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道友,他們是在開玩笑,你可不要生氣,也不要被刺激到,我們都進不去正門。”郭震快步走上前來,擋在了幾人的身前。“道友,莫要衝動,莫要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讓自己在修道界成為笑話。”郭震與陳恪小聲的說道。“我師尊很厲害的。”晚櫻覺得郭震有些低估了她的師尊,於是開口幫陳恪鼓氣。郭震笑著說道:“小道友,我知道你師尊厲害,但是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爭了,我們是修行者,這種鬥氣之事隻會影響我們的心境。”陳恪說道:“郭震道友,我不是意氣用事,而是想要告訴你,有些事情不去試試,怎麼會證明就一定會失敗呢?”陳恪也沒有打算去用淩空山之主陳恪的身份去試驗,而是用一個散修陳恪的身份去試一試。“可是……”郭震還想解釋,他是知道被人嘲笑的那種境地,尷尬的恨不得找個犄角旮旯鑽進去,等到修成仙了,等到同代的人全都沒了,然後在從犄角旮旯之中走出來。他前幾日來的時候,就被擋在了山門外,那守門的弟子比石獅子還要可怕,擋在門口,多少修道界的知名人物,全都給攔在了外麵。“放心,即便是被人嘲笑,我也不會怪他們,這是我自己想要去試一試的。”陳恪拍了拍郭震的肩膀,向著前麵走去。陳恪帶著晚櫻兩人往前方花月宗的山門走去,郭震後麵,蓮花女修、趙信易等人走上前來。趙信易道:“他真的去了。”郭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趙信易道:“還不是你,非要擠兌陳恪道友,你看他被羞辱了開心是吧。”趙信易有些心虛的低下頭,但還是小聲的辯解道:“我隻是說一說,誰知道他真的去做了,修道之人氣性如此之小,豈能成就無上仙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們跟上去看看吧。”蓮花女修緩緩說道。郭震說道:“我們不要靠的太近,遠遠的跟著就行,萬一他被趕出來臉麵無光,再看到我們,說不定真的扭頭走了。”花月宗宗主的壽誕大會雖然是一個很值得前來的盛會,應這裡不止是花月宗一家,還有其他的大宗門,說不定會遇到幾個伯樂,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陳恪的身後,跟了幾個人。杜百靈小聲說道:“大人,他們跟上來了。”陳恪淡淡說道:“不用管,我們去山門便是。”來到山門處,巨大的石門聳立在山峰之上,石門高三丈,寬更是達到了五丈,四周隻有這個石門,沒有院牆,走進去了就花月宗。“站住!”陳恪還未靠近,守衛的弟子便出手攔住了陳恪。遠處看到這一幕的人神色各異,趙信易眼裡帶著激動之色,他暗道快了,就差一點,陳恪就能嘗嘗被人嘲諷的味道了。其他人也各自有自己的想法,想要看看陳恪的結果是什麼。“幾位,我是花月宗請來做客的客人,為何攔我?”陳恪問道。“請帖可有?”守衛弟子問道。陳恪說道:“來的有些著急,請帖忘記帶在身上。”守衛弟子麵色不變,緩緩說道:“那你可記得請帖之上的法印?”“這個記得。”陳恪點點頭說道。即便是修道界,也有防偽標記,每一張請帖之上,都有花月宗的特殊靈力印記,這種印記隻有覃彥看到印記之人才能施展出來。陳恪立即運轉靈力,凝聚了一枚與請帖之上的道印一樣的靈力道印,守衛弟子看了之後,微微一愣道:“好像是這個,但是邊角有些不同,算了你進去吧,去告訴裡麵的弟子你的身份,他會為你補辦一張。”“多謝道友。”陳恪道謝。“不用客氣。”守衛弟子說道。陳恪想了想又指著外麵一處地方說道:“我朋友說前來為貴宗宗主祝壽,他們散修是不能進入山門,隻能走側門,不知此事是否為真?”守衛弟子笑了笑,說道:“不是,花月宗從來沒有這種規矩,隻要有請帖,都可以進入。”陳恪道謝,轉身看向後麵靠的不遠的郭震等人:“郭震道友,你過來一下。”郭震見到陳恪發現了他,有些尷尬,但還是走出了人群之中,向著陳恪這邊走來。“陳恪道友,我們不是有意跟蹤你,隻是……”郭震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一個好的理由。陳恪笑道:“郭震道友,無需多想,我這裡有件事情需要告訴你。”“什麼事?”郭震問道。陳恪說道:“你去試試能否進門。”郭震道:“還是算了,趙兄與林兄都被攔在了外麵,我去也不一定能行。”陳恪問道:“你可有請帖?”郭震說道:“有,若是沒有請帖,來這裡也無用啊。”郭震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請帖,陳恪帶著他走到花月宗的山門弟子的麵前,把請帖放出來道:“這張請帖可否能進?”守衛弟子拿過來,翻開請帖,以靈力驗證了裡麵的真假性之後,點點頭道:“可以進入。”“可以進入?”郭震傻眼了,他看向陳恪,有些不知所措,他看了看山門裡麵的一條筆直的通向深處的大路,又看向後麵的趙信易等人。“怎麼可能呢?趙兄與林兄為何會被攔在門外,這不合理啊。”郭震到現在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會被趙信易與林愷天欺騙。因為當時郭震看到趙信易與林愷天被守衛弟子趕出來,他是親眼所見,才向著拉著一些散修一起團結起來,共同麵對那些大宗門的咄咄逼人的弟子。隻是,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我被騙了?”郭震問道。陳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心裡應該有一把稱,能稱明白真假。”陳恪不需要多講,郭震自然明白,他看了眼遠處的趙信易等人,微微歎息一聲,道:“道友,你進去吧,若是你想,我們在側門再見。若是……算了,還是彆來了,我對不住你。”“郭兄何處此言,我覺得郭兄光明磊落是個講義氣的好漢子。”陳恪笑著說道。郭震這種人其實不太適合修行,他太過看重義氣,或者說是太古的大局為重。像是趙信易這種人,在陳恪眼中早就被放棄了,根本不配跟在陳恪的隊伍之中。這種人成事不足,壞事有餘,放在隊伍之中,隻會增加隊伍的不和諧。凡人的隊伍如此,修行者的隊伍更是如此。陳恪很不看好郭震這一次拉來的人,但是他卻是覺得郭震是個品格很不錯的人,這種人可以拉到淩空山,讓李魁調教一番,執掌一方領土。郭震轉身回去,陳恪想了想,卻是跨步走了進去。雖然他可以跟著郭震一起離開,但是為什麼呢?這群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竟然還有人在算計彆人,看來這一次的壽誕盛會也可能會有一些有意思的事情發生。“師尊,郭震大叔為何不跟我們一起進去?”晚櫻在旁邊看的真真切切,郭震明明可以進去,為何卻不願意進去。陳恪笑了笑,沒有解釋,他寧願晚櫻不知道這種事情。這種性格說好也好,說差也差。不過,在陳恪看來,隻要稍加調教,未來也能成為獨擋一方的大將。修道界也缺這種人才,很多人入道是為了長生,並不是為了處理一些世俗的恩怨,處理修道者之間的恩怨是非。一個大宗門,卻需要這種人才存在,因為人多了,隻要不是仙聖,就會有雜念,雜念出現便是紛爭,便是災劫。而能中和這種紛爭的人,卻隻有一種人,那便是在凡俗界懂得處理政務之人。為此,很多大宗門都會從凡俗界請來一些德高望重的官員,幫他們續命,請他們處理宗門事務。這便是一些客卿長老的存在,而且這些客卿長老還不是一般的長老,而是一種執掌宗門事務的長老,他們的權力比普通的長老都要大一些。郭震就是這樣一種人,陳恪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種組織者的天生資質。“找幾個會把他弄回去。”陳恪笑了笑。“杜姐姐,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晚櫻問向杜百靈。杜百靈道:“他想做一個團結之人,但是他的內部出了問題,他若是不清除掉這些問題,他即便再想團結也隻是他一個人的團結,他始終無法讓分裂的隊伍走向合體。因為他自己心中也有了不滿,隻是因為他是為首之人,不能發泄自己的脾氣。”“這麼複雜!”晚櫻靠著陳恪,抓住他的衣袖道:“師尊,是這樣嗎?”陳恪點頭道:“差不多,但是這種生活很累,讓人無所適從,所以你不要學他。有些人該放棄就放棄。”晚櫻抱著陳恪的手臂,放在了懷中,帶著嬌意說道:“若是師尊,我就不放棄。”“嗬嗬,傻丫頭。”陳恪摸了摸晚櫻的腦袋。“大宗主真的好福氣啊,又找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