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櫻看著一個可憐的小姐姐被抓走,心裡很是難過,但她還要守護師尊,隻能像以前那樣,看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被惡鬼殺死。她無能為力,隻有難過。結界外麵,還有四個血海金堂的人在不斷地攻擊結界,晚櫻站在結界邊緣衝他們喊道:“你們不要打了,這個結界你們打不破的,你們快些走吧,我師尊若是醒來你們就走不了了。”雖然這群人是壞人,但是晚櫻也想他們變成好人,隻要他們離開,就會變成好人。若是他們不離開,那麼陳恪蘇醒過來,等待他們的可能是另一種下場。陳恪還在閉關參悟,最終是被人驚動了,他從參悟之中蘇醒。陳恪睜開了眼睛,一股不弱於元嬰境界的威壓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迅速的向著四周擴散。威壓在碰到晚櫻的時候,識彆出了這是晚櫻的氣息,繞過她之後向著遠處而去。威壓穿過結界,向著外麵擴散,本是還在攻擊結界的四名血海金堂的修行者頓時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直接跪在地上。這四個人有三個是服用了血丹之後,從凝丹境界進入金丹境界的人,最後一個則是凝丹境後期的修行者。四個人麵對堪比元嬰境界的威壓,沒有任何的反應的時間,全部被鎮壓。“這是元嬰境界!”“那人竟然是個元嬰境界的強者!”“不好,我們好像招惹了惹不起的存在。”“逃!”最後一個人說了一句有用的廢話,但是已經晚了。威壓過來,四個人想要逃也逃不掉了。他們跪在地上,看著那身穿黑色長服的男子,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他走的很隨意,但是四個人卻是麵色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你不要過來啊!”四個人心中無不是大聲的呼喊。但陳恪聽不到,他一步步走到晚櫻的身邊,揉了揉小姑娘柔順的秀發,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救了一個姐姐,可是被壞人抓走了。”晚櫻有些委屈,撇著小嘴說道。“抓走便抓走了吧,與我們不過隻是萍水相逢,不用在意。”陳恪說道。晚櫻抓著陳恪的手,可憐巴巴的說道:“可是她是個好人,我想救她出來,那群人都是壞人,一定會欺負她。”“真的想救?”陳恪問道。晚櫻點點頭:“想。”“那我們可能會遇到危險。”陳恪說道。晚櫻遲疑了,想了想她說道:“那算了吧。”“膽子這麼小,不像我們晚櫻小公主的作風啊。”陳恪笑著說道。當初在短魚城,晚櫻可是敢直麵惡鬼,不是一個膽小之人。晚櫻說道:“我隻是怕師尊遇到危險,我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我不想師尊因為我受到危險。”晚櫻可以自己去救人,但是她不知道對方的手裡,生怕陳恪不是對方的對手,這樣去救人反而會害了陳恪。那個小姐姐很可憐,她很想救她,但是師尊更重要。陳恪伸手捏了捏晚櫻的小臉,彈彈的,滑滑的,還想再捏一下,陳恪收回手道:“既然你想,那我們便去看看,若是有機會就幫你救下來。”“啊!”晚櫻微微一怔,看向陳恪道:“師尊,你不悟道了?”陳恪說道:“收集來的道法不足以讓我突破境界,看來我還需要再去尋找,正好有了這個引子,我們便去看看說不準對方也有我需要的東西。”“好,謝謝師尊。”晚櫻笑了起來,一雙杏眸完成了半月,帶著靈光一樣在閃動著。來墨海是為了什麼,陳恪很清楚,就是要搜尋彆人的道法,拿到他們元嬰境道法,參悟出屬於自己的元嬰境道法,然後一舉突破到元嬰境界。陳恪雖然搶了雇元老人幾個人的元嬰境道法,但是他們的道法品階也隻是中品元嬰境道法,不算是太強,陳恪無法從中找到共性,參悟出屬於自己的道法,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搜尋。但是因果業力陳恪也不想承擔上,他隻能選擇一步步來,讓因果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不是讓自己主動去創造因果,主動創造因果,那麼業力便會落到自己的頭上。現在,因果來了。陳恪想著,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去向對方討要一些元嬰境界的道法,這很合理吧。“你們是哪個門派的人?”陳恪拉著晚櫻走出了結界,站在四名修行者的身前,淡淡的問道,聲音平淡,沒有喜怒。在四名修行者的耳中,這卻是冰冷無情的聲音。像是在審判,四個人紛紛說道:“回稟大人,我們是墨海第一大勢力血海金堂的人,是我們誤惹了大人,打擾大人修行,還請前輩看著我們不是故意的份上,饒恕我們,我們願意賠償大人一些代價。”“賠償,那就賠償幾部元嬰境道法吧。”陳恪淡淡說道。“元嬰境道法……”四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境界也隻是一個偽金丹,從何處弄來元嬰境界的道法?“大人,這個賠償未免太重了吧,我們沒有元嬰境界的道法,換成靈晶可行?”其中一個跪著的人說道。陳恪笑了笑道:“不行,若是你有紫色靈晶,或許我可以答應。”紫色靈晶,陳恪就沒有見過,墨海這裡雖然靈氣比較濃鬱,但是不符合紫色靈晶誕生的條件,整個墨海不會有紫色靈晶。“這……”四個人對視一眼,也知道此事棘手了,他們心中更是後悔,不該招惹這位大人。但這是首領的命令,他們無法回避,隻能過來對付陳恪,卻也是過來送死。想了想,其中一人說道:“大人,您提一個我們能拿出來的條件吧,隻要我們能做到,我們都會去做,隻求您能饒恕我們。”“是大人,我們知道錯了。”“大人饒命哇!”幾個人紛紛對著陳恪叩首,陳恪道:“被抓走的那名女子在哪裡?”跪著的人說道:“不敢欺瞞大人,被抓走的杜百靈已經跟著我們首領回了山門。”“帶我們去。”陳恪淡淡說道。“這……”幾人猶豫起來,他們可以拿出物品來換自己的命,但是讓他們背叛血海金堂,他們很畏懼。不是畏懼陳恪,而是畏懼血海金堂的懲罰。生不如死,那都是輕的。“不帶路,你們現在就死,帶路了,到了血海金堂,你們可以離去,我不會殺你們。”陳恪淡淡說道,“而且,你們要知道,血海金堂在墨海不是隱秘之地,我多找幾個人,也能去血海金堂。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把握住。”陳恪說著,掌心玄光一閃,黑色長鐮出現在手裡,上麵沾染了濃鬱的血煞之氣,剛一出來,就讓四人麵色慘白。陳恪這是不打算給他們太多的機會了,若是不答應,他們隻有反擊然後被陳恪殺死的結果。“若不是統領,我們幾個豈能死在這裡,我覺得不如帶這位前輩過去,反正我們對於勢力來說也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子而已。隻要我們逃得快,誰能知道是我們帶這位大人來的。”“說得極是,統領害了我們,我們自救而已。”三言兩語之間,他們商議好了戰線,決定帶著陳恪去血海金堂,不過四個人有個條件,就是要用隱匿之法隱藏起自己的身形。陳恪答應了,甚至還說,隻要到了血海金堂的山門,就放幾人離開,不會讓血海金堂的人知道是他們背叛了血海金堂。四個人很開心,立即帶著陳恪他們去往血海金堂。若是隱去這個威脅,四個人覺得這還是一個很好的交換條件。於是一行人起程,向著血海金堂的山門而去。路上,其中一個人與陳恪說道:“大人,雖然您是元嬰境的強者,但是我們血海金堂之內也有元嬰境界的強者,您不一定能勝出,希望您小心一點。”儘力發揮自己的用處,即便沒有用,也要裝作有用的作用。四個人已經背叛了血海金堂,他們打算背叛的徹底一點,讓陳恪覺得他們是真心背叛血海金堂,而不是故意的帶著陳恪去送死。陳恪說道:“你們多講講血海金堂的實力,我也有個準備。”其中一人說道:“血海金堂乃是墨海的第一大勢力,門人眾多,遍布整個墨海,分支不計其數,但很多都不服血海金堂如今的主支,隻是聽調不聽宣,很少去管血海金堂主支的事情。甚至主支因為此事與分支爆發過戰爭。”旁邊的一人也說道:“血海金堂之內有金丹境的強者不計其數,其中偽金丹境界的修行者更多,這些人對血海金堂忠心耿耿,對於血海金堂的命令更是拚命的完成,目的是為了更強大的血元嬰丹。”“血元嬰丹?”陳恪有些訝異,問道:“這個東西不是吃了能晉升元嬰境界?”“大人英明,此丹吃了就能從偽金丹境界進入偽元嬰境界,不過此丹很稀有,很少有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