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了!”光頭大漢心中既開心又擔憂,開心的是這些人可能會殺了陳恪。擔心的是陳恪現在不殺顧鄉俊,顧鄉俊恢複之後定會先光頭大漢殺了。顧鄉俊此刻已經認定了是光頭大漢王新鋅聯合陳恪算計他,他此刻被陳恪的白金槍捅穿了丹田,雖然靠著一絲靈力勉強堵住丹田,但是如此重的傷勢,沒有個十年八年,他是無法恢複了。丹田被刺穿,幸虧沒有被打崩,否則他豈不是成了廢人。越是知道自己身體的傷勢嚴峻,越是恨光頭大漢,想要殺了他!飛來的人落在了湖泊的對麵,他們看著這邊的陳恪幾人,其中一個紫衣人問向光頭大漢道:“王新鋅,他就是你說的有錢人?”光頭大漢回道:“他就是,我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擒住了,如今你們若是能勝過他,就可以拿走他手中的靈晶。”“他既然擒住你了,為何要你喚我等前來?”另一個黃衣男子問道。這裡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們以為是光頭大漢發現了陳恪,想要暗中埋伏陳恪,誰知道竟然是陳恪把光頭大漢擒住了,是陳恪讓光頭大漢把他們叫來的。若不是感應到了陳恪的修為氣息的確是在金丹境界,他們真的以為光頭大漢與陳恪在聯手欺騙他們,想要算計他們!“幾位此事一時之間也說不清楚,還請幾位解救我。”光頭大漢站在陳恪的身邊,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卻是要對麵的三人解救他。陳恪站在一旁,不幫光頭大漢維係謊言,如同一個外人一樣,在看著光頭大漢自演。對麵的三人更加的狐疑,王新鋅明明沒有受到任何的約束,他卻叫人救他。“莫非有詐?”紫衣人說道。黃衣男子道:“可是對麵之人修為不如我們,即便有詐,他能是我們的對手?”中間的為首之人是個灰發中年,他麵容嚴肅,眼中同樣是凶厲之色。陳恪在墨海很少見到有人的眼中是平和之態,大多是凶狠與陰沉。這與墨海的環境有關,心態平和之人早已經被殺,能在魔化活下來的人,哪個不是經曆了各種的生死磨難,早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心平氣和。即便是湖泊對麵的三個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他們看向陳恪的目光之中也帶著侵略之態,想要拿下陳恪,得到他的靈晶。“那位道友,王道友是如何得罪了你,若是你有什麼煩心之處,還請講出來。我們三人要是能幫到你,一定會幫你解決。”灰發中年似乎很樂於助人。陳恪說道:“我與他沒有關係。”光頭大漢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明白了陳恪這是什麼想法,這就是用完便丟掉的做法,當真是無恥卑鄙。光頭大漢心中不斷地咒罵陳恪,但陳恪看過來的時候,他卻是一副麵色正常的模樣,他知道現在還不是跟陳恪鬨翻的時候。“等到他們圍攻你,我便擒下你的弟子,讓你受製於我,即便不受製,也會讓你心中急切,看你怎麼跟這幾位元嬰境界的強者交手。”光頭大漢早已經想好了對策,他發現陳恪竟然隻給了他的弟子一把劍,餘下的什麼也沒有給,甚至連個結界也不給。這可便宜了他!“這弟子也不錯,等你敗了,我要把你的弟子當成爐鼎使用,讓你再敢如此的羞辱我!”光頭大漢心裡已經在開心了,他不覺得陳恪能夠勝出。即便是這幾個元嬰境初期的人真的不是陳恪的對手,還有一位元嬰境中期的強者正在趕來的路上,他相信那位一定可以斬了陳恪。他即便到時候得不到陳恪太多的寶物,也能分幾塊深藍靈晶。晚櫻忽然感覺身體一寒,似乎有什麼人盯上了她,她再次靠近陳恪,已經貼到了陳恪的胳膊上,完全不顧陳恪能否感受到她柔軟的心。“師尊,我們能打過嗎?”晚櫻問道。陳恪說道:“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打過,你在旁邊好好看,好好學。”“哦,那你小心,若是真的打不過,你快些逃走,我來幫你斷後。”晚櫻拿著仙劍碎片說道。她覺得自己最大的用處,就是幫陳恪斷後。“還用不到你個小丫頭片子幫我斷後。”陳恪輕笑一聲。他伸手隔空一抓,插在坑洞裡麵的白金槍飛了過來。“啊!”顧鄉俊又是一陣痛苦的哀叫,丹田再次出現破損,嚇得他連忙動用丹田裡麵的靈力修複丹田的裂痕,心裡對光頭大漢更加恨了。“你們若是想要靈晶,打敗我這些靈晶全是你們的,若是你們輸了也要留下點什麼才是!”陳恪手中的長槍一橫,拿出乾坤袋,露出裡麵的深藍色靈晶給對麵的人看。深藍色的靈晶如同藍寶石一般,潔淨透明,仿若世上最珍貴的水晶,看上一眼就想要把它們占為己有。不知不覺的咽了口唾沫,紫衣人看向灰發中年道:“他手裡的靈晶有點多啊。”黃衣男子眼中貪婪毫不掩飾:“的確有點多,他一個人用不完,不如我們幫他用用。”紫衣人怪笑道:“正是如此,我先去試試他的水平。”“一切小心,他一個金丹境界敢叫陣我們元嬰境界,必定有殺手鐧,小心謹慎,不可大意被他算計!”灰發中年說道。紫衣人笑著說道:“放心,我有萬花筒,能識破一切的迷障之法,他即便布下迷幻大陣,我也能提前預料。”“嗯,你去試試吧。”灰發中年說道。紫衣人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從湖泊的對麵快速的向著湖泊的這邊衝來。他的速度很快,晚櫻分不清楚對方來到眼前的時間。但是陳恪可以分清楚,陳恪已經鎖定了此人的身形,即便是殘影,他也能找到此人殘影藏匿的具體所在。一隊殘影,一共八人,八個身影,隻有一個是真的,一排前來,若是分清楚,便可以徹底的拿下對方。即便是順著這一排捅刺過去,若是第一個不是他的真身,便會給了對方機會,讓對方有時間對自己反擊出手!陳恪看到對方快要飛到湖泊邊緣,算計好了出手的時機,直接一槍捅刺過去。白金槍槍刃之上爆發出一股刺眼的白光,看著是白光,其實是槍刃與靈力融合激發出來的槍芒,如同鋒利的槍尖,快速的刺向前方,一往無前。“不好!”紫衣人感受到陳恪的槍刃白芒,心中一驚,一股殺意包裹過來,似乎要把他吞噬掉一樣,讓他無路可逃。“這件兵器不是一般的靈器!”紫衣人心中大駭,想要躲閃開來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無法脫開身。“被鎖定了!”紫衣人知道自己的真身被鎖定之後,也不再想著逃走,而是運轉靈力施展道術,準備與陳恪的白金槍鬥上一鬥。陳恪的白金槍要是一件靈器,他或許還有機會,但是陳恪的白金槍是一件真正的仙器,而且還是一件不同於其他的仙器的仙器。紫衣人想的有些多了,他注定擋不住陳恪的白金槍。“噗嗤!”槍刃白芒透體而過,讓紫衣人有些不敢相信,他凝聚的護盾之法,即便是靈器也很難刺透,他身上還有一件中階靈器寶衣,卻擋不住對方的一道槍芒。“普通的靈器?”湖泊對麵的修行者也紛紛感到心驚,一個元嬰境界的強者竟然被一道槍芒刺穿了身體,這簡直就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他是金丹境界的修行者?對麵的人紛紛露出這個疑問。便是元嬰境界的修行者也不能一槍不出,隻靠著一道槍刃之芒就能把一名元嬰境界初期的修行者擊成重傷。這不是金丹境界的修行者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是元嬰境中期的修行者才能做到,甚至元嬰境中期也不一定能這樣擊傷一個準備充足的元嬰境初期的修行者。此人有古怪。“你到底是什麼人!”灰發中年看向陳恪,目光之中帶著警惕。陳恪淡淡說道:“我隻是一個路過之人,想要在這裡向諸位討一點東西。”“什麼東西?”灰發中年問道。“諸位的道法。”陳恪平靜的說道。他說的很平常,但是幾名元嬰境界的修行者卻是紛紛色變,因為墨海特殊的形勢,導致每個人的修行道法各不相同,墨海沒有宗門,而是勢力,這些勢力都是半路組成,並非傳承下來的力量,他們每個人的修行道法都不一樣。若是自己的道法被人學了去,那麼以後與人交戰,可就完全被人看透,施法痕跡與施法路徑都被對手了解的一清二楚,還怎麼與人交手!直接認輸算了!“道友,你的要求未免太過的離譜,看來我們是沒得談了。”灰發中年說道。“我們有什麼可談的嗎?你們若是怕死現在離去,我不殺你們。”陳恪輕蔑地一笑,嘲諷的臉色讓對麵的灰發中年等人紛紛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