結局,唯有一種,那就是消散過後的危機。
任何的危機,都會化為最簡單的暴力,想要解決暴力,就是在解決死亡的威脅。這位化神境界的強者,解決死亡的方式,就是把自己的魂魄抽出來,煉化成一朵花,一朵永不凋謝的花朵。
這朵花靜靜的開放著,卻被四魂宗封印起來。
陳恪忽然明白了四魂宗的含義,這個宗門其他的東西或許不是最強,但是與魂魄一道有關的事情,他們了解的應該是最為透徹。
這便是四魂宗與眾不同的方向,魂魄之道,舍棄肉身。
“這朵花?”陳恪問道。
“不賣!”
小昭很是確定的說道,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四魂宗的寶貝,沒看到被用法器封印著,還想買走?
這個五行宗的人當真是貪婪,簡直就是個土匪,來到了金山銀山之中,見什麼都想要。
小昭感覺自己有些招架不住陳恪,不是陳恪太貪婪,而是這個小子真是找好東西,那些尋常的玄器靈器多麼精美,此人竟然不要。
像是玄光鏡,魂魄花這種寶物,他卻是一眼一個準,什麼都不會拋棄掉。
這種寶物簡直就是陳恪的必需品,陳恪當真是想要占為己有。
隻是這種寶物十分的難以獲得,四魂宗也才一個寶庫隻有一件。
陳恪不知道的是,這個魂魄花朵,煉製的方法就是四魂宗的一種道法,也是四魂宗的強者尋求長生的一種方式。
一個人在世上百年就會死亡,但是一塊石頭,若是好好放置,千年不朽,萬年不腐。
所以四魂宗的長老想到了一個辦法,把人的魂魄煉化成一種石頭,隻是在研究功法的時候出現了問題,導致石頭沒有煉成,反而成了一朵魂魄之花。
魂魄之花裡麵蘊含的秘密,更是四魂宗研究了數百年,越是研究四魂宗越是震驚魂魄之花的形成。
作為魂魄之花,這種東西無法使用,但是要保存好,四魂宗便把數朵魂魄之花分彆藏在了每個寶庫之中,等待著魂魄之花的綻放。
也為了防止有人盜竊,毀掉所有的魂魄之花。雞蛋不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麵,這是所有人都能想到的最好的保存方法。
隻是這種保存方式更加的古老,更加的安全罷了。
看著陳恪的目光從魂魄之花上離去,小昭才鬆了一口氣。陳恪好奇的問道:“靈界之物見了,其他世界的東西在何處,帶我看看去。”
小昭心裡當真是佩服陳恪,他覺得陳恪似乎知道了四庫存在的意義。
四庫作為四魂宗的第四個寶庫,裡麵存放的寶物,不隻是簡單的玄器,還有其他世界的寶貝。
玄器很好,靈器也固然珍貴。但是一些小世界裡麵獨特的寶貝,才是讓人感到驚奇的存在。
尤其是小世界裡麵的王者曾經拿在掌心之中的寶物,更是讓四魂宗的人感到震撼。
小昭也發現了,不讓陳恪看完所有的小世界的寶物,他是不會離開四庫的。
小昭帶著陳恪走向另一邊的寶庫,這個寶庫裡麵,這是單獨的一間密室,裡麵隻有一個寶物,甚至在這裡,還有特彆的法陣,讓這個密室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小昭帶著陳恪走進去,法陣便散發出紅色的光芒。
不用陳恪詢問,小昭便解釋說道:“這是此地特有的通傳陣法,隻要被陣法察覺到,外麵守衛的人便會知曉。”
小昭話畢,一道影子從牆壁上透出來,他看著陳恪,嚴重露出了特殊的光華。
“何人擅闖四庫!”
問話之人是元嬰境後期的強者,強大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四庫。
小昭向這個影子說道:“這位師兄,我奉長老之命帶五行宗的道友前來觀賞寶物。”
“可有物件為憑?”影子緩緩問道。
小昭從懷中掏出一件白色的光棒,影子微微點頭,退入了牆壁後麵,消失不見。
陳恪與小昭走進去,這間房裡麵隻有一個東西,是一件戰甲。
“這是一方小千世界的人皇穿著的戰甲,上麵蘊含了小千世界的天道真龍之氣。非人皇不得穿。”
小昭解釋道。
人皇戰甲,聽著就是一個不凡的名字,陳恪仔細地看著戰甲。
他們走過這間房,又去了另一個房間,紅光依舊存在,現在的小昭與陳恪時刻被那位隱入牆壁之中的影子強者監視著。
陳恪能感覺到對方的注視,這是對方的職責,陳恪也沒有因此感到厭煩。
牆壁緩緩地裂開,出現了一道厚重的山一樣的世界。
小昭手中靈光點過去,山一樣的世界消失,現實是一個空曠的房間,裡麵擺放著一尊印璽。
“這是小千世界水界的定海神璽,是那個水界皇族的鎮族之寶,後來水界為魔界攻破,水界的皇族逃難到我們這裡,我四魂宗收留了對方,並且幫對方保管他們的鎮族之寶,等待水界下一位天命之子的出現,在把此物交還給他。”
這個不是陳恪想要找到的魔皇玉璽,但是見識到了世界的豐富多彩,這種寶物,當真是很難見到,唯有在四魂宗這種天材地寶彙聚之地,才能看到如此珍貴的寶物。
但是莫慌印璽還要繼續尋找,他每一個特彆的寶物都在詢問價格,但是四魂宗的寶物似乎都不是四魂宗的一樣,不是幫彆人存放,就是等待有緣人前來。
陳恪覺得自己也可以是一個有緣人,為何小昭非要這麼的見外,把自己當成有緣人,賣給自己寶物不就得了。
而且,這種寶物本就不是一般的寶物,陳恪這些年手裡也有了一點積蓄,想要買一兩件,還是能辦到的。
走遍了四庫,陳恪沒有找到魔皇玉璽,陳恪明白了,魔皇玉璽不在這裡,但是他找到了一個玄光鏡,或許可以利用玄光鏡找到魔族的寶物。
來見那位長老的時候,陳恪把自己看中玄光鏡的事情告訴了他,長老很開心,這個破鏡子雖然是靈器,但是很是無用。
它隻能用丟失之物的氣息去尋找丟失之物,但凡知道丟失之物的氣息,他們何須玄光鏡,直接靠著靈識去感應便是。
根本用不到玄光鏡去尋找。
而用到玄光鏡的時候,卻是玄光鏡自己能力不夠,玄光鏡隻能找出方圓千裡的丟失之物,再遠一點,隻能看玄光鏡自己給不給力了。
陳恪花費了一筆巨資,買下了玄光鏡,在小昭看來,陳恪這完全是窮小子驟然變富,想要把之前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出去。
以前無法在五行宗的保護下修行,看到寶物也不敢去爭搶。但是現在,他回到了五行宗,成為了五行宗比較重要的弟子,還得到了五行宗的賞賜。
為了發泄以前的窮困潦倒,他隻有不斷地買買買,才能發泄心中的不滿。
這是小昭的推斷,他覺得**不離十。
於是,在小昭離開之後,陳恪等來了暄暄,暄暄手裡拿著一件兵器,是一柄狼牙棒,她笑嘻嘻的走來。
“看我找的這件兵器如何?”暄暄笑著問道。
“很好。”陳恪說道,是一件中階玄器,很是不凡,這種玄器不是一般的玄器,看似普通,卻質地堅硬,雖然沒有什麼長處,但是也沒有短處。
一件沒有短處的兵刃,在元嬰境與金丹境修行者的眼中,才是一件好兵器。
法寶與兵器,本是一種東西。但是兵器往往有著各種缺陷,因為法寶做成兵器,其本身可能不適合戰鬥,或者說不能被某一種東西影響。
這種被影響的東西,就是法寶的缺陷。
而作為單純的兵器,最大的好處,就是沒有短處。兵器的存在,就是為了殺伐。而兵器隻要夠硬,夠鋒利便可足以。
暄暄把狼牙棒丟給身後的楊牛,楊牛立即拿在懷中:“多謝老大。”
“好了,你去那邊修行吧,我和這位道友說說話。”
暄暄說道。
來陳恪這裡,暄暄必須要帶著楊牛,防止被人察覺出什麼不同來。
不過暄暄作為四魂宗比較有名的弟子,也往往會受到各種關注,如今她接連兩人都去陳恪的彆苑,已經引起了四魂宗其他弟子的注意。
隻是陳恪五行宗弟子的身份,而且還是可能比吳雙更加重要的五行宗弟子,導致四魂宗的人很少過來與陳恪直接接觸,大多數是去楊牛那裡詢問情況。
但是楊牛性格他純真,除了暄暄交代的事情之外,任何人詢問陳恪如何,他直說一個好字,讓很多人無奈。
這個楊牛不是故意這樣說的,他腦子有些癡傻,簡單說一點,就是他除了修行之外,彆的事情根本不在乎。
其他人無法,隻能去問暄暄,但是暄暄能說什麼,隻是說是一個很厲害的道友,她跟著這位道友論道一日,收獲很大。
幾個億的收獲,誰能有她收獲的高。若不是還有事情,暄暄都要還給陳恪一個更加神奇的生命作為報酬了。
“你認識這個東西?”
來到房中,陳恪布下結界,讓暄暄去看。暄暄看了幾眼,露出了震驚之色。
“這是玄光鏡,你偷來的?”暄暄問到。
陳恪臉色一黑,敲了暄暄小腦袋一下,引得暄暄明眸眨呀眨的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陳恪揉了揉,才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寶貝,此物能夠搜尋寶貝。我本來想要的也是先弄到這個東西,隻是四庫防禦森嚴,我當時差點就驚動了整個四庫的看守長老,不得不放棄了此物。”
陳恪說道:“你知道如何利用玄光鏡找到你的魔皇玉璽?”陳恪問道。
暄暄說道:“隻要有此物,找到魔皇玉璽隻是時間問題。”
“啊哈哈!”
暄暄笑著撲到了陳恪的懷中,她興奮的說道:“我來這裡這麼久,都沒有拿到此物,你一來就拿到了,真是太厲害了,要不我伺候你一下?”
陳恪看著暄暄鮮紅的小嘴,笑道:“先做正事吧,先找到魔皇玉璽再說。”
陳恪不想暄暄在四魂宗待太久,這裡的危險,他隻有一日就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