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晚櫻擔心陳恪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天空飛下來。“師尊。”晚櫻看到陳恪,當即開心的跑過去。牢頭等人看到陳恪,心都涼了,陳恪回來了說明什麼?說明血海金堂敗了,血海金堂在山門腹地,竟然敗給了一個外人,這種事情傳出去誰能相信。晚櫻撲到陳恪的懷中,雙手摟著陳恪,很是親昵的嗅著陳恪身上的氣息。杜百靈等人看著陳恪回來,一個個也是震驚不已,杜百靈覺得陳恪可能不是血海金堂的對手,因為這裡是血海金堂的山門,陳恪雖然很強,血海金堂卻不是一般的勢力,它是墨海的第一大勢力。陳恪最終可能是戰不勝血海金堂,血海金堂也拿不下陳恪,讓陳恪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她們杜家人再次被抓回去,她或許能被救走,或許會再次被抓回來。但是看著陳恪安然無恙的回來,杜百靈下意識的以為陳恪是要帶晚櫻逃走,畢竟隻有現在逃走才是陳恪最好的選擇。前方的戰鬥,杜百靈還不知道,不明白陳恪已經戰勝了血海金堂的人。“大人,您贏了?”牢頭走過來問道。陳恪點點頭道:“僥幸勝了。”“大人,您殺了誰?”牢頭咽了咽唾液,心中緊張地問道。陳恪說道:“沒殺多少,隻是一些衝上來送死的人,還有一個修行了與血氣有關的道術的人,不過他道法出了問題,已經死了。”血海金堂的人陳恪並不認識,對方也沒有上來就介紹他們自己的身份,陳恪打了一路,根本不知道誰是誰,甚至連血海金堂之主出手,陳恪也不清楚。否則,當時陳恪就要拿下對方。老頭身邊的一個副手說道:“頭兒,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記得血堂以前的堂主就是修煉與血氣有關的道法,也是道法出了問題。”牢頭眨了眨眼睛,點點頭認可了自己小弟的說法,他臉上露出笑容,看向陳恪說道:“大人,您看我們照顧的小公主絲毫未損,還請您不要打殺我們了。”陳恪一擺手道:“你們走吧,我本就不喜歡殺人,若不是你們過來故意送死,我豈能會殺人。”“好一個冠冕堂皇,殺了人還能這樣解釋,看看剛剛的雷一定是劈的你!”牢頭心中暗道。但是表麵上,他卻是感激的拱手道謝:“多謝大人饒命,多謝大人饒命,給大人行禮。”監牢的兵丁還有小統領的手下紛紛向陳恪拱手作揖,然後在牢頭的帶領下,離開了這裡,紛紛向著山下而去。血海金堂是待不下去了,隻能換個地方。趁著現在血海金堂還處在混亂之中,他們要儘快的離開。從他們看護晚櫻的這一刻,他們已經做好了選擇,背棄血海金堂,離開這裡。尤其是牢頭,他已經看明白了,被陳恪這樣一打,血海金堂就要完蛋了。總山門被攻擊,下麵各個壓製的封疆大吏絕對會造反,到時候就是四分五裂的血海金堂。“墨海又要變天了。”牢頭回首看了一眼背後的巍峨大山,山上濃煙滾滾,經曆了兵災,已經沒有多少的時日了。杜家的人此刻心思活躍起來,血海金堂的人被嚇退了,他們現在是自由的了。“多謝大人救命。”一個杜家之人向著陳恪拱手道謝。其餘的人也紛紛向陳恪道謝。陳恪淡淡說道:“我沒有救你們,是剛剛的那人放了你們,不關我的事情,你們自己選擇未來。”這一大家族的人,陳恪可不想管他們,不是因為心狠,而是沒有必要。這裡時候墨海,不是外麵,這裡的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生存方式,陳恪不想去乾擾,他隻想做自己的事情。“我們去裡麵借點東西。”陳恪說道,“順便要點戰爭賠償。”陳恪打贏了血海金堂的人,怎麼可能一走了之,鎮骨被殺,太上血堂長老也被殺,連帶著什麼鮮衣閣的人一起被陳恪斬殺,陳恪此刻不發揮自己得威風,還要等血海金堂的人事後報複他?“嗯嗯。”晚櫻不懂得什麼叫做危險,聽到陳恪說去討要利息,當即小臉帶著笑意就要跟著陳恪一起去。她回頭看了一眼攬著杜三妹的杜百靈,說道:“杜姐姐跟我們一起吧。”“可以嗎?”杜百靈看向陳恪。陳恪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們。”杜百靈想了想,還是跟著陳恪安全一點,至少即便是死,也能死的痛快一點。杜家人羨慕的目光中,杜百靈拉著杜三妹站到了陳恪的身邊,陳恪抬手一會,升雲術運轉,四人化為一道影子,消失在了原地。杜家人此刻才有所感應一樣,有人說道:“我們快些下山吧,等血海金堂的人反應過來,我們又要被抓過去遭受酷刑了。”“可是百靈和三妹跟著那位大人走了。”有個婦人說道。“她們有她們的造化,你不要再管了,能用三妹換來我們一族的安全,已經是賺到了。趕緊走!”杜家之中的主權之人立即說道,帶著人向著山下而去。婦人不舍得看了一眼血海金堂的山門,然後跟著身邊的人向著山下而去。至於在這裡等候陳恪他們回來,杜家人是萬萬不會這樣做。剛剛沒有離開,等著陳恪回來,是因為牢頭幾個人不走,杜家人不敢逃走。現在無人約束他們,他們隻會選擇他們認為對的事情。逃走,才是他們認為最好的選擇。雲上。晚櫻抱著陳恪的手臂,問道:“師尊,讓杜姐姐和三妹跟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晚櫻找到了兩個朋友,想要把她們帶出墨海,晚櫻知道墨海是什麼情況,在這裡哪裡有安全之處。隻有離開墨海,才能得到安穩的生活。“你自己做決定就好。”陳恪說道。陳恪想要讓晚櫻變得果斷一些,就必須要放權,給晚櫻自己做主的權力。晚櫻說道:“那就跟我們一起走。”三枚抱著杜百靈的腰,問向晚櫻:“晚櫻姐姐,能不能把我們的族人一起帶走?”“這……”晚櫻看向陳恪。陳恪無所謂道:“你自己做主,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你覺得不行那便不行。”“嗯!”晚櫻點點頭,向著杜三妹說道:“等我們回來,就帶他們離開。”晚櫻雖然不是帶杜家人回淩空山,隻是想把他們帶出墨海而已。她覺得人與人應該互幫互助,應該同仇敵愾才對。陳恪倒是覺得杜家人不一定會在原地等著,不過這倒是一個機緣,就看杜家人是否把握住了。說話之間,陳恪帶著晚櫻她們幾個已經到了血海金堂的山門大殿之前。四周圍了許多的血海金堂的護衛,一個持劍遠遠的圍著陳恪他們,卻沒有人敢過來對陳恪幾人出手。很快的,大堂主帶著人過來,看到陳恪的一瞬間,大堂主心沉了下去。剛剛雷劫消失,不見血堂太上堂主回來,大堂主已經做好了他們同歸於儘的念頭。怎麼現在陳恪回來了。“陳恪,我血堂長老呢?”大堂主問道。“死了。”陳恪淡淡說道。“什麼!”大堂主心中徹底沒了底氣,他又道:“那位呢?”陳恪知道他問的是誰,直言道:“他也死了,除了我之外,其餘的人全部死在了天劫之中。”“那你為何不……”旁邊有血海金堂的人就要出言詛咒陳恪。“住口!”大堂主一個耳光抽過去,這人委屈巴巴的低下頭,明明幫山門說話,為何要挨揍?大堂主看著陳恪,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來是想做什麼?”雖然損失了幾個頂級戰力,但是血海金堂還未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血堂的太上長老本就是不穩定的因素,有他沒有他對於血海金堂來說沒有太多的不同。鎮骨隱藏幕後,本就不是血海金堂的人,有他可以說是錦上添花,無他也無所謂。“借點東西。”陳恪說道。“什麼?”大堂主問道。“元嬰境道法。”陳恪道。“你想要我血海金堂的修煉道法?”大堂主忍不住笑了起來。陳恪問道:“很好笑?”大堂主搖了搖頭道:“道友,你是有所不知,血海金堂不是宗門,隻是一個門派,沒有固定傳承,更無先祖。它隻是一個勢力,一個派彆,組成的人五花八門,師門眾多。你想要血海金堂的修行道法,隻能要某一個人的修行道法,宗門裡麵沒有傳承道法。”陳恪道:“我要元嬰境界所有人的修煉道法。”大堂主手指一點,飛出一道靈光,陳恪伸手靈光落在掌心,是一枚道印。“這是我的元嬰境界的修煉道法,你且拿去,至於其他人的修煉道法,你想要需要自己去拿。希望你不要打散血海金堂,這樣可行?”大堂主問道。陳恪說道:“還請閣下轉告那些元嬰境界的人吧,我討要一部,剛剛出手的元嬰境之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