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怪物不是普通的怪物,即便是海惠上人幾人聯手,也無法打傷它。
這裡的打傷不是從怪物身上撕下一塊血肉,而是真的讓這個怪物受到無法恢複的傷。
這種怪物就像是陰怪的反麵,陰怪因為擁有靈力,但是沒有道術,沒有肉身防禦,隻要被攻擊,就會受到重傷。
但是這種怪物不同,它們掌握著各種各樣詭異的道法,掌握著各種各樣的奇特的變化。
想要真的擊殺他們,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修行者能夠承受。
富隆退後數步,感覺雙手都在顫抖,這個怪物簡直做到了刀槍不入的地步,僅僅隻是一截腸子而已,它竟然能把這個腸子變成比玄器還要堅硬的武器。
這種變化之法,即便是元嬰境後期的修行者,也很難傷到它。
不但傷不到,甚至還會把自己震傷。這簡直就是一種非常可怕的自殘行為,更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反震力量。
砰砰砰!
李方、李原田、海惠上人也被震飛出去。
“不好,這個怪物比剛剛的那個更加的難纏。”李方麵色發白,這一次他們真的要逃不掉了。
這個怪物身體隻有一個腦袋,速度與正常人一樣,但是這裡是陰極,李方他們要逃,也不可能運轉靈力飛走。
飛行速度太快,會造成靈力的劇烈波動,從而影響到周圍的人,周圍沒有人,但是周圍有陰怪,它們若是感應到,李方覺得逃也逃不掉哪裡去了。
“神龍九
變,天火蓋世!”
李方把心一橫,從懷中掏出一個白金盒子,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一顆紫色的泥土。李方把泥土含在口中,默念道決對著怪物噴了過去。
一股透明的火焰頃刻之間從天空落下,蓋在了怪物上麵。
怪物嘶吼一聲:“痛!”
無形的火焰,帶著炙熱的高溫,地麵的陰極之力都被蒸發掉,一塊塊潮濕一樣的黑色泥土緩緩地變得堅硬起來。
地麵上,一個個孔洞出現,是泥土變成陶的過程。
“這是什麼火?”
李原田靠了過來,李方確實雙手結印,不言不語,他的口中含著泥土,死死的盯著怪物。
“是操縱符咒之術,我們現在趁著怪物難以動作,限製住它,然後把鬼黃李粉球給它吃了。”海惠上人說道。
這是李方用特殊的辦法給他們換的機會,必須要加以利用,不能輕易地放棄掉。
幾人立即聯手,陳恪在旁邊施展靈力,讓四周波動的靈力無法散出去。
與這種怪物交手,怎麼可能沒有靈力波動,而陳恪一直在旁邊遮掩,儘量讓這些波動的靈力擴散的慢一些。
“束!”
李原田手中丟出一條鐵鏈,落在了怪物的身上,怪物被綁住,張口就要吐出舌頭,洞穿李原田的身體。
“封!”
海惠上人指尖懸浮著一張淡藍色的道印,如同一張符籙,快速地貼在了怪物的嘴巴上。
怪物立即眨眼,就要動用他的眼睛的秘法
“封!”
海惠上人打
出第二道封印道印,落在了怪物的眼睛裡麵,怪物再次怒吼:“死!”
聽懂了,這根本不是怪物說的“嘶嘶嘶”的聲音,而是怪物一直在說死,他想要殺了陳恪他們。
隻是怪物被封印,海惠上人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拿出鬼黃李粉球,丟進了怪物的嘴巴裡麵。
怪物下意思的張口嚼了嚼,咽入了腹中。
彆說味道還不錯,有一種很奇怪的陰極之力在其中,怪物腦袋忽然浮現出這個想法,但是感受到身上的高溫,還有被控製的身體,它再次陷入憤怒之中。
肚子一顫顫動,兩個腰子從身體裡麵飛出來,一個襲擊海惠上人,一個襲擊李原田。
“快走!”
海惠上人看出了怪物的想法,立即拉著李原田退走,連控製怪物的玄器也不要了。
轟!
綠色的汁液爆開,落在了地上,已經被燒成陶的地麵,沾染到綠色汁液後,立即消失一塊,看似是被腐蝕掉了,確實被綠色汁液吃掉了。
陳恪看著怪物的手段,這個怪物當真是可怕,如此手段簡直就不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該有的本事,但是它去能讓三個元嬰境後期的強者變得束手無策,甚至還有些頭皮發麻。
“噗!”
李方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鮮紅的血來,衝掉了他嘴巴裡麵的紫色泥土。
“我堅持不住了。”李方收起紫色泥土,臉色更加的蒼白,他看到退回來的李原田與海惠上人,連忙解釋到。
“已
經足夠了,它吃了鬼黃李,現在就看我們推斷的是不是真的了。”海惠上人說道。
“都怪我,沒有準備好就去了。”富隆拿著玄劍飛來,臉上露出自責。
“不怪你,我們都以為這群怪物實力相差不大,若是之前的那個怪物,你一定可以把鬼黃李的粉末丟給它吃。但是這個怪物比剛剛的那個怪物要強太多,你不是對手也是正常。”海惠上人說道。
富隆雖然知道海惠上人在安慰自己,但是他心中的自責沒有減弱太多,他看著那顫動的怪物問道:“它怎麼還沒死?”
這句話問得好,按照推斷,怪物吃了鬼黃李應該死掉。
“不對,他活了!”
海惠上人這才看懂,吃了鬼黃李,按照推斷應該是怪物死亡。陰界從死到生,不就是陰間生物的“死”?
但是現實的規則不同,死亡就是死亡,生就是生。
從死亡到生隻是陰間生物的死亡,但卻不是陽間生物的生。現在,它在陽間,應該是活了。
血忽然從怪物的身上湧出來,怪物也有些愣神,但是它很快的準備好了血肉,自動的愈合,讓傷口恢複正常。
“一劍斬邪!”
富隆看不過去,一劍隔空斬去。
怪物見狀,肚子裡麵的腸子伸出來,就要擊碎富隆的道術。
“噗呲!”
劍光投體而過,把腸子一分為二。
“他好像變弱了。”富隆有些感到不可思議,按照道理來說,他的劍光雖然凶猛,但不足以
傷到這個怪物的腸子。
剛剛的數十道攻擊,全被怪物的腸子擊碎,完全沒有對腸子造成半點傷害。
“他好像不能‘死’了,他活了,可以被殺死了。”李方驚喜的說道。
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他的話。
“出手!”
海惠上人立即揮掌,向著怪物打出一道掌印,掌印立即化作洶湧的力量,向著怪物襲擊過去。
“碰!”
掌印落在了怪物的腹部,怪物的肚子炸開,血肉橫飛出去,掉落在了地上。
“能傷到他了!”海惠上人高興地說道。
“我也來。”
李方伸手在自己的乾坤袋內一抹,取出一柄長劍,靈力輸入其中,長劍冒著淡白色的光華,向著怪物衝殺過去。
“噗呲!”
長劍刺穿了怪物,在空中轉了一個來回。
被長劍刺穿的傷口,不斷地留出鮮血,但是沒有像之前那樣,血也不留,很快的愈合上。
“真的可以殺!全力出手,不要讓它活著離開。”海惠上人立即吩咐說道。
富隆幾人紛紛點頭,各自施展斬殺手段,齊齊的攻向怪物。
“死死死!”
怪物大吼,卻抵擋不住幾人的道術,身體不斷地被摧毀一部分。
“噗呲!”
一劍落下,怪物的腦袋從脖子上掉落,最終砸在了地麵上。
怪物伸手撿起自己的腦袋,他看向富隆這邊,帶著恨意深深地把富隆幾人記在腦海之中,然後就要快速地溜之大吉。
作為把控全局的人,陳恪豈能讓這個怪物真
的逃走,它已經遭受了重擊,陳恪決定給他最後一擊。
誅仙,無往不利!
誅仙劍意飛速而過去,怪物忽然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殺機,它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這一次,它感覺到了自己就要消失。
不是死亡,它不是生靈,而是一種生命組成的集合體。它的死亡,就是身體的消失。
“不!”
誅仙劍意透體而過,徹底的斬掉了它的生機。
怪物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地往外冒血,臃腫的身材也漸漸地如同曬乾的泥人,四分五裂,手指手臂大腿小腿全都各自散開。
它完全就是一個組合起來的人,不是一個真正的人。
他的每一寸身體,都不是它身體的一部分,而是彆人的一部分。
“死了?”
海惠上人幾人來到怪物的身邊,看著死不瞑目的腦袋還在手裡攥著,讓海惠上人幾人感到驚奇。
“這顆頭也不是它的!”
李方認出了這顆頭,是之前他們見到的一位陰怪帥的頭,為什麼如此的肯定,因為這個頭是與之前的陰怪帥一樣,尤其是怪物死亡之後,這顆腦袋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怪物的腦袋之上,血肉掉落,原本的容顏已經消失,露出了血肉之下的新的血肉。
“他死了?”
李方重複問道。
陳恪點點頭道:“應是死了,看他身上生機全無,還沒有辦法逃走,活不了了。”
“呼!”
富隆沒有力氣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輕籲一口氣,他說道:“一個
怪物差點把我們全都耗死,若是遇到兩個,我們恐怕真的沒有機會擊殺他們!”
“先不要在這裡說了,快走。陳恪道友的結界也撐不了多久,他不能損耗太多的靈力!”
海惠上人沒有發表戰後宣講,而是帶著所有人離開這裡。
陳恪還在施展靈力維持結界,不讓周圍的靈力波動擴散出去,但是四周的靈力消耗已經過於濃重,陳恪實力在強,恢複再快,也不能如此的亂用。
眾人也知道輕重緩急,沒有去管地上的怪物,他們紛紛向著遠處離去。
啵……
就像是泡沫裂開,濃烈的靈力向著四周擴散,立即驚動了四周遊蕩的陰怪,它們快速地向著這裡靠近,試圖尋找散發出靈力的活人。
隻是它們來晚了,陳恪他們已經走了一刻鐘,想要找也不知道去何處找了。
“吼吼吼!”
原地隻有陰怪發出不明的嘶吼,在呼喚著什麼,似乎是質問誰在故意的騙人。
“我們該去哪裡?”富隆問道。
殺了一個怪物,讓他們對鬼黃李有了特彆的信心,這個東西雖然成了粉末,但是卻可以克製幽冥的規則,讓怪物失去規則的力量,成為一個普通的怪物。
身為元嬰境界的頂尖強者,他們的力量在凡人眼中那就是仙人。即便是在一些怪物的眼中,他們仍舊是仙人。但是在這種殺不死的怪物的眼中,他們卻隻是給人撓癢癢的小孩子而已。
怪物的實力不算是太高,
但是怪物的手段卻是很猛烈。
在規則之力的加持下,任何的微不足道的力量,都會成為一種可怕的庇佑級彆的道術。
就像是怪物,它屬於殺不死的規則,任何的殺死它的道術,都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甚至陳恪的誅仙劍意,也殺不死這個怪物。除非陳恪能凝聚四把誅仙劍,來打破怪物的幽冥規則,才能讓這個怪物身死道消。
陳恪隻是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四把誅仙劍能否打破,陳恪還是不敢太確定。
誅仙劍的規則,究竟是什麼,陳恪現在還不清楚。甚至陳恪不知道誅仙劍裡麵有沒有規則。
若是沒有規則,陳恪也殺不死怪物。
但是,這是師叔給的劍,陳恪不信誅仙劍沒有屬於它自己的規則。隻是規則與規則,到底是哪個規則強大,陳恪也清楚。
他獲得的誅仙劍也隻是傳承之法,而怪物獲得的幽冥規則,卻是幽冥主動給的。
“等恢複之後,我需要找個怪物,去親自試一試。”陳恪心中想到。
他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誅仙劍的規則到底有多強。
幾人走在山丘之上,越過一座之後,又上了另一座。
山不斷的重複,陰怪遇到幾隻,但是怪物卻是沒有再見到。
這種怪物本就稀少,陳恪他們現在一共也隻是遇到了四頭,交手了三頭,殺了一頭。
看來這個怪物當真是少的可憐,甚至可以用需要保護的動物來形容。
他是陰極的保護動物,但是
不是陳恪幾人的保護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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