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陳恪麵露喜色。
廉七爺卻是不管,再次提劍向著晚櫻殺去,晚櫻雖然有五行金身道法護體,卻不是廉七爺這種凝丹境界的修行者的對手。
五行金身道法能擋住一次,但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第二次,晚櫻身上的金身道文已經黯淡無光。
劍鋒刺破空中的風,來到晚櫻的身前。
就要插入她的身體之中,讓她徹底的死在廉家的這座宮殿內。
“當!”
劍鋒像是刺在了銅牆鐵壁之上,紋絲不動,廉七爺感覺到不對勁,猛然間發現陳恪竟然站在了晚櫻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幫她抵擋住了他的這一劍。
“師尊!”
晚櫻看到陳恪出現,眼淚汪汪的驚喜的喊道。
陳恪沒有回頭,隻是平靜的說道:“看清楚了。”
陳恪身上金身道文散發出金色的光輝,廉七爺的劍直接化為了碎片,向著廉七爺斬去。
“大人饒命!”
廉七爺大驚失色,連忙求饒,但是他求饒的速度慢了,玄劍碎片穿透了他的身體,如同割肉一般,從他的身體各處穿過,卻沒有傷及到他的要害。
“大人饒命。”
廉眴看到陳恪出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廉家老祖沒有出來,他現在也不敢對陳恪耀武揚威,等老祖拿下陳恪,他在發泄自己的憤怒也不遲。
隻是,他可能沒有機會。
廉家老祖對付陳恪的事情,隻是他七叔胡亂編造的謊言,隻是為了騙他,讓他壯起膽子去對付陳恪的弟子。
“大人……”廉七爺雙腿被鋒利的玄劍碎片切到,跪在了地上。
陳恪看著廉價老七,目光之中不帶任何的波動,冰冷的如同萬載寒冰,隨時可以把他凍死。
“你的小心思不要以為我不明白,現在留你一命隻是作為你執行計劃的獎勵,沒有下一次了。”
陳恪的聲音落在廉價老七的耳中,廉價老七頓時心中一震,他知道是什麼,他借著陳恪給的命令,想要暗算晚櫻,讓晚櫻成為一個廢人。
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出手卻是攻向晚櫻的丹田與要害之中,即便晚櫻丹田不毀,也會丟掉半條命。
氣血空虛,以後修行隻能靜修,無法靠著征戰來感悟天地之道。
廉價老七的歹毒用心陳恪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陳恪不會殺他,或許他以後會是鍛煉晚櫻的一把磨刀石。
對於陳恪來說,廉價老七不過是一個螻蟻,一縷草木而已,已經不會被他放在眼裡。廉價老七也用了陳恪話語之中的漏洞,才會暗中加害晚櫻,這是陳恪自己的責任,他更不會食言,去殺了廉價老七。
教訓廉價老七一頓,就是為了給他一個提醒,不要把自己當成傻瓜。
“大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廉價老七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陳恪沒有再看廉價老七,而是看向廉眴,這個小子當真是有意思,雖然不是個好人,但臨走還想裹挾著晚櫻逃走。
“至於你就算了,你身在局中,既然不死也是你的運道好。”陳恪說道,“至於晚櫻要不要殺你,我不會阻攔。”
“發生了什麼事情。”
廉飛朋帶著廉家三爺還有其他幾名廉家的高手姍姍來遲,他們是看到這座宮殿金光大盛,才知道發生了意外,連忙趕過來。
但是陳恪出手僅僅隻在一瞬之間,廉七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以至於廉飛朋等人過來的時候,戰鬥早已經結束很久。
廉飛朋看著跪在地上的七弟與廉眴,他眉頭緊皺,心中暗道,老七可是家族之中為數不多的凝丹境強者,若是被這位大人殺了,廉家的損失極大。
“大人,不知老七如何得罪了您?還請您示下,我一定嚴懲他。”廉飛朋看著廉價老七身下流成一灘的血,心裡緊張很是不安。
陳恪淡淡說道:“無事,已經解決了。”
“哦哦,是這樣啊。”廉飛朋笑著說道,擦了擦額頭的汗,隻要不弄死老七,怎麼都成。
“計劃結束了,你們出去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陳恪說道。
廉飛朋等人不敢多待,讓人把廉家老七與廉眴帶下去,地上的血也被陳恪一揮手,以靈力蒸發掉了。
陳恪轉身來到了晚櫻的身前,小姑娘被打的很慘,身上滿是淤血,胸口的骨頭斷了幾根。
陳恪摸了一下,晚櫻輕哼一聲,柔柔的喊道:“師尊——”
陳恪手中湧出靈力,輸入到晚櫻的身體之中:“無境道法的修行都需要代價,當初我以凡身入道,也是很淒慘的,不過是斷了幾個骨頭而已,明日一早就會恢複如初。”
晚櫻感應到溫暖的靈力融入她的身體,滋潤著她體內乾涸的丹田與身體各處,她體內破碎的血肉也在快速的恢複愈合。
“以後有了這部保命之法,也算是不虛此行。等你煉深了,我再教你逆轉之法。”陳恪說道。
“嗯嗯。”晚櫻點點頭。
陳恪輸入完靈力之後,便在晚櫻旁邊盤膝而坐,開始修行,黑白二色的太極圖緩緩籠罩他與晚櫻,垂下縷縷靈光,庇佑著晚櫻。
晚櫻跟在師尊旁邊,也盤膝而坐,學著陳恪一樣,開始修行。
廉家後宮。
三名黑衣人出現在一處無人的宮殿內。
“怎麼樣?”
“已經打聽清楚了,是廉家的小公子得罪了某個大勢力的弟子,人家上門道歉,廉家的人以為人家孤身一人,想要拿下她問罪,結果她師尊出手了。”
“可否知道是何方勢力?”
“這個不清楚,不過廉家的人說好像是南方的宗門。”
“南方的宗門,南方隻有雞骨山上的多靈門勢大。”
“這個沒法猜測,能壓過廉價的勢力眾多,尤其是往南,強大的宗門比比皆是,無法猜測對方的來曆,恐怕隻有廉家的人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
“先不管了,隻要不是廉家的朋友,我們繼續我們的任務!”
三人商議之間,再次進入了上一次進入的房間,一個人手持龜甲開始搜尋,一個人站在門口把風,最後一人在牆壁上摸索。
把風的人忽然說道:“萬一那人知道了廉家的密藏,會不會同你我爭搶?”
“這個……”手持龜甲之人有些遲疑了,他也不清楚到底會不會出現爭搶。
這可是密藏,廉家守了多少年的密藏。
“不管他了,我們得到密藏再說。”手持龜甲之人想了想又說道。
其他兩人也點頭讚同,還沒有得到密藏的消息,他們如此的激動,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
淩空山上,來了一個不懷好意之人。
這是一個手持彎刀的英俊男子,他氣息極強,進入淩空山之後,便落到了淩空山的上峰。
“陳恪呢?讓他出來受死!”
狂妄的叫聲傳遍整個淩空山。
李魁帶著幾個人迎了過去,站在了此人的對麵。
“足下找我家宗主有何貴乾?”李魁問道。
英俊男子看了一眼李魁的修為,不屑的說道:“你一個凝丹境界之人也陪同我談話,讓陳恪滾出來,否則我滅了這座山。”
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境界氣息,李魁在陳恪身邊感受到過,是金丹境界的氣息。
身邊的淩空山弟子見到英俊男子羞辱陳恪,當即不滿的要罵回去,李魁伸手攔住了他們,他看著英俊男子說道:“足下既然想要找我家宗主,就去北方尋他,這是他的通知道印,足下可以聯係他。”
李魁丟過去一枚玉印,英俊男子接了下來,他道:“你們快些解散吧,陳恪死定了。”
英俊男子說完向著北方而去,李魁身後的一名淩空山執事長老問道:“李魁,你怎麼能把宗主的行蹤告訴對方?”
李魁道:“這是宗主吩咐我的,上麵的玉印之中有宗主留下的道術最終印記,我已經施展出靈印去通知宗主,宗主會有應對之策。”
對方是個金丹境界的強者,即便是淩空山的人全都加起來,他們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為了保全淩空山,李魁隻能按照陳恪離開時的吩咐去做,若是有人前來淩空山尋仇,讓對方直接去找陳恪。
“哼,我一定要把此事告訴宗主。”另一個執事長老顯然不認同李魁的話,他與李魁是同時期的人,但是與李魁的理念不同,所以是淩空山之中除了李魁之外另一股反對李魁的聲音。
隻是他對淩空山忠心耿耿,李魁也不與他計較。隻要對主上忠心,他便可容許對方存在。
否則,即便對他再忠誠,可是對主上不忠心,李魁也不會容他存在淩空山內。
英俊男子離開淩空山,向著北方飛去,他施展靈力進入玉印之中,得到了使用之法,他立即留下信息。
“陳恪,你在哪裡,等我去殺你。”
很簡短的話,也很無腦,英俊男子難道不怕陳恪得知之後會逃走?
顯然他是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不過他也不怕陳恪逃走,陳恪逃走了,他就把淩空山拆了,讓陳恪憤怒找他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