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清晨,隨著花月宗的弟子前來邀請,一場修道界的盛會正式拉開序幕。
這是花月宗宗主的壽誕,但其實花月宗宗主的壽辰不在今日,這一個壽辰隻是很久之前花月宗前任的某任宗主的壽辰,也隻是那位宗主開啟了修道界的一個盛會。
廣邀天下豪傑前來參與盛會,最終在上百年的規律之下,形成了如今的盛會局麵。一些散修強者,無不想要前來參加這一次的盛會,因為隻有在花月宗的這一次盛會才能有道法交流的最大收益。
花月宗的壽誕盛會集齊了十萬橫斷山東西南北四大區域的無數修行者,十萬橫斷山方圓十萬裡,尋常時候,一名凝丹境界的修行者,很少會從十萬橫斷山的東南部去往十萬橫斷山的西北部。
無法過去,便無法與那邊的修行者交流,不知道對方又有什麼新的心得體會,又有什麼新的道法道術。
也隻有在這個數年舉辦一次的壽誕盛會上,四方的修行者才能彙聚一堂,講述著自己對於道的感悟,分享著自己的經驗,參悟著彆人的經驗。
也隻有在這個盛會之上,才能有機會接觸四大頂級正道宗門,才能有機會拜入這四大頂級正道宗門之中,成為他們的客卿,甚至是客卿長老。
客卿在一個大宗門裡麵並不少見,甚至還有很多散修,全是某個大宗門的客卿,但是客卿也隻是能用大宗門的名字而已,客卿甚至還比不上大宗門內的外門弟子來的重要。
大宗門的外門弟子還是大宗門的弟子,但是大宗門的客卿,卻隻是外人,不是大宗門的自己人。客卿隻是享受一下大宗門的名聲護佑,每年幫大宗門完成幾個試煉任務而已。
隻有成為大宗門的客卿長老,才能享受到大宗門的香火供奉,才能得到大宗門的靈晶薪俸,成為大宗門的自己人。
甚至有些客卿長老比大宗門內的自己人還要更加的忠於宗門,這些都是每個宗門自己挑選出來的忠誠之人。
客卿長老實際上與大宗門的長老沒有什麼區彆,若是有區彆就是客卿長老沒有從小修行大宗門的修煉道法。
還有一點比較重要的是,大宗門的客卿長老甚至會在大宗門內挑選自己的衣缽傳承之人,把自己的道法傳承給大宗門內的其他弟子。
若是大宗門內的客卿選擇了外麵的人作為他的衣缽弟子,那麼他的弟子還是外人,無法成為大宗門內的弟子。
總之,客卿身份是一種很尷尬的身份,但對於散修來講,能進入大宗門便是極好極好的事情了。
現在的大宗門之中,有著很多的不確定,想要在大宗門裡麵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必須要有一個很好的領路之人。
壽誕盛會便是這樣一個機會,隻要能把握住這個機會,任何人都有機會成為大宗門裡麵的客卿,即便不是客卿,也能在這個盛會之中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哇,好多人呀。”
晚櫻跟在陳恪與葉明月的身後,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露出興奮的神情。
葉明月一襲紅色錦服,配上白色的雲圖,鮮豔之中又帶著爽快之感,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女將,又像是陪著君主征戰的皇後,雍容華貴。
陳恪則是一身墨色金色鑲邊的雲圖長服,與葉明月身上的服飾樣式相差不多,若是葉明月的服飾比較活潑一些,那麼陳恪的服飾則是沉穩肅穆。
不難看出,這兩件衣服是故意挑選出來的,走在一起,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對夫妻。
這是葉明月專門準備的衣服,今日總算是用到了。
陳恪跟在葉明月的身邊,與她平齊,兩人一邊笑笑一邊說著話往前走。
四周的修行者看到葉明月過來,紛紛讓開一條路,身為青木宗當代的執掌之人,葉明月的名號也傳了出去,不少散修與小宗門的宗主也認識了葉明月。
知道是青木宗的宗主過來,無不是向葉明月打招呼問好,葉明月微微頷首示意。
隻是,他們看到站在葉明月身邊的英俊男子後,便麵露驚訝之色,這個男子是何人,為何能與青木宗的宗主站在一起,甚至還能讓青木宗的宗主笑臉相迎。
很多人驚訝無比,紛紛猜測著陳恪的身份。
“馮道友,那位貴人身邊的男子是誰,你不是青木宗附近的人嗎?你可認得那人?”
“李道友你莫要為難我,我隻是在青木宗附近居住,又不是青木宗的人,如何認得青木宗裡麵的人,就是那位宗主大人,我也隻是最近才知道她的天仙容顏,她身邊是誰,我真的不清楚。”
“黃兄,你可知道?”
“聽說過一些流言,但今日一見,才知道那不是流言!”
“哦?快些講來聽聽。”
周圍的修行者也紛紛靠過來,目光看向已經走遠的葉明月等青木宗一行人,耳朵卻是停在了這名黃兄身上。
“我當初聽過一個傳言,青木宗的明月仙子早已經有了意中人,是那位!”
“哪位?黃兄不要打啞謎,我們猜不到。”
“淩空山!”
“淩空山,陳恪!”
眾人微微一愣,又想到了之前青木宗的金丹境大戰,那一次墨海的大魔頭從墨海深處殺來,連戰四大頂級正道宗門,要為邪道宗門拜火宮複仇。
本是橫掃各大宗門的戰鬥,在青木宗遇到了的挫折,擋住墨海強者的人居然是淩空山的宗主陳恪。
也正是這一戰,讓陳恪的威名響徹修道界,讓人才知道陳恪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而淩空山這個名字,更是讓一些人心中感到恐慌。後來不少人拜訪青木宗,想要問問有關陳恪的事情,青木宗向外界擔保陳恪不會做出任何魔道之事。
後麵擔保的事情,陳恪不知道,全是葉明月一個人擔下了這個責任,甚至葉明月還以她自己起誓。若是陳恪有一日真的墮入魔道,天道第一個懲罰的就是葉明月。
此事葉明月沒有告訴陳恪,因為她相信陳恪不會讓她失望,她也從未看錯過陳恪。
“竟然是陳恪!”
“果然是他!”
一時間,人群之中出來了兩種不同觀點的感慨。
一種是覺得陳恪不該與葉明月在一起,一種是覺得也隻有陳恪這種人才能配得上葉明月。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想法不同,觀點自然不同。
“很多人在偷偷看你。”陳恪笑著說道。
葉明月微微輕笑一聲道“不是偷偷看我,而是在偷偷看你,他們在想堂堂青木宗宗主的身邊,為何會有一個陌生的男子在。”
“這還陌生啊?我連你裡麵是長什麼樣子都看……”陳恪挑眉一笑。
葉明月麵無表情的對著陳恪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混家夥,知不知道在講什麼。
“穿什麼顏色的內裳都知道,咳咳……”陳恪輕咳兩聲,嗬嗬一笑,引得葉明月又是白眼飛襲。
這種美人似怒還羞的神情當真是迷住了太多的人,不少人隻是見過葉明月冷著臉的容顏,何時見過如此嬌豔欲滴的明月仙子,一個個心神蕩漾,甚至站在原地變得癡傻起來。
“嘭。”
“你怎麼回事,停下來乾什麼。”
“我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我看你找死!”
因為多看了葉明月一眼,導致兩個人想要打一架。
“你們不要再打了,住手啊。”
“兩位道友,這是花月宗,你們若是交手,花月宗可會生氣的。”有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說服了他們二人。
打架的人回過頭去,卻是發現陳恪已經走遠,心中不由得感到惋惜,因為吵架,少看了那位明月仙子一眼。
果真是天上的明月,一顰一笑皆為凡人不能相比。
“若得明月,夕死可矣。”有人發出感慨。
“就你?”
“怎麼,有問題。”
“你就是立即死了,也休想讓人家多看你一眼。”
又是一番爭吵,這裡人越來越多,偌大的廣場之上,已經看不到多少大片的空閒區域。
陳恪看了看周圍,估算道“這一次盛會至少來了不下數萬的修行者吧。”
葉明月點點頭道“不錯,光清影姐姐告訴我的,他們花月宗邀請的宗門就有不下一萬,散修更多,根本沒有去數,一般都是曆年的修道界的人物,加上一些拜訪過花月宗的散修強者,綜合起來甚至花月宗送請帖都安排了統屬宗門的人去送。”
“這應該是修道界第一盛會了。”陳恪想了想說道。
雖然這裡很少看到凝丹境後期的強者,但初期的強者不少,比起當日圍攻淩空山的凝丹境初期的強者還要多很多。
陳恪想想覺得也對,圍攻五方道人畢竟去的都是與五方道人有仇怨,或是擔憂未來的強者,大部分的凝丹境界的修行者是不敢參與圍攻五方道人的行動。
因為他們擔心一旦圍攻失敗,麵臨的將會是五方道人更加瘋狂的報複。
也會有這種盛會,才會吸引如此多的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