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所有人都開始盤膝修行,借著這個僅有的機會,讓他們的境界得以穩固,而穩固的人則是借機突破更多的力量。
這些力量成為了他最為基本的保障,所有的力量全都融合起來,所有的東西也全都融合起來。
境界的突破,本就是這些力量融合起來的根本。
即便是陳恪自己,他也能感受到一些境界力量的變化。這種境界力量的堆積,最終會讓陳恪突破元嬰境中期,進入元嬰境後期。
尋常人清修數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能突破元嬰境的後麵的兩個境界。
但是對於陳恪來說,突破中期,突破後期,卻不是那麼的困難。
不隻是陳恪的天賦靈脈比常人要高上太多,還是因為陳恪每一次去的地方,都是生死危機的錘煉。
這種在危機之中不斷地去突破自己,不斷地勘破生死之間的奧秘,符合修行的根本。
修行不隻是修煉的是修行者的境界,還修煉的是修行者的感悟。
感悟如何修行,唯有多多積累,從一種小河集聚成大海。才能讓感悟發生變化,才能讓感悟從一種低層次進入到高層次之中。
這就是感悟之中的集聚。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
這是最為根本的積累,也是最為基礎的積累。但這是屬於清修的積累,除了清修之外,便是生死的考驗。
經過生死之間的變換,心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從而影響到了自己的修行,從而讓自己的感悟發生變化。
這是戰鬥的感悟。
不管是清修,還是戰鬥。它們都是修行之中的一種方式,方式有千萬種,符合自己的修行方式,才是修行者走向仙人之道的最好的方式。
陳恪走的便是戰鬥與生死磨煉,從他開始修行,便是一路經曆風與火,血與劍的危機。
就像是他現在,即便是一些大宗門的天驕弟子,也比不上他現在的修煉速度與修行實力。
這種激烈的修煉方式,充滿了危險性,但對於修行者來說卻不是一種好的修行方式。因為這種修煉方式太過的危險,隨時會出現生死危機。非有大能力與大智慧之人不敢進行。
這些實力的變化,這些修為的變化,都會讓修行者的心態發生變化。這些境界之間的變化,都會讓修行者的實力出現提升。
但一個不慎,便是生死之間的翻轉。
很多人也走上了這條路,但是他們的傳承卻沒有傳下來,不是他們抱著自己的傳承不傳,而是他們已經倒在了磨煉的危機之中,最終也無法給後人一個經驗豐富的曆練方式。
陳恪盤膝而坐,靜靜的體悟著在幽冥的感受,他的境界不斷地增長,快速的接近著元嬰境後期。
小境界之間的差距不是很大,除了一些天賦到頭的人之外,小境界隻是修行者穩固境界的一種方式。
陳恪修煉到現在,越發覺得一個大境界之中的前期,中期,後期隻是用來穩固這個大境界的,其他的作用不是很大。
一個境界就像是蓋房子,初期打地基,中期蓋房子,後期粉刷裝飾。
這樣才讓一個新房子出現。
這就是一個境界完整的步驟,隻有這樣,才能讓房子結實,不輕易的倒塌。而隻有分為各個小境界,才能讓大境界變得更加的穩固,即便是修行者遭受重擊,也不會輕易地掉落境界。
對於修行者來說,掉落境界是最為危險的事情,也是修行者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這些掉落的境界,對於修行者來說,是他們悟性的不足,身體的不足,甚至死道法的不足。才會讓他們苦苦修煉出來的境界,掉落到低境界之中。
即便是服用了血丹,他們也不是立即就能提升境界,而是需要修行。隻是服用血丹之後提升境界需要的感悟、靈力,甚至是精力都會比之前少上太多太多。
這一次,經曆了幽冥的生死變換,幾名吞服血丹之人,也因禍得福,把自己的境界從吞服血丹的偽境界,轉變成了真境界。
生死都能變換,真假自然可以變換。
而且,偽境界不是假境界,它隻是一種接近的境界。等到一些特殊的條件滿足之後,這種偽境界,變回成為真境界!
海惠上人看著在場的所有人,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慨的神色,所有人都在參悟,即便是元嬰境後期的李原田幾人,也不斷地去感悟生死之中的大變化,來想要摸索到化神境的變化。
這種境界的變化,當真是令人感到驚奇。
唯有海惠上人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劍,站在四周為陳恪他們護道。
陳恪第一個感悟完,他看向海惠上人,走過去說道:“海惠上人你也可以參悟境界,我來護道吧。”
海惠上人笑了笑:“我天賦已經到了極限,修成元嬰境後期,我已經沒有什麼遺憾,即便是再有感悟,我自己的身體卻已經限製了我的成長。”
境界突破,不隻是需要實力,需要感悟,還需要修行者的身體能否支持。
天賦靈脈,才是決定一個修行者未來的終點的東西。
天賦靈脈說你是什麼境界,你就是什麼境界,在沒有天仙幫忙的情況下,任何的外力都無法幫助一個靈脈早已經注定的人提升他的潛力。
即便是這種境界的變化,即便是靈力之中的變化,也不會讓修行者發生特殊的改變。
海惠上人的天賦上限已經到了極限,即便是經曆了生死的考驗,即便是海惠上人吃了鬼黃李這種天地靈物,他也無法突破元嬰境界進入化神境界!
這便是限製,這便是修行者自身的桎梏所在。
一切的變化,都將成為自身的枷鎖。
陳恪露出同情之色:“海惠上人勿要垂頭喪氣,天道有常而人無常,未來不是一層不變,隻要你去努力,說不定會有奇跡發生。就如同我們從幽冥回來,這也不是奇跡嗎?”
能從幽冥回來的確是奇跡,鄧百倫與趙洪宏兩人獻祭自己,已經讓眾人驚住。
即便是海惠上人也沒有想到,鄧百倫與趙洪宏兩人會選擇奉獻他們自己的命。雖然,在幽冥可以終於不用死亡,因為他們已經化身為死亡。
但是,現實就是鄧百倫與趙洪宏救了他們!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也是無法拒絕的根本。
海惠上人輕輕歎息一聲:“都怪老夫某事不足,讓鄧道友與趙道友二人陷入幽冥,再也無法活著回來。”
陳恪看著海惠上人的表情,隻見他鶴發童顏的紅潤臉上,滿是悲戚之色,這不像是作假。海惠上人從墨海找的人,在陳恪看來是根本不會存在的君子之人。
能被海惠上人如此的看中,也的確符合二人的所作所為。
恐怕以後墨海不會再有趙洪宏與鄧百倫這樣可以犧牲自己,為了彆人無私奉獻的人。非親非故,隻是因為一些救命之恩,兩人就放棄了所有,陳恪能夠理解,但是其他人可能不會理解。
因為這不是墨海的道,不符合墨海的生存規矩,按照正常的情況,兩人在墨海活不過三年。
正常情況下他們真的活不過三年,隻是他們都在海惠上人的修道區域,海惠上人雖然在墨海名聲不顯,但是在血海金堂等大勢力的眼中,海惠上人也是其中一方霸主。
加上海惠上人以前庇佑的一些修行者,他們成長起來之後,與海惠上人形成了無形的聯合,看似沒有勢力,卻是很不弱的一股勢力。
加上海惠上人與北山富家關係緊密,沒有一般的大仇恨的人,不會去主動地尋海惠上人的麻煩。
這也是海惠上人能夠庇護很多弱小的心地善良的修行者的原因。
這一次,他多年的好友身死,海惠上人黯然神傷,外人是無法體會到的。他也沒有心情去修行感悟。
“多謝道友,隻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我已經不需要修行,若是能夠修行,我豈會舍命前來陰極尋找長生之寶。”
海惠上人緩緩說道。
為了探究陰極,海惠上人可是散出去了無數的家財,才了解了不少關於陰極的秘密。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陰極裡麵居然有通往幽冥的大門。
這個事情若是講出去,恐怕外麵的五行宗與四靈宗要徹底的陷入瘋狂,立即帶人前來占據此地。
五行宗、四靈宗這種靈光域的頂尖宗門,他們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俯瞰世界,眾生都在他們的腳下。
想到未來的變化,海惠上人就變得更加的難過,長生之寶還未找到,他們這邊已經折損了五六人,還有幾人未曾找到。看來也是凶多吉少,隕落在了陰極之中。
這一場尋寶之旅,讓海惠上人覺得他做錯了,不該如此的輕率,讓所有人跟著他陷入了危險之中。
但是,海惠上人自己一個人去冒險,卻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他若是進來,一定出不去。
“若是有機會出去,還請道友為已經坐化的道友念經超度。”海惠上人看向陳恪說道。
陳恪搖頭道:“海惠上人為何讓我去超度,你自己去不行?”
海惠上人麵色嚴肅的說道:“其實,我很不看好所有人,唯獨道友你,我一直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你明明站在我的麵前,我卻還是無法看清楚你的本相。”
“我有什麼本相?我就長這個模樣。”陳恪笑著說道。
海惠上人說道:“你說的是外貌,我說的是本相,就像是富隆,他看似囂張紈絝,卻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小孩子,不懂什麼成人的算計,被家族的人騙進來尋找他們富家先祖的屍身。”
陳恪看向富隆,富隆在幾個富家之人的包圍之下,正閉目修行。年輕人樣貌英俊,哪裡有海惠上人說的稚嫩,但這隻是外貌,而海惠上人看的卻是外貌裡麵的本相。
陳恪想到海惠上人找的人,都是一些品質善良之人,他明白了海惠上人說的本相,這裡的本相應該就是一個人善惡的分辨。
陳恪正欲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到了東南異動。
不是東南異動,而是他心中的遮天葫蘆在不斷地指向東南,似乎東南有著東西。
陳恪看向東南,與海惠上人說道:“道友,我先出去一趟。”
“外麵危險,我叫兩個人跟你。”海惠上人說道。
陳恪說道:“不需要,我自己便可。”
海惠上人笑道:“這麼急切,可是發現了寶物?”
陳恪點頭道:“是一件寶物,與我有著關係。”
陳恪告辭,快速地向著外麵飛去,他直接從高台之上飛出去,沒有多遠,就在十裡之外。
此時富隆身邊的一名富家人修煉完畢,海惠上人讓這人為眾人護道,他也快速地跟上陳恪。
海惠上人一直都在關注陳恪,即便是麵對鬼黃李,陳恪也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波動,但是這一次,陳恪卻是如此的急切,海惠上人也想看看陳恪到底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在過來的時候,陳恪體內的遮天葫蘆沒有反應,為何出了幽冥之後,遮天葫蘆確實瘋狂的在指示陳恪。
陳恪懷疑最後一個遮天葫蘆可能在陰極四處移動,他需要檢查清楚。
飛到了一處亂石旁,這裡是一座石頭堆積出來的石堆。
上麵一個個石頭,各自排序,看似亂放,卻有著暗中的序列,組成了一種陣。
“土陣?”
陳恪看著這些石頭,很是意外。這些石頭組成了陣法的基本陣,土陣。
土陣就是一種簡單的陣法基礎陣,它的作用就是支撐大陣存在,讓大陣存續下去。
陰極裡麵都是陰怪,除了一個五方道人,還能是誰擺下這個陣法?
陳恪沒有管五方道人,直接伸手去拆土陣,亂石被陳恪丟飛,露出了裡麵的真容。
這裡麵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一團氤氳的黃色霧氣。有些像是宮殿裡麵的黃色霧氣,但是這個黃色霧氣卻是徘徊在一個小口處,小口是一個葫蘆的下部。
“有人用遮天葫蘆堵住了這個孔洞?”陳恪露出怪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