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機緣,把握住了,就是把握住了,把握不住,永遠也把握不住。杜百靈把握住了屬於她的機緣,但是杜家沒有把握住杜百靈與杜三妹求來的機緣,所以陳恪沒有再去管杜家人,而是帶著晚櫻與杜百靈返回原本修行的地方。陳恪要準備把他帶來的元嬰境界的道法全部研究一遍,然後挑選出一部最合適他的道法修行。陳恪自己擁有無上道法,可以借助無上道法補足其他境界道法的缺陷,讓自己修成一部完整的道法。回到原地,陳恪布下結界,讓晚櫻與杜百靈隨意,他自己則是參悟起了元嬰境界的道法。元嬰,有三種。人皮膚色,黃金顏色,還有銀灰色。當然還有其他的顏色,但那些顏色都是覆蓋了這三種顏色之上的顏色。真正的元嬰境界的顏色,隻有這三種。人色一般是無法覆蓋,也是元嬰之中品質最好的元嬰。金色是很多修行者都想修成的元嬰,隻是缺少無法使元嬰化為純色的手段,隻能讓自己的元嬰帶有一點點的金色。銀灰色,才是普通人元嬰該有的顏色。這種顏色像是白銀,但是比白銀暗淡,像是暗淡的星光一樣,是很多人元嬰的本來色彩。但是修行功法會染色,青木、赤火,白金、黃土,玄水五彩五色,五行之中的各種力量,在被元嬰凝練之後,都會留下靈性存在元嬰之中,元嬰吸收了其中的靈性,可以把自己身上的銀灰色掩蓋住。掩蓋住身上的銀灰色,讓外人無法看透修行者本來的顏色,便無法猜到修行者真正的元嬰品質。陳恪的丹田中,一個與陳恪相似的小人盤膝坐在道基的基台之上,天空之中,黑白二色的太極圖徐徐轉動,一黑一白兩縷氣息被小人吸收,然後吐出來融入身下的基台之中。五彩靈光在小人的背後轉動不停,一會進入小人的身體之中,一會從小人的身體之中出來。元嬰境界,是最讓修行者滿意的境界,因為修行者即便陷入沉眠與假死之中,元嬰也會代替修行者本身去修行,維持修行者的各種身體需求,為修行者護衛身體。元嬰,可以說是另一個自己,在主身不掌管身體的時候,元嬰就會為主人按照往常的軌跡,繼續的保持身體的運行。道法,道術,甚至是玄器,元嬰都會按時間一一凝練。像是一些特彆的靈器,還有本命寶物,都可以在被元嬰淬煉之後,施展元嬰的丹田之法,把本命法器帶入丹田中之中保養。而且,修煉到元嬰境界,壽元已經突破五百年,可達八百年的長壽。八百年的壽元,在凡人眼裡,這就是仙人!陳恪最終挑選了一部水屬道法,這部水屬道法比較溫柔,中正平和,陳恪看了其他的元嬰境界的道法,不是追求極致的力量,就是追求恐怖的力量。不知道多少人在想著,境界的提升,追求更高的力量才是根本。追求力量沒有錯,但是境界不穩,力量就如同根基的高樓,若是承載的力量太重,最終的結果,隻能被斬殺掉。這些力量,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有多少人需要,在陳恪的眼中,這些力量就如同沒有根基的樓房,道法不穩固,即便力量再強,也沒有多少的用處。道法不穩固,無法維持力量的運轉,與人交戰,一般的低境界的修行者還好,若是遇到高境界的修行者,很難讓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很難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到更高的境界。麵對更高的境界,道法一旦不穩定,那將是非常可怕的下場,最終的結局不會是他想要得到的好結局,結果很難預料。道法的不穩定,才是最終讓人無法接受的戰鬥。陳恪果斷的放棄了這些道法,選擇了最為平常也是最為基礎的道法,修為到了元嬰境界,若非是品階極高的道法,一般選擇最為基礎的修行道法,才是最為穩定的選擇。而且陳恪自己還有無上道法,可以幫助陳恪提升道法,凝練道法的品階,尋找道法之中的缺陷,最終會讓陳恪完善這部道法。尤其是基礎道法,就像是出拳,沒有花招,直麵一拳,防得住就能躲過,防不住就躲不過。如何防不住?這便是道術給與道法的加持,讓速度再快一點,讓攻擊時間再巧合一點,讓所有的力量全都落在這裡。所有的力量都圍聚在此地,形成了特殊的道法,道法之中萬法皆空,一切都在。一切常在,一切不常在。這便是道法的區彆。最基礎的道法,就是最高等的道法。最基礎的道法,也是最普通的道法。道法並無強弱之分,雖有修行之中的漏洞缺點,但其中的缺點卻可以彌補上。陳恪開始沉浸心神去修行這部水屬道法,甚至這部道法還不如陳恪修行的金丹境界的道法來的品階高。就在陳恪修煉道法的時候,墨海的一處隱沒在山嶺之中的樓閣內。“付劍死了?”“剛接到消息,昨日死在了血海金堂。”“血海金堂!”聽到這個名字,主座之上一個身穿黃色大褂的男子,聽到消息他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黃色大褂上麵繡著美人圖案,尤其是美人的眼睛,像是人的眼睛一樣,十分的逼真。“付劍他們怎麼與血海金堂爆發衝突?”黃色大褂男子猛然間抬起頭,看向下方回稟的人。此人是一個老者,穿著一件紫衣,灰發披散著。老者道:“回稟閣主,付劍他們找到了一件上好的衣料,準備從血海金堂手裡搶奪,不知為何血海金堂引動了天雷,付劍他們死在了天雷之中。”“天雷!”黃色大褂男子眉頭逐漸凝起,他看著老者問道:“為何會是這樣?”“我也不知,不過聽說是血海金堂與人交手,不敵對方,被迫請出了老血奴,老血奴他殺戮無數,靠著閉死關躲避天道,如今出關,看來是引起了天道的察覺,直接以雷霆懲罰他。”“老血奴如何?”黃色大褂男子道。聽到老血奴這個名字,黃色大褂男子一陣恍惚,這是多少年前的人物了,最近數年在墨海已經聽不到他的聲音,沒有想到那名對付血海金堂的人竟然能引出來老血奴。血海金堂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雖然是明麵上的第一勢力,但暗中還有不少能與血海金堂爭一爭的隱形力量。不過這些力量不喜歡露麵,就像是鮮衣閣這種,一直隱藏著他們的身份,從來不在墨海顯露出來。真正知道墨海鮮衣閣名字的勢力,不會超過三個。鮮衣閣的人在外從來不報上自己的勢力名字,與人交手也隻是說出自己的名號,這種情況下,無人能找到他們的蹤跡,無人能知道鮮衣閣的存在。“既然是老血奴,當然是逃不掉天道天雷,他當場死在天雷之下。”老者笑了笑,隨即臉色有些發寒的說道:“但是,我們的人是被那件衣服殺死的。”“衣服。”黃色大褂男子沉默起來。“你想怎麼做?”黃色大褂男子問向紫衣老者,帶著一絲擔憂。他不需要老者多講,就能猜到付劍他們與那件衣服的戰鬥,對方既然能從衣服殺了賣家,證明對方已經有上桌談判的實力。黃色大褂男子是不準備去招惹他的,畢竟這種力量想要查到鮮衣閣,也是可以查到的。紫衣老者眼中寒光閃動,他道:“付劍是我心愛的弟子,他不能白死,我要去見見那件衣服。”黃色大褂男子道:“規矩你明白?”“我明白,買賣不成,任務取消,一切都是個人恩怨,我不會連累你們。”紫衣老者說道。黃色大褂男子道:“我知道付劍很好,但是你也要明白,付劍雖然是一個好苗子,但是他已經死了,鮮衣閣經不起傷筋動骨。”紫衣老者道:“我知道,但是這口氣我需要出。”“好吧,一切由你,後果你自己承擔。”黃色大褂男子一擺手,讓紫衣老者退下。紫衣老者點點頭,轉頭離開了這裡。黃衣老者笑了笑,他的眼中滿是笑容。但是眼底深處卻是帶著殺意,他的弟子她知道,最後在死亡的時候,一定會報出自己背後的勢力。扶劍死了,卻會把鮮衣閣暴露出來,對方知道鮮衣閣,鮮衣閣一定會查,付劍的責任就會落在他的身上。報仇也好,斬草除根也罷,他不能讓這件衣服活在外麵。他活的時間越長,對自己的威脅程度就會越大,他絕對不能放過此人。走出樓閣,紫衣老者飛向了遠方。黃色大褂男子眉頭緊皺,他知道紫衣老者的性格,紫衣老者從來不過問是非,這一次卻對自己的嫡傳弟子付劍看得極重,這種情況很少發生。“去查查他到底有什麼秘密。”黃色大褂男子向著背後的陰影處吩咐道。陰影動了動,似乎風吹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