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鬆退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丹田之中,靈力在飛速的流逝,他的丹田像是決了堤的大河,靈力如同洪災一樣,傾瀉出去。“你這是什麼魔道邪功!”風鬆施展靈力,想要震退陳恪,卻是發現陳恪的拳頭如同長在他的身上一樣,不停地吞噬著他的靈力。“一點小技巧。”陳恪說道。“不行,若是再讓他吸下去,我豈不是被他吸儘靈力。”風鬆畢竟是經曆過大戰的人,他立即想明白了什麼,他手中玄光一閃,一柄鋒利的匕首出現。陳恪不由得笑了,想要用匕首殺他?身上五行金身道文出現,淡淡的金色縈繞在身體各處,防備住了對方的靈力攻擊。隻是陳恪看到風鬆出手,才有些驚訝。風鬆沒有刺向陳恪,反而是一刀對著自己的腹部切下去,把自己的一層皮肉切了下來,兩指厚,整整一片,落在了陳恪的手中。“我的確拿不掉你的手,但是我丟掉自己的身體,你能做何!”風鬆飛快的退後,他覺得不能同陳恪近身交手了。陳恪這個人太過的邪性,手段奇出不窮,他也無法全部應對,拉開距離,施展他最強的道術,一擊必殺。風鬆已經不再考慮陳恪的身份與來曆,他現在自己的命都快要被陳恪拿走,哪裡還會顧忌這種事情,先活下來再說吧。“殺!”風鬆身後,十名修行者齊齊殺出,向著陳恪斬來。風鬆看到這十個人,知道是大堂主出手了,他再次退後,飛回到了大堂主的身邊。前方的十個人也殺到了陳恪的周圍,齊齊出手,要把陳恪徹底的留在這裡。“太上堂主,你沒事吧。”大堂主問道。風鬆臉色難看,血海金堂看似是大堂主為主,但是還有他與其他三堂在分大堂主手中的權力,如今血堂征戰在外,海堂落入大堂主的手中,金堂隱忍不出,他又遭受重創,看來血海金堂要迎來統一了。“老夫無事,此人身份快去查查,若是能生擒儘量生擒。”風鬆立即止血,之後才與大堂主說道。大堂主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是誰。”風鬆問道:“他是誰?”“他叫陳恪,來自十萬橫斷山,是五方道人的弟子。得到了五方道人的真傳,所以才能以金丹境界對抗我們血海金堂,而不落下風。”大堂主淡淡說道。“五方道人的弟子!”太上堂主眼裡露出一絲懼意,當初五方道人橫掃墨海的時候,因為他膽子小,沒有參與圍攻五方道人,才讓血海金堂得以保存,從那一戰之後,他便退了血海金堂之主的位置,把大堂主之位讓給了如今的大堂主。再次聽聞五方道人的名號,太上堂主心中隻有恐懼不安。大堂主很少接觸過五方道人,隻知道五方道人很厲害,但也僅此而已。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堂主也從鎮骨的口中得知了五方道人的下場,被十萬橫斷山內的修行者聯手誅殺。大堂主覺得是墨海之人勾心鬥角,才會被五方道人一一擊破,若是墨海之人能像十萬橫斷山裡麵的人一樣,齊心協力共抗大敵,或許墨海之前的大勢力也不會被五方道人滅掉。“不過是一個弟子,太上堂主這是何意,難道被對方打得失去了戰鬥之心。”大堂主笑著問道。風鬆冷聲說道:“我豈會失去戰鬥之心,我隻是聽聞五方道人,有些不習慣罷了。他現在在何處?”“死了。”大堂主淡淡的說道。“死了!”風鬆聞言一驚,道:“是何人出手?”大堂主說道:“是十萬橫斷山的修行者聯手,把五方道人算計死了。太上堂主不需要擔心他回來為陳恪報仇,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即便他真的趕來,如今的血海金堂也不是從前的血海金堂,對付五方道人也足夠了。”“你……”風鬆還想喝斥大堂主兩句,又想到五方道人已經身死,他喝斥大堂主也沒有什麼用處,還隻會增添大堂主對他的恨意。“算了,你處理好,老夫遭受此人的重創,需要回去療傷。”風鬆說道。他是真的不想與陳恪交手了,陳恪的手段太過的狠厲,他吃不消。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享受幾年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出手,把自己的後半生給陷進去。血海金堂之主聽後,淡淡說道:“太上堂主放心,我會帶著海堂之人拿下此人,為太上堂主報仇雪恨。”風鬆越聽越覺得大堂主這是在盼著他死,冷哼一聲,一甩衣袖轉身離去。對於陳恪,風鬆還有戒備之心,但是大堂主完全不在意,甚至五方道人來了,大堂主也不會在乎多少。他身邊還有一位實力更強的元嬰境界的修行者,想要殺陳恪,不會太難!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陳恪已經與海堂之人交上手。海堂之人全身吞吃了血元嬰丹的修行者,他們境界雖然看著與元嬰境界無異,但是他們身上的靈力氣息,還有他們身上的境界氣息與實力與元嬰境界還是有些差距。以前,海堂之人仗著人多,可以掩飾住自己這群人的境界與實力的缺陷。但是現在,他們麵對的是一個越境而戰的修行者,是一個已經把實力推到了更高境界的修行者。看似金丹,卻比金丹更強。雖無元嬰,卻有元嬰之力。“小子,讓我會會你!”一個海堂之人手持長槍,向著陳恪殺來,他看著陳恪也是用槍之人,一時手癢,想要同陳恪分出個高低。“我不喜歡濫殺無辜,你們若是不想死,趕緊離開。”陳恪開戰之前,仍舊是這句話,雖然不管用,但是陳恪卻會把這句話講出來,因為他要告訴來的敵人,這不是他引起來的因果。當!兩槍相擊,發出一陣火花,出手的海堂之人麵色微變,身形一晃快速的退開。這股力量他承受不住,他感覺到自己持槍的手掌上麵已經布滿了血絲,他的手掌僅僅在這一擊之中就被對方震得護體靈力散去,血肉被震出了傷口。“噗!”就在此人還想繼續再戰的時候,他猛地感覺到自己的玄器長槍居然碎裂開來,一塊塊掉落雲端。他的命魂與自己的玄器相連,已經把長槍煉為自己的本命玄器,這樣與人交手,更加凶猛。但也有比較危險的情況,那便是他的實力不足以對抗自己的敵人的時候,他的玄器一旦被擊碎,連同他自己也要遭到重創。剛剛的一擊,陳恪的白金槍先傷了他的雙手,讓他無法與自己的長槍直接溝通,然後留下力量,毀掉他的長槍。白金槍擁有一個完整的器靈,看到一個與自己差不多的長槍,頓時有些不開心,不需要陳恪指揮,它就直接毀掉了此人的長槍。什麼地位,敢跟它長得差不多。“你……噗!”這個人再次吐血,被傷及根本,讓他無法再戰他怒視著陳恪,恨不得要吃了陳恪的血肉。毀掉他的玄器長槍,如同殺他父母,壞了他的修行之道,這個人該殺。“你什麼你,找死!”陳恪看到這人眼中的陰狠,一槍捅刺過去。“噗嗤!”這人的境界雖然高,但實力平平,甚至有些金丹境界的修行者也能殺他。他受了重創,還敢挑釁陳恪,不逃回去尋求幫助,結果真的出了事情。陳恪一槍刺來,他護體靈力被刺穿,槍刃穿過他的身體,被陳恪甩飛出去。陳恪看向餘下的幾人說道:“你們一起出手吧,不要讓彆人覺得我欺負人。”陳恪四周,四柄充滿了殺戮之意的劍緩緩浮現而出。“此人凶殘,一起出手,不可給他任何機會!”海堂之人的首領與身邊的人說道。“是。”眾人齊齊說道,然後快速的向前出手,要把陳恪斬殺在此。海棠首領知道陳恪的實力,更知道若是不快速將陳恪斬殺,恐怕他們將沒有機會與陳恪再戰。這種強者,連太上堂主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有何人能是他的對手?四名海堂之人施展道術,快速的接近陳恪,他們手中擁有著可以破開一切防護之法的暗器,專門用來近身交戰,貼身刺殺用的。在陳恪的身上,他們這些人根本不是陳恪的對手,唯有對陳恪出手,最終才會被對方斬殺。陳恪的身上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的金身道法的存在,這些人不是陳恪的對手,他們看著陳恪,以為隻要能近身刺殺了陳恪,那就可以結束這場廝殺。用陰招,耍手段,才是對付陳恪的唯一手段。前方的幾名海堂之人在吸引陳恪的注意力,後方周圍,四名刺殺之人已經來到了陳恪的身前。寒光炸現,刺向陳恪的腹部位置。陳恪早已經感應到了這股危機,轉身便是一槍,擊在了對方的腹部位置,這一槍下去,直接把衝在最前麵的那名修行者穿了一個腹部空空,槍刃速度不減,繼續飛向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