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結界碎開,掀起一陣狂風,四周的草木被吹走。
原地,哪裡還有什麼正在煉化葫蘆的陳恪,隻有一個手持長槍,盯著前方的陳恪。
陳恪的前方,是一個中年男子,男子有著些許的胡須,容貌普通,身穿一件青色長衣。
“你故意的!”中年男子看向陳恪,臉色陰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陳恪一直都沒有發現,誰知道陳恪竟然發現了他,還算計了他!
“不這樣,你怎麼上鉤。搶我一個葫蘆,還敢跟蹤我搶我第二個葫蘆?你的膽子位麵太大了,真的不怕死?”陳恪笑了笑,眼裡滿是調侃。
中年男子也不畏懼陳恪,他是什麼境界,陳恪是什麼境界,兩人身上的境界氣勢便能感覺出來。而且,當時中年男子能從陳恪的手中搶走遮天葫蘆,在中年男子看來,陳恪的實力也隻是普普通通而已。
雖然有些本事,但並非是外界傳言的那樣強。
否則,他怎麼能搶走陳恪的遮天葫蘆?
雖然他用了一點計謀,不過在中年男子看來,這點計謀不影響他與陳恪的實力差距。元嬰境後期就是元嬰境後期,即便是在強大的元嬰境中期,也不是元嬰境後期的實力。
至於陳恪從血海金堂逃走的事情,隻不過是外麵人雲亦雲的謠傳而已。中年男子沒有看到過陳恪從血海金堂逃出來,就證明陳恪沒有能逃出血海金堂的實力。
應該是血海金堂沒有在意陳恪手中的遮天葫蘆,而是專注於那顆長生丹藥了。若是放在他的身上,他也會在意長生丹藥。
畢竟比起遮天葫蘆來說,長生丹藥才是最為重要的寶物。長生,是所有修行者追求的目標。他費儘心神的去尋找遮天葫蘆,去搜集遮天葫蘆,當初更是不要命的跟著杜家的那幾個人去探險遮天葫蘆,為的是什麼?
還不是為了遮天葫蘆背後的長生珍寶,若是能夠提前得到長生丹藥,他何必去跟彆人爭搶。
而陳恪拿著遮天葫蘆逃出血海金堂,隻是因為那些大強者們沒有在意陳恪,讓陳恪走脫罷了。否則,真的去關注陳恪,一個元嬰境後期的強者,還怕陳恪這個元嬰境中期的修行者不成?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小子,我本來不想殺人,隻想拿走遮天葫蘆,但是你破了我的規矩,又讓你看到了我的真麵目,我是不能留你了。”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
“是嗎?”陳恪長槍橫指,絲毫不在意中年男子的元嬰境後期的修為。
中年男子淡淡說道:“小子,你無需如此的狂妄,我告訴你,修為境界便是實力高低的具體體現,你的實力很不錯,但是你的境界限製了你。你現在隻是元嬰境中期,若是元嬰境後期,我或許會怕你。但是你元嬰境中期的境界,你的實力又能有多強。”
中年男子看了看遠處正在趕過來的葉明月幾人,他說道:“那幾個都是你的人吧,你放心便是,等我殺了你,也會一起送他們去地下見你!”
“斬!”
中年男子話音剛落,一柄飛刀向著陳恪斬來。
陳恪同樣操縱自己的黑色遮天葫蘆,施展出了斬仙飛刀,中年男子施展的是他自己的遮天葫蘆內的斬仙飛刀,陳恪也用同樣的道術對付他。
兩個斬仙飛刀在空中相擊,同時消散無形。
雖然中年男子是元嬰境後期,但是他施展斬仙飛刀的力量,卻不是他自己的力量,而是遮天葫蘆的力量顯化出來的斬仙飛刀。
陳恪同樣是遮天葫蘆的斬仙飛刀,若是遮天葫蘆沒有品階高低之分,陳恪與中年男子的境界相差不大,他們引出來的斬仙飛刀,都是同樣的斬仙飛刀虛影,都是同樣的斬仙飛刀的力量。
兩者相擊,不是發出巨大的爆炸,便是互相抵消。
因為本事兩道虛影,兩個斬仙飛刀相擊之後,也便同時消失,沒有造成任何的靈力氣爆。
遠處葉明月看到陳恪與人交手,連忙招呼晚櫻她們幾人過來。
謝宏斐飛到葉明月這邊,麵帶驚疑的問道:“主母大人,前方那人也是元嬰境界?”
能與陳恪交手,修為境界至少是元嬰境界。謝宏斐真是快要哭了,本是來曆練,以為遇到幾個金丹境界已經是很厲害的曆練了,誰知道還能遇到元嬰境巔峰的修行者,這種曆練哪裡是曆練,這是來送死。
“明月姐姐,我們去救救師尊吧。”晚櫻看著陳恪與那青衣人交手,有些焦急的說道。
杜百靈搖頭說道:“不可,宗主他們是元嬰境的強者,我們過去隻會給宗主增加累贅!”
“百靈說的不錯,他們都是元嬰境的強者,而且能與你師尊打成現在這種狀態,對方的修為至少在元嬰境後期,我們去了隻能是讓你師尊分心照顧我們。”葉明月微微一歎,修為弱無法幫助陳恪,而且還會成為陳恪的累贅,她決定這一次曆練結束之後,回青木宗就再次閉關,再次進入修行之中。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是陳恪這樣,有著妖孽般的修煉速度,有著令人感到羨慕嫉妒的天賦靈脈。
沒有這些東西,即便是在努力,也無法做到像陳恪這般,可以在短短數年之內,快速地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元嬰境界,可以讓自己能夠有實力與元嬰境後期的強者一戰。
修行,本就不能圖快。即便是陳恪,修煉速度這麼快,也會有各種各樣的心中魔念產生,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因為修煉速度過快,即便是境界跟上了,但是心境快速提升,導致心境裡麵的其他念頭無法快速地達到無暇的狀態,隻能讓自己把魔念清除掉,才能繼續的突破下一個境界。
“我們先退吧。”
葉明月拉著眾人,開始往後退去,準備退出這片荒山。
元嬰境界的強者交手,而且還是修為實力皆在頂級的強者,他們一旦動手,方圓十裡之內的生靈,很容易被靈力氣爆絞殺。
元嬰境界的強者,即便不是隨手釋放的靈力,而是靈力擊在空中的靈力氣爆,都能輕易地擊碎一個普通的生靈。
葉明月他們在退,山中的鳥獸也在驚逃,若是走的慢一些,恐怕這些走不出去的生靈就會化為這裡的灰燼。
強大的修行者正在交手,隻要擁有智慧,都會選擇逃離,而沒有智慧的生靈,也會跟隨著身體的本能,選擇逃離。
中年男子與陳恪對了數十招,他發現自己的斬仙飛刀還無法對付陳恪,因為斬仙飛刀是遮天葫蘆的手段之一,陳恪有著遮天葫蘆,那麼他無法斬殺陳恪。
隻是他現在還不理解,陳恪剛剛那一會就把遮天葫蘆煉化了?中年男子根本不清楚,陳恪手中有兩個遮天葫蘆,以為陳恪是快速地煉化了此地的遮天葫蘆,才能與他相抗衡。
而且中年男子覺得陳恪說不定真的是與遮天葫蘆天生契合,若是天生契合,說不定真的能讓陳恪找到其他的幾個遮天葫蘆。
“隻是可惜,若是你沒有看到我的臉,我還真的能讓你找到其他的遮天葫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中年男子在為陳恪感到悲傷。
陳恪笑著說道:“你還沒有打贏我,怎麼就開始提前慶祝,你不怕自己成為一個笑話?”
“笑話?”中年男子聽後忍不住麵露譏諷之色,他胸微微挺起,看著陳恪說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境界壓死人!也對,你隻是因為在血海金堂被那裡的人影響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與我交手。”
“是嗎?不過你講這多廢話,是想讓我主動認輸嗎?”陳恪笑著問道。
陳恪發現這個人似乎在兩人對了一次斬仙飛刀之後,便不再出手,而是選擇用語言攻擊他。這樣讓陳恪感到有些怪異,這個人是想要靠著語言來說的自己投降嗎?
“你若是投降,我可以選擇放過你的朋友們,想必她們能跟著你一起外出,一定是你比較重要的人吧。你若是不想他們身死,我覺得你可以選擇認輸!”中年男子說道。
“隻要你能乖乖的自殺,我可以放你的朋友們一條生路!”
“我還可以幫他們提升修為,送他們安全的回到你們的山門。墨海的情況你也清楚,沒有強者護衛,外出遠行必定會受到當地修行者的截殺。有我這個元嬰境後期的強者在,他們不會死,甚至為了感謝你的遮天葫蘆,我可以幫他們護道!”
中年男子在給陳恪講著好處,眼中光芒閃閃不停,似乎真的像發光了一樣。
陳恪臉上露出一副看著白癡的神情:“你是腦袋有問題了,還是真的異想天開,想要我自殺投降?”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道:“為何你半點誘惑沒有受到?”
“什麼誘惑?我聽不明白,動不動手,再不動手我可以先出手了!”陳恪此時也有些不敢上了,因為他搞不明白這個人在想什麼,為何這個人不出手。
中年男子見狀,牙一咬,掌心攤開,一朵血紅色的玫瑰花嬌豔欲滴,含苞待放。
濃鬱的血腥氣息從上麵釋放出來,讓中年男子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拿出此物來對付陳恪,有些大材小用。
“小子,笑吧。能讓我用這件寶物斬殺你,你即便是死了,去了幽冥世界,也能向那裡的鬼們吹噓了!”中年男子很是傲慢的看向陳恪,臉上帶著嘲諷。
陳恪看著血色玫瑰,有些看不明白,一個破玫瑰花,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他現在完全感受不到玫瑰花的奇異之處,雖然有著很多的靈力在血色玫瑰之上,可是這就像是一顆夜明珠。
夜明珠很是不錯,吸收靈力,夜晚散發光明。但除了這些,沒有其他的用處。甚至,夜明珠都不能用來作戰,會被對方打碎。
就像是眼前的這個血色玫瑰,陳恪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尋常之處。現在,陳恪隻覺得中年男子腦袋真的有問題了,一開始就在自言自語,讓陳恪投降。現在拿出一朵美麗的玫瑰,想要讓他投降?
“還打不打,你若是不打,我可要動手了。”陳恪說道。
中年男子有遮天葫蘆,陳恪擔心自己若是不能一擊必殺,中年男子會借著遮天葫蘆的隱藏之力,快速地逃入遮天葫蘆裡麵,躲避陳恪的追殺。
陳恪雖然可以強行撞進遮天葫蘆裡麵,但是對付這個中年男子與對付之前的那人是不同的。
兩者境界力量相差懸殊,而且,那人還不是遮天葫蘆真正的主人,陳恪殺了那人也屬於正常。但是這個中年男子卻不是那般情況,他是遮天葫蘆的真正主人。
隻有掌控了遮天葫蘆之後,才能明白,在遮天葫蘆裡麵,遮天葫蘆的主人到底算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基本上就是葫蘆的天,可以鎮壓一切不服!
陳恪現在一直在與中年男子墨跡,為的就是降低中年男子的防備,然後找個機會,一擊必殺,讓中年男子沒有機會逃回遮天葫蘆裡麵。
隻是他發現中年男子似乎神態有些不對,腦子就像是沒有發育完全一樣。
“走火入魔?”陳恪看向中年男子,沒有看到中年男子身上靈力紊亂的情況。
“笑吧,笑吧,現在你高興的越早,一會哭的越狠!”中年男子看向陳恪,浮現出陰狠之色:“我的玫瑰可不是白看的,美麗同樣致命!”
中年男子伸手一指,血色玫瑰花向著陳恪散發出詭異的紅光,紅光之下,血色如同一條長河,向著陳恪鋪設過來。
如同來自血海之中的道路,要把陳恪接引回去一樣。
“這是什麼?”陳恪問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這是血海玫瑰,是黃泉血海的引路者,隻要它盛開了,黃泉血海就會來到你的麵前。你沒有機會了,任何生靈在血海麵前,都會化為死物!”
中年男子仿佛已經看到了陳恪倒在地上,成為一具屍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