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空山上。
在兩日之後,李魁便完成了陳恪的吩咐,在淩空大殿建造了三尊巨大的泥塑陶像。
三位端坐高台的人像麵帶笑容的看著大殿中央,中央是一個白發老者,身上的油彩還未乾,右邊是一個中年偏大一些的長須男子,左邊是一個年輕的斷須男子。
陳恪帶著李魁等淩空山的弟子,站在泥像前,看了又看,雖然三個陶像不像,但陳恪覺得還可以接受。
擺放好香爐,陳恪舉著香躬身行禮。
“弟子陳恪,向老師、二師叔、三師叔請安問好!”
小九站在陳恪的腿邊,也學著陳恪拱手叩拜,脆生生的說道:“拜見大仙!”
“拜見尊上!”
後麵的淩空山門人紛紛叩拜行禮。
與此同時。
在一處瀑布下洗著四柄劍的中年男子回首看向天空的某一處,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男子放生大笑,一時之間,天空生金蓮,河中長靈芝,地湧金花,但凡吃上一朵,便可立地成仙。
旁邊走來一名光豔絕美的女子,她一身道袍,笑著看向中年男子:“老師今日為何如此開心?”
“無當,你來了,你看這裡。”
男子一揮手,水麵化為了一麵鏡子,裡麵是陳恪帶著淩空山的門人在叩拜。
女子看了一眼,訝異的問道:“這是?”
“這是你大師伯在中千世界收的一名弟子,這四把劍就是從他手中得來。”男子笑著說道。
“原來是小師弟啊!”光焰絕美的女子臉上露出笑容,“大師伯對他很好呢。”
“哼,老家夥又在算計人,罷了!”男子笑著點出一指,清光穿透水麵,在諸天世界極速穿梭,便是世間最快的光,也追不上這道清光。直到這縷情況在第二息的時間,落在了泥塑之中。
陳恪看向三師叔的泥塑,剛剛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似乎這個泥塑活了!
“多謝三師叔!”
陳恪再次叩拜,身後的弟子們不知道為何還要再拜,但是宗主拜了,他們也要跟著一起叩拜。
混沌深處,朦朧無光。
輝煌的巨大的宮殿之中,一名盤膝而坐的中年睜開了眼睛,他看向虛空深處,穿透了歲月與時光,看到了一個男子拿走了四把劍。
“老二,你來一個?”
帶著挑釁的聲音,穿透了無數的世界,落在了中年人的耳中。
“嗬。”中年搖頭一笑,伸手一點,一縷光華飛向了混沌外。
李老頭坐在一處雲床之上,見此情形不由得一笑,“你們啊,都多大了,還在鬥氣。”
李老頭也點出一縷靈光,飛入了淡淡祥雲之中。
陳恪剛剛抬頭,便看到兩縷可見的青色光華分彆進入了二師叔與老師的泥塑之上。
不止是陳恪見到了,大殿之中的其他人也同樣見到了這一幕。
“仙人仙靈了?”
一名門人小聲的說著。
陳恪見狀再次叩拜:“拜見二師叔。”
最後又是一拜:“見過老師。”
“天地很大,萬事由心。”
一縷聲音從空中傳來,落進了陳恪的耳中,陳恪渾身一震,看向四周,沒見老師的身影,他道:“弟子會記住的。”
遙遠的天空之上。
雲端的儘頭,一名華貴異常的中年人背著手,看著三道光華落入人間界。
“是真的,果真是真的。”中年人麵露激動之色。
“來人!”中年人大聲的喊道。
“陛下!”
一名隨從從遠處飛來,躬身一拜聽候差遣。
“立即安排人注意人間界的這個地方。”中年人指著天下的一處角落說道。
隨從看過去,想到什麼,忽然說道:“陛下,前些年,有天神下凡,似乎久在此地。”
“哦?”中年人麵露意外之色,“是哪個仙庭的天神?”
隨從道:“是我們仙庭的烈霄神君。”
“烈霄?他怎麼下凡了?”中年人問道。
隨從道:“好像是追捕水恒元帥,才派出了他的第一分身下凡。隻是……”
“隻是什麼?”中年人聽到水恒元帥,臉上露出無奈之色,但是隨從的話明顯未說完。
隨從走進兩步,緩緩說道:“烈霄宮殿傳出消息,烈霄神君的第一分身在下界隕落了。”
中年人麵露驚色,他看著隨從,帶著一臉怪異的表情道:“你在跟孤開玩笑?”
“小的哪裡敢,消息真的是從烈霄宮殿傳出,此時千真萬確,小的已經讓人去查了,果然發現烈霄神君的一個神位動搖不穩,顯然是神位的主人沒了!”
隨從恭敬的說道。
中年人道:“烈霄神君下凡,即便再壓製修為,人間界也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吧,更不要說是斬了他的第一分身,你能做到嗎?”
隨從立即搖頭道:“陛下,小的哪裡是烈霄神君的對手。”
“有意思啊,派人密切關注烈霄神君,孤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位暗中下手算計烈霄。”中年人笑著說道。
“對了,最近他們幾個可有異動?”中年人又問道。
隨從道:“暫時沒有,可能是之前的那道無上氣息嚇住他們了。”
“嗯,趁著現在的時機,抓緊時間安排諸天事宜!”中年男子說道。
“遵命!”男子說道。
……
……
“殺!”
“殺!”
喊殺聲不斷,靈力道法在天空亂飛,道術劍光交錯相擊。
每隔數十裡,便會有幾個人在半空之中交手,這種戰場有上千裡之遠。
交戰的雙方是正道四大宗門的花月宗與青木宗的聯盟對抗邪道兩大宗門的修行者。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日子,雙方各有勝負,而且還在不斷地增加戰力,讓四周的生靈已經在往外麵遷徙。
修行者爆發戰鬥,對於凡靈來說,便是生靈塗炭的危機,就像是天崩地裂的末日,若是逃不掉,便有可能葬身在這種絕望的境地。
幾名身穿玄色勁裝的無生聖教的修行者悄無聲息的潛入雲團之中,隱匿了周身的氣息。
“青木宗宗主的女兒來我們這裡了,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沒有!”一名無生聖教的修行者問道。
旁邊的人回道:“回稟大人,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手!”
“很好,隻要她加入戰場,我們便按計劃行事。”這個無生聖教的修行者眼中露出陰笑之色。
“隻要能抓到青木宗宗主的女兒,便可以要挾青木宗!”另一人也露出笑來。
無生聖教的修行者又問道:“讓你們逼迫的那個謝清影,你們逼迫的如何了?”
“她們還是不解開陣法,想要拚死抵抗!”一名無生聖教的人說道。
“她們難道不知道,等她們靈力耗儘,最終還是被我們擒住!何必掙紮!”無生聖教的修行者不屑的笑了笑。
“正道之人皆是如此,隻是在做做樣子罷了,您放心,再有幾日,她們的陣法撐不住,我們便強攻進去!”另一個下屬說道。
“不需要,我聽聞謝清影與那青木宗宗主的女兒交情甚好,不如把消息告訴青木宗宗主的女兒,引她前來救人。”無生聖教的修行者笑了笑,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師兄英明啊!”
旁邊的幾個弟子紛紛拍馬屁誇讚此人。
無生聖教的修行者輕笑一聲道:“再有幾日,大人會派出一批凝丹境界的強者支援我們,花月宗一定會被我們拿下,到時候就剩下了青木宗!”
“為了聖教,我等甘願付出!”眾人眼中一亮,紛紛大聲喝道。
“大家也放心,隻要逼退青木宗與花月宗,諸位皆是聖教的大功臣!”無生聖教的修行者笑著說道,“到那時聖教的賞賜將會讓諸位明白什麼叫做仙人恩典!”
“謝統領!謝聖主!”眾人紛紛呼應道。
自古財帛動人心,即便是在修道界,也是如此。
沒有好處,就是同門之人,也不會真正的拿著自己的命去上。更不要說是邪道之人,哪一個不是利己之人!若是不利己,加入什麼邪道,直接成魔,亂殺一通豈不是更痛快!
人群裡麵,一名身穿淡白色長衫的男子豎著耳朵聽著統領的計劃。
“他們竟然在算計葉明月,雖然她與我隻有半年的香火情,但是她也是我的好兄弟陳恪的妻子,我可不能讓我好兄弟成為鰥夫!”
這人正是從淩空山逃走的黃樽洛,本以為加入個邪道宗門,好生的修煉,誰知道這個邪道宗門竟然如此的不省心,與正道強者開戰。黃樽洛不想來,但是被他的上司強行推上來,他這幾日正想著如何逃走。
聽到有關無生聖教的人在算計葉明月,黃樽洛思考著如何向陳恪傳遞這裡的消息,告訴他此地的危險。
黃樽洛與葉明月沒有多少交情,在淩空山上最後差點被葉明月打死,他才不會關心葉明月的死活,但葉明月是陳恪的妻子,黃樽洛對於陳恪那是從心裡由衷的感激。
冒著被發現的危險,黃樽洛挑選著最快通知陳恪的傳遞道術。
最終,黃樽洛拿出一塊玉牌,靈力注入其中,玉牌化為一道流光,向著東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