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少主是什麼存在,那是除了整個淩空山之主外,淩空山地位最高的一人。
即便是淩空山的大管事長老李魁,也要參拜的存在,被一個尋常的弟子羞辱,是晚櫻無能嗎?不是,是晚櫻身邊的人無能。
這種主憂臣辱,主辱臣死的觀念還未出現在淩空山,李魁打算下一步便加強這方麵的教育,讓淩空山的修行者知道,淩空山的主人是誰,淩空山是因為誰才能得到的庇護。
因為陳恪一直不常在淩空山,導致很多人隻知道他李魁,卻忘記了淩空山真正的主人陳恪!
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現象,李魁之前隻是在擴大淩空山的地盤,卻是忘記了加強這方麵的規矩。
陳恪此刻開始閉關,他這一次與晚櫻的試煉,不止是晚櫻得到了五行金身道法,陳恪對於這種幕後黑手的操縱之事,也有了很多的感悟。
若是修為足夠,天地之間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進行操縱。
“一切皆有因果,但是因果卻是可以由我操縱,若是我以因果為線,便可查到一些我用眼睛耳朵發現不了的事情。”
“五行可以修道,四象可以修道,天地陰陽可以修道,因果也一定可以修道!”陳恪心中想到。
這一次試煉,對陳恪最大的感悟便是因果之秘。
因果秘事當真是玄妙至極,很多事情都在因果之中,卻又不在因果之列。因果既是命運的安排,又是可以改變的命運。
“像是廉家老三,他因為放棄了對晚櫻的出手,這象征著他斬掉了他與我的因果關係,所以這一場災劫,他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廉家老七因為廉眴參與到了因果之中,但是他因為晚櫻的容貌與天資,又加強了因果,導致被我控製為晚櫻所殺。也正是因為他的死,才讓晚櫻想要去道歉。這一切皆為因之線!”
“他本來可以不用死,可是因為心性的問題,想要掠奪,才會引發了死亡的因果。生死之間,因果輪轉,少有不慎便是生死顛倒。”
陳恪逐漸的有了更多的感悟。
“廉眴的因果其實沒有那麼重,是我故意的引它入棋盤,才讓他對晚櫻有了想法。他想要的也隻是與晚櫻成親,生下一個孩子,但是他的行為讓他有了活命的機會,也因為我故意的放任,加上晚櫻的心善,才讓他免於一死。”
“廉家便是這一次因果的了結,我的敵人尋來,本來可以在任何一處地方交手,他卻因為急切想要殺我,毀掉了廉家的城池。種種因果看似因廉眴引起,其實卻是因為廉家老七的死引起。”
陳恪感悟之下,漸漸地發現了兩種不同的力量,因果之力。
若是加以修行,或許他能找到因果之法的特殊用處。如今,因為參悟因果之道,陳恪的境界再次提升。
仙根之體,悟性本就是人間最為頂級的存在。
所以五方道人才不舍得殺了陳恪,隻是想要廢掉陳恪,打算等他自己成仙之後,再為陳恪重新打造一個靈根之體。
靈根之體不容易,需要很大的機緣才能造就成功。
陳恪這一參悟便是半月的時間。
天地徹底的變了顏色,秋去冬來,第一場大雪落在了淩空山的腳下。
晚櫻很開心帶著謝宏斐向山下跑,後麵是兩個急忙跟隨的女侍從,還有數名凝丹境的長老暗中護衛。
這才是淩空山少主的配置,從發生了藥材閣之事後,李魁特意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晚櫻,但不能影響到晚櫻。
就在陳恪修行的時候,一個老嫗帶著她的孫兒來到墨海之西的一處地域。
“老祖,我們快要到了吧。”
年輕人臉色有些蒼白,他不是修行者了,長時間的趕路,有些吃不消,而且因為他體質的原因,導致他即便吃了補強身體的藥,也因為靈脈的破損,導致他的身體無法留存,隻能讓藥效經由血液從毛孔之中出去。
每一次藥力的流逝,都是對身體極大的損耗。
老嫗也擔心會補藥補死孫兒,隻能放棄給他吃藥,本來時間會更快的到十萬橫斷山,但是因為她孫兒需要休息,隻能如此白日趕路,夜晚休息。
索性這一路疾行,終於快要到了十萬橫斷山。
老嫗手掌攤開,靈力凝聚成了一張地圖,她與孫兒的人形記號就在墨海西麵十萬裡的區域,再行一日便到了這邊的區域之中。
上麵有一個紅色的山形圖案,標注著幾個字:淩空山脈。
把這個山形圖案放大之後,與淩空山的山脈地形一般無二。
“師尊,我回來了!”
晚櫻笑著從外麵回來,她手裡提著一串冰糖葫蘆,陳恪早上出關,晚櫻知道之後便拿著她自己製作的冰糖葫蘆來孝敬陳恪。
陳恪嘗了嘗,味道還算可以:“沒有修行,怎麼在做小吃?”
晚櫻說道:“老謝叔叔說要勞逸結合,不能一直修行,尤其是我現在修為低,要多多的感悟天地自然,這樣可以增強悟性。”
陳恪不由得笑了笑:“這個老謝倒是鬼點子不少,算了,你每日修煉五行金身道法大約兩個時辰便足夠,再多你修行了也無用。你的境界感悟還沒到更高深的地步,修行太多的確會累到自己的身體。”
旁邊的晚櫻微微一笑,不在說話。老謝叔叔說的果然沒錯,師尊還是比較重視她的身體勞累。
晚櫻膽子很小,也可以說是很善良,不調皮,很乖的在淩空山修行。謝宏斐覺得她缺少其他少女年少時候該有的活潑,與小九大王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他想要讓晚櫻變得活潑一些,這樣主上也能更喜歡晚櫻。
於是謝宏斐連哄帶騙的讓晚櫻知道他的身份在何處。
陳恪看著晚櫻的模樣,問道:“你可有寶衣?”
他沒有用靈力去探查晚櫻的身體,這樣會讓晚櫻察覺到,也會尷尬,隻能出言詢問。
晚櫻說道:“還沒有,李魁叔叔說師尊會給我,宗門裡麵的寶衣隻是初階玄器的品階,他說品質太差,讓我等師尊給的寶衣。其實,我不需要寶衣,我有金身道法就可以了。”
晚櫻還是一如既往的乖巧,不爭不搶,也不主動討要。若是陳恪這一次不主動的詢問,晚櫻甚至都不會提起她沒有寶衣這件事情。
寶衣是一種很好的防禦玄器。
修行者即便失去靈力,無法催動身體的靈力護體,若是穿上寶衣,仍舊可以抵擋敵人的攻擊。
寶衣最大的作用就是護住性命。
就連謝宏斐都有一件寶衣,而且還是中階玄器品階,是陳恪給的。
陳恪笑著說道:“李魁既然讓你跟我要,你怎麼不要。”
晚櫻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陳恪已經給她很多了,若是再開口要東西,她豈不是貪得無厭了。
陳恪猜到了晚櫻的想法,他說道:“我收你為弟子,是想讓你掌管淩空山的,你若是什麼都不要,你何時能成為淩空山的頂級強者。你師祖當初收我的時候,我可是什麼都在討要。”
陳恪想了想,從乾坤袋內仔細翻找,找到了一件高階玄器品階的寶衣,薄如蟬翼的寶衣,像是一件紗衣,透明的如同蟬翼。
拿在手裡如若無物,陳恪把衣服給晚櫻道:“你穿在貼身的最裡麵,可以保你性命無虞。”
“我……”晚櫻臉色緋紅一片。
這個寶衣模樣不用說了,就像是一個坎肩,很小的一部分,而且被陳恪摸了,貼身穿著讓晚櫻並起了腿,害羞不已。
“拿著吧,傻愣著乾什麼!”陳恪笑著說道。
“哦哦。”晚櫻接過來寶衣,收了起來。
陳恪看著她揣在懷中的模樣,才想起來,他還沒有給晚櫻配乾坤袋,於是從自己的乾坤袋裡麵,挑選了一個戰利品乾坤袋,震碎上麵的道術禁製,拿出來給晚櫻用。
“這是為師收繳的乾坤袋,你以靈力煉化之後試試可否好用。”陳恪說道。
“是。”晚櫻接過來,陳恪教育完之後,晚櫻已經不再拒絕陳恪的贈送。
她暗暗發誓,以後一定用性命來守衛自己的師尊。
陳恪又看了看晚櫻的兵刃,他手裡還有更高階的玄器,但是現在還不能給晚櫻,他不能讓晚櫻依靠高階兵刃殺敵,這樣會荒廢晚櫻的五行金身道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晚櫻去磨煉,五行金身道法越是經曆大戰,越是會讓修行者的身體變強。
五行金身道法不止是護體,還會淬煉身體,陳恪如今的身體不依靠任何的道法道術加持,已經可以與中階的防禦靈器相比,若是再施展五行金身道法,陳恪的身體堅硬程度,已經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明日不要讓人幫她,她不能當薔薇,必須要做猛虎,找些與她實力差不多的人,製造麻煩,讓她曆練。”陳恪交代謝宏斐說道。
謝宏斐點頭道:“小的明白了,明日會讓淩空山的人安排下去。”
謝宏斐雖然不是淩空山的管事長老,權力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