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震前來,陳恪說道:“帶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溫漁說道。
“好。”郭震點點頭說道。
陳恪帶著溫漁與稟告的弟子一起去往宗門大殿,路上人不少,似乎淩空山的的人已經知道了未來要有一個叫做郭震的人掌權,很多人都過來提前瞧瞧這個人是個什麼模樣。
陳恪與溫漁躲在人群之中,看著前方的一群外來之人。
郭震似乎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一樣,走在最前麵,與李魁說著一些話。
兩人說著笑著走進了淩空山的正殿裡麵,這是淩空山用來接待的一個普通殿閣。淩空山有淩空大殿,但是那隻能是在陳恪在的時候才能開啟。
平常的時候,淩空山處理事務的地方,是淩空山的正殿。
“諸位請坐。”
李魁很是客氣,因為這一次郭震帶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凝丹境界的修行者,這些人的力量加起來,快趕上淩空山自己的力量了。
李魁很客氣,但是行事卻不是很客氣,他看著眾人說道:“諸位能來我淩空山,是淩空山蓬蓽生輝,但是淩空山有淩空山的規矩,若是諸位落選,也隻是與我淩空山的規矩不符,不是諸位有問題,還望諸位能夠理解。”
“李魁道友說的是,我們來也是想要求證自己是否符合淩空山的規矩,若是不符合我們也不會生氣。”郭震第一個說道。
“李道友放心便是,我等已經是凝丹境界的修行者,心性不會有那麼的不穩,若是不穩,如何能修煉到凝丹境界。”另一個外來的修行者說道。
這裡的人都是跟著郭震前來參加淩空山的試煉,想要借著郭震的這個東風,把他們一起帶入淩空山之中。
隻是來的路上,郭震也提前聲明了,他隻能儘力去幫大家說情,至於淩空山要不要他們,就要看淩空山自己的了,郭震是無法說服淩空山強行留下他們。
李魁這邊坐了數名淩空山的頂尖強者,是來顯示淩空山自己實力的。凝丹境後期的強者也有,為的就是告訴郭震,淩空山雖然有宗主陳恪坐鎮,但是下麵的弟子也不是廢物。
想要進入淩空山,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李魁笑著說道:“諸位還請在淩空山稍後幾個時辰,因為諸位人數不少,淩空山的考驗需要分批次進行。”
“大管事放心,我們一切按照規矩來。”郭震說道。
其他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與郭震一樣。
李魁起身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弟子們安排諸位休息,輪到誰會有弟子通知。我們的試煉不會傷及各位的境界、身體,不會消耗格外的靈物,更不會向諸位討要什麼錢財。若是諸位有遇到這樣的淩空山弟子,可以直接與我講,作為獎勵,我會讓你免試進入淩空山。”
“多謝!”
眾人齊齊說道,聽到還有這種好事,外來的修行者一個個精神大振,盼望著有哪個傻乎乎的弟子前來給他們走後門。
李魁的這一招直接從根本上杜絕了淩空山的弟子想要趁機下黑手的準備,因為淩空山的弟子對陳恪忠誠,不代表他們就是一個品格高尚之人。
忠誠與善良可從來不是一回事,他們的忠誠可不代表他們善良,他們善良也不代表他們忠誠。
這是兩種情況,淩空山曾經就遇到過一次,所以李魁專門設定了這種模式,用來針對敗壞淩空山名聲的弟子。
若真的是以權謀私也就罷了,關鍵是有些人收了外來者的錢財,卻不為彆人辦事,讓人對著李魁一頓嘲諷,氣的李魁當初差點把那個弟子打死。
“郭震道友留下,宗主傳下來的規矩,你是第一個要試煉的人,由你來開始。”李魁直接說道。
眾人齊齊看過去,郭震也微微一愣,這就開始進行試煉了
他還有半點準備,還沒有讓自己的狀態做到最好。其他人也想看看郭震如何試煉,便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在這裡看著。
李魁也沒有清場,而是直接開口詢問郭震道:“郭震道友是由宗主大人親自引薦而來,我想問一問郭震道友,宗主大人與問劍閣的弟子交手,鬨了一些不愉快,此事是真是假”
郭震點頭說道:“此事是真,問劍閣的人想要算計宗主,被宗主化解了。”
李魁微笑著點點頭:“但是我們淩空山與四大正道宗門關係不錯,甚至我們幾個宗門還會互相派遣駐地門人前去對方宗門,宗主與問劍閣鬨了矛盾,宗門上下對問劍閣意見很大,所以,我想請你作為淩空山邀請的客卿暫時在問劍閣呆上五年,不知你可否做到!”
“什麼,去問劍閣呆上五年。”
“去問劍閣不會被問劍閣的人羞辱死吧。”
後方的外來者人群之中議論紛紛,雖然這可能是個試煉任務,但是這個試煉任務太過的危險了,因為問劍閣現在與淩空山的關係很不好。
問劍閣是不敢招惹陳恪,但是你一個淩空山的弟子,還隻是淩空山的客卿,一看就是過來送死的人,問劍閣幾遍不要了你的命,也不會讓你好過。
此時去問劍閣,當真是有些讓人感到分外的難受。
但這若是宗門的試煉任務,拒絕就是放棄進入淩空山。
郭震問道:“此行非去不可嗎”
李魁笑著說道:“不是。”
“不去會損傷宗主嗎”郭震問道。
李魁說道:“不會。”
“我選擇不去可以嗎”郭震問道。
李魁笑了笑,聲音很是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他緩緩道:“此事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沒有什麼需要特殊照顧的地方。你若是應下這個試煉任務,我可以保證,五年之後你的身份就從淩空山的客卿直接成為淩空山的管事長老!”
郭震沒有說話,他知道李魁還會繼續說。
果然,李魁接著說道:“你若是不去,可能這個試煉任務就算是你放棄了,你能否成功加入淩空山,我也無法保證。”
好像是在威脅郭震,不少人心中微微一凜,這是淩空山的現任掌權之人對淩空山未來掌權之人發起的進攻嗎
這是試煉
還是**裸的陽謀借助手中的權力,來對郭震進行一個全方位的打壓,讓郭震知道這裡的問題所在。
知道淩空山到底是誰在掌權,淩空山到底是誰能說一不二。
人群之中,溫漁說道:“他是在對郭震進行考驗,還是故意的打壓郭震”
陳恪說道:“兩者都有,李魁想要看看郭震的本事,若是過不了這一關,他可能不會同意我讓郭震主掌淩空山未來的發展。”
“他敢反抗你的命令”溫漁意外的問道。
溫漁一直都認為淩空山之中為陳恪稱尊,其餘人不敢違逆陳恪的命令。
陳恪說道:“不是反抗,而是勸諫。若是過不去他這一關,郭震也無法留在淩空山,自然我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溫漁笑著說道:“那你覺得郭震會成功嗎”
陳恪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我覺得他若是身心如一,一定會渡過這一場的考驗,一旦身心不一,這場考驗就失敗了。”
李魁給郭震的考驗很簡單,甚至簡單到讓郭震能夠明白他就是在針對郭震。
“這才是淩空山之主該有的權威,宗主大人太過的逍遙,不像是一個掌權之人。原來,淩空山真正的掌權主事之人是李魁!”
郭震心中有了明悟,他從見到陳恪的第一時間,就覺得陳恪像個散修,毫無正道宗門該有的那種秩序感。
後來知道陳恪的身份之後,郭震雖然震驚陳恪的身份與實力,但是他總是感覺在陳恪的身上少了一些什麼,現在才明白是少了什麼!
少了上位者該有的霸氣,少了權勢之人該有的威風赫赫。
不是陳恪沒有,而是陳恪根本不需要這種氣勢,那麼淩空山作為一個新崛起的大勢力,它的主張之人也必然會帶著這種氣勢。
郭震沒有在陳恪的身上看到,以為是陳恪隱藏了自己的氣勢,現在從李魁的身上,他感受到了這股氣勢的由來。
現在郭震的頭上隻有兩種感覺,一種就是好好的接受李魁的安排,但是他未來在淩空山的地位將會受到極大的打擊。
第二種就是拒絕李魁的安排,但是這一場試煉是否成功,郭震也無法斷定。
就在郭震有些糾結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陳恪說的話。
淩空山從始至終的考驗隻有一個,那就是對陳恪的忠誠,其餘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想到這裡,郭震決定賭一賭,他說道:“我會請宗主來決斷,若是宗主要求我去,我便去,若是宗主不要我去,我便不去。”
李魁笑了笑:“用宗主來壓我宗主,還請您來宣布我的任免。”
李魁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過去,才發現陳恪居然混在人群之中。
“拜見宗主。”
“見過宗主!”
眾人紛紛行禮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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