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月聽到溫漁的話,看到陳恪有些緊張的神色,當即狠狠的瞪了溫漁一眼。
“不要亂講。”
葉明月拉住了陳恪的手,安撫他受傷的心靈一般,溫柔的說道“沒有小漁說的那麼誇張,但是彆人喜歡,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們的想法。不過真正付諸行動的人不多。”
陳恪隻是感慨,但也能想明白,葉明月長相本就是美豔動人,天賦又好,甚至在青木宗的地位還比較高,如此明珠一般的仙子,誰又能真的不在意。
葉明月聲音清脆,卻又帶著幾分柔媚,似銀鈴之中的清脆夾著綿竹的細柔之感,她說道“不過也有幾人,其中以這個何師兄與另一位顧師兄比較較真。”
陳恪聞言道“顧師兄?看來此人與你相熟,你稱呼他們兩人是不同的稱謂。”
溫漁想要講話,看到葉明月的眼神,似乎要弄死她一樣,當即閉上嘴巴。師姐的眼神好可怕,是要吃了她嗎?
“何師兄隻是以為普通的師兄,顧師兄是與我一起長大的師兄,因為我家與他家關係較好,所以兩家算是世交。”葉明月與陳恪解釋道。
若是外人,葉明月根本不會在意,甚至連說出何師兄與顧師兄的名字也不會,但是陳恪不是外人,而是一個知根知底的心上人,葉明月不想陳恪誤會,或是心生怨隙。
陳恪聽後看著葉明月一臉淡然的神情,說道“放心,我不會多想,故友便是故友,算不得什麼稀奇古怪之事。”
對於葉明月的品格,陳恪是非常放心,若是她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之人,他也能早早地發現。
什麼都可以偽裝,但是元陰元陽卻是無法偽裝。
葉明月道“與你解釋不止是怕你心中有氣,還有就是告訴你他們的身份,你若是真的要準備提親,可能會遭遇到他們兩人的阻止。”
“什麼!提親!”
溫漁眼睛大睜,看著陳恪,心中暗道這麼刺激嗎!陳恪已經準備要向她們青木宗提親了,陳恪若是真的提親了,青木宗豈不是要炸了。
“沒你的事。”葉明月瞥了溫漁一眼。
陳恪說道“是有提親這個想法,不過現在你師姐好沒有準備好,我也需要積蓄實力,若是不到最後艱難的時刻,暫時不會提親。”
提親是最後一步,真到了不能再往前走的時候,陳恪才會用提親來帶走葉明月。其他時候,陳恪暫時還不會用這種震驚青木宗的辦法。
至少,目前不行。
陳恪雖然一統淩空山,成為四方的宗門的上屬宗門,但是相比青木宗,陳恪還是遠遠不如。
甚至之前經過的兩山孤峰門,也遠非如今的淩空山可以相比。更不要說是龐然大物般的青木宗,淩空山更是無法預知相提並論。
或許,五方道人若是沒死,陳恪可以借著五方道人的威名去向青木宗提親,也許青木宗不敢不答應。
但是五方道人不死,那麼被廢掉的就是葉明月她們幾個。
怎麼都是一個矛盾的選擇,陳恪隻能選擇最優的方式。
“真是沒意思,我還想看你打殺青木宗,把那群老家夥全都戲耍一遍,然後帶著師姐光明正大的走出青木宗呢。”溫漁有些無聊的說道。
本以為是一場驚天之戰,她可是知道陳恪的背後還有兩位十分強大的神秘強者,若是他們出手相助,陳恪未嘗沒有機會把葉明月光明正大的娶走。
“你這丫頭,唯恐天下不亂是吧。”葉明月氣的白了溫漁一眼。
溫漁道“哪有,我隻是想要師姐你幸福。順便再看看宗門裡麵老家夥們跳腳的樣子,那一定很有趣。”
“你呀,怎麼也是如今獨當一麵了,還像是個小孩子一樣。”
葉明月無奈的一笑。
“師姐,那他怎麼辦,一直在你的宮殿內住著嗎?若是旁人說閒話……”溫漁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天色已經不早,陳恪不是青木宗的人,根本不能留宿在葉明月的宮殿之中。
不止是陳恪,即便是同宗門的男弟子,也不能整日整夜的呆在其他女弟子的宮殿,即便是什麼事情也沒有,但是傳出去總歸讓人心中亂想。
“你可有住處?”葉明月問道。
陳恪是說了一個謊言,加上林長老的玉符才能進來,但是林長老沒有邀請陳恪,陳恪進來無人幫陳恪安排休息之處。
陳恪說道“沒有。”
“便留在我這裡吧,小漁也留在這裡。”葉明月直接說道。
沒有人為陳恪安排住處,便不用安排了,她來處理,任憑外人如何猜測,反正他們猜的可能是對的。
“好。”陳恪也不矯情,直接就留宿在葉明月的宮殿之中。
還有一個溫漁也在,彆人再怎麼猜測,也不會猜測葉明月與溫漁共侍同一男子!
這太驚人了,說出去也沒有人相信。
但葉明月的宮閣外,何師兄幾人遠遠的瞧著。
“已經一整日了,眼看天都要黑了,他怎麼還不出來!”何師兄心中焦急,葉明月可是從未有過把一個陌生男子叫到房間,留他一整日的習慣。
“師兄,你說會不會是葉師妹看上了那小子,這也說不定啊。葉師妹也不小了,若是對男女之事好奇,不好在宗門裡麵對其他都弟子下手,很有可能對宗門外的修行者……”一個弟子說道。
“住口!”何師兄惡狠狠地盯著這名弟子,看得這名弟子背後發寒。
“師兄,我隻是……”
“再敢玷汙葉師妹,我一掌打斷你的腿!”何師兄憤怒的說道,他絕對不能見到這個弟子口中說的那種事情發生,他會嫉妒的發狂。
若是葉明月真的有需要,何必找外宗門之人,他可以隨時去奉獻自己。
何師兄想的是挺美,不過葉明月對他毫無感覺,他就是白送,葉明月也不會看上他一眼。
“師兄,此事雖然稀奇,但是不可不防,不少年老之人看似像個衛道夫,其實心中邪念叢生,很危險的。”又一名弟子說道。
何師兄道“不會,溫漁也剛剛進去了,那人不會與明月有任何的親密接觸,一定是我們多慮了。我讓你們去查的事情,查到沒有?”
另一個中年人回道“師兄,已經讓人去過問山門弟子與巡守弟子,還有宗門負責邀請接待的弟子,他們隻知道此人拿了林長老的信物前來求見金丹老祖,其餘的事情他們便不知道了。”
“求見金丹老祖?此人還認識金丹老祖?”何師兄有些不相信,明顯覺得陳恪的資格與地位,不配見到青木宗的金丹境老祖。
“這個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派人去驗證過了,他的確是去見了金丹老祖,隻是老祖還在閉關,他才沒有見到,在山門四處轉悠,遇到我們才來到這裡。”這名中年人說道。
經過他這樣一解釋,何師兄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這麼說來其實是他親手把這小子送到了葉明月的殿內,仔細一想,的確是如此。
但看到這個小子被葉明月接見,甚至還在裡麵呆了一整日,讓何師兄心中便越發的難受。他甚至覺得,該在裡麵呆著人是他。
明明是他與葉明月關係更近,認識的時間更久,這個小子初來乍到,怎麼能讓葉明月接見!
“一定要查明白此人的身份,我要知道他的宗門,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一切!”何師兄咬著牙說道。
看到陳恪在裡麵呆了一整日,他牙都要咬碎了。
這個混蛋!
本該是他何飛閎的機會!
“先探清楚你的身份,然後我會用實力告訴你,葉明月不是你一個小宗門的普通人能夠覬覦的!”何師兄已經把陳恪當成了大敵,僅次於顧師兄。
畢竟,葉明月從未有過哪次讓外麵的男人進入她宮殿的機會。
即便是顧師兄,也隻是在宮殿之外。
此刻,不止是何師兄,便是宗門內的其他人,也得知了有個外宗門的男子,在葉明月的宮殿內呆了許久,似乎到仙子還沒有出來。
“什麼,明月的宮閣之內進入了一個陌生男子?”
“是。”
“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知道,但是傳言是金丹老祖的客人。”
“老祖的客人?老夫不想聽到傳言,給老夫探聽清楚是不是真的!”
“是。弟子這便去查。”
……
“明月的宮內進入了一個男子,在裡麵留宿了。”
執棋的老者手指微微一頓,把棋子放在一旁,看向說話的中年人,很是驚訝的問道“可曾看錯?”
“沒有看錯,此事已經讓很多人知道了。是不是她不滿與四方宗結親,故意用這個方法來對抗您。”男子說道。
老者搖頭笑了笑“應該不會,那丫頭從小就有主見,彆人無法影響她,她也不會用這種低級的手段。”
“雖然低級,但是很管用,我估計四方宗的人也知道了。”男子苦笑一聲,下午剛剛接待了四方宗的人進來,晚上就出了此事。
“無需擔心。”老者執棋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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