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劍傳音道:“我出手,她擋不住便會死。”
與晚櫻說話之間,透明的劍上射出一道白光,白光凝聚為劍芒,向著陰翳女子殺去。
陰翳女子正準備斬了杜百靈,結果感覺到了一股殺機襲來,當即反應過來,快速地退後,身前也浮現出一圈圈的如同水紋盾甲一樣的東西。
這些東西化為最為堅硬的靈力護盾,守護著陰翳女子的身體。
隻是射來的白色劍芒不是一般的劍芒,而是一柄仙器之中的劍芒,它的鋒利程度,便是陰翳女子也抵擋不住。
“噗呲!”
劍芒穿透了陰翳女子的身體,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陰翳女子臉色微白,有些震驚的看著遠處射來劍芒的杜百靈,她有些搞不懂,為何這個修為不到金丹境的小丫頭,竟然能傷到她這個金丹境中期的強者。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忽然麵色劇變嗎,她看向自己的傷口位置,自己的魂魄似乎從傷口位置漏了出去。
“怎麼回事,你的這道劍法為何如此詭異!”陰翳女子看向晚櫻,頓時大怒,就要出手斬殺晚櫻。
下一瞬,她卻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性命已經沒了。
“死了?”
中年男子震驚的看向陰翳女子,有些不敢置信,陰翳女子的修為他可是很清楚,實力他更加明白,竟然被這個小丫頭一劍殺了!
中年男子沒有為陰翳女子的死亡而感到憤怒,但是他不明白,為何這個小丫頭,竟然能一劍殺了金丹境中期的女子。
就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越境而戰,而且還是越了這麼多的境界!
應該不是她的實力,而是她手中的劍!
“你的劍?”
中年男子問向晚櫻,想要看看晚櫻手中的透明的劍究竟是什麼來曆。
謝宏斐站在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說道:“你想乾什麼,若是再敢往前一步,要你與那女人一樣,一起死在劍下!”
中年男子頓時一愣,隨即點點頭道:“好,我不往前走。”
晚櫻則是跑向一旁,扶起倒在地上的杜百靈:“杜姐姐,你還好嗎?”
杜百靈咳嗽了幾下,擦乾淨嘴角的血,臉色蒼白道:“還好,不過是些皮肉傷而已,影響不大。謝謝你,若不是你出手,我就要被她殺了!”
晚櫻說道:“我早該出手,她也就傷不到謝姐姐了。”
“小丫頭,讓我看看你的劍!”
本事往前走的老者也沒有料到,晚櫻一劍殺了他的手下,愣了愣之後,才反應過來。於是,老者立即飛向晚櫻,想要拿走晚櫻手中的透明的劍。
“小心!”
杜百靈推開晚櫻,伸手便是一掌,襲向老者,阻擋老祖抓晚櫻。
“自不量力!”
老者冷笑一聲,同樣出掌,靈力噴湧而出,三十丈外靈力瞬間而至,擊在杜百靈的身上,杜百靈口吐獻血倒飛出去。
“杜姐姐!”
晚櫻小臉漲紅,立即與透明的劍說道:“快打這個壞人。”
透明的劍上白光一閃,白色光華射向老者,老者的修為是元嬰境界,透明的劍現在可以輕易的斬殺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但是還很難一下殺死元嬰境界。
看到襲殺而來的劍氣,老者也不敢大意,手中道決施展,一團青色光華在他的周圍出現,把老者完全護在了裡麵。
白色劍芒擊在青色光華之中,隻見青光濺射,就像是一塊巨石落入水中,激起無數的水花。
但白色劍芒也隻是刺破青色光華,卻沒有傷到老者。
“這個人有點厲害,我隻能幫你抵擋,無法殺了他!”透明的劍與晚櫻說道。
晚櫻說道:“那便擋住他,不要讓他傷到杜姐姐。”
透明的劍真想告訴晚櫻,不是這個老者要傷杜百靈,而是老者要抓晚櫻,杜百靈隻是為了救晚櫻,受到了無妄之災。
“我儘量試試,等陳恪這個小子醒來,才能對付此人。”透明的劍上白色光華大漲,魔性劍意爆發,再次射出一道白色劍芒,向著老者殺去。
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立即退後了數十裡,遠遠地看著。
透明的劍上麵射出來的白色光華,他感覺自己接不住,這種劍芒若是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恐怕當即就要身死。
而且他感覺這幾個人真的可怕,似乎這一次大人惹到硬茬子了,他們不應該再與這些人戰鬥了。
老者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心中卻是有些不滿,自己金丹境的手下被一個小丫頭殺了,自己若是沒有表示,豈不是白白被尊為光仙人!
以後還如何在四方行走,被人見了如何能保持威嚴!
即便殺不了這個小丫頭,他也要把那柄透明的劍拿到手中。那可是個寶物,莫非剛剛冒出漫天青光的東西,就是這個寶物!
老者出手青色光華向著白色劍芒吞去,最終兩道術決交擊,同時消散一空。
“好厲害的劍,即便是不如元嬰境界的人拿著施展劍芒,也能放出與老夫同樣實力的劍法道術,如若此劍在老夫的手中,便是元嬰境後期的強者,又有何懼!”
老者一瞬間就看中了晚櫻手中的劍,這把劍很厲害,若是能到他的手中,他一定很開心。而且,有了這把劍,他的實力也一定會提升的更加快速。
以後即便麵對元嬰境後期的強者,他也有一戰之力,甚至是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這種實力增加當真是太有必要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小丫頭,把此劍給我,我可以饒恕你剛剛的無禮,甚至還會原諒你殺了我的手下!”老者看向晚櫻,臉上帶著笑意,像是以為老伯伯在安慰孫女一樣。
晚櫻小臉發紅,她看著老者,義正言辭的說道:“是那個人先打傷杜姐姐,還想殺了她,我才動手的。隻是,它出劍就是殺招,我也決定不了那個人的生死。”
“彆廢話,把劍給我!”老者沉聲說道。
他要的是這把劍,並不在意自己的手下身死,他出手也不隻是為了手下,而是為了晚櫻手中的劍。
“彆給他,他拿到劍會殺了我們!”杜百靈在一旁捂著胸口說道,老者的一擊讓她徹底的重傷,已經沒有多少的力量再戰。
“找死!”
老者伸手便是一掌襲向杜百靈,這個女子受傷了不逃走,還敢在這裡阻撓自己,當真是該殺。
“快去救杜姐姐!”
晚櫻再次與透明的劍說道,透明的劍立即射出兩道白色劍芒,一道斬向襲殺杜百靈的劍芒,一道射向老者。
轟!
巨大的靈爆在杜百靈前方爆炸,杜百靈踉蹌著退了十幾步。老者的掌力也被透明的劍射出來的劍芒斬掉,靈爆就是這樣引出來的。
襲殺向老者的白色劍芒,再次被老者抵擋住,老者看著晚櫻說道:“你的劍法的確很強,但是傷不到老夫,若是不交出此劍,老夫不會讓你們厲害,老夫倒是要看看,還有誰能來就救你們。”
“你這老東西,當真是囂張,等我主人來了,定要你的老狗命!”謝宏斐憤怒的大罵。
“哼,敢羞辱老夫,找死!”
老者頓時大怒,這個混賬東西,竟然敢罵他,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隨手揮出一縷靈力,化為了一條火龍,向著謝宏斐殺來。
“少主,小心!”
謝宏斐就在晚櫻的身邊,看到火龍襲來,提醒晚櫻道。
不需要謝宏斐去提醒,透明的劍此刻早已經自己作戰,見到火龍吞來,透明的劍立即射出一道白色劍芒,穿透了火龍,火龍當空爆炸。
轟!
滿天的火雨向著地麵落下,沾染在草地上,草木瞬間被火焰點燃,熊熊燃燒起來,半個山頭都被火海覆蓋。
不管對手出什麼招數,透明的劍隻有一招,一道白色劍芒。
但就這一招白色劍芒,卻讓老者無論如何也突破不到晚櫻身前,因為老者心裡也清楚,他現在離晚櫻遠,可以防備透明的劍的劍氣。
若思距離太近,透明的劍射出來的劍氣,他可能抵擋不住。
這種白色的劍氣,讓老者根本不敢與之近身纏鬥,生怕自己被斬殺。
青色的光華被吞沒,最終收攏在了青色葫蘆裡麵,陳恪長籲一口氣,緩緩道:“終於煉化了,你的感悟如何?”
葉明月早已經感悟完了青木之力,即便是本原靈力,葉明月修為不是很高,也無法吸收太多,在陳恪煉化青木遮天葫蘆到一半的時候,她便已經無法再吸收多餘的本原靈力。
餘下的時間,她坐在陳恪的身邊,為陳恪護道,外麵的戰鬥沒有察覺到。
陳恪撤去結界,才發現四周已經是一片火海,陳恪微微皺眉,一揮手,靈力如同狂風席卷山頭,火海消失不見。
這一幕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謝宏斐看到陳恪出關,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主人,救命啊!”
“師尊。”晚櫻柔柔的喊道。
“宗主!”杜百靈也有些激動的看向陳恪。
“什麼人!”
老者眉頭卻是凝起,心頭一跳,看著從結界裡麵走出來的兩人,白色衣裙的女子他能感應到境界修為,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但是那個男子,老者感應不到他的修為境界。
“是這幾個人的長輩!”
老者心裡越發的感覺到不妙,他看向陳恪問道:“道友,你是……”
老者話還未講完,謝宏斐再次喊道:“主人,這個老不死的想要殺了我們!更想對付少主!”
陳恪聽到之後,眼神之中射出兩道殺機一樣的目光,老者心中一寒,立即閃身多開,原本的位置,兩縷劍芒一樣的光穿透了他原本站著的雲層。
目光如炬,眨眼之間,便是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光束!雖然老者不知道這兩縷光束的威力,但是他並不想與陳恪交手。
“道友,這是誤會,我看你現在還在生氣,等你氣消了,老夫再來向道友賠禮道歉!”老者也知道情況不妙,他當即轉身,就要逃走。
陳恪見狀哪裡還能讓他逃走,身形一閃快速地飛上天空,攔在了老者身前。
“嗯!”
老者一抬頭,發現了陳恪就在眼前,他見狀就是一掌揮出,掌中白霧擴散。陳恪一揮手,周身浮現護體靈力,抵擋老者的這一掌。
白霧炸開,陳恪感應到老者沒有進攻,反而逃走,陳恪立即從乾坤袋內取出一柄長弓,這是一件玄器,是陳恪繳獲的戰利品。
陳恪彎弓搭箭,靈力彙聚在弓上,化為了一條靈箭。靈箭射出,直刺老者背心之處。
感受到後麵來的殺意,老者立即施展青色光華,抵擋身後的靈箭。
當!
第一支靈箭被擋住,但是陳恪射出來的不隻是一箭,後麵還有十幾支靈箭。
當當當……
一連串的擊打聲,青色光華最終抵擋不住,轟然破開,後麵來的靈箭刺穿了老者的身體。
“噗呲!”
靈箭透體而過,帶出一串血來。
“啊!”
老者吃痛不已,半跪在了自己的雲霧之上。
陳恪飛身跟上,玄劍落在了老者的身前,但是劍鋒已經鎖定了老者,隨時可以斬了他。
“道友跑什麼,我們下去說說。”
陳恪靈力透入老者的身體之中,封印了他全身的穴位,更是封住了老者的丹田。讓老者無法施展靈力,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陳恪帶著老者飛了下來,來到了晚櫻身前。
“老東西,讓你欺負我家少主。”謝宏斐走上前,一腳踢在老者的臉上,留下一個滿是泥土的腳印。
老者憤怒的看向謝宏斐:“你!”
“我怎麼,我還準備殺了你!”謝宏斐此刻更加的囂張,“欺負我家少主,我第一個不答應。”
葉明月扶著杜百靈走過來,杜百靈遭受重創,葉明月輸入了不少的靈力,幫杜百靈療傷。
“怎麼回事,說說吧。”陳恪緩緩道。
“道友,其實……”
“主人,這個老東西剛剛被青色的光引誘過來,想要殺人取寶!”謝宏斐直接打斷老者的話,開始添油加醋,講述老者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