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兩名同伴被殺,餘下的那名懂得吞噬之道的修行者麵色劇變,轉頭就要離開。
他剛飛了不到一裡,便立即停了下,在他的周身,出現了三柄玄劍,正鎖定了他的心臟,隨時要刺破他的護體靈力,插入他的身體之中。
“不好意思,你現在還不能走!”陳恪說完,留下這個人,向著之前的那名受傷的凝丹境強者殺去。
凝丹境強者在看到陳恪殺死第二個人的時候,已經開始逃走,隻是他受了重創,速度不快,被陳恪很容易的追上。
“饒了我,我再也不參與正邪的戰爭!”這名受傷的修行者衝著陳恪說道。
陳恪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認出了我,留著你對我無益,而且你也是帶著人來殺我。不是我要殺你,所以是你自己找死。”
“你他娘的,老子跟你拚了!”
這名受傷的修行者大怒,手中靈力彙聚,要跟陳恪拚死一戰。
陳恪丟下一塊墨硯,黑色的墨光吞沒了此人,陳恪收回墨硯,一個已經僵硬的屍體從天空墜落下去。
這是陳恪拿到墨硯之後,第一次使用,他能夠感受到墨硯裡麵的恐怖力量,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
“這就是黑暗亡塵的力量,當真是讓人害怕。”
陳恪收起墨硯,返回之前的那人身前。陳恪從安聖宮四大王手裡搶來的墨硯、墨筆、還有墨紙,都有這種黑暗亡塵。
黑暗亡塵就是黑色的墨汁。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最後一名無生聖教的人看到陳恪殺了其餘的三人,卻獨獨留下他,心中更是涼了半截。那些人全都殺了,隻讓他一個人活著,這個帶著青色麵具的人一定是要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交出你的道法。”陳恪直接說道。
還有什麼是比打劫更無本的買賣?陳恪想不到。
這人道:“是不是我交出我的道法,你就不會殺我?”
“看情況吧,畢竟你也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若是給我講出去,我恐怕會受到正道宗門的聯合抵製,畢竟我也要生活。”陳恪淡淡的說道。
陳恪剛剛施展的逆轉五行,吞噬一切的道術,讓這人看的一清二楚。
這人毫不猶豫,手中拿出一枚玉石,把他的道法全部拓印出來刻入玉石之中,交給了陳恪。
“這是我全部的道法,你可檢驗真偽,我隻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不會再同你為敵,我會立即離開這裡。”這人說著他最大的心願。
陳恪拿著玉石,靈力探入其中,查看了裡麵的道法內容,找到了一部關於吞噬之道的術法。
陳恪留下吞噬之道,準備多多研究,其餘的道法陳恪也不在意,沒有多看,直接把玉石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陳恪打量著這名修行者,想了想說道:“按照道理來說,我應該殺了你,畢竟你是知道我身份的人。”
“是是!”這人哭喪著臉,心中哀歎一聲,最終還是沒有逃過死亡。
“但是呢,我拿了你的東西,不應該再殺你。”陳恪說道。
“又活了!”這人臉上露出希望之色。隻是陳恪說話說一句就停一下,讓這名無生聖教的人感到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的最終下場如何。
“這樣吧,為了保險起見,我給你下一道禁咒,你逃走吧。若是下次再讓我遇到,我就引爆你身體裡麵的禁咒,到時候你整個丹田都會炸穿!”
陳恪說著,手中凝聚靈力,按在了這名修行者的腹部位置,一股特殊的靈力進入了這名修行者的體內,在他的丹田裡麵流轉之後,消失不見。
這人也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之中似乎多了一縷外界來的東西,但是下一刻卻是消失不見。
“好了,你走吧。若是下次再看到你,我可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你了。”陳恪笑著拍了拍此人的肩膀,轉身飛向來時的方向。
這人摸著自己的腹部丹田位置,他眼中帶著驚懼不安,那縷靈力的確出現過,卻又消失不見。
“當真是可怕的詛咒,竟然隱藏極深,我全力催動感應之法也沒有發現。”這人帶著落寞,快速的向著西南方飛去。
這個戰場是不能呆了,他若是再遇到陳恪,陳恪一定會殺了他!他準備先找機會破除掉自己丹田裡麵的禁製詛咒,再增強實力,來找陳恪報複。若是實力增加不了,就一直躲著。
陳恪其實不懂得什麼控製丹田自爆的禁製詛咒,他隻是用自己的靈力在此人的丹田之中又走了一拳,然後收回靈力,讓那人覺得陳恪是在他體內下了詛咒。
“早知道跟暄暄學一道兩道的詛咒禁製了。”陳恪搖頭道。
真正懂得操縱禁製與詛咒禁製的人,陳恪身邊就有一個,小魔女暄暄。
想到暄暄,陳恪也不知道暄暄如今過的如何,是不是完成了她的任務。
“等我實力再變強一點,我就去找你。”陳恪暗暗說道。
回到了小九的身邊,小九正拿著一隻小蝴蝶,把它拋向天空:“快飛吧。”
“大將軍,你回來了。”小九看到陳恪回來,笑著走過去。
陳恪點點頭道:“我回來了。”
收起麵具,陳恪繼續帶著小九與謝宏斐往山穀南邊走。
這邊有無生聖教的人守衛,前方定然有無生聖教的密謀之事,陳恪得到的消息,無生聖教隻密謀了兩件事,一個是抓謝清影,一個便是抓葉明月。
陳恪也想不明白,謝清影與葉明月兩人能左右多大的戰爭走向,即便她們兩人身份再貴重,正道四宗也不會為了她們兩人,放棄與邪道宗門的交手。
陳恪有時候覺得這種事情很殘忍,為了天下正道,正道宗門會犧牲自己門下的傑出弟子。
就像是葉明月在淩空山潛伏一樣,明知道五方道人的可怕,但是青木宗還是讓葉明月潛伏下來,若不是陳恪出手,葉明月早就死在了五方道人的手中。
“不管其他人如何計算得失,在我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你!”陳恪握緊了手,看向了不遠處。
前方,三裡之處,一個巨大的青色光華的法陣正在散發著光輝。
“你們躲遠點,我去看看情況。”陳恪與小九說道。
“是。”
謝宏斐點頭,與小九一起向著另一邊走去。
陳恪則是再次戴上麵具,冷麵浮現,陳恪快步的向著前方的大陣而去。
大陣裡麵。
謝清影此刻麵色蒼白,不止是她,幾乎所有的花月宗的弟子都是麵色蒼白,絕望之色已經在臉上浮現。
沒有援兵到來,無生聖教的人卻是增加了不少,他們本來能再支撐七日的靈力也在巨大的消耗之下,隻能再堅持半日。
“到底怎麼回事,前去求援的弟子為何還沒有帶著宗門長老前來!”一名年輕的弟子麵帶哀色,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被無生聖教的人攻破大陣,身首異處。
“再等等!”
謝清影咬著牙,抿著嘴。她也知道希望渺茫了,按照他們的推算,現在應該是求援的弟子帶著花月宗的長老前來解救他們,但是都過去好幾日了,也不見求援的弟子帶人回來。
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求援的弟子被攔住了。
外麵不斷攻擊大陣的無生聖教的人一個個臉上帶著興奮之色,他們也能感覺出來,青色光華在不斷地減弱,就要到了最終消散的時候。
一名臉上對著淫笑的人走到了無生聖教的小統領的身邊,笑著問道:“大人,這個謝清影可有什麼特殊要求?”
“不能讓她死,大人們還有用處。”小統領淡淡說道。
問話之人聽後眼睛一亮,他道:“隻是不讓她死,那邊好辦多了。”
“你想乾什麼?”小統領看了一眼這人,小統領認識此人,柳餘,修行的是合歡道法,就是一個下流鄙賤之人。
隻是柳餘修為強大,靠著一部合歡道法,竟然遠超同境界的修行者。
“我聽說謝清影很不錯,我想嘗嘗鮮!”柳餘笑著說道。
“哼!”小統領輕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不要亂來,人死了,大人們會怪罪我等!”
柳餘舔了舔嘴角,笑著說道:“不會的,我的手段大人還不放心!”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若是出了問題,我也隻能如實向上稟告。”小統領淡淡說道。
“大人放心,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點靈晶您拿著,請兄弟們喝茶。”柳餘從懷中掏出了一袋靈晶,交給了小統領。
小統領掂了掂,看向柳餘的目光也變得溫和起來。
“你心中有數就好,我不會多管。”小統領對於男女之事沒有多少興趣,他隻喜歡力量。不會同柳餘共用一個女人,更不喜歡與柳餘做同道之人。
柳餘得到小統領的應允,笑著走向殘陣外麵,等待著他們的人破掉殘陣,抓住謝清影。
此刻的殘陣之上,蛛網一般的裂痕,已經密密麻麻,而且新的裂紋還在不斷地出現。
“讓我來!”
柳餘手中一團青光凝聚而成,對著殘陣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