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現在的陳恪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不管是仙人,還是神明,他們遠在九天之上。淩空山,還是自己的淩空山,而不是神明與仙人的淩空山。不過淩空山能隔絕天神的探查,保護水恒元帥,以前陳恪隻是感覺淩空山神奇罷了。但是隨著現在他修為的增加,陳恪也越發的感覺到其中的不同尋常。走出大殿,陳恪向著自己的第五殿走去。迎麵走來幾個女子,最前麵的少女,容顏明媚,一雙彎眸似月,黑眉如刀,笑著與身邊的女子說著話。“杜姐姐,我馬上就要突破到凝丹境界了。”“我感覺到了,你這幾日感悟天地之道,然後去閉關,說不定就能突破。”“真的呀?”晚櫻露出笑容,笑了幾下之後又變成了歎息:“也不知道師尊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想他了。”晚櫻與杜百靈說著話轉彎,就看到了站在白玉石鋪成的路上的人。“師尊!”晚櫻驚喜的喊道,一雙眼睛裡麵滿是星光,笑著向陳恪奔過來。“師尊。”晚櫻撲到了陳恪的懷中,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環抱著陳恪,很是想念的說道:“師尊,你終於回來啦。”陳恪拍了怕晚櫻的肩膀:“嗯,回來了。”“宗主。”杜百靈走過來,向著陳恪微微拱手問好。陳恪看著越發乾淨利落的杜百靈,她的境界氣息也變得更加的強大一些了,陳恪說道:“在淩空山怎麼樣。”杜百靈說道:“很寧靜,李魁道友安排的很好,我與晚櫻都很舒服。”“就是有些想念師尊。”晚櫻從陳恪的懷中起來,小臉紅撲撲的,像是一個小紅蘋果,“去喊李魁來。”陳恪與站在後麵的謝宏斐說道,回到淩空山的第一時間,陳恪是來見得水恒元帥,其他人都不知道,謝宏斐也一直站在門外為陳恪守衛。晚櫻這才看到謝宏斐,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謝叔叔。”“小主人,我先下去了。”謝宏斐微微點頭行禮,轉身去通傳李魁。“師尊,山後的楓葉紅了,我帶著你去看看吧。”晚櫻拉著陳恪的手說道。這是她僅有的能與陳恪單獨在一起的時間,明月姐姐回青木宗閉關,其他人也不在,師尊回來應該沒有多少事情,這個時間,是她與師尊的獨處時間。杜百靈也說道:“宗主,我還有一些事情未處理,晚櫻跟著你我也放心,先行告退。”“嗯。”陳恪微微點頭,杜百靈轉身離開。陳恪被晚櫻拉著去往後山,他看著晚櫻開心的模樣,忽然問道:“我有血丹,你要不要吃?可以讓你從現在的境界直接提升到元嬰境後期!”晚櫻搖頭,長發微微擺動,一股淡淡的梅花香味傳過來,陳恪笑了笑,小小年紀也學會用胭脂水粉了。站到了後山的山頭上,看著前方山下的楓葉林,一層層如同霜染一樣,紅透了一片山外山。“的確很美。”陳恪點頭說道。淩空山有這種美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也曾看過楓葉林,隻是有時候時間不對,有時候地點不對,他現在站的地方,是一個最好觀景的地方。陳恪與晚櫻觀賞,過了許久之後,晚櫻才依依不舍的帶著陳恪回去,她知道這會兒應該是李魁等待很久了。謝宏斐不是一個敢陽奉陰違之人,陳恪讓他找李魁來見,謝宏斐一定立即去完成。晚櫻跟著陳恪在看了許久的楓葉林景,李魁卻沒有過來,晚櫻知道這是謝宏斐和李魁不敢打攪他們。晚櫻不想做一個壞孩子,她要做師尊的幫手。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走過來的李魁謝宏斐二人,晚櫻抬頭與陳恪說道:“師尊,你先處理宗門事務,我回去找杜姐姐玩了。”“好。”陳恪笑著說道。晚櫻向著前方走去,謝宏斐與李魁微微躬身問好。“少主。”“小主人。”晚櫻笑著打招呼,像是一個輕盈的麻雀,歡快的離去。李魁來到陳恪的身前,拱手作揖行禮:“拜見宗主大人。”陳恪說道:“不必客氣,此次喚你過來,是有件事情要告訴你,順便還有一些寶物需要給宗門。”李魁知道陳恪每一次從外麵回來,都會帶來一些與眾不同的寶物,是他從未見過的,他恭敬地說道:“不知是何寶物,能讓宗主如此的鄭重對待。”以前真的有寶物,也隻是讓晚櫻謝宏斐轉交,或是直接丟給了寶物閣,哪裡會像如今這樣,還親自與他交代。每一次親自交代的寶物,都是一些了不得存在。陳恪一攤手,謝宏斐雙手之上捧著一個被靈力封印的檀木盒子。“這是我在墨海得到的一件禮物,裡麵有與破障丹一樣的丹藥,隻是這個丹藥是毒丹,一旦服用下去,雖然可以提升境界,但是境界再也無法靠著自己的修行提升。”“這不是邪道之物?”李魁訝異的問道。謝宏斐說道:“這可是能讓人突破到金丹境界與元嬰境界的血丹,每一個都價值連城,丟出去一顆丹藥,整個修道界都會殺紅眼!”李魁聽後震驚無比,提升修為到金丹境,甚至是元嬰境界?這是毒丹?這是仙丹啊!“我們淩空山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也難以修煉到金丹境界,若是能有一顆這樣的丹藥,即便是要他們為宗門去死,他們都會同意。”李魁驚訝地看向謝宏斐手中的盒子,心中大為震動。“我讓謝宏斐留了修煉到元嬰境中期的數量,你也可以留同樣的數量。”陳恪說道。李魁卻是搖頭說道:“多謝師兄好意,我已經得了師兄賞賜的靈脈,若是再貪居此物,心中更是愧疚,不如把此物留著作為對宗門弟子的獎賞。”李魁向著有了此物,淩空山即便沒有陳恪在,也能在十萬山中稱為頂尖的大宗門。十萬橫斷山的四大宗門那是傳承千年的宗門,淩空山與他們相比,也隻有一個宗主能夠壓製住他們,可是下麵的中層與底層太差了。若是陳恪不出手,下麵的底層與尋常的小宗門沒有的多少區彆。而且,淩空山才建立多少年,想要跟小宗門相比,也是有些差距。若是可以培養出幾個強大的弟子坐鎮淩空山,宗主也能不用再擔心淩空山的成長了。李魁覺得陳恪已經到了元嬰境界,他有著他的事情,淩空山現在已經拖累了陳恪,若不是擔心陳恪懷疑他有二心,李魁甚至都要告訴陳恪,讓陳恪放棄淩空山。小小的淩空山已經容不下陳恪這尊大佛,他的未來也不能被淩空山困著。“就像是龍遊百海,鳳鳴九天那樣,師兄也該站在更遠的天上去俯瞰人間。”李魁忽然開口說道。謝宏斐不明白李魁為何這樣說話,他問道:“你難道不想增加修為?”李魁說道:“師兄給我的已經足夠了,後麵的事情,我不想讓師兄為我去思考什麼。師兄是一位了不得人物,他的未來是仙途,是九天之上。若是一直在考慮我們這樣的拖累,師兄何時才能成仙呢?”謝宏斐聽後不由得點點頭:“你說的很對,但是我不支持。”陳恪麵帶笑意的看著李魁,他明白李魁的想法,卻也想要聽聽謝宏斐是如何的反駁。謝宏斐說道:“你隻是在十萬橫斷山內看過,你看到的天隻是十萬橫斷山的天,但是外麵的天你從未見過。你以為主人去外麵修行,就會一帆風順?外麵更加的危險,若是主人遇到危機,我們作為主人身邊的左膀右臂,必須要幫助主人。”李魁很意外謝宏斐的話,但他沒有發反駁,而是繼續的聽謝宏斐講著。謝宏斐接著說道:“外麵很危險,就拿墨海來說,殺人劫掠,無惡不作。裡麵元嬰境界的強者更是數不勝數,墨海也比十萬山大了太多太多。主人在裡麵有些敵人,若是他們來了,主人一時之間走不開,我們也都是螻蟻一樣的弱者,如何幫助主人!”謝宏斐的一番話,說的李魁啞口無言,但是李魁覺得謝宏斐隻是從一個角度在看待問題,沒有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搞清楚。隻是李魁也不知道如何的反駁,一時之間隻能看向另外的一旁。“老郭,你來說一說吧。”李魁緩緩對著遠處喊道,遠處走來一個中年男子,是外出曆練的郭震。陳恪與他的半年之期已經到了,郭震從外麵回來了。陳恪看到郭震,露出了笑容。“拜見宗主。”郭震一一問好。陳恪微微點頭,謝宏斐說道:“你來說說看吧。”郭震是跟著李魁與謝宏斐一起過來,隻是李魁讓郭震在遠處等著,等陳恪交代完事情之後,李魁準備再講郭震的事情。李魁說道:“郭震你經曆的事情多,你來講講看。”郭震說道:“下屬就賣弄一下。兩位師兄講的都沒有問題,隻是我們要成為什麼人,是要看宗主需要什麼人,而不是我們要主動成為什麼人。若是自己努力,還可以去嘗試。但是若是要消耗主人的修煉資源,我們就要考慮我們得到這些資源,是否能為宗主,為宗門帶來更多的報酬。”郭震的話讓謝宏斐很不喜歡,他覺得他能為陳恪帶來更多的回報,隻是他也無法證明,沒有事情依據,他隻能說道:“隻要我修為高了,即便為主人用命去爭取時間,也是很好的。”郭震笑了笑:“無意義的犧牲,隻能是白白送死。”“你!”謝宏斐頓時大怒。李魁連忙說道:“謝兄,不要生氣嘛,我們也隻是討論一下,還是要讓宗主做主的。”陳恪說道:“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靈藥罷了,你們誰想用誰就去用,其他的事情,我不會去管。”“哼。”謝宏斐冷哼一聲,雖然他在淩空山沒有實權,但他是陳恪身邊的伺候之人,他的權力與李魁也相上下。隻是謝宏斐從來不會插手淩空山的事務,淩空山的人也不會傻了吧唧的去得罪謝宏斐,雙方才一直相安無事。但是郭震的這個提議,卻是讓謝宏斐很不滿意。“主人說你這一次功成之後,回來就讓你執掌淩空山的事務,我倒是要看看,你執掌之下的淩空山和李魁兄的相比有什麼優越之處。”謝宏斐冷聲說道。這個郭震是謝宏斐很不喜歡的那種性格,此人對事不對人,讓謝宏斐覺得此人有些過於冰冷。淩空山是什麼地方,那是主人陳恪的後花園,若是郭震敢把淩空山帶壞,謝宏斐第一個饒不了他。如今的謝宏斐,實力提上去了,脾氣與性格也提上去了。作為上位者,看著下位者的輕蔑與不信任,在謝宏斐的眼中展現的淋漓儘致。陳恪也沒有插手其中的恩怨糾紛,而是笑著看著這一幕,手下的矛盾,陳恪不會插手,隻要不是暗中報複,陳恪不會去管他們之間到底是誰對誰錯。他是淩空山之主,不是一家之主,這種小事陳恪覺得沒什麼意思,或許晚櫻喜歡處理,但他不會去處理。李魁眼瞼微微垂下,沒有去看謝宏斐與郭震,他也樂得看到這一幕,雖然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郭震,讓郭震改造淩空山。但是李魁還是會對郭震進行著監督,防止郭震把淩空山的核心根本宗旨改變。忠君愛國,是一個王朝的宗旨。忠於陳恪師兄,是淩空山的宗旨。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不管是李魁還是陳恪自己。郭震更不能改變,所以李魁利用謝宏斐這位陳恪身邊的侍奉來牽製郭震,讓郭震不要步子邁大了。郭震此刻也感覺到了壓力,謝宏斐境界的壓力,還有謝宏斐所代表的那些頑固之人的壓力。謝宏斐還好說,他不參與宗門事務處理,但是其他人,其他的宗門閣主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