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叁坐到了對麵的椅子上。
他看著陳恪,緩緩說道:“無生聖教對你出手的人是他們的宗主葉涼臣,另一個神秘人我也不認識,他施展的也不是無生聖教的道法,可能是山外山的邪修。”
陳恪聽後道:“我知道了。”
葉白叁道:“你小子的修為進入神速是我遠遠未料到的,不過就像是老顧他們說的那樣,你修煉太過,需要多多耗費時間穩固修為境界。這一次你遭受重創,能醒過來已經很不錯了。”
他又接著道:“無生聖教在我們四大宗門的打擊下,已經退到了最後一步,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封山不出,隻是你的仇,四大宗門無法幫你解決。對方畢竟是無生聖教的宗主,想要殺了他,付出的代價不是一般的大。”
“不用宗門動手,我以後會幫他親自動手。”葉明月在旁邊冷冷的說道。
差點把她男人殺了,這就是殺夫之仇,豈能不報。
葉白叁道:“你也彆激動,這個仇需要陳恪自己去解決,宗門能給你的幫助,就是壓製住無生聖教不像你報複!”
“多謝宗主,我記得了。”陳恪說道。
葉白叁道:“這一次正邪之戰快要結束了,北方的拜火宮被打的已經逃出十萬橫斷山,去往了山外山。南方的無生聖教也被打的距離封山不遠,這一次戰鬥結束,我準備讓明月接任青木宗的宗主之位!”
“什麼!”
葉明月驚呼一聲,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葉白叁道:“為什麼這麼快給我,你還好好的。”
葉白叁笑了笑道:“我還有些私事未了,想要去解決。隻是讓你先做代掌門,再過上幾年,等你坐穩了,就轉正為宗主!”
“是她的事情?”葉明月遲疑了一下問道。
葉白叁聽後,眸色暗了下來,點了點頭:“是!”
“不是已經死心了嗎?為什麼還要去找她。”葉明月神情變得有些冷漠下來。
“當年是我的錯,我想去彌補一下,也想儘自己的努力去爭取一下。”葉白叁笑著說道。
葉明月沉默不語,陳恪靠在床上,看了看葉明月,又看了看葉白叁,搞不定這對父女到底在講什麼。
許久,葉明月道:“算了,都這麼多年了,你去吧。”
“哎!好!”葉白叁好像很怕葉明月反對一樣,聽到葉明月這樣說,頓時喜笑顏開。
“月兒,其實當初真的不怪她,是我的錯。”葉白叁說道。
葉明月道:“不用再說了,你去找你的人,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葉明月轉頭看了一眼陳恪,她已經有了自己的人!心中早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恨,不會再跟自己的父親唱反調。
“你好好養傷,有什麼需求告訴明月就行。”葉白叁與陳恪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陳恪看著神情有些冷漠的葉明月,他伸出手握住了葉明月的手,道:“傷心的事情不要去想了,每個人都有她的路,人生不過是相遇再分離的一條旅途罷了。”
葉明月聽後眼中還是帶著哀傷,看向陳恪道:“你又會何時跟我分離?”
陳恪笑道:“你要嫁給我,我又怎麼能讓你離開我!按照我們凡俗的規矩,你即便是到死了,都要同我埋一起!”
“哼。”
葉明月笑了一聲,她重新靠在了陳恪的懷中,緩緩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原來是嶽母大人。”陳恪笑著道。
葉明月輕聲說道:“我從小未見過她,是父親把我撫養長大,是伯母她們教我,她們就像是我的母親一樣。我從小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卻從未見過她。父親也沒有提過她多少,後來隨著我長大了,父親才會偶爾的提一提她,但也不多。”
“你對她什麼想法?”陳恪問道。
葉明月道:“我對她沒有想法,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可能見到她,我也沒有多少的感覺。隻是父親一直覺得他虧欠了她,想要找個機會彌補,所以一直在培養我,讓我早日成為他的接替之人,他好去做他自己的事情。”
“還可以啊。”陳恪道。
葉明月白了陳恪一眼道:“放棄一宗,放棄自己的女兒,隻為了去見一個十幾年前的女人,還從未與之有過聯係,我覺得他會失敗。”
“我倒是支持他。”陳恪把玩著葉明月軟軟的手掌,兩根手指像是個小人順著手臂點跳著,想要翻山越嶺。
“不會的,若是她真的對父親有著思念,這十幾年來也會有傳信過來。我覺得她是真的放棄了父親,也放棄了我。”葉明月說道。
“放棄?你父親怎麼說也是堂堂青木宗的宗主,可謂是風光無限,你母親舍得嗎?”陳恪笑著說道。
他看著葉明月的模樣,便知道葉白叁年輕時應該很帥,而且還是大宗門的宗主,這樣的金龜婿可不好找。
而且,青木宗也沒有人敢約束葉白叁,葉明月的母親之事一定還有細情。
葉明月笑了笑道:“你啊,就是一個山村的小子,哪裡知道山外的世界。十萬橫斷山已經很大了,但是十萬橫斷山之外,卻是更加遼闊的天地。”
手指化作的小人登上山頂,引得葉明月伸手拍掉,陳恪攬著她說道:“好啊,現在嫌棄你的夫君大人了,看我不教訓你。”
手指伸過去,惹得葉明月一陣麵紅耳赤,連忙抓住陳恪的手指道:“夫君大人,我錯了,還沒有說完嘛。”
“你說。”陳恪道。
葉明月道:“我父親也是山裡的人,同樣未見過外麵的世界,而我的母親卻是外麵世界的一顆明珠,光彩照人。即便是青木宗很威風,但在我母親眼裡,也不過是如此罷了。”
“這樣看來,你父親與我好像。”陳恪笑著說道,“叫兩聲聽聽。”
“去!”葉明月嗔怪的白了陳恪一眼,道:“在我眼裡,你可不是山野小子,你是一個壞小子!但是在母親眼中,父親就是個山野之中的小子罷了。”
“插一下嘴啊。”陳恪說道,“嶽母大人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
陳恪聽著葉明月越說越離譜,感覺有些奇怪了。
葉明月道:“五方道人來自哪裡你還記得嗎?”
“五行宗啊,他老人家跟我講過他的來曆。”陳恪說道。
葉明月道:“我的母親也是來自五行宗,她是五行宗的高層之人,她的家族在五行宗內實力很強。因為一些繼承關係,她放棄了我父親與我,坐上了五行宗內的高位。”
“乖乖,我記得五行宗可是一等宗門,你們青木宗這麼猛才是三等宗門。五行宗內的高層,那權力很大吧,趕緊去認親啊。”陳恪說道。
“哼,我才不要,她放棄我,我就放棄她,誰也不見誰。父親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她,我是不會去見。”葉明月有些少女逆反性地說道。
“這麼大的靠山不要,有五行宗在,無生聖教也不敢對你們正道動手了。”陳恪笑著說道。
“你不懂,你越是求她,她才越是看不上你。”葉明月搖頭道。
陳恪道:“那我求求你幫幫我,看不看得上無所謂,先解解饞。”
葉明月聽得額頭直冒氣,按住陳恪解腰帶的手:“你不要命了,剛醒過來就想此事,小心精血耗儘!”
“唉,沒意思,希望你父親成功吧。這樣,你也能受到庇護了。”陳恪說道。
“我才不要。”葉明月把頭一扭,不屑的說道。
“傻!”陳恪捏了捏葉明月的鼻子,扭頭與小九說道:“是不是啊?”
“嗯!傻!咯咯咯……”
小九呆呆的點頭,根本聽不懂他倆的談話,咯咯笑個不停。
這兩日,陳恪每日除了修行之外,便是陪著葉明月聊天,還有幫小九找好吃的。
雁過穀南方,三千裡。
一處涼亭內。
無生聖教宗主與黑衣男子坐在裡麵。
無生聖教宗主皺著眉頭說道:“大人,如今我無生聖教與拜火宮被擊敗,無法溝通聯係,四大正道宗門也因為我們的出手,引得他們金丹境的老家夥們出動,這一次恐怕要失敗了。”
黑衣男子神色平靜,對於無生聖教與拜火宮的失敗,他根本不放在眼中,他的目標隻有一個,殺了陳恪,完成丞相的任務。
黑衣男子看著無生聖教宗主愁眉苦臉的模樣,他淡淡的說道:“隻要你在,無生聖教存滅又有什麼區彆,你在,無生聖教就在,你死了,無生聖教也不會存在。完成我的任務,我保你無生聖教稱霸這方地域!”
無生聖教宗主終於聽到了黑衣男子的保證,他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對著黑衣男子拱手拜道:“多謝大人!”
黑衣男子道:“我們需要再找機會,這一次我會讓我的真身過來,一定要拿下葉明月!”
無生聖教宗主對這位神秘可怕的大人一直執著葉明月很是不解,但是他也不敢問,明明大人修為很強,卻不直接動手殺了陳恪,非要用葉明月引來陳恪,讓他們做手下的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