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宗來淩空山,莫非是為了五方老頭的寶藏?”陳恪問道。
李魁拱手說道:“師兄英明,他們的確是為了五方道人的寶藏前來。”
陳恪聽後感覺很是訝異,四方宗可是一個大宗門,竟然會為了五方道人的寶藏前來探尋,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陳恪不知道五方道人的寶藏傳言已經被傳到什麼地步,但是像四方宗這種大宗門,卻是明白五方道人的寶藏究竟是什麼寶物。
可以讓一名普通的弟子擁有仙根的至寶,而且還是五行齊聚。也就是說,可以把這五行齊聚的仙根分成五份!
能夠培養出五位仙人境界的強者,即便不是真正的仙人,也是無限接近與仙人的存在!
如此寶物,也隻有陳恪這種對仙無興趣的人才會在意。
陳恪走的是無敵的道,因為李老頭當初講道的原因,成仙隻是走上無敵之道的第一步。無敵之道,要明白敵人是誰。
隻有真正的跨過無敵之道,才會成為無敵之人。
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誰又敢稱無敵,哪個又能說無雙!
李魁還把四方宗的人去古魔洞的事情告訴了陳恪,陳恪聽後更是訝異:“他們竟然去了古魔洞?還受傷了一個,嗬嗬,真是蠢不可及,你可告訴他們古魔洞內的危險了?”
李魁點點頭道:“我已經告訴了他們,是他們執意要去,我也攔不住。”
“嗯,告訴了便好。你若是不告訴,他們以為我們在害他們,你把危險講清楚,他們自己受了傷自己去承受代價。”陳恪對李魁的做法很是滿意。
古魔洞的確可以陰死一些心懷不軌之人,但是像四方宗這種大宗門,若是真的去算計,會給淩空山帶來很嚴重的後果,所以任何的危險之地,隻可以提及,但不可以不告訴他們危險之地的危險。
“帶我去見見他們。”陳恪與李魁說道,然後讓小九先行回去。
陳恪與李魁來到了四方宗暫住的客房彆院,他站在門口向裡麵喊道:“淩空山之主陳恪前來見過諸位大宗門的道友。”
片刻之後,裡麵走出來一名四方宗的長老,那長老麵帶傲然,氣質出塵,淡淡的看了陳恪一眼,隨即猛然間一愣,然後他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陳恪。
“是你!”
這名長老一驚,有些不敢置信。
裡麵再次走出來一名長老,看到陳恪也露出驚訝之色:“是你!”
陳恪微微點頭:“正是在下。”
最先出來的長老喊道:“聶長老,淩空山的主人是他。”
聶長老一身紫色長衫,從裡麵走出來,他看到陳恪也感覺很是意外:“竟然是陳恪道友,真是緣分啊!”
陳恪也笑了笑道:“是緣分,能在淩空山又見到幾位前輩,當真是大緣分!隻是不知道幾位前輩來淩空山有何要事,若是陳恪能幫上忙,儘管來提,陳恪一定會做。”
聶長老身前的那名胖乎乎的長老笑著說道:“也非大事,主要是五方魔頭的事情,我等聽聞五方魔頭在山內世界鬨事,特意前來看看情況,怕五方魔頭留下什麼危害修道界的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
陳恪笑著說道。
其他的四方宗長老也紛紛點頭,在附和胖乎乎的長老的話。
實在是有些尷尬,在青木宗裡麵,他們最傑出的弟子剛被陳恪揍了,如今又來到了陳恪的宗門,還擅自闖入淩空山的禁地,把自己弄得昏迷不醒。
說出去簡直會讓人笑掉大牙,這真是倒黴到家了。
陳恪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去過問四方宗前來的真實原因,他們不講實話,但是早已經與李魁說了,隻是再向陳恪講明他們的原因,有些讓他們難開口。
就像是在外麵認識了一個朋友,結果去朋友家翻找東西,還被朋友堵在了家裡。
即便是修為高深,聶長老也感覺老臉發紅。
他是真的沒有料到,淩空山的主人竟然是陳恪。雖然早已經知道淩空山的主人叫做陳恪,但是誰又能把青木宗的弟子陳恪與淩空山的宗主陳恪當成同一個人。
即便是在四方宗,也可能有叫做陳恪的人。
聶長老隻能如此的安慰自己,而且淩空山他也找過了,沒有感應到五方道人的寶藏在何處。
陳恪看向聶長老道:“怎麼不見許青健道友?”
聶長老聽後更是尷尬,他輕咳一聲道:“青健在修煉,不能見道友你了,希望道友莫要見怪!”
陳恪說道:“我豈敢見怪,我聽聞四方宗的前輩前來,覺得一定是你們,還想帶著許青健道友四處轉轉,看來沒有希望了,隻能等他出關了。”
“青健出關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他。”聶長老說道。
“前輩若是無事,我先走了。”陳恪說道。
“慢走。”聶長老說道。
陳恪帶著李魁離開,聶長老身邊的一名長老問道:“長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聶長老沉聲一歎,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淩空山是陳恪的地盤,即便真的有五方道人的寶藏,也可能被青木宗拿走,我們白來了。”
“可惜。”
其他幾名長老也麵露可惜之色,不能找到五方道人的寶藏,當真是此行最大的遺憾。
聶長老道:“也可能五方道人把寶物藏在了其他地方,繼續派人去查找,我們該返回四方門了!”
“是。”
眾人點頭。
陳恪回去的路上,已經明白了,李魁說的昏迷之人,看來就是許青健了。若是許青健沒有昏迷,他一定會出來再次與陳恪交手。也唯有許青健受了傷,才不會出來與陳恪為敵。
“派人看住了他們,他們去任何一處地方,我都要第一時間知道。”陳恪與李魁吩咐道。
“是!”
李魁拱手領命。
四方宗不是其他的宗門,他們有著超乎陳恪想象的道術與法器,陳恪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查出來五方道人的寶藏就在古魔洞內,不過,古魔洞內危機重重,除了陳恪與暄暄之外,很少有人敢私自闖入進去。
陳恪隻要知道四方宗的人去往何處就明白了。
陳恪返回了大殿,推開房門,大殿內因為有弟子經常打掃,並沒有放置太久的塵土味道。
小九早已經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讓膳房幫她做了幾份好吃的糕點,正在品嘗著。
“你吃嗎?”小九拿著一塊糕點對著陳恪說道。
陳恪說道:“我不餓,你吃吧。我先去修行。”
“我也去。”小九邁著小短腿,快步的跟上來,隨著陳恪一起坐在了雲床之上。
陳恪開始修行,小九也跟著他一起修行起來。
相比外人,陳恪對五方道人的寶藏不是很重視,畢竟陳恪覺得他自己已經有了無上道法,修煉成仙不是問題,根本不需要借助其他人的靈脈來提升自己的天賦靈脈。
當初隻是一個靈脈堵塞,他照樣可以突破進入修煉之境,所以陳恪對天賦靈脈的重要性不太看中。
但陳恪不看重,其他人卻是很看中,尤其是一些沒有高品階的天賦之人,更是需要這種可以煉化到體內的天賦靈脈,增加自己天賦靈脈的品階。
陳恪修行起來,一呼一吸便是天地靈氣進入身體,濁氣吐出體外……
清晨,威風吹動。
李魁帶著人走了進來,在門口道:“師兄。”
陳恪端著一碗水晶米粥走了過來,問道:“他們有異動?”
李魁道:“他們連夜離開了淩空山,隻給看守的弟子說了一聲,那看守的弟子似乎中了道術,昏睡一晚上之後,在早晨才稟報與我,還請師兄責罰。”
“本就是監視,他們修為又高,也不是你的錯,既然他們走了,那便算了。”陳恪想了想說道。
四方宗的人一定是在淩空山沒有搜尋到五方道人的寶藏,才離開的淩空山,而陳恪前來更是一個引子,給了四方宗的人離開的理由。
陳恪讓李魁退下之後,吃完米粥,便背著手往青孤叟所住的客房而去。
來到青孤叟的客房彆院。
陳恪敲了敲門,又問向守衛在此的弟子:“沒有意外發生吧。”
“回稟宗主,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守衛弟子說道。
“嗯,很好。”陳恪讚賞道。
黃牛大漢也從裡麵出來,聽到敲門聲,他就知道是陳恪來了。
“陳恪道友,你來了,正要去找你。”黃牛大漢招呼陳恪進去。
陳恪走了進去,走過院落,進了房屋裡麵,青孤叟躺在一旁的雲床之上,他臉色蒼白如紙,看著陳恪進來,青孤叟慘笑一聲,“小道友,讓你見笑了。”
陳恪道:“前輩是哪裡話,若不是你幫我,我恐怕早已經被雙山孤峰門的人殺了。”
“嗬嗬,老夫尋你也隻是為了五方大魔頭的寶物,心懷不軌,算不得好人。”青孤叟苦笑一聲。
陳恪道:“好人壞人我能看出來,不知前輩還想看五方道人的寶藏嗎?”
青孤叟與黃牛大漢聞言立即看向陳恪,俱是帶著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