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手裡有七張畫像,除了趙甲出之外,還有六張圖。
陳恪不知道能找到幾張,但陳恪會一個一個把他們全都揪出來,然後殺掉!
被殺的賭坊大漢,臉上也有一個十字刺青圖案,已經很淡了,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平時大漢也是仗著刺青恐嚇賭坊內的人,如今這刺青卻是成了他的催命符。
“安聖宮,清道衛,滾出來,受死!”
陳恪一字一句,看向賭坊裡麵,他的聲音傳遍賭坊各個房間,有人聽到,不當一回事,有人卻是心中一震,走出房門。
一個賭鬼靠著邊往門外逃,小心翼翼的逃出去,其他人見陳恪不攔他們,當即一個個的逃出去,不敢在這裡久呆。
這個人進來就殺人,誰敢在這裡賭錢,真的不要命了?
當然,也有真的嗜賭如命的人,拿著篩盅拚命地搖著,隻是沒有人同他賭錢了。
“閣下是誰,為何來鬨事。”
賭場裡麵的管事之人從二樓走了下來,看向陳恪,帶著深深的戒備。
“事不過三,讓清道衛滾出來,否則,一個人也彆想活著離開!”陳恪淡淡說道。
“哼,好大的口氣,爺爺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一名身穿健碩的漢子從二樓飛躍而下,一拳朝著陳恪的臉上打去。
陳恪左手抱著小九,右手拿著劍,等著健碩男子靠近,一劍刺過去,穿透了男子的心口。
“十字刺青的人都該死。”陳恪淡淡說道。
站在一旁的扈曉雪此刻看的格外的痛快,恨不得拿起陳恪手中的劍,在這裡大殺四方!
陳恪抽劍,健碩男子倒在了地上,血染紅了地板。
“殺!”
賭場的管事見狀,雙目怒睜,一伸手大喊一聲,四周立即跳下去十幾名魁梧的大漢,手持刀劍,向著陳恪殺去。
“我隻來找清道衛,你們不是清道衛,最好不要插手!”
陳恪沒有動手,而是對著殺過來的賭場打手說道。
“去死吧。”
一個打手根本不聽,提劍便向陳恪砍來。
陳恪長劍一挽,一個劍花出來,帶起一片血花,這名打手倒在了地上,他的脖子處,鮮血不停地噴灑出來,打手丟下劍,捂著自己的脖子,隻想晚一點死。
“上,殺了他,賞金百兩,美婢兩人。”賭場管事大聲喝道。
被利益衝昏頭的打手們止住了心中的恐慌,直接向著陳恪出手,不在停留。
陳恪一手抱著小九,一手挽著劍花,像是在漫步,劍鋒之上,沒有任何的阻擋,血肉被斬開,斬來的刀劍也被陳恪的劍輕易地斬斷。
削鐵如泥不過如此。
“普通!”
“普通!”
……
一連幾聲,賭場的打手倒在了地上,一個個眼神呆澀,命沒有了。
扈曉雪看的呼吸急促,這種恐怖的手段,當真是讓她十分的向往,若是她有這種力量,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如同柱子一般的謝宏斐,她或許當初一劍就能斬了謝宏斐!
“還不出來?”陳恪笑了笑,看向樓上,他伸手隔空一抓。
“嘭!”
二樓的牆壁被生生的撞開,三名人影從二樓墜落下來,連帶著一些磚塊的碎片。
賭場的管事哪裡看過這種手段,陳恪竟然生生的把人從二樓吸了出來,還把牆壁撞破,這已經不是凡人手段。
仙師!
賭場管事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這個稱呼。
陳恪一揮手,狂風卷過去,三人身上的灰塵被吹走,三人的臉也露了出來,他們的臉上,清晰的十字刺青,讓眾人全都看到。
“一年前,山陰縣誰去過?”陳恪問道,“誰認識去過山陰縣的清道衛?”
三人很是嘴硬,沒有人說話。
陳恪見狀,揮劍一劃,最左邊的十字刺青之人腦袋飛離而出,脖子上噴出鮮血,讓其餘的兩人看的眼睛直跳。
殺人如麻!
賭場管事心中驚懼不已。
視人命如草芥!
謝宏斐眼皮直跳,這種修行者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已經與魔無異,隻是魔行事嗜殺,這種人行事完全看心情。
“趙甲出怎麼招惹了這種人,不是說山外人儘力趕出去,不要敵對?”謝宏斐心中想到。
趙國清道衛的規矩,趙國的修行者,儘數誅滅,趙國之外來的修行者,儘量趕出趙國。
“說不說。”
陳恪看向其餘的兩人,眼中不含殺意,也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平靜的就像是看兩塊已經放在砧板的肉。
切肉還有什麼表情嗎?
“我……”
“你敢背叛……”
其中一人怕了,另一人連忙喝止,讓這人不要講話。
“噗嗤!”
“啊!”
又是一個人頭飛起,那最後一名十字刺青之人終於怕了,抱著頭喊道:“我知道一個,不要殺我,我沒有去過江陰縣!”
“很好,帶我去找那人。找到了他死你活,找不到你死。”陳恪平靜的看著這名十字刺青之人。
“是,我這就帶您去找。”這名十字刺青之人連忙點頭。
陳恪手一晃,放入乾坤袋內的畫紙出來,他讓存活的十字刺青之人辨認:“你認識的是哪個?”
十字刺青之人翻看之後,指著其中一張說道:“他,我認識他。黃鬆,山陰縣被淹之後,他就在均江縣住下了。”
“帶路吧。”
陳恪淡淡說道。
“是,請跟我來!”
這名十字刺青之人帶著陳恪幾人準備走出賭場,陳恪看向謝宏斐道:“給他一把傘。”
“是。”
謝宏斐走向旁邊,拿起一把雨傘,給了這名十字刺青之人。
十字刺青之人在前麵帶路,陳恪抱著小九跟在身後,扈曉雪連忙跟上去。
謝宏斐看向賭場管事道:“留你也沒有什麼用,你也死吧。”
賭場管事本以為活的一命,結果謝宏斐一掌隔空而來,靈力攻擊之下,賭場管事直接口吐鮮血撞在後麵的牆壁上,身體內臟俱為破裂。
“敢對主人出手,你活著有何用!”
謝宏斐看了一眼賭場之中其他的人,輕哼一聲,大步離開了賭場。
過了好久,才有人驚呼一聲,“殺人啦!”
有人匆匆逃走,有人去報官。
縣令拿著酒壺,坐在回廊上,聽到衙役稟告,他笑著搖頭:“朗朗乾坤,豈有命案,是你聽錯了,不用管他們。”
衙役眼睛一亮,道:“小的明白了。”
衙役走出來看向報官之人:“你可帶錢了?”
“不是剛剛給了您三十兩銀子?”報官之人知道行情,拿著銀子過來的。
“老爺的酒喝光了,三十兩可買不來上好的花雕酒!”衙役道,“若是沒有錢,就滾吧。”
“你……好,敢如此瀆職,我……”
“啪!”一個耳光抽下去,衙役冷笑道:“再敢廢話抓你做徭役!”
報官之人匆匆逃走。
均江縣,是山陰縣被淹之後,最近的一個縣城,很多山陰縣的人都逃到了均江縣。
在縣城的東南角,一處普通的農園之中。
手持鋤頭的農夫正在冒著雨栽種,忽然眼角瞥到遠處走來幾人,他們打著傘,如同郊遊。
最引人矚目的是最前麵身穿玄色錦服的男子,懷中抱著一個紅衣小女孩。
“秦慶鬆?”
陳恪淡淡出聲問道。
農夫點點頭道:“你是?”
“收債的人,一年前,山陰縣,山村被屠!”陳恪淡淡說道,“有你吧。”
秦慶鬆身子一震,隨即丟下鋤頭就要逃走。
但是比他更快的是一把劍,插入了他的背心,秦慶鬆低頭看著胸口的劍,他緩緩轉身道:“我就知道老趙死的時候,我也會有這麼一天!”
秦慶鬆說完,倒在了地上,無了氣息。
趙甲出當初死了的消息傳到他的耳裡,他便退出了清道衛,來到了均江縣做一個平常的巡視者,不參與捕殺修行者,而是巡視均江縣附近,發現修行者隻需要上報便可。
秦慶鬆一直在恐懼,趙甲出死在了京城,那裡可是安聖宮的總部所在,卻仍舊逃不過仇人的追殺,他覺得是山陰縣的那一場屠戮,當初的洪災爆發,便是征兆的開始。
最終,他還是沒有逃過去這一劫,死在了當初的那人手裡。
“還有五人。”
陳恪慢慢靠近秦慶鬆,他的手攤在秦慶鬆的身上,靈力運轉,施展起了一種特殊的法門,尋人咒!
陳恪可以根據秦慶鬆身上沾染的氣息,去找秦慶鬆這一年接觸過的人。
當初的十字刺青應該是秦慶鬆接觸最久的人,陳恪隻需要按照這個氣息,去在趙國找人便是。
陳恪一揮手,秦慶鬆的身體緩緩地化為了一團火焰,燃燒著,在最後的光輝之中化為了灰燼。
旁邊看著的十字刺青之人心中更是驚懼不安,陳恪這種實力的修行者,他們根本不敢招惹。除非是安聖宮內的四大王親自出手,才有擊敗陳恪的可能!
“其餘的人你還認識幾個?”陳恪轉頭看向十字刺青之人。
十字刺青之人連忙跪在地上道:“回稟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其餘的人在哪裡,還望大人放過小人!”
“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可否請你幫我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