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葉明月格外的配合陳恪,甚至是更加主動,讓陳恪感到十分的驚喜。
也可能是因為就要分彆了,葉明月才會如此的主動,陳恪感覺很舒服。
好好的享受了一次溫柔的誘惑。
夜晚的風不住地吹打山上的青鬆,一陣快過一陣,寒風呼嘯,不停的穿梭在青鬆之中。青鬆仍舊是堅挺的聳立在山上,絲毫不為寒風彎腰。
最終的寒風也敗下陣來,任憑青鬆嬉弄,而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反擊之力。
殿外寒風呼嘯,殿內春色暖洋洋。
外殿,小九抱著小盒子,靠在雲床上呼呼大睡,若不是陳恪早早修行,讓小九呆在他身邊一起修行,恐怕今夜小九又要吵著跟陳恪一起睡。
風聲之中,似乎夾著不屈的長鳴,結束了所有的戰鬥。
幔帳之中,葉明月慵懶的趴在陳恪的胸膛上。
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秀發,粘在了臉頰之上,緋色爬滿雙頰,一雙鳳眸更是含情脈脈。
輕咬了一下紅唇,葉明月說道:“我明日就要走了,你不要送我了,我也怕分彆。”
葉明月很不舍陳恪,但她有著她的身份,不能呆在淩空山上,不能與陳恪長相廝守。所幸,兩人都是修行者,時間不過是一種概念,相距多遠都不會阻礙他們在一起。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陳恪輕撫著葉明月的及腰的秀發,緩緩說道:“你先回去,等我找你便是。不過,我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和在山上一樣,又對我冷著臉。”
葉明月聽到陳恪的調侃,羞澀的嗔視陳恪:“還不是你的錯,我明明是你的師姐,你卻對師姐下藥,真是黑了心。”
“是我不對,我再給我的明月師姐道一次歉吧。”
“住手!放過我吧。”
“叫恪哥哥。”
“恪哥哥…”
“我為何有種更加衝動的感覺!”
“啊,不要!我投降了。”在葉明月的嬌呼之聲中,陳恪拉著她再次修行三十六式。
殿外,風再次吹動,搖晃著殿後的柳樹,附和著另一種美景。
清晨,陳恪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的內裳已經被穿好,身邊的被褥之中還有著餘溫與溫香殘留。
不過,溫香的主人已經離開了。
陳恪睜開了眼,發現旁邊放著一張紙。
陳恪拿起來,是葉明月的筆跡:“恪哥哥,我走了,勿念,一切小心。”
紙張隨著陳恪看完,緩緩地化為了灰燼。
陳恪麵帶微笑,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神情,溫暖的陽光照進第五殿,淩空山也恢複了往日的安靜。
正道聯盟的修行者已經全部離開,沒有找到五方道人的靈石,讓很多人心中不滿,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翻遍了淩空山,沒有找到靈石在何處。
隻能帶著不甘,離開了淩空山。
站在上山的山門入口,陳恪看著長長的山路,回憶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像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之劫,不是像,而就是一場生死之劫。
五方道人為了成仙的仙根,煉化天賦極佳的修行者,奪取他們身上的靈脈,煉成靈石。若非是陳恪出手,五方道人早已經凝聚成了仙根,隻等成仙了。
隻是可惜五方道人遇到了陳恪,是他的幸運,也是他的不幸。
陳恪有著離火,此乃九天神火,可焚燼一切,饒是五方道人修為通玄,仍舊是抵擋不住離火,最終化為了灰燼。
這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陳恪沒有後怕,但也沒有驚喜。他本不想殺五方道人,隻想廢掉五方道人的修為,讓他為韓夫子守墓,結果,卻因為五方道人要煉化葉明月她們,逼得陳恪不得不出手。
“或許這就是你的結局。”陳恪讓人給五方道人立了一塊衣冠塚,墓碑之上無字,隻用金木水火土五行材料刻畫了一個五邊形的花紋。
看著寂靜下來的山路,陳恪想起了他與葉明月一起上山下山的時光,都是美好的珍貴記憶。
“明月,你要等著我。”陳恪目光堅定,他一定會去青木宗找葉明月。
“喲,少年人,是因為心上人走了,你傷心的不能自拔?”
一聲帶著俏皮的調笑從身後響起。
陳恪眼睛一亮,麵露驚喜的轉過身去,對麵站著一個身穿紫色長裙的美到極點的少女,嫵媚天成,麗質絕佳。
少女掐著腰,手裡拿著一個月牙金輪,露出了俏皮的笑。
“暄暄,你這幾日去哪裡了?”陳恪看到暄暄還在,臉上的驚喜不是假的。
他本以為暄暄是怕正道之人圍攻她,在從五行孕靈陣裡麵出來,就早早地逃走。
暄暄笑了笑,手中的弦月金輪猛地變大,環繞著她在緩緩轉動。
“我這幾日都在煉化此物,怎麼樣厲害吧。”暄暄得意的揚起小腦袋,露出雪白的脖頸。
“厲害,怪不得我後來去後山找不到此物,原來是被你撿走了。”陳恪走過去說道。
“你當日眼裡隻有你的明月師姐,哪裡會在意小女子的死活。”暄暄冷嘲熱諷。
陳恪有些尷尬,但還是解釋道:“明月受了傷,我當時也是擔心,若你受了傷,我同樣會擔心你。”
“哼,算你回答的還不錯。”暄暄笑著收起弦月金輪,放入了芥子匣內。
暄暄抱住了陳恪,靠在他的懷裡道:“怎麼樣,我不在的這幾日有沒有想我,我可是日日想你呢,隻是怕你沉浸在你的明月懷裡,早已經樂的不記得我了吧。”
麵對女子的抱怨,陳恪不能解釋,於是他選擇了強硬回擊,捧起暄暄的小臉,陳恪印上了那薄薄的紅唇。
少女被侵襲,一時之間忘記反抗,片刻之後,軟倒在了陳恪的懷中,良久,陳恪抬起頭,暄暄一雙桃花眸子裡麵含著水潤的情意。
“我當然在想你,我還擔心你被正道之人遇到。”陳恪抱緊了懷中柔若無骨的暄暄。
“哼,就喜歡說這種哄人的話,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過我喜歡聽,你多講兩句。”暄暄笑的很甜。
“我想講一生一世,不知道你願意聽嗎?”陳恪靠近暄暄耳邊,看著晶瑩如玉的耳垂,哈了一口氣。
暄暄微微縮了縮脖子,耳朵已經紅了起來。
陳恪一笑,果然女子的敏感之處都是耳朵。葉明月也是,陳恪一觸碰它,她就格外的激動。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你敢騙我,我就割了你!”暄暄手掌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切除的手勢。
“不敢不敢!”陳恪攬著暄暄返身回去。
“山上還有誰在?黃大傻還在?”暄暄問道。
“師兄在療傷,他說等他傷勢好了,他就離開淩空山,去找他的柳姑娘。”兩人說著話,走回了山中。
龐大的宮殿群落,正中央的五方大殿的牌匾已經拆了,如今改名為淩空大殿。
不是陳恪改的,而是外來者不喜歡五方大殿這個名字,看到這個名字,一些與五方道人有仇的修行者就心中生悶氣,於是把五方大殿的牌匾拆了,葉明月找人換了一塊牌匾,起名為淩空大殿。
因為有葉明月這位青木宗的明月仙子撐腰,五方大殿最後幸免於難,沒有被那些複仇的修行者拆掉。
如今的五方大殿,陳恪與暄暄在主台之上。
暄暄坐在五方道人曾經的寶座上麵,一副女王的架勢。陳恪站在台前,正在吩咐雜役弟子們事務。
因為葉明月與方許源的離開,第一殿與第二殿已經失去了主人,陳恪早已經讓李魁去收攏第一殿與第二殿的雜役弟子,有些人退出了淩空山,有些人還在,退出的隻是少部分人。
黃樽洛的第三殿,雜役弟子早已經被李魁暗中掌控,隻等黃樽洛離開淩空山,李魁便會按照陳恪的吩咐去調整第三殿。
至於暄暄的第四殿,也被李魁控製,此刻李魁正在稟告有關第四殿的事情。
“師兄,第四殿內的雜役弟子有很多不服我們管束,甚至他們之中的道基境的雜役弟子想要同我們爭奪淩空山的權力!”李魁說道。
陳恪一聽臉上露出好笑之色,他道:“第四殿的人忍不住了嗎?”
暄暄在旁邊說道:“那群人本就是心術不正,當處五方老頭把第四殿給我的時候,也告訴過我,第四殿的雜役弟子多是一些惡念居多之人,若是有膽敢招惹我的直接殺了。”
李魁在旁邊聽得一言不敢發,他心中對陳恪更是佩服到底,這是當著第四殿殿主的麵,去統領第四殿,而第四殿殿主暄暄不但不反對,甚至還幫陳恪說話。
陳恪說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暄暄回道:“我沒有什麼好辦法,我建議直接全部處死,就不用辨彆何人是好人,何人是壞人。省時方便,對你也沒有隱患。”
李魁聽得一陣頭大,陳恪也搖頭不讚同,暄暄用的是魔界魔族的辦法,不順從者就殺。
陳恪想了想說道:“與其辨彆,不如給他們坐大的機會,你同他們談判,給他們讓步,讓他們膨脹。”
“捧殺!”